010 十年之后(1 / 1)
十九号收拾完自己转过身,就看见正盯着自己的亦轻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放在桌上的书,席地而坐,开始阅读。
D的声音却突然在笼子中响起:“小十九,我可爱的小天使就交给你了。”
十九号翻书的手顿了顿,凉薄的目光从亦轻谖清丽的小脸上划过暗处的监视器。
亦轻谖只觉得那凉薄的目光从身上划过,留下了一片凉意,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密闭透明的笼子上方蓦地凸出一块,自动降了下来。
十九号冷冷地看着上方正在下降的透明材质的板上密封的液体,站起了身。
“九号,10cc。”冰冷的男声传了进来。
十九号却突然觉得手脚冰冷。
10CC……D疯了么……
白皙的手接过降到面前的液体药瓶,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颤抖。
这个女孩虽然才刚刚见到,却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许是女孩的冷静和盈盈大眼中的纯真感染到了她。
看到亦轻谖疑惑的神色,十九号凉薄的眼里竟划过一丝不忍。
不过,那又怎样呢?每一个被送进这里来的人,结局不都是一样的么?10CC……
闭了闭眼。她从医疗箱中取出了一次性针筒,抽取了10CC的液体后,又将密封的容器放回了原处,看着那一块板上升,最终回到原处。
看了一眼手中在灯光下闪着金属光泽的针,十九的眼神闪了闪,面朝亦轻谖,淡淡地开口:“要打针了。”
亦轻谖分明感到十九号的眼神又冷了些许,直勾勾地望着那双凉薄的眸,想要从里面找出些什么,却发现不过是徒劳。
十九号走到亦轻谖面前,盯着她细小的胳膊,寻找着要插针的位置,然后开始消毒。最后在亦轻谖的配合下,把针筒插进了她的体内。
望着入体的针,她一边慢慢地推着针筒,一边淡淡道:“第十号精神毒素。”
亦轻谖的瞳孔略微扩张,确实没有说什么,依旧的配合。
十九号顿了顿,接着道:“年龄。”
“五周岁。”
五周岁……十九号只觉得一股子凉意从脚底冒了出来,表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将药物完全射入体内后,将针筒拔了出来。
“生日。”声音中带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情绪。
“11月29日。”
“啪——”是针筒掉在地上的声音。
十九号望着从手中掉落的针筒,弯腰,平静地伸手将它拿了起来,丢进了医疗废弃箱。
亦轻谖歪歪脑袋,不解地看着她。
十九号却没有理会她不解的眼神。从书桌上的书中抽出一本,刚想要给她,却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拿着书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识字?”
“嗯。中英都精通。”
十九号听罢,有些震惊,侧目看了她两眼,最后把手中的书递给了她。
“从这里开始看吧,你在组织里学的还有很多。理论上的东西,不懂的问我。”
“好。”亦轻谖点点头,就看见那人盘腿坐了下去接着看之前未看完的书,便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书。
心理学?
“那个……十九,我要学什么?”
“很多,说不清。最近的应该是格斗和心理学。”淡淡的声音响起,十九号抬头扫了亦轻谖一眼,接着说,“目前你应该还要经受体质特训。”
“知道啦。”
——
十年后……
法国,普罗旺斯,安静而又明媚的午后。
太过清澈的蔚蓝天空中缀着几朵飘浮的云,嬗变着莫测的姿态,诡谲变幻,氤氲生岚。
慵懒的阳光顺着时光缓缓踱步,满目浓郁的靛紫色无止境的向前蔓延,空气中流动着薰衣草香甜的气息,浮动着模糊而又清晰的掠影。
大片大片梦幻般的紫色薰衣草田。浓郁的色彩装饰翠绿的山谷,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着被晒焦的青草芬芳,交织成法国南部最令人难忘的气息。
纯粹的紫色在高高低低地田园里绽开,在夏日的风中打开浪漫的符号,像那种最沉静的思念,最甜蜜的惆怅,仿佛藏身于深爱者的心中,却永远无法执子之手的那种温暖而忧伤的感觉。
收割好的干草垛卷成橡木酒桶样子,三个五个地晾晒在田野上,黄得很单纯。黄与紫就这样干净地舒展着。
山路上,十四、五岁的女孩一身藕荷色的连衣裙,静静而立,俯瞰这一大片薰衣草田。
天边,笔直的弧线清晰了少女的容颜。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上卷,颤动间如蝶翼一般轻轻扇动,让人不忍惊扰。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澄澈、清明,光华流转间如同夜空中细碎的星光漾开一汪清泉。
她惬意地眯了眯眼,深深吸一口空气中香甜的味道,发出满足的轻叹声。
薰衣草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发间,跳跃在她白嫩的肌肤上。
她忽而轻轻一笑,转身,带着裙角摇摆的弧度,沿着山路向前走去。步伐轻快,却又带着悠闲,显示着少女愉悦的心情。
那一处,只剩下清风吹拂过的痕迹。
——
塞尔南克修道院。
十七八岁的少女单手提着小巧的行李箱。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衫,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黑色的牛仔裤中。
她站在院中,望着面前大片的薰衣草。带着墨镜的脸上面无表情,凉薄的目光却仿佛可以穿透墨镜,不知在想些什么。
“Earlene(依伦),要走了么?”略显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院长嬷嬷。”依伦没有回头,只是低声唤道。
年迈的老修女玛利亚走到少女的身旁,和她一起看着远处的薰衣草,没有出声,带着些淡淡的伤感。
许久,少女淡淡的声音响起:“院长嬷嬷,我走了。”说罢,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念。
玛利亚望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轻声道,“愿主保佑你,善良的孩子。”
“院长嬷嬷。”贝尔尼斯嬷嬷急匆匆走来。
“贝尔尼斯嬷嬷,怎么了?”玛利亚问道。
“Chris先生来了。”
“哦?”玛利亚有些惊讶,随即与贝尔尼斯一起快步走向修道院门口。
古老的修道院门口,年轻男子挺身而立,气质闲淡,风度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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