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落崖(1 / 1)
落月谣--原创作者陈琼,晋江文学城首发,任何网站出现本作品皆属于盗文!虽已入春,但是在山中的清晨还是湿冷缠身,江月儿挪了挪酸痛的身子却怎样都觉得难受,只好睁开惺忪的眼眸才发现隶儿哥哥早已醒来,朱玄予正小心翼翼的凝望四周,徐虎还在睡,这时,山林中也终于褪去黑雾换来一片本该属于山中的初春景象,树枝、花草展露叶芽,花谢花落,花开的最好的时候其实不是最美的时刻,在它们发出叶芽时才是最美的,因为最好的下一刻就是掉落,美中不免多了一份伤感,而现在,它们的心里最美,因为心存期盼,即将迎来盛开,
徐虎也此时醒来,揉揉睡意仍浓的双眼,站起身看着四周,“大哥,我们往哪走?”
朱玄予凝神沉思,说:“绕着走,径直返回,路上肯定有埋伏的人,我们绕着回山,”
“如果绕行也有呢,最坏的打算还是得做好准备,”徐虎说完,拽了一根草叶放在嘴中叼着,似乎,即将面对的不是一场厮杀而是一场宴席,也或许,这种打打杀杀的场景他早已习惯,
朱玄予漠然冷笑道:“那就杀,”
江月儿轻声对苏隶说:“哥,我们回和安,”
苏隶知会点点头,两人转身便欲离去,
徐虎在身后喊道:“喂,连个谢都没有啊,”
两人顿时站住脚步,苏隶没有回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脚下,把语头完全交给了月儿,
不是因为不相识而不说,而是因为恨而不想说,黎明时的一睁眼,他就认出了近在咫尺沉睡的徐虎,那个曾去静月村迎娶月儿的山匪,他因为月儿的出走而不悦,呆在房中,透过窗户看到那些山匪的模样,幸好徐虎没有见过他并没有认出,否则,月儿………
江月儿转头对徐虎说道:“我们之间何来谢字,”
徐虎还想要说什么,一个字未全吐出便被朱玄予挡了回去,说:“让他们回去,总不能跟着我们回山,分开或许他们会比较安全,”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把枪,走来递给苏隶,说道:“拿着,路上若有危险可以对你们保护几分,照顾好月儿,”
苏隶看着朱玄予点头应声,手臂上渗出的血迹已将半条手臂都渲染,苏隶望着他那条带血的手臂沉思,江月儿也是在这一刻才发现,原来朱玄予已受伤,心里一丝不忍被牵动,最终江月儿还是掉头不再去看,血迹虽多,但从他整个人来看应该没什么大碍,他是什么人江月儿时刻都不曾忘记,
这时,划破天际的一声枪响,江月儿硬是被苏隶按下身子,一颗子弹穿入树干发出令人窒息的闷响,
“快走,”朱玄予喊道,
四个人随即起身尽快逃离,子弹无情的落在脚下、树干、草丛,身后一群黑衣人紧追不舍,突然间从前方周围跳出几个黑衣人,他们早已埋伏在这座山的各个周围,朱玄予江月儿他们无疑往哪跑都是死路一条,
顿时,山林中厮打成一片,枪声…死前的哀嚎…响遍山野………
一黑衣人直奔惊慌躲闪的江月儿而来,被苏隶一枪命中,但苏隶也因此被重踢倒在地,幸好朱玄予及时解救,江月儿看着已经受伤的隶儿哥哥疼惜不忍,朱玄予控制住一人利用他手中的枪,数次连发,几个黑衣人相继倒下命丧当场,其中一人见形势不妙,欲想要拿住江月儿,江月儿不想再让自己因此连累他们三人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却发现前面脚下等她的是一道陡斜的山崖,三人都在厮打中无法脱身,不管谁转移集中力都有可能没命,黑衣人已迫在眉睫,江月儿似乎看到了他眼中那股得意的斜笑,无奈之余,纵身迈步,落地之时整个身子倾倒滚落山崖,
少华,我不想失去你、、、、、
少华、、、、、、、、
这一瞬间,江月儿才知道,原来穆少华对于自己竟是那么重要,她不怕死,但是她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潜意识中,她似乎听到了隶儿哥哥和朱玄予的叫声,叫着…月儿…
苏隶见月儿滚落山崖,开枪杀了挡在面前的两人,随即跟在月儿身后飞身直下,与此同时,朱玄予也已到崖边,见苏隶跳下,他正不放心想要跟随而下,被身后徐虎猛的拽住衣领,边拖着他不撒手边与剩余的黑衣人厮杀,“那不关你的事,你关系的只有凤池山,”
徐虎不撒手,朱玄予还要面对黑衣人的攻势,索性也再次陷入战火脱不了身,
幕地,远处传来一阵吼叫,朱玄予定睛一看是自己人,不禁欣喜,几个剩下的黑衣人见势仓皇而逃,被朱玄予和徐虎从背后一一开枪,无一幸存,战落,朱玄予站在山崖边看下崖下久久不语……
江月儿从疼痛中醒来,浑身上下痛的难忍,昏昏沉沉的看着铺了一层的陌生木屋房顶,忍不住□□,还能觉得痛是不是就还活着,她不要死,不要,她还没有见到少华,怎么能死,
“月儿,你醒了,”
一个身影坐在身边,是隶儿哥哥,江月儿看着眼前活生生的苏隶,用尽力气想要去找寻他的手,苏隶看到那只芊细的手指伤痕累累的艰难移动,一把将它握在手心,
感觉到了隶儿哥哥的温度,江月儿才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实的不是梦境,呢喃道:“隶儿哥哥,我浑身好疼啊,哪里都疼从头到脚,”
苏隶疼惜的替她理了理脸颊贴服的发丝,柔声说:“你从那么陡的崖上滚下来,不死已经是万幸了,奶奶已经找大夫给你看过,骨头多处碰伤,要休养几个月才会好,”
苏隶抱着必死的心跳下陡崖,仅仅想要用那微弱的希望来让他找到月儿,好不容易找到她,他怎么眼睁睁看着月儿再次离开,他毕竟功夫底子在身,且小时候没少爬山跳崖,在触地之时他使劲所有平衡和方法让自己不能有事,反复告诉自己,月儿还在等着他去救,幸好,他能找到她,她几乎奄奄一息的模样使苏隶不禁流下男儿泪,
“奶奶?”江月儿不解的问,
话语刚落,一位老人爽朗的笑声传来,“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认识奶奶了?”
话说着,老人已来到床边,笑意浓浓的望着静躺在床的月儿,
江月儿惊呼:“奶奶,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呀,”
老奶奶说:“这是我山中的住处,原先我和你爷爷就住在这里,和安镇内你去的那是我儿子的家,正因为他们都走了,所以有时候觉得心里面想了我就去那住两天,”
苏隶接着说道:“附近无处可去,你又昏迷不醒,我见这有个房子,就带你到这来了,”
江月儿欣慰而笑,如果奶奶不说,她会真的以为她正身在和安,试着想要起身,却是疼的不敢用力,只是稍微一用力便又无力的倒在枕上,
苏隶看着想要起身的月儿眉间紧锁,说道:“别动,一时间你用不上力气的,光是骨头就够你疼的了,哪还有力气来使,”
江月儿缓缓说道:“我得回去,哥,你把我送回去,少华会着急的,”
“他真的会着急吗,那我怎么没见他来救你,”苏隶埋怨了一眼江月儿,转而望着地面面无表情,
老奶奶温和劝慰道:“月儿,安心在这养几日再回去也不迟,”
江月儿看两人都不允许她回穆府,一时间有些着急,轻皱娥眉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我必须要回去,即使休养也要回穆府修养,只因事出之前少华并不知情,我突然间消失就已经让穆府乱成一锅粥了,现在事态已松,哥,我一定得回去,好吗?”
苏隶看她那么坚持也不好再强留,她话中有理,在那样的情形下瞒着穆府一个人消失了两日,是该早些回去为好,只是,他担心月儿的身子,
月儿不能走动,勉强可以走,如若搀扶着她还不得用去一天的时间,地处山间,荒僻无人,苏隶只好抱着她歇息一段走一段的去往穆府,苏隶的步子还算很快,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已走到,
穆府门前,白绫悬挂,就连门口的家丁都是一袭白衣,江月儿望着府门口痴傻发呆,已是忘了浑身的剧痛,她和少华刚刚成亲,仅仅两日而已,为何红绸瞬间换白绫,是他吗?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酸楚涌上心头,
“是这吗?”苏隶望着硕大的府门问,
江月儿满眼泪痕的点点头,
苏隶抱着她一步步走上台阶,门口的家丁见到两人眼中尽是诧异,怔了一下才抱拳行礼,“少奶奶,”
苏隶淡淡问道:“府上为什么挂白绫?”他知道月儿的心思,也看的出她口中的少华在她心里多么重要,从看到白绫起,她眼眶中掩藏的泪水早已被他看穿,这句话,也算是替月儿所问,
家丁的脸上涌现一丝悲伤,回道:“老爷过世了,”
江月儿轻抬眼睑,想不明白穆老爷是因何辞世,少华现在肯定悲痛万分,可气自己竟然这时不在他身边,入府既是穆家人,穆老爷是少华的父亲,也是自己的父亲,未能及时尽孝实在大不敬……
苏隶的脚步停下了,江月儿这才抬起头不再思索对穆府的愧疚,是客堂,苏隶第一次进穆府不知道该抱着她去哪里,看到这边人影多而且有两个看上去很尊贵的人,所以就把她抱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