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开诚布公（1 / 1）
“檀戚？”余域不怎么了解，有些一头雾水的看着身边明显很有兴趣的两人，“谁啊？唐顾朋友？”
“所以说……”邹凡没有理会正有些糊涂的余域，凑得近了些，“檀戚其实是你大学会计专业的同学，而且，该不会刚好是注册会计师吧……”
“其实说实话，会计专业的人，谁的最高目标不是奔着注册会计师去的，就是像我这样的当初也不是没想过。”唐顾将邹凡推得远了些，“挡我光了。”
而后续言：“檀戚现在是国内四大事务所的人，虽然事务所里资历不太好熬，但是从业这么多年还是有点成绩的，她的签字权还是挺受认可的，如果你们嘉通要是真的聘请外审，四大事务所绝对是你们董事会和监事会的首选。”
“而且这次嘉通的事情是对内的，这样的不起眼的订单在那样的四大事务所估计不会太招眼，檀戚应该能够不引人注意的顺利接手。”邹凡想了想接过话去，“而且檀戚和你的关系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大学的同学关系和二次元的广播剧，前者没有事业上的密切联系，后者也算是不为人知，而你和嘉通的关系也仅仅是一个小项目的暂时的合作伙伴，同样不引人注意。这样抛开中间部分，檀戚和大然他们的关系就简直干净到……完美。”
邹凡眨了眨眼，做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没关系么？把你的朋友牵扯进来。”余域还是比较冷静的，首先示意邹凡先淡定一点，不要太忘形，而后客气的问道。
“你们对嘉通的财务问心无愧么？”唐顾答非所问。
“这是自然。”
“那不就行了。”唐顾微微一笑，“左右不论查出了什么，对于她来说应该都只是一笔进账而已，只要和你们没关系，我别的不敢保证，起码檀戚能保证那边做不了什么构陷的手脚就是了。”
“有你这句话，我们这次一定没问题，别的交给我们。”
言罢就说说笑笑的继续吃饭，饭桌上的气氛明显好了很多，余域捱不住邹凡的狗狗眼，起身去厨房做了一道拔丝土豆，吃的邹凡眉开眼笑。
……
唐顾把余域邹凡这对夫夫送走之后，回过身来看着饭桌上几乎没有开过口的齐伽然：“没什么想说的？”
齐伽然顿了一下，依旧是坐在饭桌边背对着跟自己说话的唐顾，平日里低沉的声音掺杂了一丝疲累：“你就没有想过我们是在利用你么。”
这话问的唐顾一愣。
想过么？
没有吧。
唐顾听了这话细想想，发现还真有点儿那么个意思，还没想好怎么回话，齐伽然就又开了口：“怎么就刚刚好嘉通的联合企划就是和成大，项目的负责人就是你和邹凡。第一个认识你的人是你的粉丝，把你介绍给我的人是你的粉丝，将你的专业你的关系网告诉我们的也是你的粉丝。”
“你……”唐顾有点不知道齐伽然想说什么，想说邹凡其实是个幕后黑手？
“因为公司的事和你认识，刚认识的那天晚上赶巧事态发展，紧接着第二天晚上我们就确定关系了，紧接着公司高管被免职，事态发展到正正好好就需要你，有你就什么都可以解决。”齐伽然侧过脸来，下颌线模糊在阴影里，“而后发展到现今这个地步，又是刚刚好你的朋友可以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唐顾越听越有些糊涂，觉得这番话，有好多的意思，信息量好大。
“我们和董事会的矛盾不是一天的，现今的这个状况自然也是意料之中的，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谋划着找到你这么一个人，这些刚好，碰巧，无一不可计划。”齐伽然几乎不可闻的轻叹一声，“你就没有想过我们是在利用你么……”
作为一个天天在微博上发阅读理解的唐顾，第一次觉得这样一道题居然可以这么难，光是字面意思就已经让唐顾缓了好一会儿，更别提什么深层意思隐藏答案了……
“你第一次连续说了这么多话……”唐顾慢慢走过去，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齐伽然，声音还是那么的温和，情绪还是那么的淡，“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难理解的东西……”
齐伽然抬了抬头，看样子还想说话，唐顾却抢先开了口：“你问我有没有想过被你们利用，可是听着怎么更像是我是幕后黑手……”
明显可以感觉眼前的一贯沉稳的齐伽然有了些情绪波动。
唐顾轻轻的笑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你觉得呢？”唐顾笑着反问。
齐伽然又细细回想了一边自己刚才的措辞，皱了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唐顾追问“这样的话任谁听不都是这个意思？”
齐伽然抬起头，出乎意料的是，唐顾的神态虽然还是那么的……不显山露水，但是和以往，则又有不同，但是来不及细想：“你想多了……”
“是你想多了……”唐顾蹲下来，让自己能够正视齐伽然的脸，看着齐伽然少见有些慌乱的眼神，放松了神态，“接受公司委派项目的人是我，跟邹凡承认身份的人是我，决定认识你们走进你们，和你在一起的人也是我。”
唐顾尽量把这个话题讲的轻松一些：“我的学历和档案可不是什么绝密文件，人力资源那都不知道复制了多少份了。更何况提出让檀戚帮忙的虽然是我，但是我并不能替她做决定不是么，押我不怕押错宝么？”
“总之，哪怕就真的是被你们利用了，我也是亲自将自己送入虎口的。”唐顾盯着齐伽然的眼睛，尽可能的让自己惯常平静的眼神安抚到他，“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就在这一时刻，此时齐伽然必须得承认，无论这么多年自己得到过什么，经历过什么，迄今为止拥有的所有令人眼红的权势地位，金钱成就，在这些因为父辈荫蔽而颇受协助的几十年生活里，都远远比不及这个仓促莽撞的一见钟情，更让自己觉得值得。
而唐顾也不得不承认，世界上就是会有这样一种人，会有这种即是对感情发生了质疑，对感情的纯粹性存在了许多的不确定，各式各样的不坚定，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失误而勇敢的开诚布公。
那么如果有一天……
唐顾在心里对自己说，那么如果有一天，当眼前的这个男人同样要和自己经历地域和时间的冲刷的话……
我好像就有了信心呢。
@CV蛊公子：引狼入室，变着法儿的也要调/教好。
唐顾拿着手机对着身旁已然从牛角尖里挣脱出来的齐伽然示意，一种嘲笑感将齐伽然迎面痛击，却又无法反驳，怪自己——
在商场里游刃的久了，谈个恋爱都做不出功利的思维。
“你知道我关注了你么？”齐伽然决定跳开这个话题。
“看不出来你还有空玩微博？”唐顾从手机屏幕上侧过头。
“关注你不算玩。”齐伽然掏出自己的手机，登陆微博界面，首页上唐顾刚刚更新的微博瞬间就有了上千评论。
唐顾看了一眼齐伽然的微博名：然也
齐伽然点击转发，哒哒哒的迅速码了几个字，然后在唐顾的注视下，点了确定。
@然也：你打错了，应该把“也要”改成“被”。//@CV蛊公子：引狼入室，变着法儿的也要调/教好。
很快，这条同时评论的信息就被淹没在了屏幕里，但是因为这条内容实在很符合粉丝的狼心，逐渐被顶上了热门评论。
“什么意思？”唐顾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齐伽然的评论。
“阅读理解能力可比你粉丝差远了。”齐伽然看了一眼不停上升的点赞数和评论数，很快，齐伽然就发现，已经开始有粉丝察觉到了不同，并且在评论里点明了自己和邹凡的相互关注关系。
@专业黑蛊一百年：回复：@然也：你是什么人~~~居然和邹邹是相互关注！
@瑞士不是骑士 ：回复：@专业黑蛊一百年：这个叫@然也的只关注了三个人，而且除了邹邹自己，和与邹邹一起关注的公子，那个@被承包的鱼塘也是邹邹的相互关注！！并且有大量互动，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绝对不一般！
@欢乐的深井冰_：回复：@专业黑蛊一百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我闻到了JQ的味道。
@漫天漫地小星星：回复：@瑞士不是骑士：蠢啊，看 @邹邹爱吃鱼和 @被承包的鱼塘他们的名字就知道是一对儿啊！！
……
齐伽然随意刷了几条看，觉得脑洞虽大但还真是有理有据，无法反驳，正要扭头跟正主感慨一声粉丝的FBI程度，就见唐顾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