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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伤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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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醒来只见自己身处一个简单却洁净的山洞,躺在一张简易的石床上,馒头胖乎乎的小脑袋枕在她手臂上睡得正香。

伸手摸了摸馒头的小辫儿,馒头睡眼惺忪道:“大王,你醒啦。”

悠悠只觉有些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半点不清楚,洞口的一个身影已映入眼帘。

馒头识相道:“大王,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

左齐风跨进一步,却见悠悠警惕得后退了一步,他叹息一声站在原地道:“这里是小薰姑娘当初为你逃婚后准备的暂时安身之所。”

悠悠不说话,只沉默得看着自己的足尖。

那天她还兴致盎然得讨论着逃婚路线,然而一夕之间,天翻地覆,她与他之间横亘了太多。

“你不用回谢府了,现在应该正是你姐姐与谢君逸的婚礼,她也算是如愿以偿。”左齐风又道。

悠悠忍不住抬眼看他,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出乎她的意料,只是她没料想大惊之下还有大惊。

终于她道:“你将我掳了过来,那边该怎么收拾?”

“此事原本就是我和公子计划好的,谢君逸受制于阿吉呼弥谒,但他不比左恒,是个极难驯服的人,所以,谢家这场婚礼不过是我们引阿吉呼弥谒出来的一个局。”

“至于婚礼新娘的事,谢君逸一开始在礼册上写的就是陆家的女子,但从未明说是你,所以上至国主下至礼部乃至整个天狸都无话可说。”

“那么国中,与谢家结亲的是陆家二小姐这件传言都是你们传的吗?”

“是。”

“礼册是要达天听的,成衍看过,不会有疑问吗?”

“成衍没有看,”左齐风笃定道:“谢君逸擅改礼册一事早就让成衍忌惮,而陆家和当年林氏的案子千丝万缕,或许有关于他们的消息,他并不想看。”

听到林氏二字,悠悠悄悄瑟缩了一下:“陆家呢?”

“此事只宜尽量偃旗息鼓,陆家自然不会声张。”

不论她问什么,左齐风都如实回答她,只是不敢靠近她,似乎他稍稍走近她就会崩溃,今日的她一身红嫁衣美丽如斯,可是此刻的她脸色苍白,短短几日不见,她就消瘦至此,这些日子她一个人该是多么煎熬。

两人都沉默良久,悠悠泠然开口:“我累了,想一个人待着,你走吧,”她埋首于膝,似是累极,闷声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左齐风心如刀绞,他狠了狠心,一把搂住她,他那样用力,将她的骨头都勒疼了。

她身子一颤,狠狠挣扎开来,旋身看着他,面色冷漠如霜:“我说过,不要靠近我!”

她强自镇定,强装冷漠,可是她隐隐泛红的双眼,还有咬的无一丝血色的下唇,他知道,她又在自苦了,她是个坚强的女子,天真潇洒坦荡也很脆弱。

“我一直想着如果可以将真相瞒你一辈子,你永远不必知道,”他哑声道:“可是,步步维艰,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一切,所以我想用最委婉的方式告诉你,然而......”

然而,她知道了,而且是用那样残忍的方式知道了。

他终究没能保护她。

她低声开口:“这样知道也好,我总想上天可以对我残忍到什么地步,如今想来,比起我可怜的爹娘,上天还算眷顾我,至少,”她看着他:“你还活着。”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天下女子那样多,你该有更好的人生。我这样的人孑然一身才是最好的。”

“我不会离开你。”

“呵,”她轻笑了一声,似是嘲讽:“爹爹也曾这样对娘亲说过这句话吧,曾经的他们就是今天的我们,最后,他们的确是再也不分开了。”

她转脸看向他,似笑非笑:“你是想被我那样杀死?还是看我变疯?”

左齐风坚定得走向她。

她方才的所有伪装一刹那间消失殆尽,只剩惊惶与无助。

“你不要再靠近我!不要!求你,求你快走,你快走,好不好,求你了......”她崩溃得蹲下身将自己锁在一个角落里,无助凄楚。

他走近她,将她圈在怀里,温柔道:“悠悠,不要怕,看着我,好不好?”

悠悠抬起泪眼迷蒙的双眼,眷恋凄然得看着他,哀声道:“我不能......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该遇见你。”

父母坟前,她看到的十八年前刑场上的那一幕,有一天就是她和他的下场。

他拭去她的泪,轻柔道:“悠悠,很久以前我就让你相信我,相信我,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一定不会。”

“你相信你,但我没办法相信我自己。”她哽咽着无力道。

左齐风将她揽进怀中,给她一个和缓安宁的微笑道:“上天是眷顾你的,你从小没有嗅觉没有味觉,所以你永远不会有杀我的想法。”

他笑了,笃定道:“我准备了一个地方,那里绝对安全,你待在那儿等我的消息,等我的事情办完,我们远离天狸远离妖鳞,他们不会再有伤害我们的机会。我们会活着,好好得活着。”

他们战胜不了天命,但可以逃,只要她和他在一起,他愿意逃一生一世。

她眸中浮出一丝水雾:他怎么能如此轻易得相信着她?而她又怎能轻易离开他?

脆弱到了绝境,她只有坚强只有再次重新面对!他是她最大的软肋也是她最大的救赎!

“我不走,我不离开,我要和你在一起,那个结局即使注定了我也要搏上一搏!我不让你一个人再面对的,”她心痛得看着他,当年他只有八岁便在刑场亲眼目睹了一切,还要一个人承担那么沉重得过去:“齐风我再不会让你一个人!”

望着女孩坚定的眼神,发红的眼眶,左齐风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好,你和我一起。悠悠,你哭出来吧。”这些日子她一直在伪装,然而那种痛苦她不能再埋在心底了。

他微笑:“我知道你心痛,大声哭出来。”

悠悠愣怔了一下,滚烫的泪哗然从眼眶滚落,心中压抑的沉痛从伤口中崩裂开来,喉间是小兽般的呜咽。

“哭出来。”齐风温柔诱哄。

终于,悠悠失声痛哭起来,瘦弱的肩膀狠狠抽搐着,那个雨夜,父亲的疯狂,母亲的惨死让她无法接受,因为太过震撼,太过残忍,所以她没能来得及痛哭而后便将一切情绪隐藏,木偶似的接受命运给她的狂风骤雨。

那些天,她装得那么像,或许连自己都被欺骗了,以为心底海浪般沉浮的心痛只是错觉。

此刻,她才晓得,那断肠般的痛楚是如何得汹涌至极。

悲欢离合,人世究竟有多少圆满呢?然而,所谓圆满,无非是痴情人心底最天真的祈祷罢了。

*****

国事大典上,谢家的婚礼几件大事举国轰动,谢君逸断臂毁容,新娘当场换人,婚礼上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之事,民间自然传的神乎其神。

有传言道:谢君逸被恶灵附身,是为妖物,妖惑人间,必逢乱世。

天狸即将大乱。

这流言,半真半假,越传越烈,国中削弱谢家在朝中权力的奏折一天十数本地上奏,谢家的财产被一个又一个密探发掘,听说金矿银矿便有数十座,听说谢府的华美庄园之下埋藏着巨大的宝藏,听说谢君逸背着国主私造兵器,妄图兴兵造反。

但不论是皇家还是谢家都无人阻止流言的继续,是以流传更盛。

那天的婚礼在流言的掩盖下,变得更加神秘莫测,有一轶闻:

国主陛下龙辇与百官到达谢府,陛下并未因婚礼上的变故对谢家有任何怀疑薄待,新郎新娘依礼觐见,然,见到新娘时,陛下似是大为震惊,竟问:“新娘怎会是此女?”

得知经过,查阅礼册后,陛下不悦,然,堂中,新郎新娘执手相对,似乎伉俪情深,天作之合。

陛下视之,拂袖离去。

没人知道成衍生气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有人说谢君逸私改礼部礼册是僭越之罪,也有人私下说陆雨薇本是成衍欲纳为妃子的人选。

但真相已无人知晓。

谢君逸自婚礼之后,身子大不如前,称病谢客,偌大的谢府全由新任的夫人陆雨薇一手打理。

不知为何原因,谢君逸的授意将谢家半数田地家产全数上交了国库,数目之多,举国震惊。

太傅陆寻数十年来终于再度受到国主重用,在朝中地位可观。

一切似乎风平浪静,又似乎是山雨欲来的征兆。

******

左齐风在筹划着自己最大的计划,与天斗或许他胜算全无,但他无论如何也要拼死一搏,这是他的责任,父亲给他的教诲,他必须承担起的责任,为整个妖鳞担负起来的责任。

******

“公子,我们已经除去了阿吉呼弥谒的一个灵魂,只剩下左恒了。”左齐风道。

这几日公子又如往日般的温和了,只是整个人恍如笼在一层雾中,随时都能模糊散去。

洛月道:“我与阿吉呼弥谒总有一场恶战,他需操纵左恒才能行动,本不为惧,只是他擅长幻象,你们要小心不要被他惑去心智。”

左齐风暗记于心,又道:“那我们何时动手?”

“他这几日蛰伏着,肯定不好过,不必等我们动手,他自己肯定按捺不住了。”小薰笑道。

洛月看着她忽道:“薰儿,若出了什么事,你即刻回凰族,巫咸定会保护你,阿吉呼弥谒伤不了你的。”

小薰秀眉一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绝不会离开你,你想都别想。”她跺了跺脚,转身气呼呼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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