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不要轻易得罪人,尤其是(1 / 1)
红了眼,墨夕楠倾身下去,深吻,深情,直至她想要晕厥的前一秒才松开了手,却又拉起她的手,紧贴胸口,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我爱你,我这里也很诚实。余筱青,你给我听着,没有谁能在爱情里来去自如,所以不要轻易下定论。”
就在她以为他会步步紧逼的时候,他却离开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墨夕楠才抽了抽嘴角,昨晚路小六打得太狠,这么一用力,嘴角痛得都快要麻了,但也值了。
他是走得轻松,但余筱青却是再也静不下心来,潦草画了几笔,却成了涂鸦,干脆收了画板,看着嬉戏的孩子们。
同样心神不宁的还有路小六,说起来他这趟来美国,除了要陪余筱青做治疗外,还想着要躲避一个人。
让他觉得惹不起的富家女,程芝娇,本是无聊之中想要写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无奈文笔实在是不敢恭维,怎么捧都捧不红,还被骂得狗血淋头。
然后机缘巧合下遇见了他,那程芝娇便立下豪情壮志势要成为一名出色的作家,更是拉着他说要拜师。
那个时候他只是看在他人的情面上客套了几句,没想到被她当了真,然后他就被冠上师父的头衔,可他真的是无力吐槽她的梦想与实力之间的距离,唯有能躲多远是多远。
可是有人告诉他程芝娇要来美国找他,路小六对于自己的行程没对几个人透露过,除了余睿文,还有霍筠彦。
到底是谁?路小六正苦思冥想,忽然听到余筱青说话,一不留神就没抓到重点,“你刚刚说什么?”
“饭菜都凉了,你在想什么?”余筱青关心地问。
“哦,没想什么,你想不想睿文他们?”路小六试探地问道。
“你想回去了?”余筱青脱口而出。
“也不一定是要回去,换换环境怎么样?”路小六想了想,说道,她好像变得敏感得多,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是回去吧,我也想家了。”余筱青幽幽一叹,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路小六的效率很高,订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的飞机,当晚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早早就入睡。
只是余筱青没想到自己会在机场里遇上墨夕楠,如果不是擦身而过时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怕又要自作多情了,他怎么可能会是追随自己的脚步。
安琪,那背影真的很像,余筱青收回了视线,悄然而过,心中说不出,道不清,那滋味有点小心酸,有点小讽刺……
墨夕楠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余筱青,而他是收到关于墨万钧的消息才被迫匆匆忙忙离开美国,本来下一站或许会飞去巴黎看时装表演。
他也没有看到余筱青的身影,满心满眼都是墨万钧的事情,还有刚才那个背影,那么熟悉,可直觉不是安琪。
他的助理告诉他墨万钧结婚了,还是奉子成婚,若不是他还要将云裳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作为聘礼,他还真不知道这事。
而那母凭子贵的女人很低调,可墨夕楠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墨万钧的风流韵事多了去,可能够让他动心走到结婚这一步的还真没见过,所以才火急火燎地赶回去一探究竟。
许是这一天都透露着古怪,墨夕楠没料到世界这么小,竟然让他在飞机上遇上高中时的同班同学郑倩瑜。
也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墨夕楠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林林种种加在一起就不由得他警惕起来,这算是阴谋论吗?
巧合的是墨夕楠和余筱青他们是同一班飞机,只是余筱青和路小六先上飞机,又坐在靠后靠窗的位置,所以墨夕楠并没有发现。
只是苦了全程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的余筱青,她承认她很生气,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路小六会担心。
可是路小六最厉害的就是观察力,细致入微,怎会没发现,只是难得糊涂,说起来他也很气愤墨夕楠的多情,若不是他,余筱青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所以下飞机的时候,路小六特地和余筱青手挽手地款款而去,墨夕楠被郑倩瑜缠着分不了身,只好郁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墨夕楠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追了出门外,路小六他们已经上了车,而自己的助理也已经在等候,只好放弃了要解释的念头。
郑倩瑜看着墨夕楠的背影,跺了跺脚,没有搭上顺风车,只好自力更生,不过这次回国能够遇上他也算是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而墨夕楠此时已经快到家,只是这个家门,迈进的次数寥寥可数,哪怕是父子相认的那回,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在他的想象里,至少是像云叔那般的才能称之为父亲。
开门的是保姆,不认识,墨夕楠自报家门,还没走进去便听到一把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是谁啊?”
“夫人,是少爷。”保姆在墨夕楠身后应了道,随后便走开。
原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站了起来,转身,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着墨夕楠,带着好奇与花痴一样的目光。
墨夕楠脸色一沉,特别是看到她微微凸起的肚子,或许并不明显,但穿着孕妇装,想要忽视也很难。
她放肆的目光令他很不喜,可是没有见到墨万钧的身影,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里的,墨夕楠扫视了一遍客厅,“他人呢?”
“你就是墨夕楠啊,久仰大名,我叫程素丽,希望以后大家相处愉快。”程素丽迈着一字步走向墨夕楠,纤手似是弱不禁风地抬起。
墨夕楠侧身避开,依然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那精致的妆容可真不像个孕妇,走到阳台处,正要打电话,却看到了墨万钧的身影,看样子是去散步了。
程素丽收回了手,盯着墨夕楠的背影,如闻到腥味的猫,但却在听到钥匙转动的刹那又恢复正常,走向玄关处,为墨万钧准备好拖鞋,“你回来了,他来了。”
墨万钧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古怪的脸色稍瞬即逝,然后摸了摸她的肚子,关切地问道,“儿子乖不乖?”
“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会孕吐,别的时候倒好,正常吃喝。”程素丽眼波流转,似嗔非嗔地眼神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