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六十章挟持(1 / 1)
醒来时,已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
头痛欲裂,似醉似醒!
江月儿强行挤出一份理智,忍着软绵绵无力的身子不断蠕动着,想要去摸周围的事物,却发现手脚早已被绑住,
逐渐恢复意识,紧有的些许力气根本奈何不了手脚上的麻绳,
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是黑夜?一天了,轩儿呢?他还嗷嗷待哺,饿着还是一直在哭,
江月儿顿时觉得心底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难忍,顾不得麻绳绑的有多紧,用上所有力气去挣脱,紧紧几下,她就已明显的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只好咬着牙忍着痛楚去挣脱。
反反复复无数次,她终于摆脱了麻绳的控制,可手部的疼痛已是不敢去碰触,哪怕不经意碰擦衣襟都觉如刀割,
江月儿伸手摸向周围,没有桌椅没有柴草,反倒摸到了与麻绳感觉相似的麻袋,
原来不是黑夜,而是在密布的麻袋中什么也看不到而已,
那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是房内还是荒郊野外?侧耳去听,没有一丝声响,江月儿拖着虚弱的嗓音喊道:“来人呐!来人,救命啊!放我出去………”
她以为是不是等她筋疲力尽也不会有人来此,没想到过了不久便听到了有人开门声,
江月儿暗自庆幸自己身在房内,如果身处野外被豺狼虎豹吃了都是说不定,
思虑着,那人已在解着麻袋,透过麻袋也依稀看到了一抹红晕的光亮,只是那人手上似乎有些不耐烦,
麻袋被解开,江月儿终于看到了暖暖烛光,却因那人的面容而觉得即使烛光这样柔暖也寒冷刺骨,
那人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把麻袋扯去,手上的力度因不耐烦,而使撑起上半身的江月儿差点倒在地面,
把她脚上的麻绳解开,寒着脸说:“别嚷嚷,打扰我睡觉,”
说完就往门外走,江月儿立即说:“这是哪儿,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说话间瞥了眼半掩的门外,竟真是黑夜,
“少罗嗦,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告诉你啊小声点,吵我睡觉对你不客气,”
“砰”一声把门关上,只留一盏烛灯留在这狭小的木屋内,关门时,火苗都不由得被他的气势吓的一颤抖,光影在房内摇摇乱晃。
他的穿着并不像和安的居民,倒是像一个猎人,那么他把她关在这会有什么意图?
突然间,江月儿想起了昏迷前听到的那句话,难道是要把她卖给某一个人,荒缪,她一个有夫之妇什么时候落到要被人卖了?何况现在,少华和隶儿哥哥肯定在到处找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等不到他们来救她,那么他们的意图也根本不可能得逞。
手背传来一阵麻酥酥的疼痛,江月儿低头一看,为了挣脱麻绳的捆绑整个手背都已泛红,几处地方已经掉了一层皮,涌出缕缕血丝,本想着去和安寺找净空大师问明白,眼下却是被人挟持了。
虚弱的站起身,起身之时身子一时竟有些站不稳一个趔趄,江月儿搀扶住墙壁才使身子平稳,这是深夜,所以听不到任何声响,方才那人的不耐烦,也是因睡意正浓被她吵醒,那如果借此机会是不是就可以逃出去?
一个时辰之后,江月儿小心翼翼推开门,过了这么久,那人大概早已熟睡,蹑手蹑脚走出,门外左侧那个猎人装扮的男人正靠着木杆鼾然入睡,越过那人,江月儿加快脚步匆忙逃去。
正值深夜,四处黑灯瞎火,看不清周围的一切,江月儿趔趄跑了不久一时停在那不知所措,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躲起来,可是躲并不是个好办法,天色稍微一亮就再也没了逃跑的可能,
不远处一抹灯光在暗夜簇拥下闪耀,江月儿努力分辨脚下的路小心翼翼朝有灯火的地方走去,暂且先看看是什么人,如果是同伙,那就只能认命,如果不是,或许可以朝他们求救,只是这深夜,少有人点着灯火不熄,这家人为何长夜烛亮呢?
步上几道木阶,很快便来到那扇窗前,原来是木窗半掩,隔了一道宽宽的隙缝,这道隙缝足已把屋内是什么人看的一清二楚,只要那人在视线之内,江月儿悄悄探头望去,神色一惊,迅速缩回头,贴着木屋墙壁屏气停吸,似乎每一道呼吸都能惊着眼前景象,
这不会是真的?
他们怎么会?
这到底是哪里?
夏蓉和朱玄予为何同处一室并且衣衫不整,两人之间…………
紧紧因为巧玲,朱玄予会如此她并不意外,可是夏蓉怎么会?
屋内似乎有些细小的动作,如果不是深夜寂静无声根本就听不到,
江月儿呆立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凝神静听。
里面的说话声传来,“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是夏蓉的声音,轻而绵绵,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可能被这暧昧的语声所迷惑,
朱玄予一如往常,“你是林府的人,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
“不对,只要你在就是我应该去的地方,从今以后,我不再是林少奶奶,做你的压寨夫人怎么样?”
朱玄予一声冷笑,“我朱玄予就是不缺女人,你愿意留可以,留下了这个寨子里又多了一个女人,”
“我不要和她们一样,朱玄予,我是真的心里有你,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人,虽然我嫁给了林青,可是并无感情而言,你不同,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想做的不止是其中一个,更是你唯一的一个,”朱玄予的不在意使夏蓉有些寒心,声音难免有些失落,可越是说到后来,那份失落变逐渐成了诉说,似是把心底关闭的窗打开,想让眼前的朱玄予能看到她,
“谢谢你的诚意,但是…我不需要,”
木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健而力足,是朱玄予,江月儿偷偷侧望着屋内两人,蹙眉不散!
“不需要?你不是不需要,我想,如果这句话对你说的人不是我而是江月儿,你肯定满心期待吧!”
朱玄予半晌也没有回应,
夏蓉冷笑说:“你就死了心吧,她是穆少华的人,心也是,永远都不是你的,”
顿时,朱玄予声如寒冰,怒道:“住口!”
夏蓉并不畏惧,轻脚走到他身后说:“说到你骨子上了是吧?她心里没有你,你何必追着她不放,珍惜眼前人不好吗?只要你肯忘,就可以给我们一次机会,再说,我可是你的人了,你不会这么无情吧?”
朱玄予回过头冷冷的对夏蓉说:“我本就是个无情的人,要不然怎会是土匪,这个寨子里我的女人随手一抓便是,你要是想当其中的一个我也不介意,明天一早你给我下山,我喜欢温顺的女人,你~~林少奶奶,”余下的话语朱玄予坏笑的摇摇头。
江月儿见状慌忙躲到木屋一角,等朱玄予走后这才露出脸面,
他的身影很快镶入夜色中,模糊的身形正如他的内心,始终让人琢磨不透,朱玄予,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江月儿走回木窗缝隙处,还未走近便已听到了木屋内的哭泣声,一声低过一声,似是压抑似是想要扳回的决心,
本来是打算能有人救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看到这一幅画面,
原来自己身处的正是凤池山,可是现在……她宁愿是别处……
她一步一步踩着黑影走下木阶,如今逃亡的恐惧却是瞬间没有了,
心乱如麻,想不透一切从始从终,如果朱玄予可以接受夏蓉,其实也是一番好事,夏蓉她太苦……
旁边窜出一人,虽然一直保持镇定,即使被抓也不再害怕担心,但是当那人冲到自己身前时,江月儿还是冷不丁吓了一哆嗦,那人看不清模样,但是他的身形江月儿明白正是门前看守熟睡的那个人,肯定是发现她不在了才追来四处查看,想来如果不是那抹灯光吸引,她摸黑逃到别处,是不是便会躲过了这一次。
那人捂住江月儿得嘴巴不让她出声,江月儿索性不再挣扎,任他捂着嘴巴再次带回那间木屋内。
“进去,还逃跑,出得了寨子你也出不了山,哼,小心在路上就被狼吃了,”恶狠狠的留下几句话他就要出去,
江月儿立即说道:“现在你可以安稳的睡了,放心,我不会再逃跑,如你所说,我不想在路上就被狼分食,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可是有一点我想知道,你们的大哥是不是就是凤池山的大当家,朱玄予,”
那人一皱眉随即舒展开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吆!你还知道我们大当家的,行了,这就好办了,我们大当家的是谁啊,怕过谁?只有别人对我们闻风丧胆,哪有我们对别人?怎么样?做我们大当家的女人是不是特威风?”
看他夸夸其谈自以为是的样子,江月儿嘴角轻扬,做了个不以为然的笑,“我想见你们大当家的,”
“那不成,后天是大哥的生辰,你在忍耐一天吧,哈哈……”他厚颜无耻的大笑,仍然不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件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