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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涵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气定神闲的打开了车的后备箱“过来帮我把东西拿出来,我一个人没那么大的力气。”
“……”
“愣着干嘛啊?”
罗希始终没有罗涵那么深的城府,眼下这情况又不知道如何面对,只能讪讪的走上前去拿起两盒大闸蟹跟着她往回走。
两人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罗涵根本就没和她说话的意思,而她自己此刻也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是该为自己辩解还是该为自己争取,只能闷闷的不说话。
螃蟹放进家里的厨房,孙莉就招呼着大家到了饭桌上。罗涵坐在罗希身边倒是落落大方,好像刚刚两人私底下的过招从来没发生过。
大家在一起,话题当然也就跟着多起来了。罗涵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我昨天回家看了部电影,可好看了。”
“叫什么名字?”
“鸠占鹊巢。”
这话一出,罗希伸着筷子的手一抖,一根筷子就掉在菜里。钟码和萧勉的脸色也是突的一变。
“想吃什么,我给你夹。”萧勉在一旁把她的筷子拿起来放回身前,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用力握了握。
“那部电影应该是讲波琳家那两姐妹和亨利八世的故事吧。”萧勉接起话题。
“看来你也知道啊。”
一语双光,让罗希再次变了脸色。
“你吃完了不是有同学聚会吗?快吃吧,吃完我送你过去。”钟码坐在一旁冷冷的开口了,又夹了一块鱼放进罗涵碗里。
吃过饭罗希借口送客跟着钟码和罗涵出门“姐夫,让我和我姐说两句话吧。”
“还叫姐夫合适吗?”罗涵的不满也到了极限,饭桌上钟码丝毫不给她面子,一吃完饭就要把她弄走。
“既然说开了,我们就不需要躲躲藏藏了。”罗希往一边的厅廊走去,罗涵跟在后面。
“钟码你别过来了,我跟我姐单独说。”
“你想说什么?是跟我说你和钟码是真爱还是你想和我说既然没有感情就早点离婚,不要耽误你嫁人?”罗涵看着罗希一脸怒意。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罗希也就不需要顾忌着太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大的火气。你喜欢钟码?还是你和他的婚姻被你品着品着品出滋味了?”
“我也想不通,别人的东西就这么好么?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癖好?”罗涵针锋相对。
“我和他认识的比你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听说了他家要和你联姻。我看不得他反抗以后一副惨样就分了手。”
“分手以后觉得还没睡够就凑到一起重温旧梦了?”
“这话你说可能不合适吧?你们若是真的有感情,我也不会做这些在你看来趁虚而入的事情。”
两人已经越说越激动,钟码站在不远处虽然听不见她们说什么,可是总担心她们会扑上去打成一片。
罗希从她们结婚开始肚子里就憋着别扭,明明是她自己不把钟码当回事,这一下为什么又要像捍卫国土一样,拼死抗争。刚办完婚礼,一个人就飞到别的城市找徐康。钟码生病的时候她在哪里?和徐康混在一起几天都没回家。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资格这样理直气壮地冷嘲热讽?
罗涵的怨气并不比罗希的少,从小到大,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她的骄傲,到了现在结婚,她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一直屈居于自己之后的妹妹和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搅到了一块。她可以容忍钟码有情人,却怎么也不能容忍那个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妹。想到之前费尽心思在罗希面前让她觉得自己婚姻幸福,如今看来是多么可笑的一种行为。罗希一早就知道实情,却还配合着她演戏,这出戏从头到尾演的人只有她一个,旁观的人却像看小丑一样,在心里发笑。
“你知道你这副嘴脸吗,一面强调着我们两个没有感情,一面对外宣称你们是真爱。果然和传说中的小三没有任何区别啊。”
罗涵的口不择言让罗希也开始变得疯狂“那你放着生病的钟码和徐康混在一起,夜不归宿好几天。果然和红杏出墙的少妇没什么区别。”
“……”
“怎么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刚结婚那天下午飞去别的城市找徐康。知道谁和钟码一起洞房花烛吗?是我。我们在他的宾利里做了好几次……我们都高///潮了好几次……”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让在场三个人都愣住了。
罗希下一刻赤红着双眼要扑上去还给罗涵一个耳光,被不放心追出来的萧勉强行拉住“不要理她,我们走。”说完抱着罗希,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就往家里拖。
罗涵抬头看见向她走过来的钟码“你呢?不是要替罗希给我一个耳光吗?”
钟码的表情冷的让人渐生寒意“我只是想问你,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我记得我们从刚结婚就有过约定,而且这个约定是你提出的,那就是决不允许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我还说过只要不要太过分。”
“我觉得以我的标准应该没有到过分吧。在外面我一直多很给你面子,在众人做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私底下我要见面也从来不带回家,一直也都在顾忌你的感受。你的生活我也从来没有干涉过,你和徐康的事情我也尽我所能在父母面前为你掩饰。你觉得我该怎么样做才叫不过分?”
“……”沉默片刻罗涵还是将难以启齿的问题问出口了“为什么要是罗希?”
“为什么不可以是她?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有你的爱人,我也有我的。只是碰巧她是你妹妹。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罗涵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人对她的无视“你就不怕我冲到家里去把这些事情告诉叔叔婶婶?”
“我知道你不会,你比任何人都更要面子。”
说完钟码就离开了。罗涵有些失神的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发生变化,还未来得及被她认清就慢慢变质腐烂。
女人比男人要更容易动感情,这话不假。罗涵和钟码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对她来说,已经不能说完全只是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享受着钟码的照顾,烦心的时候会跟他说说话排解苦闷、逗她开心,他也在尽心为她打造在人前的光亮。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在不知不觉里早就不把钟码当一个陌生人看,也许在冥冥之中她对他有着另一种感情。说是爱情为时尚早,更多的可能是眷恋、依赖、亲近和好感。可男人的心往往要比女人坚硬许多,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已经渐渐动心,而另一个却还是像当初他们之间约定的那样,要翻出这围城。
钟码看着萧勉抱着罗希从他面前离开,就已经知道他们岌岌可危的关系如今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罗希找了个理由和罗茗全打了声招呼就溜了,留下萧勉在帮她善后。一个人跑到了盛兮的书屋。如今乐觐去了澳洲,沈时延为了忘却情伤工作起来像个疯子,能找出来诉苦的人不多,想去的地方在脑子里筛选一遍后只想到了这。本来以为中秋节“双城”会歇业,可推门进来后却看见了盛兮。
罗希有些吃惊,这团圆的节日还有人孤零零的和她一样“盛兮哥,你今天没回家过节吗?”
“没。回家也没有想见的人,还不如在这里呆着。正好沈时延也来了。”
一听沈时延也在这,罗希那点亲切感被勾了出来。走上前看见格子间里坐着的沈时延,就想到了乐觐,也不知道那个疯丫头在澳洲过得怎么样。要是她在肯定不让自己这么委屈,一边想一边眼泪就哗哗的流了出来。
沈时延抬头看见罗希满脸的眼泪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哇!”罗希听见他熟悉的语气更加哭的泪流满面,也顾不上一旁盛兮惊愕的目光了,跑上去抱着沈时延就嚎起来“哇!沈时延!你姐姐我被人欺负的好惨。”
沈时延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惨样,再听见她说“欺负”,一时间理解错了“欺负”的含义,两条好看的眉毛紧锁,眉头都皱成一个“川”,他慌忙站起身把罗希横抱着就往门外走“谁欺负你了,有没有其他地方伤着了?我带你去医院!”
“就是钟码那个混蛋!我被他害的好惨!受此大辱,不能苟活!”罗希埋在沈时延肩膀上越哭越厉害。
沈时延听着冒火“钟码是谁?你报警没有。”这女人和乐觐太像了,于是不知不觉沈时延把对乐觐的关心投射到了她身上。
盛兮听着名字有些耳熟“钟码是不是钟氏集团的少爷?”
“对!就是那个王八蛋。他真的这么有名,你都知道。”罗希听见钟码的名字,心里的火气又被撩旺了三分。
“几次商务酒会上碰到过,主要是名字好记。”
罗希听出了盛兮的揶揄,义愤填膺“对!就是那个大种马!王八蛋!玩女人玩到老娘身上来了!”
沈时延听着有些模糊“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他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居然还会对良家妇女用强!”
“用强?”罗希懵了“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沈时延彻底被她绕晕了“你不是说被他欺负了吗?还受此大辱不能苟活!”
“行了!”盛兮多少知道罗希和钟码的事情“你别操心她了。她整个一个不作不死,玩火自焚。”
“你管!”罗希被他们这么一打岔,心里好了不少。她白了盛兮一眼,止住了哭,从沈时延怀里跳下来。“还有,小弟弟,你刚刚为什么说我是良家妇女?我和妇女有什么共同的属性吗?”情绪收拾好了,这就该秋后算账了。
“我有吗?”沈时延看着罗希那要将自己秒杀的眼光,心虚的摸摸鼻梁。
“别搭理这孩子,她一直抓不到重点。”萧勉一进来就看见罗希张牙舞爪的要折磨沈时延,他走上前把罗希捞进自己怀里。沈时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早上这两人还抱在一起哭,想起这厮的前科,萧勉还一肚子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