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Part 22(1 / 1)
“楼上的空间都是你的。早点休息,我去一趟公司。”安良冲了澡,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
程薏看着他的头发还湿着,有点担心,“你感冒还没有好,把头发擦干再走吧。”
安良放下整理衣领的手,抬头望着程薏,嘴角上扬,眼睛里闪着几分玩味的笑意,“你帮我。”说完,他便坐在了沙发上,长腿一伸。
“好。”想了一会儿,程薏还是答应了。她取来了毛巾,坐在了安良身边,红着脸,程薏速度很快地给他擦头发,心里嘀咕,这人怎么都没有吹风机?
两个人离得太近,气氛极度暧昧,程薏被安良盯得有些慌乱,刚想放下手,却被他抓个正着。
“你、你要干嘛?”她想把手抽出来,奈何这男人力气大的她动都动不了。
“你说呢?”他的头发虽然凌乱,但一点也不影响他逆天的颜值。
“你不是要去公司吗?快去吧,早点回来。”程薏的心跳好像上了高速公路,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去了。”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反正他都已经翘班这么久了。
“就是不行!”程薏态度坚决地大喊,安良也就不去逗她了,笑出了声。
“放心,程小姐,在你没冠上我的姓之前,我不会乱来。”他放开她的手,把快要滑下沙发的她重新放好。
听到了保证,程薏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却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你是期待啊还是期待啊,暗骂自己没出息,抬起头看向他,此刻的他眼光温柔,刚刚沐浴后的迷迭香味更浓,她不禁身体向前倾,鬼使神差地吻上了他的唇。不过舌吻啥的程薏还是没勇气滴,所以停留了几秒就溜走了。
她抱住他,头埋进他的颈窝,用自己都没听过的最温柔的声音说,“安良,谢谢你。”这一句谢谢寄托了程薏最大的依赖和信任。良久,她听见他说,“小傻瓜。”
——我是满眼桃花的分界线——
安良从公司回来时已是十二点多了,程薏蜷缩在沙发一角睡着,全然不知他已经回来了。他轻轻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客厅有些冷,她的鼻尖被冻得冰凉。安良皱着眉,脸色十分不好。他把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他想把她的外套脱下来,手却僵在空中,因为袖子卷了起来,他看到了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布满了红点,有些还发了炎。他的表情已经冷到极致了,他很想把她叫起来骂一顿,可是看着她熟睡的脸,又不想打扰,看样子她也一样很久没睡好了。他悄悄检查了一边(怎么检查的?请补脑。),发现只有手臂上有一些,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算是放了心,为她盖上被子,然后一个人去了楼上。
他轻轻推开画室的门,将墙面的屏风旋转,出现了一个藏画室。他打开射灯,画上的人看上去更加耀眼。程薏身着婚纱,迎着阳光站在迷迭香花海里,笑容灿烂,而她的眼里有他,她的手被他牵着。画上只能看见她一个人,而实际上是他们两个人。
找寻她而不得时,他总是整夜失眠,所以就一个人躲在画室里。他想象着她穿上婚纱的样子,然后仔细描绘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画色调这么明丽的油画,好像她的眼睛,总能让他看见清澈和希望。这幅画没有以往他另类的构思,有的只是他最简单的期待。他坐下来,拿起画笔在左下角写了一行字。(猜猜左撇子安良写的是什么?)
程薏醒过来时,安良正在准备早餐。
“醒了。坐下吃饭。”他穿着居家服走到她面前,为她拉开椅子。程薏刚才还有些迷糊,但看到了安良精神了不少。典型的意式早餐,意大利面、牛角包、咖啡。看着摆在桌子上双人份的餐具和早餐,程薏满足地笑了。曾经,她也想象过这么简单的幸福,但随着父母的离异,这些幸福她已不在奢望。而如今,他把这些想象都还给她,让她明白,这一切都不在是虚幻。看着她发呆了半天,安良有些好笑,“快吃。”
她开心地拿起叉子,迅速的扫荡一空。“好吃。”,她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安良也放下餐具,回了一句,“你喜欢就好。”,他把她拉起来,“去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程薏听的有点懵,被室友传染的东北话都满了出来,“为啥啊?”
“你不清楚?”
“我怎么了?”
安良把她的袖子挽起来,手臂上的红点清晰可见,“我这里没有药。”,他的眼里有愧疚,还有心疼。
程薏总算明白了,“不用,一会买点药膏擦擦就行了。我不想去医院,那地方我有抵触情绪。”这不是小题大做吗?程薏故意把原因说的严重些,这么点小事就去医院,她可嫌丢人。
安良以为她真的是对医院有情绪,也没再强求,“好,不去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焦旸,来我家一趟。”焦旸是安良在B市的另一个好朋友,通过郝阿格认识的。因为同为AC米兰球迷,一见如故。
“安少爷,这么久才想起我?”焦旸可是听郝阿格说了,这家伙这段时间忙着追人,根本没时间理他们。
“把林策和郝阿格也叫上。”安良也没等人家回话直接挂了电话。他转过头,对程薏说,“你去换衣服,一会儿有客人。”
“啊?”有客人,她这是要接客?(小姐,请您注意措辞!谢谢。)好吧,接待客人。“我换啥衣服?”,她的衣服都在学校好吗!
“在衣间里。”他把她带到门口,一个人去收拾餐桌了。
程薏推开门,完全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太奢侈了!自己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但也没这么奢侈啊!西服、衬衫、领带、皮鞋、运动服、跑鞋、墨镜、手表……全部成排状排列。一面墙被有序地充满了,而另一面是……是她的吗?虽然现在只有一些衣服,但从空间上看未免太大了。安良是想填满的,昨天回来的路上简单买了一些,以后的当然她自己决定。
程薏看着这些衣服,衣服都是新的且尺码正确,但标签都没有了。程薏明白,这些衣服价值不菲,从风格上看就知道它们是妈妈常穿的牌子。她不想过多的牵扯到他的财物,她也不想从他哪里得到多少物质的需求,但如果她不穿,安良一定会不高兴,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挑了一件湖蓝色长袖公主衫,搭配着一条黑色长裤。
程薏又去了洗漱间,把很久没剪了的过长的头发束起来,从行李里翻出了好久没打开过的化妆包,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脸,要见他的朋友,她不能丢脸不是吗?
程薏出来后,安良也换了衣服,相比之前两个人穿的都要严肃了一些。
“帅!”程薏走过去拉起他的手,难得的赞美和主动暴露了她此刻的不淡定。
“你很漂亮。”这样的话从安良嘴里冒出来实属不易,程薏满足了,我爱你和你很漂亮总算是让她相继听到了。女为悦己者容,就算是程薏也不例外。她低着头傻笑,左手不自觉地扶上耳垂,突然发现,耳朵不疼了。
“不用紧张,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他看着她的动作,也想到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被问的一顿,程薏明白他在说她打耳孔的事。她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说因为那天晚上她伤心欲绝,想找些刺激麻痹自己?还是想起那天他们一起去珠宝店,因为没有耳孔没办法试戴那对耳坠而遗憾?刚才,在他挽起她衣袖的时候,她从他眼里看到了自责和歉意,她不想回想那一次的事情,也不想再让他因为这件事感到抱歉。
她轻轻抱住他的腰,“突发奇想嘛!”,他不继续追问,也抬起手环住她。这时,门铃响了。
安良开门,便看到了郝阿格和焦旸。
“林策呢?”安良问。
“他一会儿来,人家可没我们这么闲,周末还有一堆美眉要照顾呢!”郝阿格说的酸溜溜的,和焦旸一起换了鞋走了进来。
程薏是认识郝阿格的,但她不认识焦旸啊,不过程小姐的视线离不开焦旸的原因可不是不认识,而是被震住了,安良啊安良,你的朋友都这么帅吗?
与安良的清冷深邃不同,焦旸整个人的感觉如同他的名字一样,阳光温暖,身上散发着明朗的光芒,格外耀眼。
安良显然是有点不高兴的,自己的女朋友盯着别的男人看了这么久,而且这个男人还可贵的能和自己比较一下。他占有欲十足地搂住她的腰,开口道,“焦旸,这是程薏,我的未婚妻。”
程薏意外地抬头看着安良,她什么时候成他未婚妻了?
“你好,我是焦旸。”焦旸笑,看着安良,意思是,你也有今天。安良也看着他,挑眉,你有意见?焦旸笑的更深,安少爷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安良轻哼,你还是单恋呢!
“你好!”程薏打招呼,完全没注意到两个人的眼神拼杀和腹语交锋。
郝阿格是多么机灵的人啊,马上打断他们,“安少爷今天把我们叫来是干什么呢?今天我不给你看店,你可不能给我扣钱啊!”
要是扣你钱,你估计早就扣没了吧!安良忽略了他后面的话,直接回答问题,“今天我只是想让焦旸来。”这是实话,因为他是医生,你们都只是顺便而已,而现在安良后悔了,焦旸都不该来!郝阿格不说话了,心情郁闷。
“什么事?”焦旸笑着问。
“给她看病。”安良一向说话简略,程薏补充道,“我胳膊上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他想让我去医院,我不肯去,我想你是医生吧。”程薏有点不好意思。
焦旸明白了,感情是来看病的,因为他的女朋友胳膊上被虫子咬了却不肯去医院。“安少爷果然不怕麻烦”他调侃道。
郝阿格笑了,笑得都出眼泪了。原来B市大名鼎鼎的焦大医生也有今天!
程薏哭笑不得的让焦旸看了病,瞪了安良一眼。安良表示很无辜。
“没什么大碍,你给她买点这个药膏涂一下就好了。”焦旸写了几个字交给了安良,又拍了拍他的肩,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和我一样沦陷了。”
安良笑了,“我知道。”
又听到了门铃声,林策终于来了。这一次程薏楞住了,果然,安良的朋友都是帅哥!但显然,林策这个人很危险,漂亮的危险。程薏不知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她就是觉得他不简单。
安良介绍他们认识,随后大家坐在客厅聊天,当然,郝阿格是主讲。聊到午饭时间,几个人商量着出去吃中餐。程薏第一次发现安良的这一面,和和友人聊足球聊股市,即使依然那么从容淡定,但却有着一股微风和煦之感。怎么办,她越来越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