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团员会合×飞侠接吻(1 / 1)
阿帕奇直升机盘旋在高空,侠客推开舱门看着脚下的景物,脚下是一片汪洋大海,在金色的阳光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璀璨了侠客的眼睛。流星街的那一边,一直有一片大海,侠客第一次看到,觉得犹然的美丽和震撼,谁能想到垃圾山那边还存在着这样美好的事物呢?
阿诚最近情况转好,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头脑清晰。侠客总觉得他可以熬过去,但他的感觉不能决定什么。
侠客搀起阿诚,让他倚靠在背椅上,阿诚现在的脸色惨白,嘴唇也颜色淡了许多。
“我第一次看见海呢。”阿诚的说话声有些虚弱,经过这些日子与病毒的反抗,他明显消瘦了许多,但明亮的黑眸却包含神采。
“以前小时候,我长久地住在村社里。我的祖家,据说是距离海最远的国家。”阿诚说话时含有笑意,似乎在回忆什么美好,“我一直想要看海,听说那是最纯净的生命的起源的地方。我们实验室里有着各种海洋生物,还有海洋馆的海豚,它们被关在小小的玻璃箱里,一翻身就会触碰到玻璃。”
侠客握着阿诚有些发凉的手,安静地听他讲着,默默注视着阿诚。
“于是我总是想,如果我可以把它们带走,带到它们的家乡,那里不会有约束着它们摇摆身姿的玻璃,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想待它们死后,我或许能带着它们的一块骨头,来看海的时候讲它们安葬在海里,让它们回家。但是……后来木格斯教授还是实验失败,它们都得了肉瘤死去了。”
“它们死的时候样子十分可怕,而且是实验室里的动物,所以直接烧毁处理掉了。我甚至连一小点……也没有能拿到。”阿诚说这话时语气平稳,眼里的却被一种哀伤取代。
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
侠客很久以前就觉得阿诚是个善良的人。但这世上,总是善良的人最先死去,坏人逍遥法外。
“侠客……如果我会死,我觉得我抵抗不过病毒,或者我变成丧尸了,你能将我的骨灰,或者一小块骨头带回这里吗?”
侠客愣了一下笑笑:“你在说什么呢?这次任务没有你不行。”
阿诚紧紧盯住侠客的眼睛:“我不想死,我想谁都不想死。但……但鲁西鲁先生他……你又是他的手下,侠客,你……”说到这里他咬咬嘴唇,“侠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因为是朋友,所以才更痛苦。
阿诚太敏锐了,少见的不书呆子的高等知识分子。
同样也是现在人丧之战的得力科学家。
阿诚的眼睛注视着侠客,他还在等侠客的答案。
侠客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忘了这个眼神,他上前拥住阿诚消瘦的身体,将头搁在阿诚的肩头缓慢而认真地说道:“是,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刺刺两刀,侠客没有睁开眼睛将怀中阿诚推下了直升机。
做完这一切侠客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扶住舱口低头寻找那个人,但一切都已经太晚,阿诚像一只断了翅膀的海鸟,直直落入了泛着波光的海水中,好像溅起的水花能触及自己一般,侠客擦了擦颧骨,什么也没有。
他是侠客,侠客又怎么会流泪,按理说好像侠客这种人也不该有朋友才对。
阿诚落入海水,那水花也渐渐平息,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侠客摸摸旁边的位置,还有余存的温暖。
我身边,大概也只会存在同我一样的强者。能够并肩作战。
现在的海水很凉吧阿诚,但愿下辈子你别再遇到我。
侠客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开始调节心情假寐。但那双眸子一直在眼前晃,侠客想大概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了。
一路风和日丽,直升机盘旋在天空竞技场的上部,侠客看到许多人抬头往上查看,比着下流的手势。
“这些选手有着一定的实力,所以在病毒爆发后团结起来共同抵抗病毒。面对政府的只投放物资的营救他们已经失去了信心,一般直升机只限于军方,所以他们一直不怎么欢迎。”开飞机的驾驶员摇摇头。
“这一路真是拜托你了。”侠客眯起眼睛笑道,随后他打开舱门,一手拉起软梯的末端,一手提着金属手提箱,决然从高空坠落。
“喂!你不怕没栓紧吗?”副驾驶员大吼,看着侠客顺着软梯的荡势,在软梯晃到最顶端的时候松手一跃,随后整个人如八爪章鱼一般牢牢把住了墙面。
“流星街的人一个个都是怪胎。”驾驶员摇着头,开着直升机离去。
再说侠客用口叼着手提箱,四肢灵活攀爬,很轻易地爬到平日里飞艇进出口通道的地方,摸着水泥边沿,侠客抬头向上看,只要爬上去就可以成功进入天空竞技场,但现在有个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又是政府里派来的?不救人却来探察敌情啊?”来着语气轻佻,有种类似西索的儿化音,这让侠客除了对目前两人上下位置的不满外,又对这个男人语气产生了厌恶。
“哈,您说的呢,我是来找同伴的。”侠客一手取下口中的手提箱,一手把住边沿,对男人笑笑。
男人嗤笑一声:“将东西给我,我就放你一马。”
侠客依旧微笑:“这可是密码箱,输错了密码可是会爆炸的呐。再说大哥你都不知道东西是什么,也许只是情、趣内衣呢。”说完又把箱子叼回了嘴里。
男人眼一眯狠狠有力往地上一跺,水泥碎裂,侠客手上用力一脚踩上倾斜的边沿,借力往上一蹬,再次匍匐在顺直的墙面上,随后沿着这个拱形的入口开始攀爬。
男人再次出击,念弹攻击,这一直是侠客所羡慕的招式,万幸的是这个人不是强化系而是放出系。男人攻击的这个角度可不好躲避,侠客这时已经爬到了巨大的飞艇进出口的拱形中间。可惜拱形的范围像挡雨棚一样突出,完整地遮住了飞艇进出口,不然侠客能直接落在边沿上。
侠客向下一跃,躲避攻击,空中出现一道念线,侠客一笑双手附着念力握住念线,下落的身体受到双手的拽力向上一跃,借着这股力侠客平稳地翻上念线稳稳站住。
高空上的风吹的侠客发丝飞扬,他站在九百多米的高度,脚下是小如火柴盒的房子,但他依然笑得很烂漫。
“这样就不好办了啊。”侠客取下嘴里的手提箱,径直向一旁抛去,丝毫不担心手提箱可能从高空坠落。侠客挠挠脑袋:“只好把你杀了,如何啊。”话音未落脚下用力斜了斜身子躲过男人的念弹,身体半蹲用力一跃腾空前滚翻进入了天空竞技场的飞艇进出口。
脚下还未站稳就□□躲避过一个念弹。
刷刷,男人向右闪躲了侠客的第一把飞刀,脚下一蹬跃起身子想躲避第二刀。待他自认为躲避过第二把刀而身体下落时,侠客的第二把飞刀径直射-入了男人的身体。男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侠客已然跃至他的身后,男人探手握住侠客的手腕,力道大的让侠客捏住天线的手无法移动。
侠客自信地笑笑,另一只手中反握第三把刀刺刺刺刺刺五连刺,和快拳一样的攻击方法。男人身子一停顿,侠客第五下将刀留在男人体内,空闲的手将天线□□了男人的脖子。
“傻孩子,第二声刀响我只是动作幅度较大的抽刀而已,你以为我是丢飞刀吗?不要被敌人模糊的动作和声音所骗啊。”侠客活动活动被男人握住的手腕,捡起第一把被男人躲过没入墙壁的飞刀,将男人身上的两把飞刀拔了下来。
“哟。”玛奇冷着脸用一根手指挑着手提箱,“刚才你往哪儿扔?”
侠客摸摸脑袋赔笑:“我知道你的技术,所以随便一抛。”
玛奇冷脸看着侠客无动于衷:“所以你觉得我下个五十层楼追手提箱也是很‘轻松’的咯?”说着就要把手提箱往外扔。
“不不,我也‘轻松’过了啊。手提箱是很珍贵的。我以后一定向玛奇你扔,保证你不用动就可以接住。”侠客赔笑,刚才玛奇可是罕见说了个长句子。
玛奇冷哼一声握住转身,另一只手一挥,侠客习惯性地躲避,果然男人的头直直掉了下来,切口整齐。玛奇不高兴了啊。
说起来侠客根本无法区分玛奇到底高兴还是不高兴,因为她的脸色从来都是冷冷的。
一路跟着玛奇来到了二百一十楼,侠客推开门瞧瞧这个巨大的房间诧异:“天空竞技场的待遇这么好啊,选手都这么舒服?还三件套,好几个套房……”话音未落就被一阵巨大的争吵声打断,走过长长的走廊,侠客看到了一屋子的狼藉。
“我是楼主。”玛奇冷脸打量了一圈客厅的混乱,将手提箱丢在一个沙发里,径直走进一个房间啪的关上了门。
客厅里沙发乱摆,几个人乌烟瘴气地搞得很乱。信长、芬克斯、飞坦在打牌,看到飞坦的瞬间,侠客心漏跳了一拍。阿本聂加盘着个腿在看电视,耳朵上塞着蓝牙耳机。
“侠客听说你最近混的不怎样啊?!”芬克斯握着一个酒瓶瞅着自己手中的扑克牌,没有看向侠客一眼。
“听说你被西索拉去当小蜜了,还被锁链手给欺负了!你丢不丢人啊侠客!”信长的大嗓门让侠客脸上笑容僵了一下,信长握着他那把刀,怒气冲冲,看势是想站起来,牌都扔在了地上,全被芬克斯探着身子看了去。
侠客摸摸头:“我下次会包养西索还回来的……”
“我靠,侠客你什么品位,你能看上西索?!”
“他脸上那粉一走路都掉好不好!”
两人异口同声想噎死侠客。
正在打牌,从一开始都没有看侠客一眼的飞坦冷哼一声,将牌丢在地上:“你们死了。”声音冷得可以。
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住,大家一低头发现飞坦的牌赢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把牌偷了过去?想讨打吗?”信长一把抓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牌吼道。
“那是芬克斯偷的。”飞坦冷哼,一把抓起信长身前摊了一地的钱揣进自己兜里转身走向门口,“老子去开个房。妈的再和你们睡一块身上都长蛆了。”
侠客看着飞坦走向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可飞坦却一眼都没有扫到自己,完全漠视着擦着侠客的肩膀而过。
侠客挠挠头:“我也去开个房,听说库吡也来了?”
“噢,他有单间,估计现在应该溜到人家的厨房去了。”阿本加聂摘掉耳机微微示意同侠客打了个招呼。
侠客点点头也转身离开,待他关上门向电梯走去时,先前应该早离开的人却站在拐角处。总统套房在距离电梯最远的地方,十分安静,无论是门还是墙纸隔音效果极佳,而弯弯曲曲的通道也让昏暗的走廊更显得静谧,而另一头则是光线充足。
飞坦就靠在在不远处的那个死角里。这是走廊的尽头,那里有着落地窗,窗外明亮的光线照进来,让逆光的侠客看不清飞坦低着头的表情。侠客不知道飞坦的意思,踌躇着到底过不过去,如果飞坦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那他还是快躲避吧,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面对飞坦。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飞坦发声。
“过来。”没有任何情绪。
侠客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他站定身子看向窗外并没有直视飞坦的眼神,窗外是九百多米的高空,万里无云,偶尔有鸟在低处飞过。
“侠客。”
听到喊自己,侠客侧了个身看向飞坦。
冷不丁,侠客整个人被飞坦扑倒在地,侠客眼中一惊随后没有任何动作。
不同了,两人的关系和平日里不同了,要像平常一样推开飞坦臭骂他一顿吗?侠客愣愣地看着飞坦没有笑,上一次的分离竟是以那样的形势。
出其不意地飞坦撑起的身子压下来,飞坦微凉的手捂住了侠客睁大的眼睛上,侠客的眼前一片黑暗,他吃惊地感受着嘴唇上的触感,身体僵硬地没有任何动作。
那微凉的唇轻轻贴在侠客的唇上,甚至有些颤抖,只是淡淡的触碰,那种轻是甚至都有可能稍微一动就离开的轻。
侠客的眼睛眨了眨,扫到了飞坦的掌心,飞坦的身子一滞,用力了些压在侠客的唇上。侠客心跳速度加快,他茫然地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这样无法把握控制的情况。
“飞……”侠客的唇部微动,刚想发音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飞坦的舌头借着侠客张开嘴滑了进去,他并没有什么疯狂的动作,只是顺势滑了进去,那划过齿缝和舌部的轻微触动让侠客浑身一颤。
醉……醉了。
不,不该这样的,我怎么了。
侠客的眼神开始迷茫,身上开始变得敏感,紧贴着飞坦的身子,侠客莫名的开始微微颤抖。
眼前突然光线一亮,侠客半张着眼睛迷茫地看着站起身在一旁的飞坦,一时从刚才那种轻柔中没有反应过来。
“你在西索身下也这样?”飞坦特有的讥讽,让侠客猛然恢复了清醒。他立刻坐起身子,眼神瞥向一边,温度已经变冷,但脸上那抹潮红还没有褪去。
侠客深呼吸几口站起身,正欲转身就走,岂料飞坦从身后大力拉了他一把,侠客的腕力自然比不过飞坦,再加上飞坦出其不意,侠客被飞坦拉至眼前。
“以后别再无视我。”飞坦还没戴上面罩,眯起来的眼神尤为吓人,侠客想到了蛇。
“别、死、在、我、前、面。”飞坦又补上一句,一字一顿。
侠客又想到了那天自己对飞坦笑笑赴死的事情,他冷笑道:“是,我会找个远的地方死的。”
很好玩吗?玩这种游戏,侠客毫无畏惧地回视。他打掉飞坦的手,整整领子转身离去。
飞坦待他走远后,冷不丁用拳头砸碎了落地窗的玻璃。
“FU-CK!”
感受到风的灌入,他重新拉起领子,眼神变冷。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侠客还活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他想好好抱一抱侠客,知道他还是暖的,于是就吻了上去。他真的很想表达他的想法,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西索,一出口看到侠客的反应立刻他就后悔了。但他太在意侠客了,太在意这件事了,所以他终有一天会与西索决斗,为了平息那一直燃烧在心中的怒火。
他不善表达,其实他想说的是。
别死在我的前面,我想先你一步死去,因为这样就不用……
后面飞坦没有再去想,其实到底为什么,他突然有一些明白,这是禁忌,但他却愿意随意一些,不想去约束。
别死在我的前面,我想先你一步死去。
这是飞坦唯一能说出口的一句话,也许形容不出飞坦内心到底想说什么,也许是想告诉侠客那天他愿意死也不想侠客冒着死亡的危险,也许是想说以后再面对这种危险,他和侠客,他希望侠客能活下来……
但这就是飞坦的全部,飞坦对侠客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