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败李傕文枫用计 退马腾贾诩施谋（1 / 1）
公元194年，汉献帝改元兴平，史称兴平元年。自董卓伏诛，李傕引兵犯长安，吕布外逃袁术，王允战死。自此朝廷便由李傕等人把持。同年，征西将军马腾起兵攻击李傕，李傕假借天子诏书，遣凌文枫前去马腾军中宣召，命其罢兵。马腾不允，随后屯于金城的韩遂率兵前来劝解，反而与马腾联合，一起进攻李傕。朝臣种邵、马宇、刘范欲诛杀李傕等人，于是秘密与马腾联系，以为内应。
李傕连忙聚集众将，商议对策。郭汜言道：“西凉军骁勇善战，骑兵甚多，正面交战于我等不利！”王方道：“何不趁贼刚到，立营未稳，以奇兵袭之，贼必大败！”诸将闻言皆同意。李傕遂派遣李蒙、王方领精兵万人在长安二百里外扎营，以待西凉军到来。
话说，马腾、韩遂领兵十万，奔袭长安而来。手下人来报：李傕遣李蒙、王方在前方十里处扎营以拒西凉军。马腾闻言道：“何人敢去破敌？”话刚说完，一小将闪出道：“我敢去也！”诸将望去，只见那员小将：面若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原来是马腾之子，马超马孟起是也！马腾见状大喜道：“有我儿出战，必定能大破贼矣！”遂欲遣马超领兵前去破敌。当下一人喊道：“将军不可！”马腾闻言大感疑惑道：“仲达为何高喊不可？”
原来高喊不可之人乃是凌文枫，凌仲达是也！时董卓在西凉时常常采纳凌文枫的建议，马腾在西凉与董卓交战时，常败于凌文枫计谋之下。自那时起马腾便对凌文枫很是佩服，在凌文枫前来宣诏时，便将凌文枫劝入麾下。马腾问道：“仲达有何良策乎？”凌文枫言道：“此次我军长途奔袭而来，士兵疲惫，马儿无力。而敌军占据有利地势，以逸待劳。如若此时与敌军开展，于我不利也！还望将军误中敌军计也！”韩遂上前言道：“仲达所言有理，寿成当三思而为，何不在此驻扎下来，以等后军赶来。”马腾闻言，遂令众军就地扎营。待军士扎营完备，马腾聚诸将言道：“此次领军前来，乃是中兴汉室，盼望诸君多多努力，早日建立功名。”众人闻言皆道是！凌文枫言道：“我军新来当防贼军偷袭。”韩遂闻言问道：“仲达有何良策否？”凌文枫言道：“我已有计策，当如此如此。”凌文枫遂将计策一一道来，马腾、韩遂闻听罢，心中大喜，遂安排下去照办。此不在话下。
且说，李蒙、王方闻听手下来报：西凉军距此十里扎营，敌军兵士卸甲牧马，防备松懈。李蒙言道：“莫非有诈乎？”王方言道：“敌军远奔而来，兵马早已疲惫。况且敌军后援未至，料其无诈也！”李蒙言道：“若果如此，当待今夜前去偷袭！”王方闻言道：“敌军甚众，当起本部全部人马仍是不够，我听闻张、樊二将军在盩厔山驻扎，当派人前去求援方可。”李蒙言道：“将军所言极是，我这就派人去。”遂传命下去，两更造饭，三更出兵。这也不在话下。三更时分将近，李蒙对王方言道：“张、樊二将军已经派遣精兵两万前来相助，此时正在路上，我已经派人前去通知，在敌军营前会和。”王方言道：“当此时出兵。”李蒙遂命全军出发，仅留老弱军士一千守营。
待李蒙、王方率军赶到西凉军营前，见西凉军营中，巡哨之人甚少。李蒙大感疑惑道：“敌军巡哨之人，屈指可数，莫非有诈乎？”王方答道：“将军岂不闻兵法言：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西凉军巡哨之人如此少，乃是迷惑，为让我们怀疑有诈不敢进军罢了！实则是他们军士疲乏！”李蒙闻言笑道：“如此伎俩，安能瞒我！”王方言道：“今夜将军必成大功也！”李蒙闻言，心中大喜。刚说完，忽然远处赶来一彪军。天太黑，李蒙等人看不清楚。李蒙吃了一惊喊道：“怎么回事？”王方言道：“莫非是张、樊二位将军所派援军已到！”李蒙闻言，心中方平静下来，王方言道：“将军休要迟疑了，现在应当杀进敌营！”李蒙拔剑喊道：“随我杀将进去！”说着，李蒙一马当先冲进西凉军营，众军士顿时喊声震天。李蒙骑马刚刚冲到辕门下，突然马失前蹄，将其抛在地上，立即而死。王方紧随其后，急忙勒住马匹，仔细看去，竟是西凉军在营门前挖了大坑，用稻草遮住。天黑，李蒙竟没察觉，稀里糊涂丧命矣！王方吓出一身冷汗，抬起头望见西凉军营，空空如也。王方当即大吃一惊道：“不好！西凉军有埋伏，速退！”王方领军急忙撤退。正在这时，突然四面炮起，王方等众军士皆是大惊，混乱不堪。不远处的那支彪军，正向这里赶来。王方见状，驱马夺路而出，冲向那支彪军，边大声喊道：“我乃王方，西凉军有埋伏，快快救我！”这时，那支彪军中冲出一将，向王方拍马赶来。待二人近了，王方见那将眼生，言道：“将军大名，快快相救！”那员将军笑道：“我乃西凉庞德庞令明是也！”王方闻言大惊，庞德手起刀落，将王芳斩了。庞德提王芳头冲乱作一团的长安军士喊道：“贼首在此，速速投降！”众长安军士闻言，纷纷投降。庞德于马上问道：“李蒙何在？”有人答道：“陷入大坑，坠马死了！”庞德哈哈大笑道：“凌仲达真非常人也！”这是后话。
却说，张济领精兵二万正赶来相助李蒙，忽有人来报：李蒙、王方偷袭成功，望张济将军领军前去相助。张济闻言疑惑道：“此时尚未到三更，二位将军为何抢先攻营？”那人答不上来，张济见状言道：“你必是敌军细作，李、张二位将军必定中敌军计也！”说着张济拔剑将那人斩杀。张济传令道：“速速前进，守住二位将军大营！”全军遂加速前进。
待到张济领军赶到大营，见营中有本军军士防守，并无大恙，遂命军士打开营门放自己众军士进营。营门打开，众军刚要进入，忽然三声炮起，周围涌现无数敌军，张济大惊，急忙率军进营。营中守军亦是大惊，以为张济等人乃是西凉军所扮，急忙将营门关注，死死不开。张济见状又是吃了一惊，西凉军中冲出一将，于马上大声喊道：“西凉马孟起在此！”张济素问马超英勇，急忙勒马逃命，可是长安军士蜂拥在大营门前乱成一团，无路可逃！张济大声喊道：“我命休矣！”这时闪出一将大声喊道：“将军勿忧，徐晃来也！”说着，徐晃强行冲出，挥长斧抵住马超。张济连忙在亲信的护卫下，逃命去了。马超奋勇大战徐晃，徐晃亦抖擞精神迎战马超。这时长安军见张济逃远，纷纷投降了西凉军。
马腾、韩遂、凌文枫在众军的拥护下，并马而出。韩遂向凌文枫问道：“贼军何以此败？”凌文枫答道：“贼军不知我军虚实也！”韩遂言道：“仲达教我！”凌文枫言道：“李、王二将不敢与我西凉骑兵正面交战，必会趁我军远来疲乏，偷袭我军。然而我军人数众多，二将必会求援。我以空营示敌，在营前挖上陷阱，敌军必会大乱。我派庞德领军，不掌灯火，不张旗帜，让敌军误以为是其援军，趁敌军大乱，出其不意攻之，必会成功！”韩遂又问道：“张济何有此败！”凌文枫答道：“张济非李、王二将可比，我派死士虚言相告，张济必会识破。其必会赶来死守大营，我军以逸待劳，趁其不备而攻之，贼必大败矣！”马腾、韩遂闻听，皆叹道：“仲达善谋，真非常人也！”凌文枫叹道：“只可惜走了张济，莫非天意乎？”马腾、韩遂闻言不解，凌文枫出马大喊道：“二位将军且住手！”马超、徐晃闻言便不再战。凌文枫言道：“将军欲降乎？”徐晃答道：“马腾非明主也，我誓死不降！”马超闻言大怒，欲再战徐晃，徐晃也准备与马超厮杀。凌文枫急忙制止，对马腾、韩遂言道：“徐晃真大丈夫是也！明公且看我面，放他去吧。”马腾言道：“仲达求情，岂能不从！”凌文枫闻言，对徐晃喊道：“将军且去，我不为难将军也！”徐晃闻言于马上施礼道：“多谢先生！”遂骑马远去。凌文枫见徐晃走远，心中暗道：连徐公明都知道，马腾非明主，我岂能不知。此刻凌文枫便打定主意，离开西凉。此乃后话。
且说李傕闻听败报，遂聚诸将商议。李傕道：“昔日派遣凌文前去马腾处宣诏，不曾想他投靠了马腾。”郭汜闻言叹道：“当此时如何破敌也！”樊稠闻言道：“何不询问贾诩贾文和！”众人皆同意，遂命人去传贾诩。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今甘肃武威）人。不多时，贾诩来到，樊稠将当前的战况详细地告诉他。李傕问道：“樊将军向我推荐先生，不知先生有何妙策？”贾诩答道：“西凉军有凌仲达，今又大胜，士气大震。我军新败，士气低落，不可战也！”李傕面露不悦，郭汜问道：“可有良策？”贾诩答道：“今西凉军，携众而来，又招纳降卒数万。我料敌军粮草不足。如若深沟高垒迎之，不须百日，敌粮必尽，贼必退，届时我军追之。纵凌仲达天降奇谋，亦难敌也！”李傕闻言大喜道：“敌有凌仲达，我有贾文和，足可相抵也！”遂命照办。此不在话下。
马超日日搦战，李傕等人就是不出战，正如贾诩所料，不到九十天，西凉军粮草见肘。马腾、韩遂等人聚议道：“方今粮草不济，我欲退军，诸公以为若何？”韩遂点头同意，凌文枫言道：“此必贾文和之谋也！粮草已尽，当此时退军，毫无办法！”马腾闻言试问道：“先生与贾文和相比若何？”凌文枫闻言不语，韩遂又问。凌文枫笑言道：“胜我多矣！”马腾闻言，遂命撤军。凌文枫进言道：“需防备敌军追袭！”
且说，李傕得报：西凉军已退。李傕等人大喜，遂起精兵追袭。贾诩进言道：“凌文善谋，必有防备，当小心进军！”不曾想中了西凉军的埋伏，大败而回。贾诩闻听到败报，长叹一声道：“仲达善谋，我不及也！”自此双方罢兵，未再交战，此是后话。
且说，凌文枫离开西凉军，欲往中原，正行间，忽闻有人喊道：“仲达欲往何处？我在此等候多时矣！”凌文枫大惊，急忙视之，乃是贾诩也。凌文枫见贾诩只一人，笑道：“文和惊我矣！”贾诩亦笑道：“仲达乃天纵奇人，没想到被我惊吓到，世人见了，岂能相信！”凌文枫笑道：“文和高看我矣！”贾诩言道：“仲达欲往何处也？”凌文枫故意将“欲”听作“鱼”，凌文枫答道：“鱼当入水也？”贾诩问言哈哈大笑道：“水在何处？”凌文枫笑道：“文和多谋，必已知晓！”贾诩言道：“仲达呛我矣！”凌文枫答道：“烦劳相告！”贾诩言道：“水在仲达心中，何必贾诩直言！”凌文枫闻言与贾诩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