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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掌院暴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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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都城的当天,严子航进宫谒见了景帝,因为差事办得完满而大受赞扬,各种赏赐不在话下,连带着当初举荐他的云决也在朝议时被夸奖了一番,皇长子党一时占尽风头。

出了宫,严子航匆匆赶赴翰林院,谁知半个人影都不见,问了扫地的老仆,忽闻惊天噩耗——掌院于昨日暴毙身亡了。

此时,翰林院所有供职官员都去了林府吊唁,严子航顾不得一身风尘仆仆,整了整儒衫就去了,到了林府门前,恰好迎上往外走的同僚。

“严兄,多日不见,你何时回来的?”

“上午刚到的。”严子航一句话结束了寒暄,急急问道,“李兄,这是怎么回事?掌院身体健朗,怎会突然……”

“太医署的人来看过了,说是突发心疾……”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同行的冯翰林打断了:“那帮太医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我在翰林院奉职三年,何时听过掌院说自己有心疾?要我说,这件事就该上报到天都衙门去,让京兆尹好好查查!”

“你嚷嚷什么,还嫌里头不够乱吗?”李翰林瞪了他一眼,“太医不是检查过了,掌院并无外伤或中毒迹象,莫无端猜测了。”

“哼,也只有你这种书呆子才会相信。”

李翰林被他噎得来了脾气,反问道:“那照你说掌院是得罪了人了?我倒不信了,他老人家向来慈目善目好相处,能与何人起冲突?”

冯翰林摇头长叹,仿佛在笑他看不穿,随后冲严子航拱拱手,先行离开了。

严子航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了,也没跟他们打招呼,微眯着眼,抬脚就往灵堂去了,走近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半跪在地上安抚着一个霜发白眉的老太太。

“夫人,您节哀,别哭坏了身体,掌院天上有知也会担心的。”

林老夫人神情哀戚地望着厚厚白绢覆盖的棺椁,不停用帕子沾着眼角,一句话也不说。

严子航见状,先上前鞠了三个躬,并上了炷香,然后向守灵的家属一一示意,这才走到白以檀的身边轻轻叫了她一声。白以檀回过头,见他出现在这也没有多吃惊,略一颔首就准备起身,谁知跪太久脚麻了,身子一趄,严子航连忙扶住她。

“没事吧?”

白以檀摇摇头:“没事,我们出去说吧。”

外头艳阳高照,走到没有瓦檐和绿荫遮蔽的大路上,严子航对着光才发现她脸色难看得很,想问的话一下子哽在喉间,踌躇了几步,还是决定先送她回家。

白以檀何等眼尖,自然看出了他的犹豫,便主动提起了江州的事。

“这次任务完成得也还顺利吧?”

“除了官员难摆平、百姓太刁钻之外,算是没问题吧。”严子航撇了撇嘴角,“只是薄城方圆十里都成废墟了,要恢复起来恐怕要费大力气。”

“人没事就好。”

她这句话似有感而发,严子航猜想跟掌院有关,主动安慰道:“回去好好休息吧,莫再挂怀其他事。”

白以檀浅浅笑了,强打着精神跟他开玩笑:“这还是我与你共事以来,你跟我说话字数最多的一次。”

严子航攒眉不语。

走到城北与城南的交界处,一大片樟树亭亭如盖,阳光被遮得细密如丝,热意总算退了些,白以檀望着蒙蒙绿影,脚步越来越迟缓,最后停下来道:“就送到这吧,你赶路回来必定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

严子航盯着她汗涔涔的样子,眉头皱得愈发紧,道:“没几脚路,走吧。”

白以檀垂眸淡笑,也不跟他争,再度迈开步子往前走,同时幽然飘出一句话:“今天你不在我这寻出个答案,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

“回去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我还不至于趁人之危到那种地步。”严子航冷哼道。

其实无需他提醒,白以檀知道现在自己脸色肯定惨白得像个女鬼,一方面是因为掌院的事对她冲击太大,另一方面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东西都想冲破现有的身体,五脏六腑都随之飘起来了,脚却似灌了铅,沉重无比。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重生后她就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没有病痛,就是虚乏无力,困顿嗜睡,五感像是沉进了混沌虚空,越来越迟钝。在苏郡的时候还没这么明显,她只当是那一箭重伤没有调理好,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或许是这逆天之命终究不容于世。

白以檀胡乱地想着,后面严子航说了什么全都没听见,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正巧看到温亭远在那来回踱步,见着她这副模样,两三步就迎到了跟前。

“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说完,温亭远把她拉到自己双手范围之内,还与严子航对视了一眼,隐含探究。白以檀低声说了句没事,感觉说出口了,又像在唇齿间打转,耳边一片轰鸣什么都听不见,她甩了甩头,结果直往下栽。

两人都是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接,温亭远离得近,一把捞在怀里,却仿佛捞了一朵云絮来,轻飘飘得没有一点重量。

“以檀?”

温亭远叫了几声,白以檀头晕目眩地说不出话来,似极为难受,他赶紧把她抱到屋子里,然后吩咐小月去请大夫,转身准备拿条绸巾给她擦汗,余光里杵了个影子,他扭头一看,严子航还没走。

“严大人,谢谢你送以檀回来。”

明晃晃的逐客令。

严子航权当没听见,望着被温亭远挡得只剩下半张小脸的白以檀问道:“她身体一向这么差?”

温亭远给白以檀搭上丝被,又拭去她额上的冷汗,整个过程都背对着严子航,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说来还是怪他,明知此事对白以檀打击很大,今天本该陪她一起去,偏偏朝中临时有事走不开,回来就见到她这副模样,吓得他心跳都停了半拍,下次无论如何都不让她独自面对这些了。

心底懊悔了无数遍,身边娇躯轻轻一动,立刻拽回了他的思绪,他低头一看,白以檀勉强半撑起身子,目光投向严子航,道:“你先回去吧……”

严子航静静看了她半晌,眸中闪过复杂情绪,却十分干脆地转身走了,未留只言片语,似乎又恢复了在翰林院时的冷漠。

白以檀松了口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回床上,温亭远眼疾手快地勾住她,再轻柔地放回床榻,道:“告诉我,哪里难受?”

“我没事……睡一会儿便好了……”

温亭远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并没有发热,沁凉中带着汗水的黏腻,似乎比常人体温还要低,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更为不安。

“那就睡吧,一会儿大夫来了让他给你看看,我坐在边上哪都不去,你别害怕。”

白以檀轻声应了,心底却无一丝恐惧,她很清楚,自己这根本不是病,就算宫中御医来了也治不好,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活到哪天算哪天吧,只是这话无法同温亭远或苏幼莹坦白,否则估计他们会气得跳起来。

拉拉杂杂想了一堆,脑袋反而没之前晕了,又听见温亭远在边上念叨:“不是说好去拜祭一下就回来么,身体不舒服还在那待那么久,再不回我就该去林府抓人了。”

“有事耽搁了……”白以檀扯唇淡笑,几个字敷衍了过去。

其实她以学生的身份前去帮着打理后事,完全是想验证自己心底的猜疑,正如翰林们私下谈论的那样,掌院去得实在太突然了,加上之前在蘅芜院对她的那一番告诫,她无法不联想到,或许是上头有人施压不成而痛下杀手。

然而怀疑只是怀疑,她在林府并没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人又是在家中暴毙的,没有外伤,就算报去天都衙门恐怕也不会受理,事情算是进了死胡同了。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弄个明白,若真是自己连累了掌院,她拼死也要讨回公道。

也幸好温亭远没有陪她一起去,否则做起事来束手束脚,反而会被他看出端倪,以他的性子定会跟她一块蹚浑水,她并不想那样,已经欠他太多情了,就像现在这样,坐在床前守着她、关心她,已不知是第几回。

心口陡然一阵狂跳,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温亭远这般待她,已经超越了友情的界线了。

真该死,她怎么会迟钝到这种地步?

白以檀骤然垂眸,再不敢看他的眼。

温亭远敏锐地察觉到了,还以为她更加不舒服了,忙道:“我去外头看看大夫来了没。”

说完他就火急火燎地出了卧房,转身一刹那,背影似乎变了模样,融进了另一个躯壳里,白以檀无意识地捏紧了丝被,心头仿佛被细浪一波波地冲刷过,被动而又不知所措。

这感觉对她而言实在太陌生了,是她前世活了近三十年却从未感受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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