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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回京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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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渐沉,夕阳似乎是瞬间而至,带着一种沉沉的压抑笼罩下来。

淡薄夕阳,衬着远处升起的炊烟。已是冬月,村外人迹罕至的一处荒山的半山上,一棵枯树萧索而立,伴着身旁新起的一座新坟,映着后头天幕上颜色深重的夕阳,远远瞧着,竟是一种相得益彰。

“这便是岳父大人的墓?”夕阳下,一身藏青色衣衫的贺琛从马车上下来,瞧着面前那碑上的文字道。

“嗯。”楚月应了一声,朝坟前走去,身后的惊澜提着香烛快走两步上去,将篮中准备的香烛瓜果摆开。

新荣自动将香点着递给贺琛楚月,同惊澜阿昌退开一旁。

贺琛看着方翻新不久的崭新坟碑,双手执香道:“岳父大人在上,晚辈贺……”

“行了。”楚月淡淡出声打断贺琛的话,语气中带着一种无奈,道:“我爹跟人酸了一辈子的文都没酸出什么结果来,你还是免这一套,好教他下辈子投胎做些别的。”

闻言,贺琛的唇角勾了勾,应了一声,随楚月一同拜了两下将香在坟前插好。

冬日的风冷天寒,楚月哈了口白气随意在旁找了块石头坐下,托着腮看着远处。

“阿月,你难得回来一次,难道不同岳父大人说些什么么?”一张锦凳在楚月身前摆下,贺琛坐在楚月身前道。

“嗯。”楚月随意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说句实话,她对这个亲生老爹着实是没有什么感觉,四岁之前将她丢给奶娘抚养,奶娘走了就直接把她扔私塾里,天天只有早晚才可能见个一两面。

后来邪老九带着翎白来了,她又要上私塾又要练武的,见面的机会更少了,难得才会说上两句话,而且他还要出去收租子,一收就是十天半个月不会来,回来也就喝酒撒着酒疯挥毫泼墨拽酸文,拉着人就之乎者也,弄得她都不耐烦见他。

再后来她同翎白出去闯荡江湖六年没记着回去,结果就接着死讯了……

想想她同他老爹相处的日子,那还真是同在屋檐下都能不碰面,着实是跟她老爹不太熟,自然没有什么好讲的。

落日余晖,寒风朔朔,贺琛顺着楚月的目光向远方看去,隐隐的,似能越过边境望见南耀的城墙的影子。

“阿月想去南耀?”贺琛问道。

楚月托着腮道:“是啊,若非当初我爹叫人死抱着我大腿逼得我回来科考,我早带着翎白到宁京去逍遥了。”

“阿月喜欢南耀?”

“那倒谈不上,我又不是南耀人,而且依宁京如今的局势,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余霞黯淡,山风萧萧,楚月忆起闲时看到的几份关于南耀的消息,突然想起南耀质子的事来,“听说,当年南耀质子便是经雷州送进北程的。”

一阵寒风吹过萧瑟,新荣同阿昌的身子同时微微一怔,抬眸看向楚月,再看向贺琛。

“哦?”贺琛的面色淡淡,似听到了一件平常的事儿,转眸看向楚月,“那阿月对此事如何看?”

“什么?南耀送质子的事儿?”楚月并未察觉有异,托着腮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去看向远方,道:“我觉着他们姓赫连的都挺窝囊的,当然,那外戚楚家更窝囊。”

“这怎么讲?”贺琛的唇角噙笑,眸光淡淡从一旁的新荣与阿昌面上扫过,含着一丝警告。

“堂堂一国皇室,却叫外戚压得几代皇帝抬不起头来,岂非窝囊,想当年篡位的时候倒是风光,还有那外戚楚家,都掌了这么多年权了竟然还没篡位,叫我看着竟和刘节有些像了,俩窝囊对上能撑这么多年倒也是本事。”

贺琛的眸光幽幽,道:“那阿月以为,赫连皇族应当如何?”

楚月打了个哈欠,悠悠道:“让赫连显多生几个呗,如此,说不得里头就有一两个成大事呢,你说是不?”

优生优育没希望,那还不如广撒渔网,有种子就有希望。

“你当赫连皇族是什么?”阿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背在身后的双手死死攥紧,维持了面上神色寻常,好似随意一问。

“赫连显都叫人压了这么多年了,还能指望他什么?老子不行当然只能指望儿子了,否则还不如早点断子绝孙。刘节猖狂,可到底还是宋家的奴才,而南耀的皇室,都快成外戚的奴才了,这般的皇族还有什么颜面再延续下去? ”

楚月浑不在意的淡淡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眼前突然闪过苍山行宫中那质子清俊出尘的模样,深觉着可惜,但也只是觉着可惜。

转头瞥了眼燃得差不多的香烛,楚月拍了下贺琛起身道:“走了,该回去了,今儿个罗慕生在南耀的人要来朝他复命,是个厨子出身的,我已叫罗慕生留下他做饭,我去不了南耀便先尝尝他们哪儿的菜。”

贺琛跟着站起身,揽着楚月的腰一起往回走,道:“阿月,若有一日让你随我一同去宁京可好?”

“好啊,”楚月跳上马车,漫不经心道:“倒时候让罗慕生做东,游遍南耀全国。”

夕阳黯淡,风吹刺骨,楚月转身缩进马车里头,想着回京想着南耀的菜,并未在意贺琛说是“随”我去宁京,不同于“和”,不同于“跟”,那个“随”,带着浓浓的主导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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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酒尽席散,楚月打着饱嗝从后院的井里打了盆冷水,掬起一捧扑在了脸上,解了解上头的酒意,罗慕生正是愈发欠收拾了,方才在桌上竟一个劲地帮贺琛给她灌酒,贺琛不过是起个头,他倒好,直接把接下来的事全干了!

两捧冷水下来,楚月的神思略略清明,正想着继续的时候,某个罪魁祸首的嗓音悠悠自身后响起:

“小月。”罗慕生自后头缓缓走来,手上拎着壶酒指着楚月讥笑道:“瞧你这模样,才喝了多少,当真是不中用了。”

“滚的你,还有脸说。”楚月的手扶上脸盆往外一倾,便把盆里的水尽数往罗慕生扑去。

罗慕生旋身避过,转到楚月身旁,桃花眸中目光沉沉,“小月,你不要再回去了。”

楚月闻言微愣,然后冷冷哂笑一声,“不回去,如何杀了刘节?”

“既然如今查到肖铭才是当年的罪魁祸首,我们又何必再执着与其他,而且天冥坛也已经毁了,小月,到了该收手的时候了。”罗慕生的嗓音染着一种鲜有的黯然。

“收手?”楚月讶然抬眸看向罗慕生,语气中带着一种冷嘲,“自你千方百计推着我科考推着我进入朝廷的时候我便收不了手了,小罗,我虽然没有你闯荡江湖的时间长,但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察觉不到。当初我爹派来寻我去科考的那个人为什么总是甩不掉?恩荣宴上我离刘节那么远为什么他的猫都会闻到我衣摆上的鱼腥味儿,难道真的是因为你不慎洒在上面的那一点鱼汤吗?”

楚月的眸中逐渐凝起一层冰霜,“王掌柜、张斯、能调令云京分舵的权利,还有那张分毫不差的东厂地图,一切你都早已准备妥当,罗慕生,到底有执念的是你还是我!”

夜色冷寂,罗慕生静静听着楚月将话说完,撇过眸子,道:“既然你已知晓,那还回云京做什么,离开吧。”

“离开?我不可能离开!”楚月手上一挥便将井沿上的木盆甩落,明眸冰冷,“为了进入朝廷,我不声不响地离开天冥坛一年,以至于段青有机可乘谋害义父,以至于如今的天冥坛被毁。玉无常死了,楚玉少也跟着一起死了,我若不能杀了刘节,那你告诉我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所付出的代价都是为了什么?是笑话吗嗯?”

“小月……”罗慕生的嗓音喑哑。

“你不必再说。”楚月拂袖转身,面色冰冷,抬手打断罗慕生的话,“刘节不死,我谁都不是。”

她需要一个交代,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为了报仇她已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岂能说收手便收手,那么之前她费那样大的心力岂非尽成了笑话!

语毕,便要离去,却听身后罗慕生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月,贺琛他,不简单。”

楚月的脚步一顿,冷冷地哼笑一声,“晚了。”

她已是泥足深陷,不管贺琛是如何一个人,她都只能纠缠下去。

月色冰凉,混着冷寂的如墨夜色,寒气森然地笼罩充盈在每一个角落,罗慕生站在原地,抬眸看着楚月在冷肃的背影,冰冷温度一丝丝自脚下升起。

芷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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