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凌文枫大战黎阳 审正南失算冀州（1 / 1）
公元204年，汉献帝，建安九年。
凌文枫总督五万兵马，出兵河北。刘晔匹马闯勃辽，说服袁谭。
冀州城外，五十里，曹军大营。
凌文枫聚诸将，言道：“前日已约袁谭，陈兵幽并地境，误扰袁熙。今日我欲攻打黎阳，去冀州犄角。盼望诸君努力，建功立业，显贵回许都，面见天子！”众将闻言，皆言：“是！”凌文枫遂令造饭，待饭吃过，命令军士兵发黎阳。
张辽见曹营不废，进言道：“大军将离，营寨做空，大都督不撤辕营。一旦冀州兵出，占住此营。届时我军腹背受敌，恐怕有失！”凌文枫闻言笑道：“文远所虑甚是！我早有防备，只需于营中多张旗帜，以为疑兵，我料袁尚不敢出也！”张辽又言道：“袁尚不知军营虚实，惧而不出，末将能晓。但冀州审配，多善计谋，岂能不知？”凌文枫亦笑言道：“文远勿忧，我早有计策！”张辽欲再言，凌文枫装作不听。
张辽寻的荀攸，言道：“大都督欲以疑兵守营，恐瞒不过审正南也！我向大都督进言，大都督却装祚不听，不知为何？”荀攸笑言道：“将军有此虑，可想而知，将军非有勇无谋之辈也！他日定能威震一方，今日之事，为顾大局，诚不能详加告知，切勿相怪！”张辽躬身言道：“岂敢怪罪！先生善谋，还盼日后相教！”荀攸扶起张辽，言道：“昔日曾闻，大都督对丞相言：‘文远有大将之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也！”张辽闻言谢道：“不敢如此！”言罢，张辽遂不再心疑，领兵随凌文枫朝黎阳进发。
曹军行到黎阳城外，二十里处，凌文枫命令就地扎营。次日，凌文枫统兵两万，来到黎阳城西门外，左张辽，右徐晃。
凌文枫出马，望城上守将，喊道：“天子亲封，大都督凌文枫在此！”城上守将张颛闻言，早作准备，言道：“大都督来此作甚？”凌文枫笑言道：“奉命讨伐叛军！”张颛言道：“我等非叛军，乃大将军袁绍麾下！”凌文枫言道：“既非叛军，缘何闭城不迎，以拒官军？”吕威璜言道：“天下诸侯，何人是贼，何人是民，岂非曹丞相定论！大都督疑我等是叛汉，我等只好闭城不出！”凌文枫言道：“开城相迎，视为忠也，不失高爵富贵！”吕威璜对道：“烦劳大都督，与我主相商，我主若有此令，我等必会相迎！”凌文枫闻言道：“尔等忘袁本初于官渡否？”张颛对道：“此非官渡也！”凌文枫闻言，大怒道：“犬狗之辈，且休张狂！”言罢，凌文枫拨马回阵，传令全军攻城！
曹军闻令，架起云梯，蜂拥而上。吕威璜急令放炮，顿时城中，万弩而发。曹军纷纷从云梯上，坠落下来，死伤无数。凌文枫见状，急令曹军迎着箭矢，努力而上。曹军阵中，擂鼓震天。吕威璜镇定自若，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荀攸对凌文枫进言道：“袁军早有准备，恐难攻下，需用砲车，打破城墙！”
凌文枫即令砲车攻城。曹军于城外架起数十座砲车，以巨石为弹，辅以硫磺，点燃后，纷纷投向黎阳城。袁军遭遇砲击，军心大乱，纷纷躲避。城中房舍被击中，燃起大火。此时正值东南风，火仗风势，风助火威，满城火光冲天，烟遮日月。曹军士气大震，趁机抢城。
吕威璜见状大怒，喝令守军，不许惊慌！袁军涣散，不听指挥。吕威璜拔剑连杀数人，喊道：“再有避而不战者，杀无赦！”袁军见状，只得硬着头皮守住城墙。
张颛进言道：“如此下去，久必有失！我观曹军不过三万，若领兵从南门而出，袭击曹军后阵，必能成功！”吕威璜言道：“需用多少人马？”张颛言道：“非五千不可破也！”吕威璜闻言，急令张颛照办。
张颛领命，统兵五千，从黎阳南门悄悄出城，转道绕到曹军阵后。张颛望见曹军没有发现本队兵马，遂令放炮，挥军直袭曹军后阵而来。
曹军哨骑报知凌文枫：有敌军自城而出，袭击我军后方。凌文枫闻报，却不做准备。
张颛引兵攻袭曹军后阵，见曹军队阵整齐，仍无防备，仿似没有发现偷袭而来的袁军。张颛急忙勒住马，命令军士停住。张颛对副将言道：“凌文善谋，得知我军偷袭其后阵，而不做准备，我料其必有奸计！当作速退，晚了，必败无疑！”言罢，遂令军士，按原路返回黎阳。
张颛引兵，返回黎阳南门，急令守军打开城门。守军见是张颛，急忙打开南门，放其进入。张颛见城门大开，遂催促军马进城。
令方下，但闻炮起，张辽引兵急袭而来，张辽纵马喊道：“雁门张文远在此！”张颛见状大惊，急忙纵马入城。袁军见曹军攻来，纷纷夺路进城。
张颛先进入城中，急令守军关闭城门。未曾想，城外袁军在城门处，推挤成一团，城门无法关闭。张颛见状，喝令士兵斩杀未来得及入城的袁军。城外袁军见状，大怒，遂与城中军士，就城门处，互相厮杀起来。
正这时，张辽引曹军赶到，袁军纷纷逃命，张辽也不顾，当先一马，接连砍翻数人，占得城门。张颛急令城上的袁军，下的城来，与张辽所率曹军厮杀起来。张辽抖擞精神，连杀数人。袁军大惊，纷纷逃命。张颛见状，喝令不止。张辽望见，舞刀来取张颛。张颛知晓张辽之勇，拨马便逃。张辽拨一部分军士守住城门，命人飞报凌文枫。张辽率剩下兵马，杀向西门。
却说，吕威璜得知，南门已失，遂令副将防守西门，自己领兵去夺南门。正行间，碰到张颛。吕威璜大怒道：“缘何有失？”张颛言道：“士兵胆怯，不肯努力！”吕威璜言道：“敌军多少？”张颛言道：“不足三千！”吕威璜言道：“今有兵马五千，你随我重夺南门！”张颛遂随吕威璜，赶赴南门。半道儿，遇见张辽。双方见了也不答话，于巷道儿厮杀起来。
张辽恃勇，左冲右突，奈何巷道狭小，更兼废屋横木揽道儿，竟无用武之地也！黎阳东、北两门守军亦纷纷赶来厮杀，将曹军围在中央。袁军一时占得上风，张辽见状，连声喊道：“休要胆怯，大都督即刻进城！”曹军闻言，纷纷死命搏杀。吕威璜见城中曹军一时不能歼灭，恼羞大怒，挺枪来战张辽。张辽战住吕威璜，未走十个回合，一刀砍落吕威璜。
这时，徐晃引军进城，赶来相助，杀的袁军纷纷投降。张颛见状，拨马便走，徐晃引弓，一箭射中张颛左肩。张辽赶上，一把将张颛活捉过来。城中袁军纷纷投降。
凌文枫得知黎阳已下，遂拨一万兵马与张辽，令其守城。凌文枫携徐晃领兵，急忙望冀州方向而去。
却说，袁尚得知：凌文枫率兵正攻打黎阳甚急！袁尚欲统兵，救援黎阳。
审配急忙劝阻道：“黎阳有兵两万，若是久守，以疲曹军。届时主公统兵救援，里应外合，方可大破凌文。倘若黎阳不可久守，公主分兵救援，反中凌文之计，连冀州亦不可守也！”袁尚言道：“你曾言：黎阳乃冀州犄角。岂可眼看黎阳被破而不救乎？”审配言道：“我料吕威璜、张颛非凌文对手，黎阳丢失只在旦夕。而冀州有兵四万，且坚城不可摧也。若守冀州，待二位公子兵到，纵凌文乃白起复生，亦可败也！”袁尚闻言，不悦道：“闻听袁谭背弃父仇，陈兵幽并，欲图袁熙。袁熙尚自顾不暇，岂可盼二人相助乎？”审配言道：“官渡一战，凌文名动天下。袁思贤惧怕，且一时利欲熏心。倘若冀州能挡住凌文，袁思贤必会醒悟，届时二位公子必可相助！”袁尚闻言道：“前日闻报：凌文弃空营，举全兵攻伐黎阳。我欲派兵，占住曹营，以为前阵，如此方好！”审配言道：“不可，此乃是凌文故作虚实也！”袁尚闻言，大感疑惑道：“有何虚实？”审配言道：“凌文弃空营攻伐黎阳，于大营设下疑兵，乃是欲让公子看破其虚，赚公子攻打，而他早已四下设伏等候主公矣！”袁尚闻言，叹道：“若是如此，凌文实难破矣！”审配闻言笑道：“非也！”袁尚疑惑道：“何出此言？”审配笑道：“凌文善谋，亦有不足也！此计只可赚得无谋之辈，若有高谋之人，无可用也！如若是我，便去了疑兵，只剩空营。如此一来，纵然是我，亦不免中计也！此乃无中生有之计也！”袁尚闻言，心中不悦道：“可有妙计？”审配笑道：“计已在胸，只需如此如此！”袁尚闻言，心中大喜，遂安排下去。此不在话下。
且说，凌文枫统兵，距冀州六十里处，埋伏起来。及到三更，忽见，北去十里处，火光冲天，看看正是此先扎营之地。不一会儿，哨骑来报：袁尚令吕旷统兵五千，攻取大营，夏侯惇见敌军中计，尽起伏兵厮杀。凌文枫闻报大喜，荀攸笑道：“审正南果然中都督之计也！恭贺都督攻破冀州！”凌文枫言道：“审正南高智，若非先生，岂能骗的此狐乎？”二人言罢，哈哈大笑！
却说，凌文枫留夏侯惇统兵一万，埋伏在大营外。夏侯惇令军士携带三日干粮，不许生火，不许脱衣，轮流休息，小心埋伏，纵是休息亦须遮口，只留鼻孔呼吸，专待袁军。
待到三日，果见袁军趁夜偷袭大营。夏侯惇尽起伏兵，拦住袁军厮杀。袁军大将吕旷，急令兵马战住曹军。夏侯惇连砍数人，吕旷喊道：“主公早有计谋，休要胆怯，今日定雪官渡之耻！”袁军闻言，士气大振。夏侯惇望见敌军将旗所在，纵马舞刀砍杀过去。吕旷见夏侯惇纵马杀来，知其不敌，拨马边走。
正在此时，炮声大起，袁尚引大军杀来，吕旷见了，翻身回杀。夏侯惇见状，知道中计，于马上大喊道：“纵然身死，亦不可退！”言罢，当先一马，舞刀杀向敌军帅旗处。曹军见了，纷纷跟随。吕旷见状，知道不可躲，硬着头皮，挺枪拦住夏侯惇。夏侯惇一时性起，大吼一声，浑似霹雳，一刀砍下，竟将吕旷连人带马，劈做两断。袁尚见了大吃一惊！
正此时，炮声大震，鼓声冲天而起，凌文枫引兵赶来。徐晃挥舞着开山大斧，当先一马，连杀数人，曹军士气大振！袁尚见状，急令收兵回城。夏侯惇催促兵马，紧追袁军不舍。及到冀州城下，城上箭矢如雨而下，拦住曹军。凌文枫命夏侯惇撤军，饶是如此，袁尚大败，捡得一条性命。不在话下。
二日夜，凌文枫传令攻打冀州城。曹军架起云梯抢夺城墙，城外砲车发动，火球直落城中。一时间，冀州城大火肆虐，百姓遭殃，哭喊声震天，乱作一团。
审配言道：“凌文半夜攻城，必有细作混入城中作为内应！”袁尚言道：“尚不知如何分辨？”审配言道：“欲开城门，非少数人之力也！”袁尚言道：“只有昨夜，从黎阳带箭伤而来的张颛，残兵只有千人！”审配言道：“凌文善谋，更兼猛将相助。张颛完身，尚不能逃脱，况中箭乎？”袁尚言道：“何以认为是张颛？”审配言道：“令其前来，如若不来，视为反也！”袁尚闻言，遂令人去传张颛。
张颛得令，知道袁尚怀疑，遂引本部兵马，赚开城门，迎凌文枫进城。
袁尚闻报：张颛已开城门，放凌文进入。袁尚大惊！审配急忙言道：“主公若被擒，必会身首异处。须往袁熙处，无此为安！”袁尚闻言，问道：“你缘何不随我同去？”审配言道：“我已无面目再辅袁氏矣！”袁尚还欲再劝，忽闻喊杀声将近，遂翻身上马，只带不到八百骑，出北门投袁熙去了。
凌文枫占领冀州城，令张辽，夏侯惇分管降兵屯扎城外。令徐晃率兵三千，往来巡视，维持秩序。令刘晔率人整治废乱，安排百姓，开仓放粮。令荀攸上书许都，汇报诸将功劳。
凌文枫进入府衙，左右缚解审配而来。凌文枫见状，心中甚是得意，笑言道：“审正南知我之能否？”审配闻言，厉声喝道：“卖主之辈，安能与我相较乎！”凌文枫闻言，面露羞涩，喝退左右，亲解审配之缚，置于正座，躬身言道：“小子无礼，还望恕罪！”审配闻言，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休作妇状，但求一死！”凌文枫闻言，劝道：“先生大才，当留有用之身，上报皇恩，下安黎民。缘何口吐此言，竟不惜命？”审配厉声言道：“我乃袁氏之臣，非曹孟德之犬也！但求速死！”凌文枫闻言，叹道：“先生忠义，小子服矣！”言罢，即令左右，将审配斩了。
审配临死时，呵斥刽子手道：“我主在北，我当面北而死！”言罢，面北而死。
后人有诗曰：
魏郡阴安思忠义，河北燕赵审正南；
为人身正辅袁氏，运筹帷幄非一般；
乌巢曾使凌文败，冀州缘何树上蝉；
临死尚骂汉贼犬，九泉仍念主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