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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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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百花宴的正日子。

到底是十二年一度的大会,盈月楼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这月影主人出手也是阔气,流水席从百花厅直摆到庭院里,凡是收到帖子前来观礼的都能沾点光。

周玉原本只是打算凑个热闹,没想到在盈月楼花厅门前竟然张了个红榜,把接了百花帖的二十一位上宾的名字和头衔全都写了出来!

自己才刚一露面,就被门口的女司仪认出,十分隆重地请到了三楼的贵宾席,搞得周玉十分被动,也不好再混在人群里装小透明。

三楼布置得十分雅致,每个席位都贴着客人的名字。

这盈月楼是个扇形的塔楼式建筑,面水而立;观礼席正对的是水面正中一座高台,上有画着各种图案的十二面花鼓,而下方临水的地方则是乐池;

此楼共有五层,在三楼的位置观赏效果最佳。

百花宴定在酉时开始,如今天色尚早,三楼的贵宾席上还没几个人。

三楼的每个雅席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面朝向水中舞台,有朱漆的美人靠围栏,铺着软垫,可凭栏以观全楼;

后半部分是个垂着珠帘的厢房,厢房后面有窗户,可以观赏江面月色;

空间相对隐秘,免受外界打扰,供客人休息之用;

最别致的是中间部分,有条一尺来宽的小水渠,内有活水、锦鲤数尾,令每席相通,且有淙淙水声,倒是在别处从没见过的。

要按着周玉本意,其实很想溜下一楼去混到人堆里,心想着反正没多少人认识,随便玩一会儿、看看美人也就回去了。

如今坐在厢房里的周玉,顶着“江东小周郞”、“寒江盟盟主”的名号,代表着全帮会万余号土匪的面子(虽然这种东西并不那么重要),好歹也得注意下言行吧!

突然又想到,这些自称文雅的人最喜欢玩行酒令之类的玩艺!万一吟诗作对时答不上来岂不是很丢脸!

哎,早知道这样就不凑这热闹了。

现在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想到这些,周玉推开窗户朝下一看——楼主真够绝的,窗户下面全是水。

这盈月楼原来就只有一个入口,想出去还得从那个要命的红榜前走过去,而那里的女司仪全都认得他!

这老女人,……算你狠。

你是不是打量我肯定嫌丢人不会从窗户跳水逃走对吧?

“最好别这么干。”

穆顺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在旁边道:“给寒江盟那一万多人留点面子呗。”

“我,可以考虑把脸包起来。”

“非得这样吗?”

穆顺面无表情道:“你信不信弟兄们会打死你。”

周玉愁眉苦脸道:

“反正这事要是燕灵江知道了,也肯定不能饶了我。”

周玉跟燕灵江,是指腹为婚定过亲的。

那是早在燕府出事之前,燕府的卓夫人——就是首届百花宴上被燕大少爷娶回家那位倾城美人,与宁府长公子的夫人长宁公主差不多同时有了身孕,由于两家世代交好,又是门当户对,便定下了这桩亲事。

后来卓夫人生下燕灵江,十分聪慧可爱,被皇后封为灵慧郡主;长宁公主所生的宁煜之也被选进宫做皇孙伴读。

当年这对金童玉女被京城百姓传为一段佳话。

只可惜造化弄人,燕、宁二府先后被满门抄斩,两个孩子也流落江湖。

宁煜之成了周郞,而那燕灵江带着弟弟燕卫江做了水匪,多年后机缘巧合得以重逢,一同创立寒江盟,燕灵江也成了三当家的。

只是都说女大十八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相先不说,反正这燕灵江向来以彪悍著称,连黑鸦这么凶残的精英土匪都没有不服气她的。

按理说,周玉二十岁那年就应该完婚的,可巧那年叔父宁啸江过逝,因膝下无子,只有周玉这一个侄儿,便代守父孝三年,不能成婚;孝满之后又遇先帝驾崩,三年国孝又是不得成婚。

这一来二去就拖了六年,如今国孝刚满,周玉又借口到京城祭祖,“碰巧”接了张百花帖。

“你来都来了,这会儿又说这个。”穆顺忍着笑打趣他。

周玉又打开窗户往下看。

穆顺干脆把他拽到外间来:

“求你了行不?就别动那个心思了。”

这会儿天色渐暗,水面上的花灯皆已点亮,点点烛光在水面上相互辉映,乐池中也传出丝竹管乐之音。

身穿百花裙的侍女挑着宫灯鱼贯而入,引着十二位穿着百花袍的女子到三楼入席。

那应该就是冠以花名的十二位女子了,却个个都是青纱罩面,看不清长相。

贵宾席上贴着名字的座位也渐渐坐满了。

有江湖上的初露头角的少年帮主,有今年才入翰林院的新科举人,也有王侯家的英俊公子,锦衣华服,声色之美,皆云聚于此。

“你要真是很纠结的话,抽到百花签时也可以弃权的。”

穆顺安慰他道。

“开什么玩笑?!”

周玉瞪大眼睛道:“我干吗要弃权!十二个大美妞坐在那,你让我不要看?怎么可能不看?!”

这时,侍女们进来清场,请客人带的随从和侍卫们到二楼观礼。

穆顺拍拍周玉的肩:

“帮不了你了。——千万别跳窗户啊,我在下面看着呢。”

周玉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窗户。

穆顺跟着侍女连同其他的随从等人一起下到二楼。

二楼的位置也可以清楚地观看水中央的舞台,只是因花格挡着视线,视野不如三楼的好。

酉正三刻,宴会正式开始。

水正中的舞台上,先是上了一段歌舞。

这时侍女传过一道帖子,送到每位客人的手中。

周玉接过来翻了翻,大致是说百花令的规则:

行令之始,三楼席前的小水渠里放荷花灯,共十盏,第一盏为红色,其余为粉色;

令官击一通鼓,结束时落水闸,红色的花灯此时停在哪位客人面前,就由哪位客人按令官要求行令,或吟诗作对,或抚琴作歌皆有。

这玩法倒十分新鲜有趣。

只可惜周玉对行酒令一向没什么兴趣。

吃了几杯百花佳酿还觉得不错,就是太甜,完全是女人的口味,没什么意思。

周玉半倚着朱栏,双目微合,专心听那台上人抚琴。

那乐师的功力确是不错。

琴音伴着水声送入耳内,说不出的舒服,十分惬意。

台下一段琴音、一段歌舞交替而至,席间不断奉上时令鲜果和制作精美的菜肴。

不知不觉间,酒令已行了几圈。

周玉的心思并没在行酒令上,逍遥自在地品着美酒佳肴,赏着舞乐,眯起眼睛,远远看着那些文人舞文弄墨。

不过行了这半天酒令,竟还没有一人得到百花签。

月影主人身边的十二位佳人仍是既看不清真容,也没什么节目,无趣得很。

百无聊赖之际,周玉只当那百花佳酿是糖水,一杯又一杯地不觉竟喝了许多。

头渐渐有些发晕,沉浸在这声色之美当中,竟有些飘飘然起来。

恍惚之中,似是看到有个红色的花灯停在席前。

有位侍女将它捧了起来,放到自己面前。

——啥情况?

令官的百花令送到周玉手上时,酒瞬间醒了一半。

小纸条上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得此令者,请做剑舞一支。

周玉曾在宴会开始前就设想过,可能遇到的难题估计会有做诗啦,对联啦之类。

文人的酒令通常都十分麻烦,不但词句要工整文雅,还要有典故出处,韵头韵尾样样考虑周到——不过他早就想好了,万一非要整这玩意,就干脆直接说我是个文盲,不认字的,自请罚酒三杯,完事。

哈哈。

反正我是土匪,谁笑话我,我弄死谁。

结果,竟然完全出乎预料。

舞剑助兴,当真是件大雅之事哇。

周玉一笑,也来了兴致,便对令官道:“请取我的青锋剑来。”

那令官称是。

不一会儿,便捧了周玉的佩剑送到面前。

那是周玉十六岁时,叔父所赠的青锋剑,名曰“长歌”。

剑长三尺三寸,宽一寸一;护手一寸,宽二寸六,厚七分;由玄铁铸造而成,剑身泛青铜色泽,虽不是上古神兵,也是世间难得的宝刃。

周玉借着三分酒意,站起身,甩掉长衫。

长剑出鞘,幽幽寒光映着灯火之光,甚是夺目。

右手执剑倒背身后,周玉纵身向朱栏外轻轻一跃,落在中央的高台之上。

此时台下,鼓点渐催。

那鼓虽不是军鼓,打的却是营中行军的鼓点。

一时间,那四周灯火通明的一片,似乎也不再是热闹的百花宴,而是昔日军营之中的灯球火把;那半空悬的也非华丽精巧的宫灯,而是迎风而舞的军旗;急鼓阵阵如军令催动,波光闪动的水面也瞬间化作百万雄兵闪亮的长矛。

酒至微醺的周玉站在舞台正中,竟有如梦回吹角连营。

抬手起势,由缓而徐,由徐转疾,疾如狂风骤雨。

身如云间鹤舞,剑如蛟龙出水,势如闪电破空。

点,刺,挑,拨,转,本是军中的寻常剑法,周玉信手舞来,刚柔相济,时而行云流水,步步生风,宛如天人一般;时而剑破长空,气吞山河,竟有万军不挡之势!

那周玉银衣素带,青簪束发,静如平湖秋月,动若雷霆万钧。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江湖中人都只道他生得俊俏,如江东周郎般面若桃花,却又有几人知道他乃是名将之后,亦如那赤壁周公瑾一样的统帅三军之才?

恨只恨江湖漂泊一路坎坷,只能投身草莽;

若有朝一日,重归战场之时,定叫那乾坤扭转,四海名扬!

那鼓点应着他的脚步,时徐时急;快时如雨落沙滩,缓时若苍龙入海。

直到周玉背剑收势,便戛然而止。

瞬间,盈月楼上下鸦雀无声。

水畔那株西府海棠在飒飒晚风之中,点点花瓣如同初雪徐徐而来,有几瓣落在泛着青光的剑身之上,令那阳刚的英武之气,竟也染上一丝女儿柔情。

方才借着酒意,他只由着性子舞了个畅快淋漓,这会儿出了一身汗,便觉酒气散了大半。

此刻站在舞台当中,对面那扇形楼台里的观礼人群爆发雷鸣般的喝彩和掌声,令他完全清醒了——

刚才是从三楼蹦下来的!这特么怎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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