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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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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先去公司交企划案,孙玫不在,我把文件放在她桌子上就离开了。

离开公司后我深呼了一口气,这一段糟糕的日子终有完结,明天依旧向我招手。

出来打车回家,司机是个挺健谈的人,我们聊了一路,欢声笑语不断。

不巧的是,我到电梯口看见几个工人正在维修电梯,只好爬楼梯,真不知道住在这栋楼顶层的该怎么办。

生平第一次爬这么高的楼,所以一路上累得气喘吁吁,心跳加速,像是接吻后,不过得另加脚痛。

门口站着一个人,黑色衬衫,黑色长裤,黑色皮鞋,脸朝向另一边。

我走进,那人转过身来,是曹华海。

我只愣了一瞬,然后拿出钥匙开门,仿佛没看见他一般。

他急急叫住我∶“雯雯,听我的解释好吗?”

“没兴趣。”我没拉上门,只是慢慢走到沙发旁坐下。

“Nancy是我小舅的女儿,给你打的那通电话是我授意的。”他走进来,解释道。

“然后呢?”我问他。

“然后我一直握着手机等你的电话,可你没打来。”

“你以为我会骂你?”可笑。

“可你没有,即使在知道我‘移情别恋’之后。”

我看着他,缓缓说道∶“那我现在说,我们分手吧。”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中布满血丝,“为什么要分手?”

“你连信任我都做不到,我们还是算了吧。”虽然猜忌是恋人之间的通病,但我庄雯雯不需要这样的爱情。

“算了?”他轻笑出声,“我等了这么多年才重新站在你面前,最后就得到你一句‘算了’?”他不是愤怒,只是悲伤,浓得像雾一样的悲伤。

他就这样看着我,我的心像是被一只藤条缠住,缠得我说不出话,他能听见我心里的痛吗?显然不能,他觉得我的脸依旧“冷漠”,然后静静地走了。

这下,我们是真的完结了吧,就像是一个故事那样,总会完结,即使不想,时光却不会放过它。

我拿过一个抱枕,孩子般地失声痛哭。

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谁离了谁都不会死,人本来就是独立的个体,说什么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变的,就算真的是,也不能合为一体了。

晚上睡觉前喝了杯热牛奶。

第二天,我到花店,纯粹是突发其想。

店主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我穿着淡雅,以为我要去祭拜死者,给我推荐白色的花。

当我选了一盆兰花,她才知道我只是买回去养,一时间讪讪的。

抱着花盆站到路边,打算叫辆车,停在我面前的却不是出租车,而是林萌的车。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你在这儿很难打到车,上车,我送你。”

我不客气地上了车,报上了我家的地址。

“吴宥答应和我结婚了,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甚至连劝都称不上,可能是他自己想通了。”

“怎么可能!之前这么久都态度不明,谁劝也没用,前几天他从去了江苏一趟,说是去散心,回来就答应这门婚事了。”她顿了顿,“你家就在江苏,是吗?”

“吴宥的确来找过我,但我没劝过他。”

“那就好。”

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过一句话,直到车停下,我打开车门,然后对她道了声谢。

听说兰花不好养,于是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把相关网资料复制到一个文档里,然后打印下来。

泡了杯咖啡,不加方糖,很苦,苦到心里。

究竟要失多少次恋,我的船才可以靠岸,在这之前,我究竟要多少次误把小岛当作岸。

怕自己想多了会得抑郁症,于是打电话给杨淼和宋婉,三人约好去西藏散心,日期就定在明天,她们应该感觉到我失恋了,所以都豪气地答应下来。

真庆幸有这两个老友,我并不孤单。

晚上睡得很晚,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梦里的那片花海不见了,梦境变得很空旷。

早上拉着行李箱下楼,在小区一条路上看见了一地的烟头,从这里看上去,就是我住的那栋楼,还是上次那位深夜等女朋友的男子吗?看样子他应该和我一样,都失恋了。

她俩比我早到机场,看见我来,都起身挨个给我一个拥抱。

宋婉对我说∶“振作起来,我给你介绍更好的,他和你分手是他损失。”

杨淼对我说∶“告诉我,那个王八蛋叫什么名字,我去教训他,这么好的女人都舍得分手,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到了安检口,有人叫我的名字,是曹华海。

我看着他,胡子几天没刮,整个人瘦得只剩下骨头,和我的邋遢样子很相似。

“雯雯,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同意分手,永远不会。”他说完这句话后,除了宋婉和杨淼,其他人都看着我们。

我低下头,说道∶“随便你,你走吧。”口吻淡漠得不像是我自己的。

因为位置靠窗,飞机起飞后,我看向窗外,可以旁若无人地无声落泪。

旁边有人递给我一张白手绢,我诧异地转过头,陌生男子冲着我微笑。

我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手绢拿着也不是,还给他也不是,一时有些为难。

“如果你舍不得丢掉,那就接着用。”他好心提醒到。

我好笑地看着他,“谢谢。”

“你一个人?”

“不是,还有两个朋友,在后排。”

“是去去西藏散心?”

“嗯。”

“失恋了?”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

“看来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林名陈,是心理医生。”

这人很随意,我也放下戒备,说道∶“我叫庄雯雯,上班一族。”

“真是有缘。”

“怎么说?”

“家母与你的名字发音相同,她是文学的“文”,你的是什么?”

“雨字头的文。”

“很衬你。”

“谢谢。”

“你已经对我说了两次谢谢了,真见外。”

“那是因为我们初次见面。”

“最怕的就是别人对我说‘谢谢’,和‘对不起’一样。”

“那你最喜欢听到什么?”

“最喜欢听他们对我说‘再见’。”

“为什么?”

“‘再见’代表下次见,代表有希望。你呢?你喜欢听什么?”

“朋友对我说一声‘晚安,好梦’。”

“你很孤独。”

“不,我有朋友。”

“我是说你的心。”

我睨他一眼∶“跟你说话真得时刻留意自己说了些什么。”不然什么都会被他看出来。

“嗯,我们多少会一点读心术。”

他的笑很温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医生都这样。

转头看向杨淼她们,一个双眼闭着休息,一个拿着本书在看。

“你的那两个朋友?”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嗯。”

“睡觉的那个是谁?”

“杨淼。”

“很像我的一个小学同学,不过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很可能就是她。”

“或许。”

“下飞机后要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吗?”

“不用。”

“你不想确定一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说得对。”即使知道彼此,分离多年,况且交集不大,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这世界不是熟人就是陌生人。

他朝我笑了,算是感谢我的理解。

飞机降落后,林陈笑说∶“后会有期。”

我“噗”笑出来,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的口吻像是江湖客。”

他也笑了∶“那下次再见?”

“嗯,再见。”送他他最喜欢的两个字。

下飞机后,杨淼和宋婉走过来。

宋婉走近,笑看着我说∶“飞机艳遇?”

“谈得来而已。”

“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你什么时候也练了读心术?”真是被小时候的童话书洗脑了这么多年,还当一见钟情是异性见面的之后的固定模式。

“是我的直觉。谁练了读心术?”

“我旁边的心理医生呢?”

“他是心理医生?”

“怎么了?”

“杨淼的梦中情人不就是这个职业吗?”

我暗骂自己愚钝,杨淼的确说过她希望找一个心理医生当男朋友。

“也许他们还有机会。”

“为什么?”

“他说杨淼和他的一个小学同学很像。”

“缘份这个问题太玄了,祝他们好运。”

杨淼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看着我俩,“你们在叽叽咕咕什么?”

“议论你睡觉的样子像个小学生。”

“我流口水了?”她摸了摸她的脸。

我和宋婉对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回答正确!”

杨淼哀叹地捂住脸,哀嚎道∶“形象全毀了!”

我们掩嘴偷笑。

来这之前就把宾馆订好了,所以从机场出来后,我们打车直奔住处。

在车上拿出手机,看到一条陌生短信∶“雯雯,我回来了。沈黎。”手机屏幕黑掉,我把它摁亮,又黑,我又把它摁亮。

“大小姐,您至于跟一手机过不去吗?”杨淼终于忍不住。

“我前男友回国了。”

“沈黎?”

“嗯。”

“他给你发短信了?”宋婉加入对话。

“嗯。”

“你和现在的男朋友刚分手他就回国,会不会太巧了点?”杨淼一副担心样让我很感动,可接下来她对宋婉说道∶“两个前男友聚在一起,你猜大小姐会选谁?”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立刻装晕,我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宋婉嗔道。

“人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才行。”我苦笑。

到宾馆的时候已经五点了,于是我们一致决定先吃好睡好,明天再去玩好。

晚上躺在床上,双眼看着窗外,星空璀璨,真想有个人在身边。

记得小学那次春游,夜晚的天空也是这样,明明是在春天,却像是在夏季一样满是繁星,美得梦幻至极,当时孤零零的女孩在十几年之后还是一个人。

小时候觉得结婚可有可无,一个人随心所欲更好,何必替自己寻不快,可现在的我确实是寂寞了,确实想有个人在身边,即使没有天荒地老。

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泪水贮满,应该与天上的一颗星很像,都有光芒,却孤寂得无可救药。

人的一生有多长?我还有有多少个十年?

想了半响,夜深了,于是我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整,我问宋婉∶“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她瞥了我一眼∶“看你睡得沉,所以才没忍心叫你。”同样的话,沈黎也对我说过。

吃完早饭,我们去了纳木错。

到了目的地,蓝宝石一般的湖水使我回忆起了往事,也想起了那个深邃的少年,也就是我的初恋。可能是他快回国了,所以我常常想起他。

“雯雯,过来,我们合个影。”杨淼招呼我过去拍照。

拿着相机的人竟然是林陈,宋婉朝我眨了眨眼。

拍完照,林陈走过来把相机递给宋婉,转头对我说∶“真巧,在这儿碰到你们。”

“你来这写生?”我看见他背后的画板。

“嗯。”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没想到心理医生也会画画吧?”

“有点儿。”

他笑起来,爽朗无比。

我拉过一旁的杨淼,“他叫林陈,你认识他吗?”

她想了想,嘴角渐渐漾出欢喜,“班长同桌,好久不见。”

再看林陈,似乎被她的笑容迷惑住了,半响才伸出手,“好久不见。”

神奇如魔术师的命运的齿轮转动,终于将一对有情人凑到了一块儿。

在这儿呆了五天,第六天上午我们一行四人乘飞机离开,再见了,蓝天白云。

飞机上,我和宋婉做一处,丝毫不妨碍他们卿卿我我。

机场熙熙攘攘,似乎每一刻都是这样,一些人在这里分离,又有一些人在这里重逢。

网上流行一句“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矫情却让人心酸。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永远是洗澡,像是想要重生。

门铃孜孜不倦地响着,我皱了皱眉头,澡才洗了一半。

终究敌不过耳朵的控诉,我马马虎虎结束了沐浴,穿了最简单的白衣短裤。

湿嗒嗒的头发随意散在肩上,拿了条毛巾擦了擦之后无济于事,我正考虑要不要换一条毛巾的时候门铃又响了,我认命地以光速跑到门口。

门缓缓打开,来人是沈黎。

我的手还握着门把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见我愣住,于是打开僵局,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声音才响起。

我请他进屋坐,他说他还有事,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他离开之后,我打开电脑在博客上写得∶“是不是久别重逢之时,都只能用‘好久不见’四个字来寒暄。”我没用问号。

至今仍然记得沈黎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年夏天,热得让人冲动得像只魔鬼。

因为导师布置了一篇关于独立的论文,所以我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暑假只回家一个月,另一个月独自留在学校。

我这人喜欢先苦后甜,所以七月我都呆在学校里,宿舍有空调,可还是有些事情得出去办,所以身处天堂的地狱的我受尽煎熬。

那天,我妈打电话让我去机场接人,什么她朋友的女儿回国,才十五岁,让我去帮忙拿个行李什么。

在熙熙攘攘的机场里,我遇到了沈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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