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1 / 1)
一夜间月城内余氏惨遭灭门除了幼子外无一幸免月城外那十万大军始终攻不进月城余氏将领也皆遭杀害
纳兰连山从余贞死后就开始着手将自己值得信任的探子打入余氏内部这十万大军中的副将就是他的亲信在余氏一族进宫兴师问罪之间他早已下令现在那十万大军群龙无首皆入他囊中
他一点也不担心大凉得知此事残留在边境的余氏绝不会将此事告知大凉的他用他的性命在赌他们一定会直接杀到月城來
他算过了边境的余氏掌管的军队估摸也有二十万自己手中十万加上禁卫军怕是得从一些亲王手中借一些才是了
“首领回來了”一个小女孩站在高台上踮着脚远远的眺望着一队的人马她认得艾尔巴·疾的马匹行如电光永远走在最前面
正在胡杨树下打水的人们忽然愣住了放下手中的水桶擦擦手赶到村子口那站着
“喝”
他的子民听到了他的呼和之声听到他的坐骑踩踏着大漠的声音还有那驼铃有力的回荡
“哇竟然还出來迎接的啊”鹿化远远的看到那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但最惹人的还是皮肤黝黑的狐胡女子身姿都如此曼妙
雷州的子民看见艾尔巴·疾皆半蹲行礼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胡语但是却无一不恭敬看待艾尔巴·疾就好像看着他们的神明仰望着他们的信仰
樊华围着纱巾但还是被他们一眼就认出了是中原人所有人看着他们的模样幸好不是饥饿时那渴望食物的眼神只是好奇与敌意
站在高塔的那个小女孩此时搀扶着一个年迈的老者从一间土屋内走出老者太老了比洛城鬼更老就好似刚从坟墓中挖出來的干尸除了那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鲜活
“你带回了一个不得了的人”那弓着背的老者眯眯眼在樊华身上扫了两眼用嘶哑的声音对艾尔巴·疾道
“是祸害”艾尔巴·疾用一种询问的口气道
“也许自古福祸相依”
樊华对这老头子很感兴趣他们交谈用的竟不是胡语汉话说起來是一口的流畅他与艾尔巴·疾进了黄土屋子樊华忽然感受到衣角有东西在拉扯
“嗯”樊华低头看去是那小女孩与其他人都不同竟是短发
在大凉与浣月人们从來不剪头发剃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侮辱虽然早已听闻狐胡有剪发的习惯但也以短发示人看來这个小女孩也很特殊
小女孩拉着樊华进了土屋子也让鹿化他们跟了进來她晃悠悠的搬來一张张椅子示意他们可以坐下了
“这是我的祭司班古拉他的帮手彼奴”艾尔巴·疾坐在他的狐皮‘王位’中慵懒而随性的介绍了一番
彼奴站在老祭司的身旁眼睛上下打量他们刚才忙着招待他们还沒來得及知道客人的模样
“对了你们在这别忤逆班古拉他是祭司你们如果不想被吃掉的话”
班古拉听到艾尔巴·疾的玩笑沒有笑还是板着一张老脸他从一侧端出一盆红色的粉末
“他要干什么”阿蓝小声而不安的问道
“应该是祭祀什么的吧”鹿化无心的一句
“什么”阿蓝还以为他们成了祭品瞪大了眼
班古拉用手中探入口中沾取了一些口水再沾上一指的粉末在众人的额上都抹上了一道额上被抹上了奇怪的东西樊华有些不自在而且还是口水
他伸手去触碰额上的印记时班古拉一把抓住他的手他虽老矣可手还是有劲的很
“不要去碰神明会告诉我你们是谁”
“神明如果告诉你我是灾祸你会让我们离开雷州吗”樊华忽然问了一句雷州还沒有人敢这么对班古拉说话的怕是只有不知道规矩的中原人才会这么说的
班古拉松开手阴笑一声道:“你与疾有契约如果你是灾祸在你完成你的使命后我会将你送回神明色身边”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说要送他们上西天么
艾尔巴·疾忽然想起了还有一个人沒在场他出了屋子将一卷带回來无情的丢在地上用下巴指着地上让班古拉去看看
“差点都忘了”樊华看到纳兰堇一路上都要忘了还有她这人
班古拉叫彼奴拉了一个陶罐來从里边捏了点味道奇异的碎末塞入了纳兰堇的鼻孔内
樊华倒是沒注意班古拉的动作只感到额上有些痒有些疼他不停的在位置上挤眉弄眼希望能缓解额上的难受
“青森你不痒”他问道
“不痒”青森担忧的看着他
“不疼”
“不疼”
樊华觉得额上越來越痒越來越疼全身都在冒汗额上的汗珠都要低落下來了
“啊少主”阿蓝站起來指着他的额头
班古拉听到阿蓝的声音转过身去看见一道血从印记中流出将要流至樊华的嘴角班古拉起身用手替他将血擦掉笑容有些诡异
“你会替疾拿回他的东西的当你完成你的契约我会送你一份礼物”
班古拉蹒跚着从众人面前走过之后一整日他们再沒见过他
樊华转过头去看看他们他们额上的印记竟淡得都要看不出了可自己额上却流血实在是让人想不通难道真有神明
“好运就要來啦”艾尔巴·疾笑道
他将樊华安排在距离他很近的房子内其他人想住哪都行只要房子是空的
雷州的房子很奇特皆连成一排房子与房子之间能一路走到头樊华想这雷州一定很很安全一点都不怕小偷
他睡在硬木板上自小他也沒睡过那么硬的地方在这之前最硬的也就是地上了他辗转反侧他在想要如何才能击破内拉
青森累了一天早已熟睡他却久久都不能合上眼他也很累却沒心思睡下
“吱呀”他忽然听到房门响了是左边的纳兰堇的房子
听闻纳兰堇醒來后想要直接一剑杀了艾尔巴·疾的可惜饿得都提不起剑了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沉睡之中自然是沒有吃什么喝什么的看艾尔巴·疾对她沒什么恶意之后竟开始大吃大喝
听鹿化说她吃了半只羊羔
樊华缓缓爬起來纳兰堇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也吓了一跳大半夜这么蹑手蹑脚的定沒什么好事
“大晚上何事”樊华轻声问道
纳兰堇看了看睡在他一侧的青森目光闪烁却又说不出话來这幅模样倒是让他想起了慕馨难道
樊华正想到点上的时候纳兰堇忽然开了口幽幽的道:“能到我这边听我说两句”
似乎也沒法拒绝因为樊华是硬生生被纳兰堇拉过去的外衣还沒披上就穿着薄薄的里衣在这雷州的夜里是要冻死了
纳兰堇将门掩上看着樊华在原地哆嗦行至他跟前忽然将里衣一解丝滑的布料顺着她的肌肤滑落一片春光
樊华愣了会能衬着薄弱的月光隐隐看到纳兰堇微蹙的眉头他轻叹一声
“你我虽沒有成婚但也算是夫妻就在这圆房罢”纳兰堇挺直了腰板脚板踩在地上好似一只无息的猫但话却说得冰冷
樊华弯下腰将地上的衣裳拾起给她披上手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颈部却见她躲了一下他低头笑道:“看啊你现在这么怕我怎么会想与我共赴巫山**”
纳兰堇愣了愣是啊她方才自己确实躲开了他
“你与萨柯的事我知晓你我本就是两国的牺牲品我们只要维持着郡王与郡王妃的名头就是了至于你的枕边人是谁你喜欢谁就去找谁别被发现了就是”
此时的樊华一改之前不靠谱的模样边说着还边替纳兰堇将里衣穿回去衣襟都系上了怎么看都是个温柔的人儿
纳兰堇脑袋一片混乱她根本就不晓得樊华如何想的他竟知道她与萨柯还能容忍自己的夫人给自己戴绿帽真是匪夷所思
“早些睡罢以后别想着圆方这些乱七八糟的”樊华拍拍她的肩那一瞬觉得他有些好得过分了
还以为今夜就会在他身下残喘沒想到啊沒想到
纳兰堇空洞的坐在床沿便大脑一片混沌神色空洞整个人似沒了灵魂一坐便是到了早晨
“她怎么样了”
樊华躺回木板床时青森忽然凑过來方才纳兰堇将他拉走时他就醒过來了这房子隔音太差他甚至不需要趴在墙边就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樊华蜷在他的身边如猫儿般蹭了蹭“应该沒事睡罢”
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全都拜纳兰堇所赐放在尼古身上一定很受用
... (..)
( 惊马之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