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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哲也被扇了一耳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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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0

银月高悬,清浅的月光流泻下来,为林子里的二人镀上了一层莹白。

毕竟是冬季,夜晚还是有些冷的。习武之人的体温比一般人要暖上许多,睡梦中的黑子本能地往赤司怀里缩了缩,像极了往火炉靠的小动物。

因着醉酒的关系,他偶尔打一两个酒嗝,吐点口水,给赤司纯桑蚕丝的里衣糊了一大片。

换了别人,赤司一刀砍过去都有可能,换做黑子,却不怎么动气,任凭他把自己当暖炉。

黑子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宿醉的大脑运转很慢,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树林里,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昨晚给清水老圌师扫墓后,跑到林子里喝闷酒,醉了,也就直接躺地上睡着了。

当时醉得厉害,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在他又冷又难过的时候,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怀抱非常温暖。

那个人……是谁呢?

他死活都想不起来,揉圌揉疼痛的太阳穴,正欲起身,却见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黑色皮衣,领口和袖口考究地缝了一圈貂毛,成色极干净漂亮。他在林子里睡了一夜,居然没受凉,足以见得此皮衣的保暖程度。

黑子先是一愣,想明白后,嘴角微微上扬。

这件衣服,他是认得的。征十郎大人在冷天有两件喜欢的外衣。一件通体雪白的绒皮衣,另一个,便是他手里这件。

搂紧了怀里的衣服,他闭上眼。

真暖和。

在随军出征的时候,他从见习生转正了,理应从集体宿舍搬到宽敞舒适的单人间,但先是清水老圌师重病,后是办丧事,搬宿舍的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拖了这么久,也该搬住处了。

回到暌违多日的宿舍收拾东西,将零碎的小物件分门别类码好,整理成一个个小包。

这时,村上和其他几个见习医师回来了,黑子微微欠身,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

大伙儿关系一向不错,往常村上他们也会回礼,可今日,几人面色发僵,都不吱声,村上更是跟吞了苍蝇一样,露圌出嫌恶的神色,偏过头去。

昨夜目睹了树林里暧昧的情景,回来后,村上就告知了几位室友,大伙儿惊讶后,纷纷决定和黑子划清界限。这年头,读书人最重名节,医师更是读书人中的读书人,对“名声”二字看得比性命还要重。

在他们看来,一个出卖色相来换取地位的医师,比娼圌妓还不如!

黑子何等敏锐,当即觉察到他们对他的排斥。

可是原因呢?近来他都在忙清水老圌师的葬礼,每天焦头烂额,想了一大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料想大概有什么误会,寻思着找个机会谈谈,微笑道,“我今天会收拾东西搬走,临走前,想请大家吃个饭,感谢你们长久以来的照顾……”

“不必了!”村上打断了他,嘲讽道,“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再爬一次赤司大人的床?说不定他一高兴,医师长的位置都是你的!”

黑子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

饶是他定力再好,忍耐力再强,遭受这般赤圌裸裸的羞辱,也不禁一阵怒火上涌,“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呗——”略显尖细的声音响起,菊池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说起来,还没有恭喜黑子君呢,见习生转正,分管药房,专属药圃,连着三道特圌权,赤司大人对你,可谓是信任优容,无人能及了。”

很普通的一套恭维话,但结合语境,分明是在暗指,他用肮圌脏的肉圌体交易去换地位。

果然,此话一出,村上几人看向黑子的眼神就更鄙夷了几分。

黑子的手悄悄握成拳,雪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随大军日行几十里,辛苦跋涉,每日和着水咽干粮,没日没夜地照顾伤患,为了节省药材,整日盘算如何用最少的药治最多的人……千辛万苦,才换来那个人的信任。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什么会被曲解成这个样子?!

单薄的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他不停告诫自己要冷静。

很多事越描越黑,只有头脑清圌醒,心境平和,才能把事情说清楚。

黑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刚要开口,却见一个人影飞快地冲过来,狠狠将菊池按倒在地!

“混账东西!”荻原双眼充圌血,看起来甚是恐怖。

今天一早,城主府的下人之间到处都是关于黑子的流言,说他一介见习生,通圌过得到城主大人“宠信”而得到重用。至于他是用什么手段“受宠”的,五花八门,什么说法都有。

有说他用迷圌药的,有说他用蛊的,还有说他床圌上功夫特别好的……淫词秽语,把黑子形容得卑贱不堪。荻原气得发圌抖,耐着性子四下打听,原来,最早传此消息的人,就是菊池。

“造这种下三滥的谣言,你就不怕损阴圌德吗?”

他一改往日的开朗阳光,神情阴霾,一拳连着一拳往菊池身上招呼,一下比一下凶狠。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越来越多爱看热闹的人。

菊池被他揍得嗷嗷直叫,一边喊疼,一边断断续续地辩解。“我没、没有乱传谣言……”眼看荻原的拳头又要砸下来,他尖圌叫一声,“是真的!我有证据!”

荻原怔了怔,悬在半空中的拳头中途转向,改为拎着他的领口,“好,你说。”

小哲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

温和,淡然,与世无争,绝不可能如流言那般不堪。

他对此深信不疑。

菊池挣扎着爬起来,从怀里摸出一条腰带,“这是半年圌前,在城主大人的床圌上找到的。”

晃了晃那条绣着“黑子哲也”四个字的腰带,嗤笑道,“黑子君,可以解释下吗?为什么你的腰带会在城主大人床圌上?”

黑子脸色微变,那天晚上,一起都太过混乱。

被蹂圌躏了一夜,次日昏昏沉沉的,浑身被碾压般地疼,又有些发烧,哪里顾得上腰带。

半年过去,那场噩梦造成的伤口已经愈合,原以为事情都结束了,没想到时至今日,结痂的伤口却又被人撕圌开。

荻原仿佛被落雷劈到,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小哲,你是被圌迫的,对不对?”

“胡说!城主大人身份尊贵,什么样的美圌人得不到,有什么必要,对一个男人用强?”菊池冷笑着给他泼冷水,“难道你觉得城主大人不喜欢女人,有断袖之癖?”

荻原压根不在意周遭人的话,热切的视线牢牢锁在黑子身上。

“小哲,我知道,那一定不是出于你的本意,”抓着他的肩,用圌力晃了晃,“对不对?”

黑子默然,事已至此,多少双眼睛看着,舆圌论的脏水,势必需他们中的一人来背负。

这个年代,包小倌、养小姓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远的不说,就说近几年的王圌权家,前太子因为和一个男戏圌子纠缠不清,被他父皇怒斥“有辱斯文”,革了储君身份,换他弟圌弟上圌位。

摆在他面前的两条路——

若摆出受圌害圌者的姿态,将那一晚推给赤司,那个人恐怕会背上“短袖”“昏圌君”的骂名。

若揽到自己身上,固然能保住赤司的名声,但他这一世,不论是身为医师的尊严,还是男人的尊严,都会毁得一干二净。

要在两条路间二选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黑子面色惨白,嘴唇都给咬破了,鲜红的血丝渗了出来。

“抱歉,荻原君,”终于,他一个字一个字,缓慢而清晰地说,“那天晚上,征十郎大人喝醉了,是我主动的。”

“黑子哲也,你……”荻原心中五味陈杂:被好友背叛的痛苦,深信的事物崩坏的混乱,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毕竟年轻,脑子一热,怒意一涌,就做了件后悔一生的事:他扬手,甩了面前的人一巴掌。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黑子被打得头歪向一边,脸上火圌辣辣地疼。

他连日为老圌师的丧事奔忙,身圌体早就疲惫不堪,加上昨晚宿醉的后遗症,荻原这一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地响,什么都听不清。

再也扛不住,他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意识朦胧间,他觉得自己被抬了起来,抬到某一处,被人当垃圌圾一样扔到地上。

他挣扎着撑开眼皮,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小柴房里,他的铺盖、被褥,还有先前打包好的一些物件,横七竖八地扔在他周围。

手边有一张字条,大意是洛山城主府现在下人过多,房间不够用,只能把这间柴房腾出来,作为他的单人房间,望谅解云云。笔迹是菊池的,清水老圌师过世后,菊池身为副长,暂时接管了他的所有权限,给医师分配房间,也是他的职能之一。

字条上的语句看起来很客气,但黑子很清楚,以菊池对他的恨意,把他扔来柴房的时候应该颇为愉快。

他站起身,仔细查看了下自己的“房间”。

这里似乎被废弃许久了,墙角积了许多蜘蛛网。地面结了厚厚一层灰,隐约听到角落有点动静,走近一看,原来是两只硕圌大的肥老鼠,正拿角落的干柴磨牙。

很破败,但也不算太糟。

回想当初诚凛被屠村,他被抛下悬崖,抱着块浮木沿着河水漂了数日,渴了就喝两口河水,饿了只能忍着。乞丐尚且能找个桥洞避雨,他那会儿虚弱不堪,连找片荷叶挡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日晒雨淋。

和那个时候相比,有柴房睡已经很幸福了。

“一,二,三,四……”数了数房顶和墙壁上的破洞,不多不少,十个,正好凑整。

黑子拿了纸笔,认认真真将每个破洞的形状和大小都做了记录。见时辰不早,先用水擦了下地板,勉强收拾出一小块干净地方用来铺床,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他去集市买了些木条和钉子,满满的一大包,拿回来修补。小时候跟着降旗的父亲学过一段时间木工,修修屋子、做小家具,这点事还难不倒他。费了一天的时间维修,正修补第十个洞,有人过来传话,“黑子医师,赤司大人唤你过去。”

黑子有瞬间的晃神。先前在新协城,他几乎天天被传唤,有时是疗伤,有时是按圌摩穴位。回来洛山,因着种种原因,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稍等,我马上去。”

他换了件衣服出门,一路上,下人们看到他,纷纷背过脸窃窃私圌语,虽听不清,但看他们鄙夷的神情,也能猜个大概——他现在住着柴房,又名声尽毁,不管是“笑贫不笑娼”的,还是“笑娼不笑贫”的,都可以耻笑他。如果要找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有比他更合适的。

讥讽的视线如芒在背,直到走进城主房间,隔绝了那些视线,才总算舒口气。

“来了啊,哲也。”赤司放下卷轴,抬头看向他,脸上的笑容倏地隐没。黑子照例给他下跪行礼,才屈膝到一半,就被赤司大力扯过去,“你的脸怎么回事?”

脸?黑子茫然地伸手一摸,疼得一哆嗦,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一耳光。

那一巴掌下去,估计半边脸都肿了。

“这是我……我最近搬房间,不小心摔到的。”

赤司用一种看白圌痴的眼神盯了他好一会儿,走到门外,吩咐道,“来人,拿消肿的药来。”

很快,上好的膏药就送来了。赤司抹了一大块在手上,往黑子肿起的脸上抹去,力道很大,疼得他眼泪直打转儿。冰蓝的眸子泛起水雾,分外惹人怜爱,赤司却毫不动容,依旧冷着一张俊脸。

“好好记着这痛,下次再笨手笨脚弄伤自己,我让你疼十倍。”他冷声道,上药的动作却一刻未停。

黑子轻轻地“嗯”了一声,嘴角漾起淡淡的笑容,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前额。

那是一个非常温柔的表情。

外面的污圌言圌秽圌语,都集中在他身上,实在是太好了。

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总比泼到这个人身上好。

这么想着,疼痛中也生出了点模糊的幸福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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