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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行笄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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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郗隔着紫檀圈椅抚了抚正厅后墙边长条案几上青瓷撇口瓶的瓶身,探身问向侧间:“还没好呐?”

凝朱回话:“姑娘慢等,这就好了。”

门纱上的黄鹂跃了跃,花格门内走出一人,玉肤桃面,素色襦裙裹腰,大袖曲裾深衣压身。

田郗拥上前,“你今儿真俊,这衣裳好看,我及笄那时候儿借你的穿穿。”

苏君说别,“真会寒掺人,夸我还是夸衣裳呐。”

王甄笑道:“忠勇伯家的姑娘拾人家的衣裳穿,真打算做人家媳妇儿呐。”

田郗脸红,“说什么呐。”

苏晴捻着帕子抚了抚眼角,“一转眼,你也成人了。”

王甄上前握住她手:“呦,可别哭,小心身子。”

苏君纳罕,“我成人了这么惹你伤怀呐。”

王甄回头瞪她,“懂什么,怀了身子都这样儿。”

田郗拉了拉苏君胳膊压低声,“别跟她们媳妇儿家的计较,你二哥今儿回不回?”

苏君摇头,“我生辰是五月十五,不知道他今儿来不来我及笄礼。”

傍晚,方正厅内置了几案香炉,悬了挂图,众人落座后,苏景信代苏父致辞开礼,苏君面向南向众宾客行过揖礼,后跪坐于西,有司王甄为苏君梳了头,正宾忠勇伯田夫人下盥净手,赞者田郗拿过托盘,田夫人执起一枚白玉笄吟诵祝辞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后将笄簪戴于苏君发顶,王甄上前轻扶。

一拜,二加,三拜后,苏君面向挂图行了拜礼。田夫人引苏君入醴酒席,王甄奉上酒,田夫人接过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苏君行拜礼,接过醴酒,跪身将酒撒些在地上,持酒杯沾了沾嘴唇,田郗奉上饭,苏君吃了口,后跪于苏老太太面前,苏老太太眼圈儿微红聆训道:“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苏君对曰:“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苏景信宣道:“小女苏君笄礼已成,多谢诸位观礼!”

礼成,寥管家进门至他身旁说了几句话,苏景信脸色微凝拱了拱手:“家中突遇事端,客宴择日再请,苏某给诸位赔不是了。”

一人跨进门,田郗推了推苏君,“你二哥回来了。”

玉盘珍馐,桌椅空荡,苏辕四下看了眼,“人都走了?”

苏老太太招呼他坐下,“你回来得正好,咱家遭贼了,你三叔书房被人翻了,你爹报了官,这会子正搁金岩斋那边儿说事儿呐。”

王甄看向王氏,“姑妈,这贼不会跟进我家那贼是一伙的罢?”

田夫人搁下茶盅问:“甄姑娘,你们诚毅伯家也遭贼了?丢了什么东西?”

王甄道:“夫人不知,这贼可奇了,就从我爹书房里拿了一笔筒,我爹喝醉酒压镇纸下的几张银票都没动。”

田夫人看向苏老太太,“我原先是不好意思说了的,实话说罢,上月我家老爷书房里也进了人的,金玉摆件儿一样没丢,就丢了幅画儿,还是郗丫头搁他爹书房里头胡乱画的。”

苏老太太凑了凑额帕,“真是够奇的,先前谢二奶奶上家里跟我念叨过这回事儿,说好多家勋贵都糟了贼手,净捡着书画笔墨下手,还劝我家小心来着,谁成想真给他撞上了。”

苏辕站起身,“老太太先聊着,我上前头看看。”

苏君忙跟上他,“老太太,我跟着我二哥上我爹书房看看。”

苏老太太犹豫,“你去做什么,没得耽搁大人们办案。”

苏辕驱着她往外走,“您放心,我看好她。”

出了方正厅,苏辕往回看了一眼,“您跟郡王怎么回事儿?怎么他特意交代我回家照应你及笄礼?”

苏君落下他往前走,“搁里面儿使了半天眼色,出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实话实说,什么事儿没有,有也是郡王他自个儿捣鼓的。”

苏辕追上她,勾着脖儿问,“真的?”

苏君跨过金岩斋院门,“你先操心自个儿罢,郗妹妹你什么时候张罗回家呐?”

苏辕辩驳,“瞎说!我跟她没什么。”

苏君抬起头,喊了声“六哥。”

苏辕跟在她身后进门,“糊涂蛋儿,二六儿都分不清了,还有脸埋汰我。”

走至正屋,苏辕走上阶回头交代她,“我进屋儿看看,你搁这儿等我。”

门帘放下,苏君走到园中一棵杨树下,“出来罢,早看见你了,你怎么来了?”

宋炆升从树后绕出,“裴子韶上你们家接他夫人,我半路上碰着他人,听说你家进了贼,顺道过儿来看看,指不定能帮上忙呐,才听说今儿是你生辰?”

苏君摇头,“生辰是五月十五,今儿个先过礼,你听说我爹书房里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宋炆升探手扶了扶她头髻上的玉笄,“听你们家总管说丢了幅画儿。”

两窝眼池子盯着他看,树上飘下片碎叶打在她鼻尖上,他在里面的影儿才晃了晃,宋炆升捺不住,抬手罩在她脸旁。

她突然背过身急走,“坏了,刚想起来。”宋炆升收回架在半空的手追她进门。

苏景信抬头看向门边,“君丫头怎么来了?”

苏君交握住手,“二伯,听说我爹这儿丢了幅画儿?”

旁边一中年人道:“照着你父亲书房里的存单,挨个儿查的,丢了幅墨梅图儿。”

苏景信比了比手,“这位是顺天府衙门里的蔡大人。”

苏君福了福身,“给大人添麻烦了,那幅画儿没丢,先前有一回上这儿来,我把它拿我那儿了,后头也没跟书房管事留信儿,这才让您误会了。”

蔡大人闻言看向苏景信笑道:“好事儿,好事儿,看来那小贼对您府上手下留情了,既这么,我回头重新备个案,您府上这案子不是头一回,不是独一个儿,得跟其余那几家并着案一块儿办。”

苏景信拱手,“好说,好说,总归是虚惊一场,您慢察。”

屋外,隔着门帘,宋炆升揪住拳头走下台阶,身后她跨出门喊了声“六哥。”

宋炆升闭上眼,“怎么了?”

她说:“方才我不是故意撂下你的。”

宋炆升点头:“我知道,时候儿不早,我先走了。”

她看着他背后的金绣飞鱼尾问:“你生气了?”

宋炆升顿住脚,回头笑了笑,“没有,夜里头风凉,你先回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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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抽下肩头白巾擦着额间的汗珠从楼间里跑出,掌柜从曲柜后绕出,“平子,快,三楼最左间儿,先伺候着。”

屈指叩了叩门框,屋内人轻声道:“进。”

平子提着一把粉彩黄底天光天球瓷壶进门,“爷儿,您的茶,给您沏上?”

男子玉面乌发,理了理素色青衣直裰,“搁桌儿上,这儿没你事儿了。”

平子躬身退出走至楼间,一人玄袍黑靴,袍边撩着他眼底擦身而过。

宋炆升背手合上门,祁冀临窗噙着杯口,“这儿的庐山云雾不错,你尝尝。”

宋炆升岔开腿坐下身,拎壶满了杯茶。

祁冀瞥他一眼,抬脚轻蹭了下一侧的桌脚,对面的茶盅杯底儿贴着桌面飞快滑出,径直落下。

宋炆升伸出一腿,茶盅落在他靴尖,卷云纹靴头微抬,茶盅划了个半弧坐回桌上,“王爷费功夫儿打扮成这副模样儿,是找微职伴戏来了?”

祁冀转着手中的青瓷茶盅,抬眼看他,喉头在颈间上下起伏。

宋炆升耳根紧绷,末了点头,“不错,昨晚儿她亲口所说,八九儿不离十,看来宁王爷那边儿也收到消息了。”

两人静默对坐了半晌,祁冀闭了闭眼沉下声问:“你对她几分真假?”

宋炆升提杯,垂下目抿了口茶不吱声。

祁冀坐直身看向窗外,“是个爷们儿就老实回答,有一日你会不会为了那个弃她?”

随他看向窗外,杨柳枝上并着两只黄莺,喙抵喙缠着脖儿,宋炆升轻笑一声摇摇头,“也许会,也许不会。”

祁冀闻言转过脸含眸打量他神色,片刻后提起唇角起身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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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抬过茶盅摇着头吹了吹茶雾,送到苏晴嘴边,“喝口茶润润。”

苏晴放下酸蜜枣舔了舔手指,探到杯口抿了口茶。

王氏递出巾帕,“要什么,打发人回来就成,两头儿跑着没得颠了身子。”

苏晴接过帕子擦着手指,“大夫瞧了,也不能老窝家里不动弹,我大哥呐?我找他上那于记成衣铺儿给我裁两身儿衣裳,后头腰围该大了,眼下先准备着。”

小赵氏道:“若不嫌弃我那还有两身儿收拾着呐,过两日他就该走了,晌午跟商队里头的人一块儿吃饭,这会子还没回来。”

苏晴撂下手巾,“那我上您那儿一趟,不麻烦大哥了,好长时候儿没见着旭哥儿,怪想的,瞧瞧他去。”

三人出了百寿堂一路向西经过敛菊园隐约听见里面有声响,苏晴问:“我屋儿里有人住?”

小赵氏摇头,“家里面儿又没多人口儿,没人住你这儿,不过这会子又没到打扫的时辰。”

苏晴踮脚往里望了望,“莫不是又进了贼罢?”

小赵氏扒着院门,“不能罢,各处儿都有丫鬟婆子,外头还有护院儿,进个人还能瞧不见?”

苏晴掀开门,“莫不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上我房里了?”

苏君拦她:“别惊了人。”

三人过了穿堂,收了手脚走至正房,趴在窗沿下,屋内一人道:“爷儿,你真醉了,奴婢先扶你躺下罢?”

另一人结着舌头问:“这是哪处儿?你是谁?先送我回园子……”

那人道:“大爷儿,奴婢是映月,瞧,这不正是您住处儿。”

苏照拖着腔,“映,映月?你来了……老太太呐?来了没有?”

映月哄他,“好爷儿,您醉了,咱先歇下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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