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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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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张方子谭梓就忍不住又想到舒筠,然后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一酒窖的酒。转念一想如果舒筠没发现那张纸的话,自己过阵子还是可以回去看看,反正现在还没酿制结束,舒筠也喝不到嘴里。

嗨,想那么多干什么,留下的那些酒就当做是舒筠这些日子照顾的回报,两清了。至于那张方子,他是不会在未经原主允许的情况下继续用了。

想清楚了的谭梓把舒筠和长丰镇的事儿都抛到脑后,朝裴知否家去了。

远在长丰镇的舒筠鼻子有点儿痒。

他伸出左手轻轻揉了揉,右手也没用劲儿就推开了面前本应锁着的木门。门上边的牌匾悬着个“酒”字,落了些许灰尘。

告别之后的第二天舒筠再来到这家酒铺,发现大门紧闭没有人气儿,之前那张歇业的纸还贴在门口。

约好的人左等右等不出现,舒筠走到门口试探性地推了推,门吱呀一下子打开,压根就没锁。推门的时候舒筠手正好按在那张纸上,感到些许不对劲儿,揭下来一看,背后藏着另一张纸。

舒兄,有要事先走一步,感谢近日的照顾,酒窖里的酒权当谢礼。

署名是谭梓。

这句话字迹不是很工整,可以看出写字的人当时的紧迫。舒筠把手中的纸折了几折塞到前襟里,而歇业的纸又原样贴回门上去了。

站在略显昏暗的酒窖里,舒筠挨个敲了敲圆滚滚的坛子,大部分都是酿好的酒,剩下的他打开盖子瞧了瞧,都是谭梓之前按照自己给的方子酿制的,还没到能喝的时候。

到底是多要紧的事,让谭梓连多待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匆匆给自己留下这张纸就走了?他是早就知道此事只是没告诉自己,还是昨天晚上才得的消息?

……如果真是昨晚才发生的事的话,是不是和那条龙的消息有关?

一个个问题浮上心头,舒筠郁闷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准确的答案都没有。昨晚听到那消息之后,虽然谭梓没什么表现,但是舒筠当时正好看向了谭梓,正好看到了他下意识微微睁大了眼睛,手也不经意地颤了一下。

因为动作幅度实在是非常小,而且这种小动作也不能代表什么,所以当时舒筠眨眨眼就把这个事儿抛在脑后了。

现在想想,最后谭梓与自己告别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儿着急?没有客套没有感谢,对于自己带着他转了一天的行为也没有任何评价……

莫非当时他就急着赶回这酒铺来?想到拍下消息的那人在拍卖场的门口留下的那句话,舒筠觉得谭梓很有可能是直接回家来见那人。

谭梓喜欢水,还有鱼。谭梓和龙有什么关系?

舒筠叩了叩面前的酒坛,酒液发出醇厚的回响。谭梓已经走了,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测又有何用?相交这几日,对谭梓有何处可去何处要去也无甚了解,若想再见可真要看机缘了。

本来对谭梓起的那几分心思,如果还能再见的话,就真的收不住了吧。这样也好。

舒筠抬手拿了坛酿好的酒,走到酒窖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自己帮着选的画,嘴上挂着笑走了。

这之后过了十几日,舒筠每天清晨过来,先看看酿着的酒,然后只取一坛酒,慢悠悠地喝上一天,第二天早晨又是如此。他除了酒窖之外,再没踏足别的地儿,只是偶然在路过柜台时会停驻片刻。

舒筠现在回想起谭梓的面容,仿佛笼着淡淡的柔光。只有白皙如白玉拂尘的手,乌黑如浓墨未化的头发和比他头还要大上一圈的酒坛这样的细节依然清晰。

如果不是酒窖里那些盛着口味浓郁气息霸道,让他再想不起来别的味道的酒的酒坛子,舒筠几乎要怀疑自己之前那些日子点燃的些许热情,迸发的罕有冲动都是错觉。

修行之人生命与普通人类相比可算长得离谱。估计再用不了多久,之前那些便真正成了些错觉。

舒筠拦不住这潜移默化的转变,也并不像徒劳地挽回些什么,做些无用功。

酒窖里的酒还有几十坛。听起来多,喝起来也不过个把月,说不定还没把酒喝完自己就忘了谭梓了。

虽然遗憾,可是……

舒筠端着酒碗喝闷酒。

等这酒窖的酒喝完了,便去游历一番吧,毕竟自己修行至瓶颈也是许久不得顿悟了。舒筠暗暗在心里做了决定。

这决定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有了变化。

舒筠提着酒刚要从酒铺里出来,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破空袭来。他迅速一侧身,那东西“簌”地飞了过去,狠狠地撞在了店里面的一面墙上,钉在上面了。

舒筠看见那东西的形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走到墙边把那东西一把□□,看见墙上的小坑之后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顺带又补了句“反正你也不回来我就不帮你补了”,这才拿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看起来。

那飞得极快的东西是一块布做的信鸽,扎进墙里的那部分是鸽子的嘴——当然也是布做的。除了他师父没人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传信儿,也没人会让这一坨软塌塌的东西飙出御剑飞行的速度,发挥出暗器的杀伤力来。

这是有什么大事儿啊……舒筠暗自猜测,毕竟他师父云游的时候基本从不主动联系他,生怕他顺藤摸瓜地找过去让他老人家不痛快了。一边想着,舒筠一边从鸽子的肚子里掏出信纸来。

第一张是迟临昭工工整整瘦长的字。

爱徒,为师给你寻了个酿酒方子,你试着做做,如若有不解之处可来长华镇找永来客栈的酿酒师傅询问。

署名都没有,他师父给他写信的时候从来都不注意格式,舒筠笑了笑,把这页叠到下一页的后面。

略带潦草的字迹让他愣了一下,他仔细看了看这方子,过了一会从衣服内侧口袋掏出张纸来,把两张纸放到一起,一左一右细细对比。

这两张纸上的每个字,一笔一划,绝对是出自一人之手。

舒筠面上表情不显,心里却隐隐地兴奋起来,躁动起来,全身上下每个部分都没动作,却又好像每个部分都叫嚣着要马上跳起来去长华镇见那个人。

去找谭梓。

舒筠提着坛酒出了门,掐了个诀隐去身形,回头再看看洁净无尘的招牌上狂放的那个“酒”字,便不管不顾地在酒铺门口踏上了自己的剑,御剑而去。

腾空而起的那一刹那,舒筠在心里叹息一声:彻底的……唉。

谭梓走到裴知否宅子的门口,先敲了两下门,随后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想着先去和裴知否打个招呼再去看爹娘,谭梓朝着书房去了。这个时间裴知否基本会在书房,一边抽着烟一边看书。

之前路攸也过来了,不过打过招呼之后就不知道藏在哪里搞研究去了,谭梓除了最开始见过他一面竟再也没能见着他。

走到书房门口,谭梓敲了敲门,这次没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口等着回音。片刻,门里传来裴知否的声音:“进来吧。”

进门一看,不只是裴知否在屋里,书桌上还摆着两枚布满了裂纹的蛋。谭梓心中一喜,问道:“这是快要破壳了么?”

“昨天就这样了,估计也快了。你当年就差不多是这么长的时候。”裴知否托着烟杆目不转睛地盯着两枚蛋,懒懒回道。

“活这么大,我还真没看着过破壳的场景呢。今儿我就不走了,直到看到我爹娘他们出来为止。”谭梓睁着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坐到了裴知否对面的位置,趴在桌子盯着两枚蛋不动了。

裴知否翻个白眼,拿烟袋敲敲谭梓的脑袋,“那你可有的等了,我帮帮你吧。”说着他把手附在两枚蛋上,缓缓渡过些修为去了。

谭梓眼睁睁看着蛋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裴知否收回手去不久,谭梓就看到蛋的四周有剥落下来的细碎的蛋壳了。

谭梓没继续趴在桌子上,而是抬起身子正襟危坐,左手握着右手右手攥着左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地紧紧盯着两枚蛋。

……大概,会像孵小鸡一样,从里面把蛋壳啄破?谭梓紧张得脸都要红了。

事实上谭梓幻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不断的咔咔声终于停下,桌子上的碎屑也不再增加,两枚蛋从最上端开始逐渐崩裂开来,直至完全碎裂,露出蛋里面蜷缩着的生物。碎裂的蛋壳又尽数浮起,被蛋里的一龙一蛟吸收回去了。

谭梓一脸神奇地看着这场景,深深满足。他自觉可能是这辈子也找不到龙姑娘交合之后再产卵了,能在这时候见到卵孵化的场景,也算是妖生无憾。

一黑一白一龙一蛟还没睁眼,蜷缩着身子盘在桌上。

谭梓问裴知否:“怎么还不醒啊?是不是刚才揠苗助长要缓一缓啊?”

裴知否皱着眉头吸了口烟,想想道:“还要再等个三两天,当年你就是这么出来的,也是过了两日才睁眼。再说这哪算揠苗助长?只不过几年的修为,等到他们醒过来之后这还有几百年的修为等着呢,好歹也要让他们能化形啊。”

谭梓懵懵懂懂点了点头,毕竟裴知否是个有经验的,这时候还是听他的比较靠谱。

“孵也孵出来了,回去干活吧?客栈的酒卖完了,这次你可得多存点儿了。”裴知否抽着烟伸出一只手来,赶小狗一样挥了挥。

谭梓刚打算开口稍微抱怨两句,裴知否挑着眉看他:“赶紧把手头的活儿弄完,这两天你可以勤勤着多来几趟了。”

裴知否这苛刻的老板一向是恨不得谭梓每天都在酒窖里泡着,现在金口一开,这几天谭梓就可以多来几趟。当下把抱怨的话吞回肚子,谭梓起身就要走。

谭梓走出书房几步,想起来件事,折回来道:“客栈的两个修行者发现了你和老板中间传话的魔修,你也小心注意点儿。”

裴知否打开窗子,手里抱着谭梓的爹娘,刚打算直接扔到挨着窗边的水池里就发现谭梓回来了,动作收不住,只听见“嗵嗵”两声。迅速回头,一脸正经地对谭梓说:“行,这事我会注意。”

谭梓也看到了裴知否的行为,连生气都无力。

……因为估计自己当年也是被这么养大的。

舒筠御剑飞行将近半天,在日头最毒的时候踏进了永来客栈。

手里拿的酒放在桌上,舒筠还是点了客栈的酒来喝。

几个小菜和一坛闻起来就不怎么样的酒上桌,舒筠这才有种从云里雾里脱出一脚踩上实地的感觉。

自己就这么贸然地过来了,是打算干什么?

当看见那张信纸上熟悉的字迹时,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着快点,快点去见那个人。然而真正到了这里,他却又只是在客栈的大堂里点了些酒菜,就像个最普通的食客。

如果现在他什么也不问,吃过菜就离开,他和谭梓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两两相忘。即使再次见面也会像许久不见的普通朋友,点个头罢了。

但是如果今天能和谭梓再见一面,舒筠觉得自己绝不会再让机会溜掉。如果不幸谭梓已经走了的话,那舒筠也就认命了。

这样想着,舒筠轻轻呼出口气来,然后抬手叫小二过来,带着微笑问道:“小二,这酒不是你们这儿的酿酒师傅酿的吧?”谭梓怎么可能酿出这种味道的酒来。

小二颇惊讶:“您还真说着了!看您不像熟客,没想到也知道。我们这儿前些日子新来一位酿酒师傅,之前存着他的酒不巧前日都卖光了,今日只能买之前的酒。不过您放心,这酒虽然滋味不同,味道也是一等一的好啊!”

也是一等一的好?别开玩笑了。舒筠听了解释,笑意更深:“不知是否有幸能让我见见这位酿酒师傅?之前喝过酒后总觉得像是位旧友酿酒的口感。”

“这可真是不巧,小师傅今早正好出门去了……欸,他回来了!”小二挥了挥手,“小秦师傅!”

门口那人听见呼唤,侧头看过来,正对上舒筠的视线。

谭梓路上买了说好给楚瑶带的糯米桂花藕,便往客栈赶。想着早早把手头的材料处理了,这几日便有不少空闲的谭梓匆匆踏进客栈门口,也没心情四处乱看,只想着把藕交给楚瑶就算完事。

然而刚踏进大门,听见小二嗓门挺大地喊了他一嗓子,谭梓下意识看去,看到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心里什么都来不及想,然而脸上已经真实地朝着那人露出笑意。

看到谭梓直直望向自己,还没说话就已经露出一个笑来,舒筠看着那清浅的笑容,没留神心里咯噔一声又扑通一声然后就成乱糟糟一大团了。

这时候,两人心里同时回响起一句话:好像真的不太妙……

彻彻底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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