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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雾非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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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赵合德冷汗淋漓的从床上猛的坐起,漆黑的房间里只有靠着窗的地方隐约透出些光亮来。她手脚皆软的跌跌撞撞下床,冲到了窗边,猛的一下拉开窗帘,这才透过气。

窗外是零星的灯火和幽亮的月色。她抚摸自己的脖颈,仿佛鸩毒还在里面残留。从伤好以后,她就开始频繁地做噩梦,零碎的片段在脑海里闪现,顾静栀无助而恐惧的表情、悲伤又无奈的目光,还有在耳边回响的、挥之不去的声嘶力竭的哭喊。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将她推下深海,明明就在眼前,面容却如水雾般模糊,窒息感愈发明朗,她整个人直直往下坠落,死亡一点一点,犹如海水漫过她的身体。

一闭上眼,赵合德的思维就会不受控制。为了让自己不再被那些杂乱的记忆影响,她干脆离开顾静栀的房间,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自《超级女声》掀起选秀热潮后,21世纪到了夏天电视里便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唱歌节目,此刻正好是重播的钟点。电视的歌声清冽如风,音符和歌词细细碎碎穿入胸腔。

——若我看见那冷清寂寞的月光映照出的我的阴影

我是否让他倾听我心中的诉说

当清晨之风经过时我是否该叹息自问我为何而活

即使痛苦也要坚强活下去因为痛苦让我坚持下去

在此生结束之后我将明了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

我死了之后我希望可以说我也爱过记忆中的这份悲哀

如果我的痛苦记忆也可以像消逝的晚霞一般散掉

是否我的心可以只留下快乐而回到怀念的从前

那颗孤独的星星也许感受到了我的寂寞

因此停留在那里不忍心让我一个人整晚在此独行

……

沙哑而深情,沧桑却纯净,几乎唱出了她的心声,为何而活?

小时候,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没有空去想,只和姐姐一心企盼着哪个路过的好心人可以多施舍点吃的。

后来,阳阿公主把她和姐姐捡了回来,教她们礼乐,教她们跳舞,乃至魅惑之术,她都很认真地去学。

因为公主,她和姐姐过上了做梦都不敢想的上等人的生活,即使学习舞蹈琴艺很辛苦,公主要求很严厉,也经常会挨打受骂,但是她仍然很感激,感激她和姐姐的不幸让眼前的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改变了。所以她不辞辛苦,日夜加紧练习,讨公主开心,平民出身的她哪里懂得皇家的丑陋。

那个淫秽的侯爷啊,姐姐刚及笄就按捺不住了。那晚,她听着屋内姐姐的哭喊,在冰冷的台阶坐了一整夜。

姐姐说,不能让公主知道。她的傻姐姐,没有公主的默许,侯爷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呢?

渐渐地,她不再那么认真了,相比之下,姐姐的舞技愈发出众,一鸣惊人,飞入帝王家。

她自是要随着去的,侯爷的目光已经在她身上贪婪不短时日,既然迟早这身子要给他人,不如就给江山的主人吧。

是姐姐主动邀她进宫的,她们在定陶太后的示意下,合力设计陷害许皇后被废、班婕妤失宠,然而在诱人的后冠华服面前,至亲的血缘逐渐张牙舞爪起来。

既然姐姐想做皇后,便让她做好了。她主动退位让贤,让姐姐当皇后母仪天下,这样既留住了姐姐,也更增加了陛下的宠爱与怜惜。她自以为聪明,却还是免不了成为两位太后江山之争的炮灰。

人总是贪婪的,要了权利,又想要爱情,之后种种不过是彼此折磨着在那不见阳光的永巷相依为命。

至于刘骜,倒让她想到在这个世界翻阅过的某个神话——那个被装在瓶子里的魔鬼。

渔夫救了他以后,他怎么说的:

“第一个一百年,我发誓,如果谁来救了我,我就让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

“第二个一百年,我发誓,如果水能救出我,我救让他做这个世界的王。”

“最后第三个一百年,我发誓,谁放我出去,我将会好好报答他:我要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赵合德盯着荧幕上自己天天都要面对的熟悉脸庞,顾莫颜,你对我也是这样的恨吗……恨我将你忘得一干二净……我该如何告诉你,记得你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只能忍心让你一个人,整晚在此独行……

昼夜温差大的夏季,穿着单薄的睡裙在沙发呆了一夜的结果,赵合德理所当然地发烧了。正好是周末不用请假,她便自己找了点药吃了,伴着药效昏睡。

半梦半醒间,额头上多了一片冰凉的触感,之后,她恍惚间听见顾楠遥远的声音:“姐姐……姐姐!”

拼命睁开艰涩的眼皮,赵合德茫然地瞅著陌生的天花板,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躺在沙发上。过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人注意到生病的她,哦,不,还是有一个的,可惜是个连自己都无法照顾的疯子。

她强撑着坐了起来,手背试了试额头,还是一片滚烫。努力使双眼聚焦在顾楠脸上,迷蒙中眼前漂亮的眸子被灯光照得透彻而冰冷,应该是错觉吧。

赵合德揉了揉沉重的眼帘,无力道:“顾楠,我不舒服,你帮我喊管家过来好吗?”

顾楠并不回答,一把将赵合德抱起,朝楼上走去。

“咚!”

进了房间,顾楠向扔货物似的,把赵合德粗暴地扔在床上,突然说:“我们开始吧。”

说完,也不管赵合德的反应,直接动手开始脱衣服。

“开始什么?”赵合德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顾楠将她抱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她用力掐自己的腰,以此保持清醒,不动声色地往离顾楠最远的床角移动。

顾楠轻蔑地笑道:“你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顾楠,你冷静些,一切都是假的。”

顾楠像听见了什麽有趣的事般,咯咯笑了两声,“是啊,我是个疯子,我是疯了才会那么相信你。”

赵合德不再回应顾楠,顾楠已经彻底陷入自己的想象世界,她开始琢磨如何逃出房间,麻醉剂好像放在床头柜。

“啪!”

见赵合德心不在焉,顾楠一巴掌挥过去,赵合德整个人脑袋一懵,顿时昏了过去。

可是顾楠并不打算就此收手,他抓起赵合德的头,发狂般地将赵合德前后摇晃,“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合德被他摇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想挣扎却使不出半点力气,“放开……你要我……因为你……再死一次吗……”

“死?”顾楠的声音似哭似笑,“死了倒好了,可你偏偏连死都不让我选”

冻彻心扉的声音敲在耳边,赵合德没有停,反而更冷地开口:“看到你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是很痛快,你知道吗?”

被刺激之下,顾楠失控地扼住她的咽喉。

失去呼吸的恐惧席卷而来,赵合德狂乱地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喉咙被压制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温湿的液体自上方一点点的滴落在我脸上,滑进张开的口里,咸而苦涩。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顾楠已经失去理智了,手不停地用力。赵合德手脚并用的挣扎,但越是挣扎就越透不过气。

曾经熟悉的的感觉又涌上来,是濒临死亡的感觉。就在她绝望之际,颈上的压制突然放松了。

茫然地睁开眼睛,顾楠看着她,哀哀说,“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他真的就这么放手了吗?

明明刚才还那么狠戾,明明想要她死。是什么让他怎么变卦了?

“顾静栀,最好不要给我后悔的机会。”

顾楠话音未落,赵合德就小心翼翼而快速地避开他,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出房门。

“嘭——!”

刚离开这间卧室的赵合德便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赵合德脚步一滞,可在之后又加快离开的速度,逃也似地,远离了这栋本就不属于她的顾宅。

赵合德晕晕乎乎在大街上飘荡,天地间苍白一片,街道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凌晨的寒风吹过脸庞,冷到心底。

脑袋疼得有些犯迷糊,恍惚间看见不远处一辆兰博基尼里下来个人,踩着天边明媚的朝阳,解一袭温云,揽臂暖她寒躯。

是错觉吗?

可是错觉怎么会有温度和心跳呢?她下意识地靠过去,依偎得更紧,那人索性将她拦腰抱起,步伐平稳。

“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白寒锦!

她搂着那人的脖子,含糊的视线,看不清切他的脸,只是觉得他的声音很温柔。

白寒锦心里猛地一沉,若非他有照常加班后来顾宅附近转转的习惯,这个女人还打算这样在街上晃多久。看着怀里的赵合德一张小脸已经煞白,不忍责备,只是轻拍了一下她的背部“闭眼休息会儿,现在送你去医院。”

“我不想坐车……”无来由地,赵合德使起小性子,认定眼前的人会包容自己的要求。

“好,我们不坐车。”

赵合德愉悦地扬起嘴角,闭眼靠在白寒锦的胸膛,渐渐睡去。梦中冉冉香莲带露开,亭亭玉树临风立。

白寒锦步伐沉稳,神色严峻,不是没有看见她脖间的淤青,不是不知道顾楠被送到了A市,只是顾念着她的小心思,不愿她为难。但今天,他的心疼,一定得有人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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