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紫薇(1 / 1)
悠悠齐风这一篇距离结束还早呢,目前的内容是我自己大纲里面二分之一不到,起码和小楼一夜听春雨在章节上是齐的起码到52章,可能还不止,我后面展开还是很大的,主人公的感情身世发展等等一大堆早不早呢,蓝音林易的故事是侧面但也不少只是相对于悠悠齐风两个人的显得少了一点,还有公子的戏份等等,悠悠和齐风第一次相遇也不是我开头所写的,总之不要怀疑作者的智商,作者的脑洞是个无底洞,这一篇故事——还很长
我修改只是想不要每次都很罗嗦一大堆,直逼重点
当然,目前我还没心思写罢了,因为拖延症以及没灵感以及各种原因..大纲是放在那里呢,但我每次写文都喜欢拖也不知道为什么~~( ﹁ ﹁ ) ~~~天微雨,桃花纷飞。
那样纤弱的花儿仿佛不堪雨水的重击柔柔落下,落在她的衣上,掌心上。
悠悠静静立在桃树下。
伯父说她的爹爹娘亲曾在这棵树下一起聊天,一起喝酒,一起看书,恩爱异常,当年大火之后这棵树也被毁去了大半,他拼死救回期盼能留下一点念想,如今桃花依旧,人却被摧残地只剩下那些稀薄的回忆。
心空落落的,没了重心,冷雨浸透了衣衫,渗进了肌肤,刻进了骨子里。
一片薄薄的花瓣落在指尖,就像那日绯艳的紫薇,她记起那个人带着笑意站在紫薇花丛里,问她:“我种的紫薇花,你喜欢吗?”
“呵呵呵……”她轻轻笑了出来,她的仇人呵竟然这样无耻地站在她面前,她的亲人死的死,伤的伤,他还活的那样好。
“紫薇花若是染了血应该会更美吧。”
她绽开一个凉薄的微笑,轻轻拎起桌上的千日醉倒入碗中,酒满,入口,这是第四碗酒,那一刹那,舌尖似乎尝到了味道,尝到了无边无际的苦涩,苦的发寒。
身前的雨水似乎少了,她抬眸看到一柄纸伞撑在头顶挡住了那些冰寒,身后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肩头,那只手那么温暖,这样的暖,她仿佛期盼了千百年,那微弱的暖意是她竭力想要抓住的,身体和心僵硬地无法动弹,膝盖却是一软整个人不堪重负地就要倒下。
身后那只手仿佛预知般稳稳接住了她,他的怀抱很暖很坚实,仿佛她可以靠一辈子。
可是,她猛地醒悟过来,踉跄着推开他,转身看他时已带着刻意的冷漠与疏离。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她脚步虚浮地侧开他。
“你醉了。”他道。
“我很清醒。”她冷冷冲他怒道,蓝眸中却是深深地无法隐藏的痛苦。
下一刻,她身子往前一倾,他适时地接住她,风溟的目光轻落怀中少女,眼底是难言的深情与心疼。
*****
悠悠因着酒醉,淋雨,昏睡了三天,三天中她不断梦呓着,呢喃着,泪水无停歇地流淌,无人知道她究竟梦到了什么,究竟是什么梦让她痛苦地几乎不愿醒来。
酒中仙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悠悠,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懊悔,自己为何要将那些事讲给她听,有时候知道地太多又有何益,无非是世间多添一个伤心人罢了。
这三日里,那个黑衣青年却一直守在悠悠的身边,为她擦汗,喂昏迷中的她喝药,悉心而温柔,那天看到他抱着悠悠走进屋中时,他什么都没说,因为这个年轻人看着悠悠的神情像极了当年林易看着蓝音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只有一个可能。
所以,他不过问。
只是,为什么上天如此折磨了悠悠的爹娘,却还要来折磨悠悠,她爹娘一生本就走得太辛苦,可是他们的女儿竟然,竟然也要走上同一条路吗?
“你是妖鳞国人?”
青年端着热水经过他身边,他沉声问道。
“嗯。”青年淡淡道。
“离开悠儿,不要再和她见面了,永远不要。”
青年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他知道,这个青年或许早就知道了什么。
许久,青年点点头道:“我会的,但不是现在。”
*****
凌晨,风溟在突然的心悸中醒来,床上却空空如也,床榻冰凉一片。
他冲出去,小楼中并没有她的身影。
“去港口,我看见她去了港口!”酒中仙拄着拐杖艰难地走过来道:“这丫头身子还没养好,怎么可以四处乱跑,你快去追她!”
她连酒中仙也瞒着,她要做什么?
几片雪亮电光在脑海中疾闪而过,风溟心一沉飞奔至港口,果然见湖泽中央那单薄纤弱的身影骑着龙鲤往一个方向而去。
那个方向是!
风溟口中默念几句,黑剑出鞘劈开了湖面,震荡起三丈水面。
“云贝姐姐,请出来相见!”
水面晶莹滑动,一名女子缓缓从水中踏出,容颜娇艳秀美,只是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云贝姐姐,请将龙鲤召回!”
云贝摇了摇头:“龙鲤已受他人召唤,再召不回。”
他转身便要去找船,云贝道:“今天不会有船出港,即便你亲自驾船,湖水也会将船体绞地粉碎。”
“为什么?”
“我西滨的百姓都在他的手里,小风,我不能不顾他们,对不起。”
云贝愧疚地看着他,风溟远望茫茫湖泽,龙鲤早已变作了遥远的一个黑点,他将黑剑缚在背上对道:“我亲自去,若姐姐下得了手,便让我死在湖中吧。”
说罢纵身跃入湖水之中。
这大泽少说有千里,即便妖鳞之身熟识水性,多半也会累死在半路。
“小风,为了那个女子,你又是何苦?”
云贝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沉入水中。
*****
纤弱的蓝衣身影定定站在那高山之上望着脚下那座神秘华美的庄园,还有那幕天席地,紫意流光的紫薇园。
良久,蓝衣一展往那片紫意而去。
翠竹长廊,纱幔翩飞,偌大的园中安静地似乎什么人都没有。
她静静地走着,直到扑棱一声一只雪白的小鸽子停在她的肩头。
她漠然一挥手,鸽子展开翅膀扑棱棱飞到了一边咕咕地叫着,又一展翅膀飞走了。
她眸光一闪,跟着它,慢慢地穿过曲折的回廊,她觉得她似乎被紫薇花包围了,那浓墨般的紫色充溢了眼前叫她生出几丝难言的压抑与恶心。
雪儿停在一个亭檐,亭中四面挂着的都是一幅幅刚刚画好的水墨画,在清风中轻轻摇晃着。
画中的都是同一名女子,女子很喜欢鸽子,肩上总停着那只雪白的鸟儿,她或月下漫步,或花间独酌,或垂眸沉思,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难掩的风华绝代。
轻轻撷过一页薄纸,她凝目,上面是那女子对镜梳妆的模样,发如墨玉,眉如远山,眸如点漆,回眸一盼是无限娇媚的风情。
作画者十分用心,将那女子的一颦一笑描摹地栩栩如生,仿若下一刻她就会从画中走出来。
但她心中明白,画中的女子此生再也活不过来了。
画下有一行题字:蓝田玉暖,恒而远之。
浓烈的厌恶感由心头散遍四肢百骸,眼前出现了腥红的血色,白鞭舞出收回,在亭栏,亭柱上沓出一道道闪着火星的鞭痕,无数张画被撕裂成粉碎。
而她的眼冷酷地没有一丝情感。
然,白纸,墨画,一重一重似乎怎样都不尽。
直到两幅墨迹未干的画出现在眼前,画中女子正俯首挑起一朵紫薇花轻嗅,浅浅笑着,有着难掩的天真,另一幅画中也是那名女子,她的手似乎被划破了,正将指背含在口中,秀眉微皱的模样。
那是她!
而两幅画与其他画唯一的不同就是画中人没有点上眼睛,空荡的眼眶令人感到丝丝寒意。
“那是你,像么?”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柔如暖风,清朗惑人。
她回头,毫无血色的唇边凝着一丝浅笑。
“很像,像极了,可是为什么她们都没有眼睛?”
纤薄的画纸翩飞中,一袭雪一般洁净的白衣出现在她眼前,可是只有她知道这白雪之下是多么的肮脏可怖。
一只凉薄的手靠近,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停在眼畔:“因为有了眼睛她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她微不可察地避开他的手,依旧淡淡笑着:“你一直在等我?”
他看着她,柔声道:“我说过,我会在此恭候你的大驾!”
“我是来杀你的。”
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清风拂起她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庞,遮住了某种隐忍勃*发的情绪。
“我知道,”他勾起迷人的微笑,三分惊叹七分懊恼地看着她:“我在天狸那么多年,竟不知小小陆家还藏了一个你,我一直以为你被那场火烧死了,阿音瞒我瞒地好辛苦。”
那只冰冷如尸体的手牵过她,轻而易举地教她的白鞭落了地,她一言不发跟上他的脚步,步入那漫天流紫的紫薇园中。
“你可知道,这座庄园是我专门为你而建,这些水墨紫薇都是为了你种的,你喜欢吗?”
他俊美的脸殷切地看着她,像一个孩子渴望得到夸奖一般。
那双琉璃般的黑眸仿佛天真且无辜。
她略一偏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美。”
“阿音。”那一瞬,他的眼亮了起来,沉浸了无尽的喜悦,他探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仿佛要将她刻进自己的骨血里。
蓦地,他推开她,眼底有着不可置信,胸口那柄寸长的匕首贯穿了他,剧痛蔓延时有些不真实的熟悉感。
是了,那是很多年前,他心爱的女子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笑着对他说:“恒,我要和易成亲了,你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一样的痛,痛到窒息。
“我说过我是来杀你的。”
少女站在紫薇花中,对他露出冷漠凄绝的笑,她的脸柔美极了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
他踉跄着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似乎想解释什么:“阿音,我是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
少女退后一步,嫌恶地推开他的手冷笑:“阿音,你不配爱阿音,永远都不配!”
他看到那双宝石蓝眸里浸满了沸腾的仇恨与怒火。
这双眼,他好恨!
他倏地站住,脸上的血色退尽,白皙的面皮上浮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黝黑的眼漫上一股诡异阴森的黑气。
下一刻,他抬手慢慢抽出那把匕首扔在了地上,血流染红了他的白衣,他施施然朝她走来。
她看到他胸口的伤竟飞快愈合了起来,甚至不再流血,连疤痕都没有。
极度的恐惧伴随着可怕的晕眩袭上她,蓦然上涌的黑暗令她几乎站不稳,整个人骇然退后就要摔倒在地,他伸出手一把搂住她,在她耳边慢条斯理道:“不,阿音是我的,她生生世世都是我的,是林易抢走了她,是他们背叛了我!”
“他们那么信任你,他们当你是亲人,你却这样害他们,背叛他们……”
眼前的晕眩感越来越深,她努力保持着清醒,推拒着他,却推不开。
“如果你有嗅觉就可以闻得到,紫薇和墨香融合是多么奇妙的味道,让人虚软难动,可惜,你娘喂了你半颗溶灵丹,那丹药让你再闻不到任何味道,”他拥着她,开始贪婪地吮吻她身上的味道,声音变得压抑不堪:“阿音,为了等你,我十年前就已是不死之身,这世间没有人能杀得了我,阿音,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好像被一条黏腻湿滑的小蛇在身上游移着,悠悠将手指在地上艰难地摩挲着,直到抓到那把匕首,她迅速拿起往脖子上抹去,却听他缓缓道:“你不能死,如果你不想看到你的伯父变得更惨。”
匕首落地,她痛苦而愤怒地望着他,他微微一笑:“看来你果真去了南麓港,我让人带的话果真带到了。”
脑海中几番电光火石之下,她沙哑道:“李然是你安排的。”
“我安排你和你的伯父见了面,你不开心吗?”
“你不能杀他!”冰冷的齿关打开,她战栗着。
“我从来就不想杀他,若想杀,南麓港那么多年我会让他活的那么逍遥自在么?”他靠近她轻轻道:“他已经没了一条腿和一只眼睛,下次我取走他另一条腿,另一只眼睛如何?还有天狸国私藏你的陆家……”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左恒淡淡笑了,猛地俯身,一手攫住她的下颌,冰冷的唇贴上她的,在她唇边或咬或吮,极尽蹂*躏,而后强行攻入她的齿关一番悍然的攻城略地。
她身子抖颤地厉害却没有反抗,只一双蓝眸晕着绝望的泪看着他。
他停下了动作微一皱眉,取了封白色的绢帕将她的双眸覆上,一打横将她抱起,冰凉的唇在她耳畔沉沉道:“阿音,你可知这一天我等了多久,我要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被置身床榻上,脊背的凉意窜遍全身,浸透骨髓,她却动弹不得,只能任凭一双手打开了她的衣襟,肌肤上是一片冰凉,接着那人炽热的唇烙印上来,她揪紧着身下的床榻,泪浸湿了眼前的绢帕。
一道凛冽卓然的剑气劈开她身侧的空气,她听见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左恒惊诧却狂怒的声音:“是你!”
来人没有说话,却令人觉得煞气深重。
一阵可怕的兵刃相接之后,传来剑身穿过血肉的声音。
左恒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自己被捅穿的腹部,那伤口并没有如他所料愈合起来,而是血水狂涌。
“不可能……”
他看着那把横在眼前的鲜血淋漓的黑剑,剑锋上一道佛门印记一闪而逝,几丝纯白的仙气散开。
阴鸷的黑气从左恒的眼眶中蔓延而出,渐渐化作一个飘渺的黑影:“月神的碧月佛光!”
蓦地,那黑影低沉笑了:“月神,此境之中,你果然来了。”
眼前的黑衣青年,浑身湿透,面色苍白,胸前寸长的伤口翻着血肉,一双眸子里腾着惊天的杀气,黑剑一凛,佛印顿时金芒四射,黑影颤了颤瞬间缩回了左恒的体内,左恒恨恨看了他一眼,整个人倏然消失在空气中。
青年愣了愣,匆忙走到床前,将衣衫迅速为床上的少女裹上,抱着她飞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