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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小金子的孤男寡女(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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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见他还是板着一张脸,就这么冷冷的盯着自己,忍不住瘪了瘪嘴,低头看看碗里黑乎乎的药汁,一鼓作气,一仰头全喝了进去。

呜呜呜……真是苦透了!

秦金不用照镜子也想象得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狰狞。

她像只小狗一样张开嘴,舌头伸出来大口的吞咽着新鲜空气,企图把口里的苦味散掉,然后,嘴里被塞进一块硬硬的东西。

秦金愣愣的看着男人收回手指,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看着她。她闭上嘴巴,舌尖轻轻划过那块硬物,一丝甜意在舌尖漾开——唔,是姜糖啊。

她腮帮子动了动,把姜糖压在舌头下面,细细的感受着甜意自舌根慢慢渗透整个口腔,顺着食道流进心里,渐渐地把方才喝药留下的苦味全部覆盖。秦金幸福的眯了眯眼,一转头,对上秦仲欢冷冷的眼神,嘴角刚上扬的弧度猛地一僵,顿时觉得嘴里的糖也不如刚才甜了。

“不苦了?”他的声音是玉器碰撞时温润的脆,又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秦金每次听着他不温不火的语调,都觉得像是置身森林之中,内心平静而安稳。但那声音背后又总会有隐藏着潜在的风暴,让人在享受的同时,又忍不住背心一凉。

秦金被子里的脚一缩,老实的点点头。

“还想睡觉吗?”

她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在那样眼光的注视下她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秦仲欢闻言,点头:“那就好。”

秦金一怔。那就好?他想做什……

“谁让你进火场的?”秦仲欢的声音突然拔高,眼神也比刚才多了两分凶狠,让秦金吓了一跳,身子一抖,“周围那么多人,我就不信你一个也喊不来!”他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说话的时候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就像要吃了她一样!

秦金委屈的缩了缩脖子,弱弱的反驳道:“我有喊人,只是......当时确实没有人理我啊……”

秦仲欢瞪了她一眼:“所以你就冲进去了是不是!你知道里面烧成什么样吗?报信的太监说在路上碰到你,难道你不会等人来?你一个……小孩儿,公主殿下再尊贵也比你年长,高你半个头,你进去之前有没有想过你进去作用多大?”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撑在床上,整个上半身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逼近她,“这次是你运气好。”他几乎说的咬牙切齿,“若是院子里火烧的再旺一点,别说她,你自己也自身难保!”

“可当时事出紧急,公主殿下她……”秦金咬咬嘴唇。

“她李宜安再尊贵也不值得你拿自己的命去换!”他严厉的打断她的话,胸膛剧烈的起伏,“你知道你这叫什么?愚忠!”

秦金被他逼得节节败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两只手抱着双腿,脑袋越垂越低。但是,在秦仲欢说出“愚忠”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终于按捺不住,猛的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那种愤怒几乎已经从头顶喷薄出来。

男人眼里闪着火光,就像不久之前她在覃园看到的大火一样,似乎有将一切都烧干净,毁天灭地的能量。

“愚忠?”秦金愤慨了。她一把把身上的被子掀到一边,“腾”的直起腰,改坐位跪,和他平视,“师父,徒弟进宫五年,所听所学就是一个‘忠’字,你能让我怎样,明明知道公主殿下在里面......别说是殿下,就是一个普通人,我难道还能真的见死不救?”

她激动的扬起下巴,瞪着眼前的男人,背挺得笔直:“整个宫里只有我知道她想炸四夷馆,可是我人微言轻,公主殿下怎么可能听我的话?我阻止了她千百遍,可是她还是一意孤行,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会怪自己一辈子!”她说着,突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哦对了,徒弟都忘了,除了我,还有您这个神通广大的师父呢!您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您不是在宫里一手遮天吗?怎么还能允许公主一介女流就这么带着炸药溜进四夷馆?”

她的语气近乎咄咄逼人。

秦仲欢坐在床边,方才躁动的心绪随着秦金的爆发而慢慢平复了下来。此刻他一言不发的任由她发泄,心底的某个地方像是被人用匕首一下一下的戳着。他衣袖下的手默默攥成拳,眼里蒙上一层淡淡的心疼。

秦金的胃里一阵翻腾。

那一小块姜糖早就在她说话前就被她自己直接嚼碎,如今刚刚喝下去的药汁又开始在口腔里泛苦,就连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我还以为,我和你的关系开始渐入佳境了呢......”她颓废的跌坐在床上,满脸写的都是沮丧,“成天到晚就知道骂我,板着一张脸,谁都看不出你想的什么。罚我跪,罚我抄棋谱,还罚我听戏......”

罚听戏是什么?秦仲欢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数落着自己,眉头越拧越紧。

自己难道当真对她如此严厉至此?让她委屈的说着说着都能红了眼眶?

秦金想着反正自己已经发泄了这么多,就索性破罐子泼水,把心里这么多年的苦水一股脑全都吐了个干净:“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送我走啊!之前禄亲王说喜欢我,你就说要把我送到王府。别以为我不知道!出巡的时候你曾经和陈洛聊起过我,你还说要让我跟着他学武,这不明摆着就是要赶我走吗?”

做他的徒弟四年,从见他第一面就喜欢他,一直喜欢到现在。秦金觉得,自己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了。这种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她曾经想过,就算秦仲欢真的是个太监,她也认了。上辈子她来不及享受爱情就早早撒手人寰,这辈子能多活几年已经是她捡来的运气了,又怎么好奢求自己样样都完美?更何况遇见秦仲欢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完美了,她还奢求什么呢?

只是啊,她多么喜欢他,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他想把他推到别人身边的心啊!

她不是感觉不到,从出巡期间到出巡回来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同之前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不再对她只言片语,会更多的和她交流,从他嘴中说出的话可能是之前加起来那么多。

可是她害怕啊,她害怕这些话只是他要把她送走前给她的交待,她害怕他把所有东西都教给她以后就要真的送她离开他的世界。所以她选择拒绝。

他想让她抄棋谱,她偏偏一点都不往脑子里面进;他想让她独当一面,她偏偏四处犯错惹事。

这种举动挺幼稚的,但是秦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再继续留在他身边。

秦金硬生生的把所有眼泪的憋在眼眶里,梗着脖子,瘦小的身板挺得笔直。

“师父,我只是想做你的徒弟啊!”她的声音哽咽着,可是眼泪却忍住不敢流下。

只是徒弟就好,只是在他身边就好,甚至性别她也无所谓......

“可是我不想你做我的徒弟。”秦仲欢看着她的眼睛打断了她的话。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秦金,你今后的日子,不应该在宫里。”

短短一句话,把秦金打下十八层地狱。

她像是中了邪一样呆坐在床上。

往常灿如星辰的眸子,如今黯淡无光。

秦仲欢起身,负手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今晚就在这歇息,一会儿有人送饭菜进来,你......”他一顿,没再继续说下去。

两人一个心烦意乱,一个悲伤至极,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男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有微微的颤抖。

“不用了。”秦金机械的把方才推开的被子拉回来,重新裹在身上,背对着秦仲欢躺下,声音听上去空洞的没有一丝感情,“师父忙去吧,我累了,想睡了。”

秦仲欢看着她把自己裹成一团在棉被里,只给他留一个后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攥的拳头不禁又紧了紧。

秦仲欢出门的时候,脚步飞快的像是在逃窜。

他怕自己再在床边呆一秒钟,就会做出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举动。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因为刚才攥的太紧,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几道血丝。他盯着那还鲜红的伤口,突然想起方才秦金想哭却强忍住眼里的样子,忍不住闭上眼睛,把眼里的痛苦全都盖住,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的性格,不适合在宫里生存。

当年她无故被冤,无依无靠,正巧他却一个徒弟,就顺手手下她。原本想悉心教导,可是后来发现她善良,天真,和所有人打成一片。这种性格谁都喜欢,可偏偏不适合在宫里生存。

那么就这样吧,他就当自己手底下多了个闲人,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无妨,就当自己养了个......傻徒弟吧。

可是她今天竟敢冲进火场,用他救下来的命做赌注......秦仲欢张开眼,看着不远处似乎还闪着火光的四夷馆方向,那空气中的味道久久散不去,不断的提醒着他当时的情况可能有多危险。

他叹了口气。

不能总这样。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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