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诉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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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月儿也是如此心事重重,初次相见她倒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时不时的与少华母亲对视而笑,生怕说错了哪一句话惹的穆夫人不开心,
“你叫月儿是不是?”何慧贞终于打破这沉静,温厚的问,
江月儿笑着轻嗯一声,
何慧贞接着问道:“那你是哪里人?”
“我是在和安镇外的静月村长大的,”
话说着,江月儿感觉少华母亲的眼神似乎总是不经意在她眼下的印记上游走,这种眼光倒也已经习惯,见她想知情却没有开口问,江月儿对她解释道:“只是一个印记,从小时就有,”
何慧贞莞尔一笑,此时已走进她所住的房间,转身姿态雍容的对下人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沏壶茶端上来,月儿,坐,”
何慧贞已坐在木椅,
江月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谢谢夫人,”
只听何慧贞忽然间低沉的说:“其实我们这次回来主要就是想看一下你,身在杭州看陈管事传信说少华有了中意的姑娘,老爷和太老夫人高兴的一刻都呆不了了,我们便即刻启程回了和安,整个和安镇名望家族多的是,妙伦的姑娘也多的是,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让少华动心,所以,我们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能牵动的了我们少华,”
哀叹语声,江月儿顿时从何慧贞口中感觉到少华的从前不知道漠视了多少姿质妙龄的姑娘,以至于让穆夫人和穆老爷这么无可奈何,全天下的父母亲心事仿佛都是一样的,舅父舅娘对隶儿哥哥也是如此,这让江月儿不由得瞬间理解了何慧贞的一番苦心,“夫人,月儿非是名门望族之女,能够得穆少爷倾心,也算是上辈子积了福份,月儿从未因穆府的名望而喜欢少华,在月儿眼里,少华只是一个普通人,月儿想要的,也只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过寻常的日子,”
何慧贞满脸喜色,她相信少华的眼光不会错,也看得出江月儿并不是贪图富贵之女子,不禁满心欢喜,随即笑说道:“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为娘的岂有不从之理,改天选一个好日子,让你和少华成亲,也好为穆家早日诞下香火,让我抱上孙儿,”
江月儿有些羞涩的抿嘴而笑、、、、、
夜灯下,江月儿捧着一本书坐在木椅上斜靠着身子慵懒的看着,而穆少华则在书桌前仔细查点今日账房的支出收入,房内安静的只能听到他翻阅纸张的声音,烛光姗姗将两人的身影勾勒出,寂静的连月光都不忍打扰而躲到云后,穆老爷和夫人此时正在太老夫人房中,穆少华手臂的伤势未曾对老爷夫人透漏,即使在他们面前,他也像不曾受伤那般,几次江月儿看在眼里,都不禁为他捏把冷汗,
若是他在府中,江月儿都会呆在他身边,已方便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好随时查看下伤口,好在几日过去,伤口恢复的很快,已经结疤,看他做起事情来也得心应手基本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江月儿慢慢的起了乏心,看他还在查点,便想着借这个时间小睡一会,哪怕只是闭着眼睛,困乏也瞬间减轻许多,不知不觉,江月儿手中拿着书本斜靠着木椅就这样睡着了,
见她好大一会没有动静,穆少华抬起眼睑才发现她居然已经睡着,嘴角一抹宠溺的笑,随即低下头继续查点最后的几页,账房内即使再留心也不免出现为利所图的人,所以,每家布坊内的账房都是穆家心腹之人,这样,也让穆少华每日的查点省了一份心,简单确定每日的账务即可,
这时,穆少华似乎有什么心事,他捉摸不定的抬起头不再研究账本,复杂的视线落在正沉睡的人儿身上,转眼,轻而缓慢的拉开书桌上的木屉,那块弯月玉佩安静无声的静躺在那,似乎是夜空中明月的化身,明月入睡梦,它也随着进入了梦境,
穆少华小心翼翼的拿起弯月玉,放在眼前思量,思绪很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弯月…月儿,这块玉不知道是谁丢失,事情如此巧合,莫非是月儿的?可从未听她提及过有关于这块玉的事?轻叹一声怪自己多想,随即又将弯月玉放回了木屉中,
朦胧中,江月儿似是觉得身子被人抱起,可慵懒的眼皮却怎样也睁不开,暗自心想,既然睁不开就这样睡吧,可是过后,她却猛然间惊醒,才想起自己仍旧置身他房中,猛的睁开双眸,瞬间毫无睡意,挣扎着,“放我下来,少华,快放我下来,”
穆少华仍旧是那迷死万千少女的笑容,慢慢将她立于地面,“你睡着了,”
江月儿一接触地面随即退后了两步与他保持距离,说道:“你也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穆少华唇角微勾盯着她娇羞的模样说:“你就这么走了不管我了,你忘了我还有伤呢,”
江月儿真痛恨自己没跑的快点,就知道他会来这套,除了前几日没办法,他故意使坏只能硬着头皮帮他脱衣服,因此还被他数次索吻,可他这两天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明明就是在故意找借口,江月儿细语嘟囔道:“你自己可以的,”
穆少华放柔了声音笑道:“你真就这么狠心让我自己带伤来?”
良久,江月儿被他盯的脸颊绯红,才说道:“哪有?最后一次啊!”
穆少华唇角扬起点点头,
江月儿靠近他,忍着羞涩不去看他盯着自己那炙热的眼神,从儒褂领口开始,一粒纽扣…两个…三个…逐一解开并帮他褪下,再就是长衫,一粒…两粒…过后,他只剩下贴身素白衣裤,江月儿将长袍放置在衣架上,别开脸说:“你休息吧我走了,”
江月儿故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想要从他身边掠过,却还是被他一个健步上前挡住了去路,并直接被他强行拥入怀中,一个旋身被他抵在木柜,江月儿身处木柜与他之间,再也逃溜不了,穆少华不只不放反而越靠越近,“少华…”江月儿轻昵,想要错开两人就要碰触的脸庞却因身后的木柜阻挡而无济于事,他轻轻捧起江月儿绝色的脸庞,让她不再躲避与他直视,呢喃道:“月儿…”缓缓低头,薄唇如蜻蜓点水般吻上江月儿樱唇,
江月儿浑身酥麻的任凭他细吻,使不上一丝力气,若不是身在他怀中,自己早已倒去,渐渐的,穆少华逐渐加深了对她的吻,两张唇齿间不留一丝缝隙,有力的手臂牢牢将她困在怀中,许久,江月儿瘫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今夜再也躲不过………
穆夫人房内,一丫头走进行礼叫一声“夫人”,接着便轻脚走到何慧贞身边,俯身趴在她耳边说着旁人听不到的悄悄话,只见何慧贞听后满面喜色,轻一挥手,丫头行礼退下,
穆祥安不解的问:“什么事啊?”
何慧贞笑道:“月儿留在少华房中了,”
“哦?呵呵呵…”穆祥安甚是欢喜的缕着鄂下那缕稀少的胡须,“少华这孩子早该成婚了,只是…我不明白那月儿为何眼下会有那么奇怪的印记,这自古以来,胎记的形状可谓是每个人都有不同,但是我从未见过像一朵莲花般的胎记,犹如笔画,这样,你明日去一趟和安寺找净空大师,若是没有什么不妥就即刻迎娶月儿入门,她可有哪些家人?我们穆家在和安也是名望之族,照理来说也应该是门当户对才好,”
何慧贞若有所思的说:“我问过府里的丫头,好像这个月儿曾经是镇长府的丫头,不知道为什么被少华带进了府,从来没有听她提及过她家人之事,”
“丫头?”穆祥安哀叹一声说道:“难道我们穆家真的要娶这么一个毫无身份来历的姑娘为穆府的大少奶奶吗?”
话一出口,穆祥安和夫人同时陷入了沉思,照这样的情形看来,如果不让月儿做为正房,那少华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整个和安镇有名望家族的女子他没一个入的了眼,为此事,他们不知伤了多少脑筋,仍旧拿他没办法,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中意的人,照理来说他们应该高兴感到欣慰,可是从身份的角度来看,又似乎觉得太过牵强,今日他也曾与少华谈起过这事,少华只说她家人住在静月村,其他却也是含糊不提,他也只能作罢,
忽地,穆祥安又忆起今日少华所说的林青之事,不由得额眉更加深锁,叹息一声说:“今天,少华对我说,林青参与了崇安军阀,却没有去崇安任职,反而一直留在和安,我觉得此事太过于蹊跷,”
“崇安军?”何慧贞心有疑虑的问,
穆祥安点点头:“崇安军表面看来与其他各大军阀并无区别,但是暗地里意图拉拢过几大军阀,想要扩展领地,鄂堂是担心有一天军阀相战,谁能站到最后谁就是王,崇安军的势力可以说和垸北旗鼓相当,但是鄂堂仍不满足于此,他正在逐渐的吞并那些有势力的人,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以最后可以有争夺领空的资本,林青尚在和安,我估计也是有任务在身,”
何慧贞听到此处,不禁想起垸北司令顾剑山和少华之间,顾剑山是她和穆祥安的老相识,两人的兄弟情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如手足,少华从小几乎是顾剑山看着长大的,在他眼里,少华就是他的义子,而且这几年,他一直都在等着少华能到他的垸北军府,只是无奈少东在法国,穆家的产业必须要穆少华来撑,如果少东在,可能少华早已在垸北军府,
那一年深秋,何慧贞诞下一子,整个府上因为喜添长子倍加欢喜,净空大师在穆祥安年少时就已相识,那一日,恰逢他来和安化缘,正巧进入府内,看着才出生几个时辰襁褓中的婴儿,给予赐名少华,待问名何来由时,净空大师只留下几句话就走了、、、、
何慧贞反复回想,眼芒中似乎看到了一缕穿越黑暗的阳光,瞬间,紧紧两个字就把她多年的心结打开了一扇窗,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么明日也就不必去和安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