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谣言（3）（1 / 1）

陈言和体育委员走在我身后，跟我保持着一段距离。我先他们进了教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丘添从教室那边跑风风火火的跑来：“你今天怎么穿这条裙子了，才过五一没多久啊。”

“这条好看点儿。”我一边把书包里的东西往外拿。

“你这是为悦己者容？”看她的表情也猜出了大半了，我对她点点头，引她把脑袋凑过来，开始讲述我们的发展过程。

——

又是晚饭时间快到的时候莫何来了。人才到教室门口就喊着阿离进来了。坐下了还怪我不理他，我是理他的，就是回的没有那么快了。

我的英语作业还没做好，下午我又在跟丘添聊天，这会儿正赶着英语作业呢。

“英语作业拿来。”他的手长，整个手掌都伸到我的桌子上。

“吃完晚饭行么？”我可怜巴巴望着他。

“你说，你干嘛去了？！”他假装很生气的样子，甩书拍桌子。

我想说我是恋爱中的女人啊，我是被爱情冲昏头的女人啊，我当然是调情去了啊。到了嘴边变成了：“我周末发现了一部很好看的电视剧，我非要把它看完，没怎么做作业，给我一次机会，晚饭后保证好。”

“好吧，阿离，好好努力。”下课，他跟一批男生晃出教室吃饭去了。

陈言问我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我拒绝了，让丘添从小卖部带面包给我。教室里空无一人，广播里放着嘹亮的《歌唱祖国》，极易洗涤大脑，我埋头大声读单词让自己集中精力，脑子里还是循环着“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吼吼——曾离，那么用功啊！”

“曾离啊~”是体育委员等人，他一整个下午对我的关注度前所未有的高，跟几个男生站在那儿看着我做题。

“快走开，我要做不完了。”

我每读一个单词都有一种一百米冲刺的感觉，在狂奔了30多分钟之后，我做完了，憋在胸口的气总算是吐了出来。刚好莫何从教室门口晃了进来。我朝他拍拍桌子上的战斗成果，十分得意。

——

星期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英语老师优雅的站在讲台上，一手支起英语书，一手翻动那沓作业本：“这次的作业呢，其他还好，阅读是比较难的。”

下面的同学们颇为赞同，“阿离，你做的行不行啊？”

我心虚：“还行吧。”

英语老师继续道：“认真做答案都是可以找到的，大多数同学做的很好，正确率也还可以，当然也有个别同学了。”说着开始往下传练习本。我们的英语老师是高二英语组的组长，所以我们的英语成绩是绝对不能排到年级的后二分之一的，不然她组长的尊严难保，因此也比较严格。

我想起了我疯魔般做作业的情形，心里惴惴不安。作业本一本本传下来，我的听见心跳的声音“咚——咚——”很是剧烈，翻开一看好在正确度很高，除了两处忘记用第三人称，一个单词拼错了，没有什么错误了，而这些小错误都是可以避免的。我放心了。一节课听的无比认真，目光跟着英语老师走，除了她讲的内容，我还关注她的发音和分析套路及时做笔记。她时常与我四目相对，我的腰杆笔直，以获取她的肯定。

“好了，作业大家记清楚了吧，曾离，莫何跟我出来，把你们的书和作业本一起带来。”

咯噔，我的心瞬间跌落到谷底摔成碎片。转头看莫何，他无辜的小眼神看着我，手里拿好了书和作业本，抵着下巴，“阿离，你做的还好的么……”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俩灰溜溜的站到英语老师跟前，呈上作业本，低下头颅。

“曾离，你就是有点小错误以后要注意，不然容易吃亏。”

“我会注意的，谢谢老师提醒。”

话锋一转，“莫何，你抄曾离的吧？抄的那么没有技术含量，她拼错了你看不出来啊，加个S不会顺手加一下么？这次的作业抄10遍，明天上课前给我。”顿了顿看向我，“曾离下次再出现，你也是10遍。”

莫何急了，要知道这是3大篇阅读，一篇选翻译，20个选择题啊： “老师，少点吧，您看这么多内容呢！”

英语老师把作业本往桌子上一甩，继续干别的事情，不再看我们。我拿了自己的书，朝他使使眼色，示意他再争取一下。鞠躬出了办公室。

到教室没多久，有人哀嚎着进来了。

“阿离——阿离，你害死我了，你哪里不喜欢我，告诉我。”他捂脸做哭泣状。

“我挺喜欢你的，你节哀。”

莫何拿着他卷在一起的3支笔抄长长的英语阅读，抄累了就喊几声阿离，继续抄。中指凹下去一个深深的坑，伸过来让我看。我爱莫能助，只能提高英语作业的正确率争取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来弥补我的愧疚。

——

天气热的越来越快了，有几个不怕冷的已经穿起了中裤。我跟陈言周五不再一起回家，真的太不顺路了，星期天回学校他还是会来跟我一起去，后来也遇到过体育委员一次，他只是跟着班里其他人一起“哦——”几下并没有把事情说出去，我猜是陈言贿赂过他了。

我们并没有像年级里的其他几对情侣那样，每天一起去吃饭，一起逛小卖部，一起回寝室，除了牵手变的自然，有手汗也会告诉对方松开手擦擦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陈言这杯水，温度适宜入口刚好，他总是安静的看着我闹，看着我笑，与我对视，然后保持他自己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