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四章 偶然堆叠必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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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一针吧。”一个长的像屠夫的医生说道。
“不要吧!”我摇着头“医生,能不能改成吃药啊?”
“吃药效果来的慢。”
“那能不能改成输液?”我继续争取着。
“还不用。”医生奇怪地看着我,我猜他一定在想,这个人够奇怪的,宁愿输液也不打针。
“拜托了,求您了。”我几乎声泪俱下“我真的不想打针。”
“不行”医生摇摇头。
“你不要紧吧?”一直沉默的若野问道、
我又急又怕“谁说不要紧,医生让我打针,打针啊!多可怕啊!敢情不是他扎你!”
“打针不疼。”医生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么大人害怕打针。”
“你这叫什么话?”医生的话点燃了我的爆点“谁规定这么大个人就不能怕打针?不拉头猩猩来,扎它一下,你看它叫不叫,还敢说不疼!你是没打过针吗?干嘛那么虚伪?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看你不能叫医生,应该叫屠……”
我正说着起劲儿,看着医生的脸逐渐发绿,若野一下捂住我的嘴,让我把“夫”字咽到肚子里。
他满脸歉意地对着医生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妹妹发烧烧糊涂了,您别介意,你开药,我带他去打针。”
说完便接过医生的注射条,捂着我的嘴,把我拖出了诊室。
他一刚出诊室便放开了我,但还是抓着我的胳膊说道“你疯了?刚才怎么那么冲?”
我摇着头说道“谁让他要给我打针!”
他拽着我边走边说“你老实点,还有,打针有什么可怕的?至于吓成那样吗?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我胆子就是小!”我甩着他的手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去打针。”
“不……”我大叫着“我死也不去,放开我,我不去,~~~~(>_
“你……”若野看见我哭了,便停了下来,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你也太夸张了吧!不过是打针而已,你真的哭了??别哭啊!”
“~~~~(>_
“这可不行”若野摇了摇头“你生病我也要负责的。”
天呐!这个人怎么这么负责,我真希望他能少点责任心。
“不用你负责,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我生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放开我,好不好?”
“不”
软的不行我来硬的“快放开我,我告诉你,我不打针,死也不打!”我边挣脱着他的手边说“让我打针等于痴人说梦!你再拉着我可喊非礼了!”
“你真是不讲道理。”若野心平气和地说“非礼?亏你想的出来。长的和饼干似的,非礼也不非礼你啊!告诉你,老实点,不然我把你扛到注射室去!”
⊙﹏⊙b汗,扛我到注射室,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以。
“走吧!”若野说完拉起崩溃的我向地狱挺进。
啊!注射室,三个鲜活的大字就在眼前,怎么办?我完蛋了。
“大哥!我求你,放过我吧!以后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说一我不二……”
“你还啰嗦!快进去!我再外面等你。
若野说完猛地把我推进去,但那一瞬间,我扯住了他,把他也拽了进去。
“你干嘛!我要出去!”若野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不要!”说完我抱住了他的胳膊。
“你……放开我,一会你要打针的。”他无奈地说。
“无所谓,你让我抓着你吧!”
他没理我,直接掰我的手指,啊~~~不知是他的手太热还是我的手太冷,我只感觉我们的温差好大……
他掰开我两根手指,然后停住了说“算了算了,你抓着吧。”
护士小姐做好准备,然后稍稍拉下我的裤子,我看着尖而长的真,背脊一阵凉气,心里毛毛的,我咽了一下口水。紧紧抱着若野的胳膊,把脸也贴了上去,眼不见,心不乱。
好像,有什么东西碰到我那块即将受刑的皮肤,我心头一颤“啊~~~”我大声叫出来。
“还没打呢!”若野无奈地说“刚擦药酒,笨!”
我抬起头羞愧地说“谁……谁让你看了,把头转过去,看那边!不许转过来。”
若野瞟了我一眼,扭过头去。
这回真的该打了,眼看着护士小姐手上的针逼近,我的那片肌肉似乎也在颤抖“您轻点好吗?”我颤颤巍巍地说。
“放轻松……”护士轻轻拍着我“别紧张。”
“啊……”一针猛然扎下去“轻点儿……“我尖叫着,惹来其他人的瞩目,我使劲抱着若野的胳膊,~~~~(>_
“你别乱动!”护士小姐慌张地说着。
这一针在我的仰天长啸中结束了,这短短一针对我来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拔针的一瞬间,我有一种重生的喜悦。
我抬起头,看看被我惊扰的四邻,他们露出的是无比惊讶的表情,和忍俊不禁的样子。最后我的目光落在若野脸上,我不禁自责起来,那是羞愧,无辜,无奈堆叠起来的表情,回头想想,当我埋头大叫吸引众人目光,而众人看到的却是被我这个“疯子”折磨的若野。虽然他已经习惯了做焦点的感觉,但我觉得,做这样的焦点,他应该是第一次把。
我站起来,向刚才对我“下毒手”的护士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我说完以光速退出了注射室。
若野也跟了出来“你是不是也要谢谢我啊?你看我的衣服。”
我一看衬衣的下摆和袖子已经褶皱不堪了,上边还有一片片湿漉漉的银子,不知是我的汗水还是泪水,最坏不过口说,于是我低着头说道“对不起。”
“啊……那个……没什么”被我这么一说,若野好像有点不知所措了,他这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对了,你为什么怕打针啊?”
“呵呵……这个说起来还挺丢脸的”我笑了笑,边走边给他讲起了这段历史“其实我小时候并不怕打针,但是我7岁的时候,一次发烧,姥姥带我去看病,需要打针,可是给我打针的那个护士是个实习生,没有实践经验,结果一上来就给小孩打。她当时可紧张了,而我也在她的摧残下打了毕生难忘的一针。因为在结束拔针时,她把针头落在肉里。后来还是护士长给我取出来的,当时疼的我啊……后来护士长来给我们道歉,我知道了她的名字,知道这个名字后,我就不怎么埋怨她了,还替她前途堪忧。”
“她叫什么?”若野迫不及待地问。
“她啊……竟然叫常缎珍。”
“哈哈哈哈……常断针”若野大笑起来,我第一次见他笑,当时我就被震慑住了,那是与冷峻不痛的,这好像有点废话,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归一句话,女粉儿们千万不要看到若野笑,不然医院的血库会告急。
但是他那一笑没有维持几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冷冷的样子不仅让我怀疑,刚才他笑过吗?是不是我眼睛出了问题。
我看了看四周,原来我们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医院,他真是好奇怪,笑多开心啊,为什么要掩饰自己呢?若野再一次把我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