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动了心头宝(1 / 1)
初五重伤,在房中经历着九死一生。门外的萧浪为他悬着一口气。
虽说与初五交集不多,但是这群讨喜能干的暗卫,萧浪早拿他们当朋友了。
跟萧浪一样的还有关玉楼,也同样是一副担忧的神色。
关玉楼不安地在院子中来来回回踱着步,结果不知怎的,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幸而萧浪眼疾手快府住了他,“你没事吧?”
萧浪说着目光落到关玉楼身上,只见对方脸色有些苍白白,眼底重重的黑眼圈,显得有些憔悴。
萧浪叹口气,扶好关玉楼,拍了拍他肩膀:“初五虽然是在流霞山庄出了事,但是有初七他们在,一定会没事的。你不用自责,当前最主要的是找出凶手。”
关玉楼脸色微微好转,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对话之际,白季蓝卿走出了屋子,暗卫几人紧随其后。
“初五怎么样了?”萧浪扭头就问。
“已经救回来。”白季回道。
萧浪闻言与关玉楼对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
“是谁伤了初五?”萧浪又问道。
白季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就是昨晚行刺我之人。”
“还有其他线索吗?”萧浪问道。
“暂时还没有。”白说着向看向一旁的关玉楼,“关兄,今早是你与初五一起检查的,当时可有什么情况?”
“没有什么特殊状况,所有的弟子都没有嫌疑。”
“那之后呢?你怎么会与初五分开?”
“分开……”关玉楼想了想,说道,“是初五说他饿了,着急去跟你们汇合,就抄了近路。”
“他怎么知道那条近路的?”
“是我指给他的。”说到这里,关玉楼脸色刷的一白,猛地瞪大了双眼……
“我……我给他指了路……”
初五在偏偏在这条路上遇害了……白季看见关玉楼复杂的表情,想他定是觉得自己间接害了初五。
白季叹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关兄,这不能怪你。初五大概是发现了刺客的身份才遇刺的。这跟你没关系。”
“我……”关玉楼脸色依旧惨白着。
萧浪站他身边,见关玉楼露出复杂纠结的表情,甚至透着一丝无助。
萧浪微微不忍,他握紧手中的剑,扭过头郑重看着白季:“若是有那刺客的线索,一定要告诉我。”
连伤他几个朋友,绝对不饶!
白季也郑重回道:“若有线索,我一定告知。”
但是……这个线索,一连几天都没有音讯。
这几天,初五由于受伤颇重,还在沉沉昏迷着。倒是初七醒了,衣不解带照顾着。
小五要是醒了一定会大呼这是在做梦。一向冰山一样的初七竟然这么温柔地照顾着他,换药擦身喂药,亲力亲为,绝不假他人手。茶叶十一也不行。
当然,其他暗卫心安理得把照顾小五的事情交给初七,他们有其他事做。
一部分密切留意关玉城。另一部分人按照白季的吩咐,寻找机会引出伤初五之人。
当然,暗卫里也有闲的冒泡的。初一大大咧咧冒充着白忘川,在流霞山庄的待遇极高。
关巫总是想方设法想问出他的消息,比如白季的内力啊,比如半块的无独宝珠……初一都打着哈哈应付过去了。
这边,白少宫主也没闲着,找了个机会,半夜去客栈偷偷找他阿爹。结果,白忘川竟然没在。
“这大半夜的去哪里了?”白少宫主对着空无一人的客栈房间嘟嚷了一句。
终归是没等来白忘川,白季主只好踩着月色又偷偷溜回去了,弄得跟做贼一样。
做贼一样的白季溜回了流霞山庄,然后默默关上了自己的屋门。
最近,暗卫各忙各的,就连茶叶也领了任务忙去了。这不,连想喝杯热茶都没人倒。
白少宫主认命地提起茶壶,站起身。就在这时,一阵寒光骤然而至,一把剑自白季身后而来,熟练地架在了他脖颈处。
白季斜眼,打量剑刃,流霞剑……
耳边还能微微听见蛊虫爬行的声音。
很好,很好!你终于来了。
“跟我走。”那人开口,声音就像凌冽的泉,没有一丝感情起伏。
白少宫主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悄悄摸向腰间。他脖子试探着微微挪开剑刃。
“跟我走。”那人的剑紧随其后,又贴了过来。
“你要杀了我?”白季似笑非笑问道。
“我不能杀你。”
“不能?”白季挑眉,这词用的微妙啊。
“是有人派你来的?你身后的主子是谁?”白季追问。
“跟我走。”那人显然不会回答。
“我当然可以跟你走,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吧?”白季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没停,他移到腰间的手指,在那人看不到的夹住了一个四方的紫色纸包。
“跟我走。”那人一成不变的回答。
“好,好,好,跟你走,跟你走还不行吗?”白季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投降似的举起双手。
他提着茶壶的那手,做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滑稽。但是,却成功转移了身后之人的视线。致使那人没发现,白少宫主夹在指缝藏在掌心的紫色纸包。
维持着这个略显可笑的姿势,白季又说道:“再走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下一句,白季语气骤然一降,就像一个开始还笑嘻嘻的人忽然就沉下了脸。
白季的声音像夜晚平静的海面,无波但凝重:“初五是你伤的吗?”
“是。”那人毫不犹豫的承认,“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所以你要杀了他?”
那人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起伏。“生擒白季,隐藏身份。任何妨碍我的人都不能活着。”
“不能活?你知不知道初五是谁?他可是初七的心尖宝,是我们的开心果,更重要的是,他可是我忘川宫的人。敢动我忘川宫的人……”
“都得付出代价!”伴随着白季的声音而来的是“咣当”一声破碎声。
只见白季提着茶壶的手忽然松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抓住了那人手中的剑柄。于此同时,白季的另一手,猛地搓破了掌心的纸包快速扔向身后,霎时一阵紫色粉尘飘散在空中。
白季身后那人不可避免地吸进了那些粉尘,顿时脚下一个踉跄。白季借机,握着剑柄一个漂亮的回旋。反客为主!
白季将剑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那人始料未及,由于蒙着面巾白季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那人捂着胸口。一阵咳嗽。
“都说了,初五是初七的心头宝,动了初五,初七可不会放过你……”
……………………………………………………
几天前。
醒来的初七找上白季:“少宫主,听初三说,你要用自己做饵?”
“对。那人想生擒我,一定会再来的。没有比这个更有效的办法了。”
“暗卫都逐个离开你身边,有危险。”
“没关系,我都安排了,他们没有真正离开,只是在较远处守着。”
“这个,我做的毒。”初七说着递给白季两个紫色纸包。
白季接过,眉间一挑,调侃道:“要是给初五知道,你堂堂神医弟子做起□□的话,一定会笑你的。”
“我等着他笑我。”
………………………………………………………………
“初七的□□,可是不一般。”白季握着剑,冷冷指向虚弱地倒在地上之人,“就算你精通蛊毒,也解不了神医的□□。”
因为那是就是药啊,对付满身是毒蛊之人,以毒攻毒根本不可行,唯有用药是最直接的办法。
何为毒,何为药?本就没有明确界限。就像初五跟初七,本就是一体连宗。
如今,初七算是为了初五出了一口气。白季看着在地上痛苦地蜷缩之人,想着。
“如今,我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白季眼神冰冷,就要弯身去债那人面罩。
可不等白季动手,那人大概是是太痛苦了,挣扎过程中,扯掉了面罩。
接着昏黄的烛光,白季彻底看清来者的面容……
“怎么!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