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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Chapter 4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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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6补齐

易碎品等于贵重物品这种事我会到处乱说?

自传等于日记这种话才不是我想出来的!

射箭场坐落在郊外的牧马场边,大风掀起她外套的兜帽,没绑起的碎发被吹乱黏在眼角处,她抬起手将碎发别向耳后,眼神在空旷的场上定格。大病初愈的身体略有些吃力,在这风力之下,她微垂下头便看到那人正快步向自己这个方向飞来。

他直接将大衣丢到她身上来,脸色有些发黑,沉声道:“穿上。”

麦克斯依言照做,轻声道谢,得到的不过是对方一声冷哼,又像是在疑惑她的安分与寡言,眼眸在她身上打转着,她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不要露出厌恶的表情来,走到箭筒去挑选。其实不需要挑选,追求完美的凯厄斯根本不会容许有劣等箭出现在射箭场,她只是还没学会心平气和与他相对。

有句话说得好,叫能避就避。

那夜后,她在诊所接受了他们和平共处的约法三章。很可笑是不是,一个人类要和一个吸血鬼和平共处,就像是食人族要和素食者部落之间缔结的联盟。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她没有任何得胜的筹码,甚至都有些绝望。他要怎样就怎样吧,接受凯厄斯的研究和考核,总比一复一日地和他作对落得个半死不活的残废样子要好。

她身上有的,就随他要去吧。就好比从前她拿起打火机,点燃烟火那样,顺着风势将一片证据毁灭掉那样。

挑选好后,两人站到栏栅之后,箭靶大概在一百米以外,鉴于沃尔图里对现代科技的痛恨,他们比试用的是一种……上了年纪的箭靶和弓箭,这些东西存在的时间比麦克斯还要老。她以前上学教练教的都是射击,偶尔才有几节射箭课,用的早就是改良过的弓箭。甫一拿起沉重的木弓,那扑面而来的厚重感让她有些懵。

抬起手试着拉开弓,一不留神扯到肩伤,她拉弓的动作便就此打住,此时握在手中的弦“啪”一下弹到手背,疼得她一下丢下长弓。不过几秒,凯厄斯便站到了麦克斯的身后,捉住下落的弓顺带将她圈在怀内,用标准的站姿和动作示范了长弓的使用办法。

凯厄斯的衬衣领子就在她耳后,麦克斯跌落的长发和他衬衣的扣子纠缠在一起,待凯厄斯慢慢后退时,两人才发觉不对。她疑惑地撇过头去看他,他皱着眉盯着那粒扣子不放,丝毫没有要分开的意思,倨傲的下巴微微往里收,忽地抬起眼眸看向麦克斯。

从她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清晰的、不容忽视的,如此近的距离细致得可以看到她眼角那粒小小的雀斑,来自阳光对人类皮肤的伤害,那是对吸血鬼无效的紫外线。他银色的长发垂落在肩膀处,她卷曲的黑发和纽扣咬合在一起,长翘的睫毛下被光线折射出淡棕色的眼眸……

他们两人在这昏沉的日光下不问时日地沉默,就像此刻最重要的事并非彼此间的比试,而是当下目光的胶着,心脏跳动的声音静谧可闻,北风猎猎作响卷起两人的衣领和兜帽,他凝视她,而她凝视着他锁骨处苍白的皮肤。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衣领处,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得到她低下头来露出那一截雪白的脖颈。

风停时,麦克斯结束了这一切。她慢慢地伸出手指,迟疑地将打了结的头发一圈圈地从他的纽扣上取了下来,轻轻退后一步彻底离开他的禁锢,看也没看他一眼背过身去,学着他的动作,把箭朝箭靶射去。

沉着冷静,一击即中,是她始终铭记着的训导。

从箭筒取出第二支箭,架上,拉满弓,瞄准,松手,心无旁骛。风停后也就只剩箭离弦时发出的嗖嗖声,她还听得到箭靶被箭射中时抖动的声音,也有可能是幻听。这时凯厄斯也拿起了长弓,站到栏栅处,朝箭靶拉满弓。

不需要裁判,也不需要有人喊开始,满场的“嗖嗖”声,不多时箭靶的红心处便堆满了箭,比赛的规则是箭筒里的箭全部正中红心。

麦克斯拿起最后一支箭气定神闲地瞄准红心,已经两手空空的凯厄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她松开了手,凯厄斯也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将高速飞向红心的箭截了下来,插在红心之外,再回到原地,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

落败了麦克斯失望地放下了弓箭,眼神颓败地望向凯厄斯,在对方的眼中捕捉到转瞬即逝的笑意,肯定又是在想着如何用一句话羞丨辱输家。

可恶至极。

*

昏沉的日头从天幕里慢慢隐退,麦克斯将房间里的落地灯打开,昏黄的光线渲染书架旁边的彩绘玻璃窗。刚刚才合起来的小说搁在书桌上,她眸色沉沉,连呼吸都是缓慢的,思绪尚且还滞留在小说情节里,脑子里像有一把声音在耳里不断地重复书中句子。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桌面,温度一寸寸地凉下去,楼上大堂的大本钟响起了傍晚正点的钟声,麦克斯才想起饭点到了。正当她要站起来离开图书馆前往餐厅时,大门打开了,费力克斯推着餐车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形与他手上小巧玲珑的餐车形成强烈对比,老大不情愿的表情挂在刻板的脸上。

麦克斯疑惑地望着他布菜,严格遵守古老的餐桌礼仪摆放餐具和食物,她开口阻止的速度比不上他手上的动作。

那个三令五申禁止她在图书馆进食的上丨位者此时从门外走入,凯厄斯身穿长至小腿处的双排扣立领大衣,戴着同色系的围巾和手套,和电影里不苟言笑,神色冷峻的意大利黑丨手dang别无二致,不同的是他比任何演员都要好看。

凯厄斯将手套抽出放进口袋里,径直朝麦克斯刚看完的那本书伸出手,骨骼分明的手指掠过书脊定格在作者的名字上,他看向扶着椅背站在对面的麦克斯,后者在他的目光中慢慢慌乱起来。

他想起那次她从沃尔图里逃跑后,留给他的只有一地读书笔记,所有评述的作品全部来自马库斯笔下。

“先吃饭。”凯厄斯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书,麦克斯在这句话里明显松了一口气,她对他的态度越发像是被他养在沃尔图里的……宠物。真是一件让人无从生气的事情,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完全没有留意凯厄斯心思的麦克斯安分守己地就餐,费力克斯站在一边,斟酌道:“你不该惹怒凯厄斯。”用的是肯定语气,正在和牛扒作斗争的麦克斯被噎了一下,还没嚼烂的肉块卡在喉咙处,呛得她不停咳嗽。

费力克斯纠结的眉毛打起架来,麦克斯连忙用手挡住他,另一只手不停地打着后背,千辛万苦地吐出来。望着满桌的食物霎时没了兴趣,拿过餐巾擦干净嘴巴后示意费力克斯可以撤走晚餐。

没有多理会费力克斯的表情,麦克斯放下餐巾到门外去找凯厄斯。她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被地毯吞没,推开门便看到凯厄斯抱着一摞书目不斜视地经过她身边,她跟着他的脚步一直走到自己的起居室。然后呆呆地望着凯厄斯将这些书扔在地板上,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过身来盯着她看,这副表情难免会令人头皮发麻。

黑暗中只有他的唇色突兀,她扶着墙壁慢慢走进去,一阵风吹过带着他身上的香气弥漫整间房,她终于摸到吊灯的开关,这盏摇摇欲坠的古老吊灯,连电都是她自己用电池改装才通的。

她的手才扯到吊灯拉线开关,凯厄斯就逼近了,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向墙壁。

麦克斯的头撞到墙上,她诧异地抬起头去,没有丝毫光亮她的额头磕到他僵硬的下巴,她连忙咬住下唇阻隔痛呼声从嘴巴里溢出,空闲的手按在了额头处她向后靠去倚在墙边,听候发落。

然而谁都没有先开口打破沉默,他觉得麦克斯最近不可思议的听话,而她则认定了凯厄斯是在发神经故意挑事儿。

从诊所回来之后,她就和自己说,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须冷静处理和对待,哪怕凯厄斯说再难听的话,做再幼稚的事都不要理,到目前为止她认为自己做的还不错。

凯厄斯皱眉,没等他再多思考手掌就已经搁在她额头的红肿处,她的体温好像已经被刻入他脑海中的记事本里,有一丁点的浮动都能被感知,他的眼眸开始燃起蓝紫色的火焰,手掌不受控地从她的额头一直游移到她的脸颊,而后停在锁骨,若再往下便是她的心口……

麦克斯忍着想要躲开的念头,从他捉住自己拉开关的手开始,再到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总之一切都很怪,无法用常理去解释,面前这个人也许在犹豫着是不是最近对她过于仁慈,又或许正在挣扎着什么决定,她可以感觉得到,他闭起的嘴巴,扇动的睫毛,还有来自他身上冷冷清清的气息……

他不愿意开口,她也不太想和他说话。

凯厄斯握住麦克斯的手轻轻扯下开关线,霎时间大开的光源照在两人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刺激只有麦克斯的眼睛眨了一下,而面前的这人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反应,傻愣愣的总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天,看完这些。”凯厄斯深吸一口气说完后便收起手上所有动作,无比绅士地退后一步微微点点头后便离开,他走时外套下摆带起一阵微风刮在她心头的一池春水上,不由得有些涟漪在看不到的地方泛起,又像是有一杯汽水在她心上不断地冒起泡泡来,她尚且站在原地不知该以何种表情去目送他的背影,又或是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掌心冰凉地依照他的路线从脸颊一直滑到锁骨处,而后她摸着自己的心口终于正常呼吸,吊灯的光线打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心跳过了很久才平复。

回头看向那一堆厚厚的硬皮书,麦克斯轻轻叹了口气,认命地从头一二地开始读了起来。书上用的都是些比较浅显的语句,通篇都是围绕沃尔图里对艺术科学的文化贡献,列举了不少有名望的科学家或者艺术家,其中还提到凯厄斯最为不屑的便是撰写流行文学的小说家。看到这里麦克斯忍不住挑挑眉,心里对凯厄斯又有了新的定义——吃古不化的老妖精。

这一套书都是同类型的讲述口吻,平平无奇,没多久她又翻完了一本,麦克斯在床丨上转了个身,右手将身侧的摊开的书往后推了推,捧着她偷偷藏在枕头底的书读了起来,在她眼里整个沃尔图里最有趣的就是马库斯了,笔下的人物总是形象丰满,不过综合她在卡伦一家对沃尔图里的讲述中,马库斯失去他的伴侣迪黛米之后就变得死气沉沉,对身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灵魂已被失去爱人的这场大水彻底浇灭。

真可惜,她想道,如果他的爱人没有死,那该有多少好的作品还会诞生在他手里?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麦克斯并没有留意到一抹阴影渐渐逼近自己,直到凯厄斯的手出现在她眼前时麦克斯才惊觉起来,一个激灵她从床上坐起快速地把书压在被子里面,无比平静地望着他说:“还有什么事吗?”

“不要逼我动手,交出来。”凯厄斯有些厌烦这种局面,皱着眉看麦克斯。

麦克斯在他眼神的威慑力下拿不定主意,她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交出去!她看了那些被自己丢得七零八落的书,再看凯厄斯,真想一张床直接拍扁他那张白皮脸。在她犹豫的时间里,凯厄斯已经有所动作,他骤然逼近让麦克斯下意识地退后,哪知无路可退——她裹着被子直接跌下地板,手腕被她坐在身下硬生生的疼,还被小说的脊背同时夹着,雪上加霜。

且见凯厄斯跨过大床直接跳到她身侧,单膝跪在被子处,右手准确地捉起她压在书上的手,一时间没有把握力度疼得麦克斯闷吭一声,手上的书直接掉到两个人的眼前,她突然有种在课堂上偷看小说被抓包的感觉。

两人抬起眼睛望向对方,麦克斯挫败的表情让凯厄斯心头之火大有减弱之势,可还是改变不了他的自尊被这个人给伤害了的事实。顾不上她的脚步和速度就像拿拖把那样拖着麦克斯去他自有的书房,麦克斯脚步不稳地被凯厄斯拖着走,被他握紧的手腕让她疼得直抽气,小小声地在背后喊道:“放手,凯厄斯……你放手好吗?放手!”

凯厄斯罔若置闻,不是约法三章说好不会忤逆他么?怎么才不过几天的安分守己,又再次打回原形?“闭嘴!”凯厄斯回头瞪了麦克斯一眼,紧接着就把她丢进房间并关上门。

“嘭!”一声,门与门框之间碰撞后扬起的木屑飘到她的脖子处,麦克斯握住扭到的手腕不说话,冷冷地瞥了凯厄斯一眼,内心无比希望可以狠狠地抽他一耳光,但是下一秒又冷静下来,如果她还想活着逃离沃尔图里,那就不能再惹怒这个直接看守自己的人。她抿嘴站定,垂下眼眸敛去眼神里不合时宜的内容。

凯厄斯的眼睛捕捉到那一抹情绪也只是刻意无视,尚没发觉自己对麦克斯的容忍度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站在光源底下高大的影子投在排放整齐的书籍上,雪白的头发被昏黄的灯光匀出淡淡的光晕,柔和又温情。

才不过一会儿,他就扛着一摞书摆到书桌上去。这时费力克斯从门外拿进一张椅子摆在凯厄斯的对面,还贴心地点上一盏灯给麦克斯。

她心里有气看也不看凯厄斯,将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放下,用另一只手来翻书页。麦克斯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紧咬住嘴巴才能压制自己想要跟凯厄斯吵一架的冲动,眼睛酸涩肿痛长久地看着同样的字体,关于内容她一个字都没读进去。

午夜钟声一过麦克斯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额头就像小鸡啄米那样一点点地倒到桌子上去,一直暗地注意她的凯厄斯放下手中摆设用的书,轻轻地离开书房,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绷带和夹板,用碘酒处理了她手腕的皮外伤之后再包扎好。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直到最后握住她的手放回原处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把她当易碎品看待。

手指与她的掌心交握,他不知自己该把视线落在哪里,他只知道自己忍不住去看她的脸,大概想到了什么伤心事闭着眼睛好像要哭的样子……

一瞬间手指像是被火烧般,他闪电般缩回手指,解开身上的外套披在麦克斯的背上,关上灯后飞速离开。

发现麦克斯在看马库斯的作品开始他就想搬空整个图书馆只剩下自己的作品,没想到她居然私丨藏。如此的不给他面子,一气之下便将她关在自己的书房里,书架上除了他编写的历史、军事、诗歌类作品外,就是他的生平纪事——俗称自传。

让这个愚蠢的人类感知到世上最为悠久的血族的丰功伟绩,以此警醒她别再试图阳奉阴违,真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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