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二)我一女子怎能娶妻?(1 / 1)
离宫前,如约去后院见纪岚均。我内心惆怅,他该不会是要与我清算那日丢信封爽约的总账。
眼前的男子,坐于一丛花木前,那张俊脸竟比身后艳冶的花朵美上许多。不得不说他将她母妃的国色天香继承得一丝不苟,与他相比骤然觉得自己粗糙得像块顽石。
我战战兢兢走到他跟前,他拿冷眼瞧我,目光率先落于我微微鼓起的胸口处,我忙借假装整理衣领的动作挡住:“呵呵,近日夜里清冷了许多,出门时也多加了几件衣物。”
他目光下移,落至我腰部,声线淡漠:“赐你的玉佩哪儿去了?”
原来他是为这事儿生气呢,我心里一阵合计:“在我离京之时,已转赠于舍妹。”立马故作悲悯:“舍妹自小双亲早逝,与我感情深谊。临别时不知何时再归,便将玉佩赠于她,彼此之间也好留个念想。”
纪岚均垂下眼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玉佩:“哼,看不出你还有这份好心。”
我向来都很好心,好不好!别忘昔日你在太子监读书,课题错答是谁替你挨完太傅的鞭子。
想起侍读日子我就满心苦楚,这太子侍读说白了就是太子挨打受罚的替身。纪岚均他是太子,皇权贵体,犯错了太傅不可能真揍他,只得打我这小小侍读。
民间传言,太子记忆超群,五岁时历国通史熟背如流。但在课堂之上,我却见他是碌碌平庸,文课没少背错,也害我没少挨打。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而为之,以报当日我踹他的一脚之仇。
儿时我顽劣淘气,七岁那年,随外娘奉旨进宫,一人偷偷溜进后宫御花园内。意外撞见,纪岚均为一只纸鸢飞上树梢未能取下,闹着脾气拿脚狠踹宫人。我气不过二话不说,窜到他跟前,抬起一脚将踹了他个狗吃屎。
他灰头土脸被人扶起,睁着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死死将我盯住。我又走到那颗树下,手脚并用,三下两下的爬上了树顶将那只纸鸢取下,于他面前。他却一眼未看,甩袖离开。
看吧,我与他所结之仇,可是源远流长。
回神间,他将玉佩丢回给我:“这次作罢,若再敢拿去送人,新账旧账与你一笔算清。”
我忙谄媚接住,看来今晚他心情不错。
他捻起一壶酒将杯中掺满,冷冷冲我吐字:“坐。”
他这副不冷不热姿态,我自小见惯,于他对面坐下,把盏尝酒。
纪岚均端着酒杯悠然品着:“爷都已纳侧妃,不知你何时取妻?侯爷早逝,你也该早日成家立业,袭承安国侯府爵位。”
我口中酒水差点一噗而出。我一女子怎能娶妻,这不笑话么!
我立即平复,故作惆怅:“哎,这乌京城里皆传闻我沐青阳纨绔无用,如今我容貌已毁......我何必又去白搭人家姑娘一生幸福?”
他不以为然:“不必悲观,你今后必能遇上真心之人。”
“也罢,感情之事我已不做勉强,得之我幸,失之......”我摆首惨淡一笑:“失之我命,我只得认命......”
他突然站起走过来,将手郑重放于我肩上满脸郑重:“念你昔日伺读有功,你婚事爷岂会坐视不管?你且放心,爷必定为你寻得一名良妻。”
不,太子爷,麻烦您别这么多管闲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