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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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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广进陪着小皇帝回了宫,一直吊着的心才总算放下了。

鞑靼对大周下了战书,大臣们已聚在武英殿上等候多时,却迟迟不见皇上。

老太监樊仁已将龙袍捧来,赵幼炆边走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随手丢到地上。

廖广进跟在后面边走边捡。

“这周宅藏龙卧虎,皇上可千万别再去了。”

廖广进现在想想都还后怕。

方才还吓得脸色大变的赵幼炆,这会儿已是龙袍加身,表情也换了另一副样子,竟还带着几分得意:

“事情已经办妥,自然也不用再去了。——只有一样,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不然朕要你好看!”

赵幼炆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像模像样地威胁道。

廖广进连连称是。

老太监樊仁也不管两人在谈论什么,伺候小皇帝系上玉带,帮他整理着领口和袖口。

“反正,沈定边要是知道了,我就只当是你说的……哎哟!”

赵幼炆正敲打他,不防樊公公收领口时一阵吃痛,樊仁吓得当即收了手一连声“陛下恕罪。”

对着镜子仔细看时,发现颈上竟多了一条细细的血痕——那燕灵江的刀真是够快,只稍稍碰了一下就见红,刚才慌乱中走得急,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发觉。

好在很细很浅,早已不再渗血了。

赵幼炆拿过帕子,对着镜子蹭了几下,被领口一遮倒也看不出什么了。

“皇上!”廖广进见状大惊失色。

“不妨事。”

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不禁暗暗后怕。

看见跪在地上的那老太监,赵幼炆又正色道:“你也一样,这事若敢漏出一个字去,朕要你脑袋!”

樊公公连称不敢,却带着哭腔道:

“奴才伺候皇上也有三年了,几时见皇上遭过这些罪?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损伤龙体?”

“皇上,臣也觉得此人十分不妥。”

廖广进也附和道。

“你们懂什么?”

赵幼炆瞥了两人一眼,道:“那宁煜之自幼便是个心高气傲的,他眼里放得下谁?朕就算这般恭敬地上门求他,他都未必肯来。”

廖广进早就听义父沈定边多次提过宁煜之的名字,只是未曾见过面,听赵幼炆一说方知正是周玉。

“如今朕也不过有惊无险,那江东小周郞却是朕的了。”

说到这,赵幼炆露出一丝得意。

“陛下是说,他会为朝廷效力?”

“煜之为人,朕是最了解不过。”

赵幼炆道:“他从小就是最有担当的。若是手下人犯了错,必会自己先站出来。不用朕再去请,他定会送上门来。”

“可是,此人真值得陛下冒如此风险吗?……我看他手下不过都是些江湖悍匪、朝廷钦犯之辈,陛下真要启用此人吗?难道朝中百官,就没有更佳人选?”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你说对了,纵观全朝,竟还真就没有一个能比他强。”

赵幼炆叹了口气,幽幽道:

“朝廷最精锐的二十万大军,三军主帅军侯黄震、参军兵部尚书宋锐,还有十几名副将全部折戟土木堡,朝中只剩下些没有作战经验的武官。除了宁王赵峥,竟再找不出第二个能统帅三军的人了。

况且眼下能调动的军队也都是些老弱残兵,非胸怀大才者,无以挽回危局。”

“那不是还有个宁王?”

赵幼炆看了他一眼,知他对朝堂之事了解不多,也懒得再跟他解释,只拍拍他的肩道:“此乃帝王之道,你不用懂。就安心做好你的锦衣卫便是。”

廖广进称是。

君臣三人正在谈话,却没人注意到,太后早已在屏风后面站了多时,所有谈话尽数收进耳中。

当朝太后,是曾经的太子妃、镇国公谢均胞妹谢婉。

这可不是个寻常的妇人。

当年,太*祖皇帝选立太子时,共有九个皇子候选。长子赵峥跟随皇帝征战多年,军功无数,也深受皇帝喜爱,可惜并非皇后亲生。

然而嫡长子赵德却很快就被皇帝立为太子,其他皇子也立刻被打发去就番,离了京城。

之后不久,皇孙赵幼炆被诏入文华殿读书,也是深得太*祖皇帝宠爱。

满朝文武皆知,太子赵德虽然仁善,性情却十分耿直、不善权谋。

虽然有时会把皇帝老爹气得当面动粗,却仍是地位稳固地在东宫当了二十多年太子,直到病逝,皇帝还把王位直接传给了他的长子赵幼炆。

这一切,都离不开当年太子妃谢婉的精心谋划。

这时,太后缓缓从屏风后出来,君臣三人忙上前见礼。

太后谢婉年纪刚过四十,一身雍容的锦衣华服,青丝如墨,鎏金的珍珠凤冠光彩夺目,面容端庄,气度华贵。

一双凤目睥睨,竟是更胜于皇帝的威仪。

摒退了左右侍从,谢婉看皇帝的眼神生出许多怜爱,拉过赵幼炆的手,仔细查看他的伤处。

赵幼炆深知母亲眼中向来不揉沙子,连连躲闪道:

“真的没事,那人就只是吓唬我,不小心失了手,并没有真的伤着。”

谢婉方才还满是温柔的美目一瞪:

“天子发肤,岂能有丝毫所损伤?!”

说着强行把他拽过来,细细地查看了,确定真的无碍才松了口气。

前几日赵幼炆失踪的事,虽然谢瑾原上书说明了情况,但谢婉是何等聪明之人!当天就把谢瑾原召进宫细细地盘问了,谢瑾原自知是瞒不过,便全都说了。

自那次事情之后,太后便对皇帝更加用心管教,不敢再有半点松懈。

谢婉带着几分心疼,轻抚着儿子的脸颊:

“那宁煜之自幼便是个十分有心计的,跟他父亲一样城府颇深。皇帝自幼就过于倚重他,将来只怕是要吃大亏的。”

“母亲教训的是。”

赵幼炆顺从道:“如今朝廷正在用人之际,朕是想借机请他入朝为官。”

“此人虽有大才,皇帝却当慎重启用。”

谢婉正色道:“莫忘了,当年太*祖皇帝曾将他满门抄斩——这血海深仇,可不是说放就可放下的。”

“可是,皇祖父不是已经认了错,为宁家平反了?……母后之前不是还经常说起,若煜之在,定是朝中栋梁之才么?”

谢婉苦笑地摇头:

“皇帝,这朝中的政治争斗,从来就只有输赢,没有对错。若护国公一家安在,他做你的伴读直到入朝为官,自然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而如今宁府败落,他又混迹江湖多年,你怎知他心性未改?

——终究要防备些才是。”

赵幼炆暗暗叹了口气,虽然并不十分认可,却也不敢反驳。

——

第二天。

——

整整一天,皇帝连午膳都没离开武英殿。

前方战势吃紧,朝廷必须要尽快拿出个应对之策来。

但以内阁首辅杨震为首的文官,兵部尚书祁敬琛为首的武官,还有管钱粮的户部尚书等人,有的主战,有的主和,意见发生严重分歧,吵了两天仍是未能统一。

谢瑾原带着周玉在武英殿外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

周玉一直安静地靠门站着,细听大臣们的言语交锋。

那谢瑾原从来不问朝政,也听不懂在吵些什么,像笼中困兽般来回踱着步子,焦躁地转来转去。

“……你消停会儿行吗,我都快被你转晕了。”

周玉苦着脸道。

“兄长!”

谢瑾原在他面前站定:“我都快愁死了!薜显把那天的事跟我一说,我真是吓都要吓死了!你这时候进宫不怕皇上要杀你吗?”

周玉笑道:“那时候你在干吗呢?”

“我——在前头跟潘掌柜聊天啊。”

“说你是小孩吧,果然就是个靠不住的。”

“……我怎么知道燕灵江会突然冒出来?她不是一直在江夏吗?”

“所以这事还是怪我啊。”周玉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忽略了她,才险些酿成大错。若皇上有失,怕是连你都会被牵连。”

谢瑾原一摆手:

“什么牵不牵连的!我是怕皇上万一要追究此事,那可要怎么办?”

“不会的。”

周玉道:“他去找我,是因为朝廷想用我。如今刚好也算是个良机。”

“兄长,这里可是皇宫。”

谢瑾原仍是十分担心:“君心难测,若有万一,可怎么好?”

周玉听他竟说出“君心难测”四字,当真十分惊讶,随即笑道:

“不错,这个词用得极好。”

“你别闹了!还有心说这个!”

两人正说话间,殿门开启,朝会散了。

大臣们陆续地出来。

周玉突然拉住谢瑾原:“去让兵部尚书祁大人留步,等会儿在御前我有话说。”

谢瑾原说好,便去追祁敬琛。

周玉见大臣已散尽,便进了殿,小太监一溜烟地跑进去传话。

方才的朝会,大臣们争得面红耳赤竟仍是没个结果,皇上说一句,杨首辅便驳一句;杨首辅说一句,祁尚书又驳一句;祁尚书一张口,户部尚书又驳回去……

赵幼炆气得把御书案上堆得如小山一样的折子往前一推,散了一地。

老太监樊仁忙下阶去捡。

这时小太监跑进来传话,说周玉来了。

赵幼炆一个“宣”字未完,见周玉已跪在殿上行礼了。

那樊公公早听说周玉便是宁煜之,也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只见那周玉穿了一身竹青色长衫打底的常服,青簪束发,一副俊俏儒生模样,却是气宇轩昂;那通身的气派,正恰似戏文里所说的江东周郞。

那樊公公在宫中多年,文武大臣、王公贵族见过不少,却竟没有一个如他这般。不由得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方才那群穿着官服、吵嚷了半日的老头子们,要是个个都能如他般赏心悦目,估计皇上也不至于心烦至此吧……

正在打量,却见皇帝已从书案后出来,亲自将他扶起:“兄长免礼。——兄长能亲自前来,朕心甚慰。”

“皇上言重了。前日里手下莽撞,惊了圣驾,草民特来请罪。”

冲撞?当真说得轻巧。

樊公公暗暗冷笑,将手中奏折放回皇帝案前,垂手立于一旁。

两人才交谈了几句,见谢瑾原和兵部尚书祁敬琛一同进来。

君臣礼毕,皇上见祁敬琛去而复返,不解道:

“祁卿何事复返?”

那祁敬琛三十来岁的年纪,原本只是兵部侍郎,因前几日兵部尚书宋锐战死在前线,最近才升任尚书。

他是被小王爷拉回来的,也不知是什么状况事,便看看谢瑾原。

谢瑾原就看向周玉。

周玉向皇上施了一礼,道:

“草民此来,一是向皇上请罪,二是为皇上解忧。”

赵幼炆看着周玉,心中暗暗一笑:宁煜之,你到底还是要为朕效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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