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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除夕之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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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檀关起大门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院子里的杂物堆下面发现了一个楠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块蝶形玉坠,翠色.欲滴,脂容华贵,握在手中质感温润,是难得一见的暖玉。

小月在一旁傻傻地问着:“小姐,这是哪来的啊?”

白以檀冷哼道:“这是父亲送我的大礼。”

当天下午,她拿着东西独自去了琢玉轩,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出来了,没过几天又去了一次,回来的时候提着一袋银子,进门就扔给了小月。

“要过年了,有什么想添置的东西赶紧去买,越早花光越好。”

说完,也不给小月提问的机会,将先前取出来的楠木盒子原封不动地塞回了杂物堆下,做出没人发现的假象,然后拍拍手回屋了,留下小月自己盯着一袋子钱发呆。

小姐说花光……那就使劲花吧!

年关将近,街上卖年货的铺子生意好得不行,什么糕点啊红纸啊价格一路飙升,就连巷尾卖糖葫芦的也从两文钱涨到了三文钱,每天照样卖得精光。往年小月都是提前置办好了年货,到这时就开始笑话那些她口中的冤大头,没想到今年买得最欢实的反而是她。

白以檀素来是不管这些的,过年对她而言跟普通日子没什么差别,今年又赶在凛冽深冬之时,她索性连门都不出了,放了假就窝在书房里看书,偶尔做几个小机关打发时间。

除夕当天,宫里举办晚宴,邀请了三品以上官员参加,照样没她什么事,她闲得自在,居然起了写对联的兴致,让小月把红纸裁好,自己闷在房里涂涂写写了半天。

百世岁月当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日影泛槐烟,春归柳叶新?

她暗笑自己想到的都老套得可以,笔锋一转,洋洋洒洒落下两行大字——万丈暗潮凭栏起,我自乘它上东来。

屋子里点着火塘,没多久墨迹就干了,白以檀捧着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扬声叫来了小月,让她去贴在门口,突然想起还差个横批,于是大笔一挥又加了四个字——尽管来战!

写完自己笑了半天,等到小月整整齐齐地贴在门楣上,她越发乐不可支,弄得小月一头雾水。

“小姐,您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天色不早了,去准备晚饭吧,我想吃糖醋排骨。”

小月点点头去了,白以檀一个人在院子里待了会儿,听着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和邻里的欢声笑语,头顶那片漆黑的幕布终于无声降下。她往栏杆上一坐,靠着廊柱仰望满天烟火,笑靥愈发显得黯淡。

即便藏起了自己的软肋,骨头里还有缝隙,隐忍了许久的孤寂还是会从四面八方渗进来,其实她知道自己渴望什么,但她不愿意承认,命中注定没有的东西,何必强求?

眸底一串又一串的花火炸裂,喷涌成大朵花瓣,璀璨金珠,天都城的焰火到底不同凡响,教她看得入了迷,连下雪了都不知道,直到木门传来细长的吱呀声她才抬眸,这一看,又愣在了当下。

进门的那人披光戴雪而来,步履坚实,身姿挺拔,貂皮大麾飞扬在身后,一下下地撩拨着门前两盏橘光,漏进来的风雪似乎都带了颜色。

“怎么,不认得我是谁了?”

他噙着笑意走近,一步一个靴印,溅起无数雪泥,喀吱声仿佛挠到了白以檀心里,又酥又麻,半分不能动弹,只轻轻喊了一句亭远便没了下文。

“坐在这不冷么?要看烟花也是进屋去看。”温亭远一手将她拉起来,颀长的身躯遮去漫天雪花,将她包围在方寸之间,一束微弱的光线横亘其中,连呼吸都变得清晰可见。

两朵红云一下子飞上了白以檀的脸颊。

“你、你怎么来了……”

温亭远挑眉戏谑道:“不来怕是要错过门上那两行豪言壮语了。”

白以檀扬唇笑了,此刻才觉出自己的幼稚来,颇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

“没事,我喜欢这性子。”

他眸中异彩大放,盛着白以檀看不懂的东西,正不知要说什么,肚子里突然咕噜一叫,她顿时涨红了脸,直言道:“我饿了。”

温亭远哈哈大笑,举起右手提的东西,道:“呐,你喜欢的盛记烤鹅。”

怪不得!她从温亭远进门起就闻到某种熟悉的香味,原来是这个!难为他下着雪还跑到城郊去买,她顿时感动到不行。

“你吃饭了吗?要不留下一起吃?”

“当然了,我可是从晚宴上溜出来的,到现在还颗米未进呢,今天这年夜饭不吃饱了我可不会回家。”

白以檀扑哧一笑,随后朝厨房喊道:“小月,饭好了吗?”

小月的声音远远传来:“这就上桌啦!”

闻言,白以檀把烤鹅拿去厨房让小月切好装盘,然后捧着碗筷回来了,这边温亭远已经把桌椅都摆放好,熟稔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白以檀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这年……好像也过得有模有样了呢。

一顿年夜饭吃得格外开心,席间温亭远说了不少外出征战的见闻,或奇异,或惊险,白以檀听得津津有味,不时与他碰杯,一樽玉卮酒喝得见了底,还让小月再去盛,温亭远连忙拦下。

“好了,尽兴归尽兴,喝多了明早起来要头疼的。”

“这哪里多了?”白以檀嘟囔着,伸手又要去抓酒樽,碰倒一桌子杯碟。

温亭远知道她不太清醒了,一边将她扣在怀里一边对小月道:“你把这里收拾了吧,我带她回房。”说完便抱起白以檀离开了花厅。

绕过长廊,拱门后面便是她的卧房,烛光打在窗纸上,晃出各种形状的影子,温亭远用脚尖顶开门,屋里并不如想象中暖和,他把白以檀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把炭盆端到跟前,轻声哄着她入睡。

白以檀却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半靠在床头瞅着他说:“我还不困。”

难得见她如此娇憨,温亭远的一腔柔情全化作了春水,随着纱帘轻轻荡漾,一波又一波,难忍难诉。

“那我陪你聊一会儿再睡好不好?”

“好。”白以檀重重颔首,像小孩子一样歪着头问,“你想聊什么?”

“聊聊以后吧。”

自从上次河边一叙后,他反复想了许多遍,终究参不透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却得出一个结论,她的过去就是潜藏在完好表皮下一道未愈的伤痕,不可触碰,更不可深挖,而让她放下的唯一办法就是给她一个美好的将来,他想听听她的想法,再亲手构建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将来。

“以后啊——”她拉长了音调,似在考虑,“以后我想当个大官,不愁吃穿,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温亭远失笑:“这世上有很多种方法都可以达到这个目标,为什么非要做大官?”

“因为别的都靠不住。”

被子从身上滑落,她没去拽,目光游离了一圈,最后回到那张俊逸的脸上,却见眉峰轻叠,略含无奈,大手伸过来提了提被角,再次把她牢牢裹住。

“是靠不住,还是你不想依靠?”

白以檀蹙着眉,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恰好小月敲开门,端了醒酒汤和茶过来,温亭远自然而然地接过来喂她,她边喝边说:“都说了没有醉,不是聊得好好的么……”

小月识相地没多嘴,斟完茶拎着空碗就出去了,屋里又只剩她二人,温亭远继续说起了刚才的话题。

“以后还有什么别的愿望吗?比如博览群书,游历山川,或是学一学北戎的语言,做几个精妙的御敌机关。”

白以檀捧着发烫的脸颊笑道:“那都是要一辈子才能完成的事了……太远了……我不想费脑子去想……”

温亭远拧了条湿帕子放在她手上,看她胡乱擦着,半天不愿摘下来,只露出一双迷蒙的眼睛,细语道:“其实人不该有太多奢求……能走到现在,我每一天都是满足的……将来怎么样,不重要了……”

“当然重要。”温亭远轻抚着她的乌发柔声道,“你的将来对我来说就很重要。”

“为什么?”白以檀吐气如兰,笑嘻嘻地往他肩上一倒。

温亭远沉默了一阵,下决心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嫁一个良人也能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不用卷入朝廷漩涡,不用沾染血腥人命,更不用时刻把脑袋悬在刀口……”

没有人回答他。

他垂眸,白以檀已经靠在他肩膀睡熟了,呼吸轻细,像只毫无防备的小猫。

还说没喝醉。

他深深叹息,心脏被揉成一团,有点惆怅又有点沮丧,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听她亲口回答了,清醒的她,只要他说了上半句,一切就都透明了,届时她会是个什么反应他不敢猜,也只能借着她昏睡之时一诉衷情了。

“以檀,嫁给我好不好?过去就让他过去吧……从今往后,我定拼尽全力护你一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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