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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惊心动神谕重现,霹雷烈神器尽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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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炎水玉果真是救死扶伤之物,温玉润心,霎时间,只沿着那心口一处,斑斑青紫肤色退去,淤滞血气顺缓畅通,气息调和,连面上也渐渐浮出了血色。

若是这样——

杀阡陌连忙拿起炎水玉,贴于单春秋的左面。这断面,是不是也能就此复原?

满心期待,可等了许久却不见再有动静。

“杀阡陌,单春秋的脸面,这炎水玉医不好……”东方彧卿看着那满目焦急之人,还是忍不住劝慰。

“你胡说!炎水玉能医万物。怎就医不好他?!”

“他上一世,就已经舍了这半张脸面,被轮回圈毁去之物,都是无法复原的,否则,这世间或人或物,只增不减,岂能长久?今生,他本该是残缺之人,只因琵琶相助,才得以周全。如今,他自己将这脸面还了回去,这面上本就无物,炎水玉自然也医他不得。”

杀阡陌听后呆愣在那里。指尖轻颤,落在那血肉之上。这人,为了自己伤重至此,如今一切全都好了,唯有这脸面耿耿于心。他自然是不会再嫌弃于他,可今后,彼此日日相对,见了这触目伤痕,又当是心结慎慎,感慨万千。

早知今日,又何苦当初一念执着,便是与东方彧卿交换了那杯茶,又能如何?君心我心,没有这纷繁苦痛,彼此相知相守,又该有多欢喜。

杀阡陌绯目颓然,怀中之人昏沉许久,这一朝毒去,还未能清醒过来。揽着人,撤去结界,望见一旁的红衣,心中又是一剜。着实不愿多看那人一眼,说到底,无论是真是假,在世人眼中,那人才是他名义上的夫人,而自己……又不知被多少人耻笑了无数。

杀阡陌将炎水玉再次拾起,极不情愿地冷冷而言:“拿去!春秋说,他欠你的,要还……如今,有了这炎水玉,也当还了你的肉身与魂魄,你以后……不要再纠缠于他!”随即将那玉石抛了过去。

琵琶接了炎水玉,心中不喜反悲,这千年的等待,结出的全是苦果。你用了千年时间,终于感动了他,可我苦等千年,却不忍拆散你们……也罢,从此恩怨两清,明灭沉沦,再不堕俗尘!

琵琶高高举起摄魂珠,口中轻念咒语,将那炎水玉上散发的灵气与摄魂珠相叠,只见摄魂珠周身幽暗之色隐去,透出银光纯洁气息。借着那珠光,琵琶召唤出真身,两厢合于一处,做法复原。

“杀阡陌!”琵琶看着心爱之人安然于紫衣之中,惨然一笑,将那炎水玉原物抛回,“好好待他,他已经为你付出太多,不要再伤他。”

身上幽冥之气层叠透过,骤然又增强数倍,红衣愈发色重,星眸更甚紫媚。

四下众仙这才知道,这极艳的女子原本只是鬼影!

妖魔之王看着琵琶身形愈渐清晰,自不予理会,只转眼看向长留上仙。此时,白子画已将摩严拉开,退后数丈,立于众仙之前,而那小小痴心女童,眼中一片茫然,只顾着拉住那人的衣角,不肯放手。

也许,一早便该知道会是这样。小不点有白子画守着,琉夏亦有了竹染,如论结局如何,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而我……春秋,如今我已知道,此生我亦只想要你!

“白子画,神器已然集齐,我为了这三魂六魄费尽心力,如今,也再不愿多生事端。这些……”杀阡陌从墟鼎之中取出那白玉瓶子,向着长留上仙抛了过去。“你替她还了吧,赎你的罪!”随即便又转回头,只顾那怀中之人,整整他的衣襟,轻拂他的额头,看着那半张残面出神,轻吻唇角,绯目之下皆是爱怜。

白子画双目放光,飞身接了那瓶子,再看眼前的嗜血魔君,目光之中丝毫不见昔日傲然煞气,尽是疼惜地看着那黑衣。短短数月不见,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这极端自恋之人性子有了如此大的转变。上次相见,背剑相对,此时却又环着那人不肯放手。虽然不懂这男女之情以外的情意,却也着实心中感慨。

不再多想,极快地打开那白玉的瓶子,盘膝而坐,运功将那最后几缕魂魄注入花千骨的体内。

霎时间,金光万道,烁人眼目。

紫衣臂上微微一震,单春秋感受到那人散发出的无尽光芒,颤抖着眉目,挣扎着张开了眼。“阡陌……”

“春秋!”杀阡陌极尽欢喜,哽咽了声音,忍不住再次珠光滚落。“你终于醒了……”

“我是在梦里,还是在冥界?”一朝缓过气息,气力尚有不足,声音有些嘶哑,听得妖魔之王心中又是一阵心疼。

“傻瓜,你是在我怀里……”说着,将那人再抱紧了一些,想哭,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单春秋缓缓手脚,面上浮出淡淡笑意,回应着抚上那极美华服,心彼此贴紧,交颈拥缠。此生交付,只愿再不离分。

众仙看着这主仆二人一紫一黑,缠绵不尽,纷纷心下唾弃,侧目不已,转而望向了长留上仙。

金鼓争鸣,铿锵回响,长留殿前,寒光破空。四方金光最终聚拢在一点,那懵懂女童双目重开,似有神力相助,腾空而起。

“小骨?!”长留上仙惊讶异常,此时已非自己所能控制,不知这魂魄归回之后,又当如何。只看着那刚刚归还魂魄之人目中一道杀气,直射向那黑衣。

杀阡陌全是沉醉在一片深情之中,心下毫无防备,只觉得不知何物,从身旁抽离而去,不由得瞥眼望去,却见悯生剑悬空而起,落在那小小人影之前,剑光耀目,霎时间直向自己飞来。

怎么可能?小不点,你是要杀我?!

一时间不知所措,愣在地上。

“从今往后,我要你忘断一切争抢神器之念,你若再敢打着姐姐的名号造下杀孽,我定叫你痛不欲生,不得好死!”魂魄归位,神谕重现。

原来,你是要杀他!

不,绝对不行!

杀阡陌急急松开怀中之人,闪至身前,绯夜祭出,横剑在手,余光扫过那一道赫然缺口,心中又是一疼,都是面前之物作的孽!

“阡陌,不要!”单春秋身软力乏,一时间起不来身,只看着杀阡陌挡在自己身前,心下焦急万分。自己种下的因,又怎能让你承受这果?

那悯生剑悬空而来,左劈右砍,直指黑衣,一招一式,却被杀阡陌横加阻拦。

“春秋,你且坐稳。你护我千年,如今,也该是我来还你。”前番只因内力不足,才吃了大亏,现下,我已近于神力,便与你斗上一斗。

悯生剑上下翻飞,绯夜亦丝毫不让,杀阡陌转旋其中,几十回合不分高下。

然而,那无情之剑所指的始终并非紫衣,又斗十数招,妖魔之王一招避让剑光,闪出了半边空隙,那神器再不理这一人一剑,绕过他的身,直奔地上之人。

剑速极快,无可闪躲。单春秋下意识地向一旁翻滚,却仍是被那灵力划伤了肋下。

“单春秋!”不远处的琵琶这时方才缓过神情,飞身而来却已再护不急,而自己更是被翻身而回的杀阡陌连番挥剑劈砍,强逼着退了身。

“滚开!不要你碰他!”妖魔之王一声怒吼,发疯一般直奔单春秋,双膝着地,绯夜弃在一旁,一把扶住了他的身。“春秋!”

那悯生剑得了手,便落在地上,再不动弹。

肋下瞬时金光涌动,血影奔流。

伤则必亡的绝命之剑!

果真,这伤处一点都不痛!却无论用何种法力,都堵不上那血涌如注。再一次,失血渐冷的感觉袭来,慢慢失去了气力,心神亦渐渐昏沉漫散。

单春秋看着肋下的伤,面上不惊不惧,只无奈地笑了笑,“我本以为,这天底下,能得你一心,便什么都会好……却想不到,这神谕当真无可阻挡。”

“你说什么?神谕?什么神谕?”杀阡陌脑中早已一片空白,看着单春秋的血流逝得远比在诛心剑下更甚,早如木雕泥塑一般僵住不动。

看着单春秋渐渐喘息急促接不上气,一直立于一旁的东方彧卿忍不住开口:“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骨头在临死之前下过三个神谕。世人只知道一个,那是下给白子画的。但那之前,她曾经下了神谕,让你永世美丽。同时,也下了另一个神谕,就是你方才听到的……所以,这许多时日,他越是要争夺神器,所要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多,待神器集齐之日,就是单春秋毁灭之时。”

“他说什么?他说的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妖魔之王眼目不离,双唇紧咬直至见了血,不住地摇头,全做不信,玉指扯住那黑衣不放,指尖几乎就要攥进血肉,绯目血红,早已泣不成声。

“没事的,阡陌……你看,这剑都不会痛……”苦笑着,仍是只想安慰他。怎么忍心让他心碎?

看着面前这主仆二人凄泣不已,东方彧卿心中也是一阵难过,自己虽非杀身夺命之人,但那杯断魂茶也不知到底给这二人添了几多痛苦几多喜忧。“你爱他,却连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你一直都怕他死。你睡着的时候,骨头看到他轻薄于你就已降下杀意,是见你自己即便沉睡却仍是意志不允,才让她改变了心思,留了他一命。我原本想看看,拿走了记忆,他还会不会对你如此忠心。却没想到,他从醒来第一眼,就依然执着地爱上了你。他其实很早就知道了那个神谕,更知道每抢一件神器,自己身上就会更多一分痛苦,每多杀一人,就更多一分罪孽。这根本就是一条有去无回的亡命之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说?你早就知道抢了神器,自己便会死,是不是?!”妖魔之王口中全是嘶吼,挥拳重重打在那黑衣之上,却又埋没了发丝在他怀中。

“我也……不想死……可是,你总是对她太好……我原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原谅我,永远心里只会念她一人……而这神器……对你而言,我也就只剩这一点点用处。”

“神器,我会替你去抢,魂魄,我也会替你拿回。你要的,我都会给你。连同我这条命,待你有朝一日有能力拿走的时候,尽可以一并都拿去……”

怪不得,你会这样说!你早便知道会是如此,却仍要自己苦苦承受。我对小不点好一分,也就在你的心上多戳一道伤痕。不敢相信,又怎能相信,我扼腕忍痛想要拿回的东西,却要用你的命来换。

小不点,你不是恨了那白子画?为何只让他不灭不伤?我如此爱他,却要眼睁睁见他死去,再救不得!

“神谕!还有神谕!”是不是只要有了神谕,就能救回你?

杀阡陌突然一把横抱起单春秋,冲至花千骨的身前,双膝重重跪于地上,“小不点!姐姐求求你,你再下一次神谕,好不好?啊?我什么都不要,不要这二界权力,不要这面上颜色,我只要单春秋!求求你……不要让他死!”

那女童见着身前二人满身是血扑向自己,一时怔住,只是喃喃而言:“姐姐……杀姐姐……”刚刚归还魂魄,却依然只是肉体凡身,记不得从前,只知道那极美人影是一心疼爱自己的人。

“杀阡陌,你不要如此。”长留上仙退后几步,将面色惊恐的花千骨藏于身后,“小骨转世已为凡人,不可能再有神谕了。”

“你胡说!小不点方才明明魂魄重回,怎么会再无神谕?”方才,悯生剑悬空而起,不是小不点之命又是为何?

“杀阡陌,你冷静一点。骨头的神身已经死了,方才御剑,只不过是前世神谕的兑现。”东方彧卿亦如是说。

“阡陌……不要求她!”黑衣挣扎而起。今生始终恨她,来世亦不可原谅,既然无可挽回,又何苦再受羞辱?!

“死,我不怕,我也不需要她的怜悯。不过……”染血的指尖,攀上那绸缎般的紫发,极是怜爱不忍释手。那紫衣魅影,绯目流光,真是看不够啊!

“阡陌……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柔下了目光,唇角染上血色笑意。

“你要什么?我什么都依你!”攥紧他的手,置于唇畔,心血滴下。

单春秋眼中微微泛起了泪光,早知当有今日,一朝而至,却仍是不舍。一切都太快了——快到没有时间,再多看你一日,没有时间,贪恋被你疼爱的滋味。若早知道……你也会这般在意我……“现在,我还真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那些神器么?妖魔之王此时已再听不进任何言语,再无力去做任何思考,只反反复复念着他的名字。若一切能从头来过,我只要你一人!

“我记得你说过……我单春秋的命,是你的……除了你,谁也不能动我……你也说过,总有一天,定要我碎尸万段……如今也该是时候了……”

话一出口,杀阡陌登时满目惊惧,拼命摇首,指尖全是颤抖,已然知道那黑衣想要再说什么。

争开那玉指,心中轻念咒语,绯夜横过,极是费力地抬到他的眼前,“我不要她花千骨决定我的生死……阡陌,你若当真心疼我,就让我……死在你的剑下吧!用我送你的绯夜。”

你怎能如此狠心,要我亲手杀你?世人皆以为,我坐拥六界最大门派,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有着绝世容颜,无边法力,傲然于世,无所羁绊。可是,我真正想要的又何曾得到?琉夏去了,小不点也已转世,如今,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你不是说,你会永远守护我,如今就要食言么?

“春秋……不要……你不要逼我!除了你,我还有谁?!”悲痛欲绝,目断魂销,泪水止不住垂入那一双绯绿之目。

绯夜悲鸣,焰色不现。

“阡陌……杀了我!趁着我的血还没流干……”手上使力,强撑着力气掰开他的指尖,按下剑柄。

紫衣怎肯相动?执拗地想要抽手回去,却没想到,那人攥紧了他的指尖,顺了他的势,一带而起,用心口径直撞在绯夜之上。

杀阡陌魂魄全失,只看着自己手上满是那人的鲜血,高楼奄奄一息崩塌。锥心刺骨,血肉剥离的痛!“春秋!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黑衣握着剑身,如释重负般强扯了一丝笑意,跌回杀阡陌的怀中,“阡陌,不要难过……能死在你的剑下……我才当真含笑九泉。”

杀阡陌痛不能言,泪如泉涌,只死死抓住那剑身,又握出满手淋漓。

“阡陌,放开手,会疼的……瞧瞧这脸上,妆都哭花了……不漂亮了,我会不喜欢……如今,我要走了……能不能……让我再看看你最美的样子?”

他要再多看一眼,在心底刻下他的样子。美人似月,定要将这幽冥轮回路照出个方向。

“对不起,今生不能再陪你了……你别怪我……”立起手掌,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震在那皓腕之上,迫得杀阡陌松开手去。双手抚在那缺口之处,只一用力,以掌心抹了过去,指上鲜血再出,握紧那剑身,反手又刺入更深。

“阡陌,你可知……绯夜本是凤凰的化身……夜火灼燃,浴血重生!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不灭之剑!”刹那间,鲜血从心口汩汩涌出,溯流而上,连同那千年功力一起,补向那道缺口。

“绯夜,会替我守着你!”烈焰焚起,绯色重燃!

“啊!”妖魔之王长啸一声。直到眼睁睁看着那人气竭血干,垂手于旁,才终于明白他送自己绯夜的真正用意。一人,一剑,心如炽火,燃尽自己也定不负相守之约。一早便定下的誓言,为何却要用血来祭奠?

“不要……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春秋,你好狠的心!

戾风戚戚,喑呜不绝。

肝肠寸断,那绯目之中流出的不是泪,而是血!

转头而视,却见那三千清冷紫垂于断面之上,根根皆化素白丝。

眉间一点殷红印记,变为紫黑。有多少怨恨,诉之绯目。

为何,我这一生,越是在乎的人便越要失去?我空有一身皮囊、绝世之功,争与不争,都要情断肝肠。

这些仙神皆有杀伐纷争,那神器更是流血满筐,为何偏偏只我一人形单影只?总有业报,又不让我与他一同而去……

悯生剑!

如此邪恶之剑!枉为一方神器,刺死了小不点,又毁去了单春秋。这世间多少痴心,又岂能容你来害人?!

无限的恨,只加在那剑上。杀阡陌兀自不肯放开怀中之人,盘膝而坐,云腾空中,任三尺白发无限蔓延开去,漫散飞扬,将那一地神器卷缠而起,高悬于天。

天地造化之物,必有相生相克。这十方神器,本为一体,既能相互召唤,亦能相互毁灭。妖魔之王只将自己全部的法力灌输于九方神器之上。

“杀阡陌,你要做什么?”眼见那十方神器皆被他擎在空中,摩严自觉不妙,想要抢身上前意欲夺回。

翩翩紫衣轻蔑一笑,好啊,想找死,便由得你!

发丝舞动,将那九方神器一齐冲向悯生剑。什么封印神迹,什么洪荒之力,就这样,一同毁灭吧!

刹那间,云色翻涌,雷鸣电闪,毁天灭地般的冲撞,天崩地裂似的轰响,万道光芒迸射而出。小仙命绝当场,名门非死即伤。封印千年的长留大殿檐角倾塌。

杀阡陌护着单春秋的尸身,被那迸发而出气浪卷带而起,重重摔了出去,撞在地上。

“春秋!”一息顾念,却是无伤!

再见那大殿之前,一地血肉,满目断臂残肢。十方神器尽皆毁去,化作烟云。

春秋,你可看到了?你予我这般功力,不惧万千。我让他们一同与你陪葬,你可喜欢?神器已毁,也算是为你得报深仇!

垂首,再看着那尸身,渐渐浅淡了颜色,就欲消逝而去,那极艳之人再忍不住悲痛,出手惊人。

“春秋,你前世今生只为我一人,受尽千般苦难,却连个囫囵身子都不能剩下。我从没有为你做过些什么,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如今,你要去了,若再转世投胎,还回我魔界,可好?”

纵有浮华百世,不如一心一人。

衣袖轻扬,杀阡陌以指为刀,只在那面上划下血痕。血肉撕裂,钻心的疼,却只能感觉到麻木。将那极致完美的左面扯下,覆在那愈渐散去的驱壳之上。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唯有这一份完整……”

什么六界第一美人,我宁愿只平淡一生,守你渡过。

都说为悦己者容,若不见你,又交予谁看?

他死了,肉身化为青烟漫散开来。一缕魂魄飞向天际,妖魔之王亦没有阻拦。无论如何,无论早晚,那人也都是要步入轮回。

春水断,秋影单,心聚身隔万重山。

阡离恨,陌忘川,询天问道几时还?

月幕隐,星辉散,烟灭云暗鬓霜满。

恋殇绝,怨纠缠,梦去魂断泪阑干。

绯夜背身而立,只望向那天际。

春秋,你总会回来,是不是?这千年来,我只信你一人。你定不会狠心一去不归,留我一人。

那把木梳,我会替你收好,你只记得那上面有我的印迹,却忘了是你自己手把千年,亦早留下了气息。待你回来,再为我高挽发髻,这三尺白发,你可会嫌弃?

这千醉盏,我也会为你独守,本是成双之物,少了你,又怎能把酒言欢?待你回来,再与我月下对饮,漫漫长夜,心暖不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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