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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空章,勿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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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22第二十二章

安如不假思索便回吻。他的舌灵活地滑进了她的口腔,放肆地追逐她的丁香小舌。安如攀着他的肩,她本来毫不怯场地与他角逐,但他的攻势狂热且猛烈,她招架不住,偏着头想躲开。

时祎的手掌绕到她身后,一掌就捏住了她的后颈。她动弹不得,只能顺着他的意与他放纵热吻。他似乎偏爱这个动作,每当他掐住自己后颈的时候,安如都会觉得莫名地心慌。

灼热的唇瓣在她细腻的肌肤滑行,他吻过她的下巴,然后徐徐往下,用牙齿轻啃。安如被他的细小却坚硬的胡茬扎得发痒,她仰着脖子逃避。优美且修长的颈部线条展示在他眼前,时祎勾着她的腰,埋首在她的颈窝间,汲取她身上动人的香气。

“时祎”安如喘息,觉得浑身燥热,他强烈的气息霸道地闯入她的感官。

“我在。”时祎声音低哑地应她。他将她抱起,她便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抬着半醉的美眸注视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静谧的气氛中慢慢地缠绕,难以分离。

安如伸手在他脸上轻抚,用手指临摹他的轮廓。他动了动脖子,吻住了她的手背。她突然笑了,伏在他身上,轻轻地在他肩上磨蹭。

耳边尽是她的娇笑声,时祎收紧了托在她腰间的手,他贴着她微凉的耳垂,语气暧昧不清地问:“要不要到我家拜年”

尾音拉长,他的话听得安如耳发软。她张嘴在他肩上用力地咬了口,口齿不清地说:“怎么,想把我吃了”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这喜庆欢乐的气氛中,流光溢彩的灯饰点缀着宽广无垠的夜幕,从远处探来的灯照过隐匿在漆黑中的街景。汽车在幽静的马路上飞速而过,窗外的景物在眼前略过,安如尚未看清它们便再度消失于黑暗之中。当车子驶进小区,她的头脑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

时祎将车门打开,晚风灌进车里,迎面而来的寒气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决定冲动而莽撞,当他附身向她逼近时,她的身体本能地僵住。

她眼底的犹豫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他轻笑了声,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抗在了肩上,然后反手将车门关上。

车库里头伸手不见五指,安如不知道他是任何辨别方向的。她被他甩得头脑发涨,说也说不出来,只能奋力挣扎以示自己的不满。他按住她,边走边轻佻地说:“现在才想反悔,太迟了。”

房门刚被合上,时祎已经将她按在门后,急切地亲吻,他们一路交缠,衣物散落一地,他抱着她走进了浴室,变本加厉地掠夺。

卧室没有开灯,光线从半敞的浴室透出,在模糊的视线中,安如隐约嫩看见他结实着的肌和紧绷着的脸部线条,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密密点火,将她撩拨得神魂颠倒。她偶尔想躲开他的触碰,却马上被他制住。

时祎也不急着奔向主题,他只把她压在身下,让她半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她身上的水迹未干,手下的触感更是温滑细腻。

从来未被异探访过的隐秘地方,此时在被他轻而易举地攻城略地。身体各处都在奋力叫嚣,她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一个极点,亟待释放。

奈何时祎还是那样从容不迫,他像是一个幼稚又无聊的孩子,当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时,细细地研究以窥探其中的奥秘。

安如终于抵不住他的恶意挑逗,抬起腿去蹭他的腰,她脸色酡红,不知是酒气上头,还是别有缘由。

他的手顺着她白皙修长的大腿缓缓向上,指腹在她敏感的大腿部轻抚。她的笑声更甚,扭着腰迎上他,他终于笑了,说“我还没做呢,你用不着这么兴奋。”

“为什么不做难道你有隐疾”她张着眼看着他,她甩了甩脑袋,企图让自己的脑子保持清明。但她却发现眼前的他不停地摇晃,晃着晃着,竟分出了好几个影子。

他的手肘撑在她身侧,他附身向下,将身体最火热的一处贴在她的小腹上,不正经地反问:“你说呢”

这绝对是非常非常糟糕的第一次。安如向来对爱都抱着一颗好奇又期待的心,但当她亲身体验时,她却觉得失望之极。

安如觉得痛,这种痛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他就像蛮牛,依靠一股蛮力在她柔软的一方横冲直撞。她挣扎,他却死死地摁住她的肩。

松软的床单温柔在包围着她裸露的肌肤,安如深深地陷在了床铺之中,动弹不得。他庞大的身躯死死地阻挡了她一切的去路。她就像落入了猎人掌中的猎物,无处可逃。

在她胡乱挣扎的时候,他正皱着眉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折腾。他有点狼狈,握住她的纤腰就把自己送了进去。她的双腿紧紧地夹在自己的腰上,他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一处流淌,头脑被巨大的亢奋和冲动占据。

当他的进入遇上了一层薄膜的阻碍时,他继续向前,沉稳又坚定地冲了过去。她的尖叫声很凄厉,至少他从来没有听过女人叫得这么惨。后背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的指甲已经深深滴掐进了他的皮里。

安如被他折腾得叫苦连连,连睡过去的时候还是一脸怒容。幸好他的觉悟能力不低,尽管她歇斯底里地捣乱,但他还是索到其中的技巧和奥秘。

时祎虽尚未餍足,但她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他自然要照顾她的感受,清理一下残局便抱着她安然沉睡。

翌日早晨,安如自睡梦中苏醒。她很艰难地睁开眼睛,轻轻地动了动身体,各处的疼痛瞬间朝她袭来,难受得无法形容。脑海中渐现几个荒诞迷离的片段,她转头呆呆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半晌后终于回过神来。

拥着丝被坐起来,她低头瞥见了自己前的吻痕,脑子一热。她拥着长长的丝被下床,而那张深蓝色的床单上残留着一抹怪异的颜色和已经干涸了的欢爱痕迹。

拍了拍已经痛得裂开的脑袋,安如走到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细细地打量着镜子的自己。她眼下的乌青非常吓人,憔悴的神色让她也不忍直视。身上的指印交错,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相当碍眼。

脑海中又不适事宜地浮现了昨晚胡乱的场景,她想起时祎那死人的蛮横和霸道,怄得直咬牙。

她走到衣帽间,将时祎的衣橱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挂着他的衬衣,颜色从浅到深一字排开。而裤子则挂在另一端,裤骨直贴,不见一丝折痕,看样子就知道是有人心地替他打理这些内务。

安如随手扯了一件衬衣套上,她浑身无力,那颗致的纽扣在她指尖打转,好半晌才扣上。

因为好奇,于是她顺便在他的卧室参观了一番。安如一直觉得,他应该是懂生活爱浪漫的男人,但他的卧室却装饰得十分简单,沉色的床单、窗帘、柜椅她坐在地毯上翻着他的杂志,想象着他平时在这冷冰冰的房子里活动的场景。

走出了卧室,她没有发现时祎的踪影,她在客厅、厨房,还是一排的房间里穿梭,最后在健身房找到了他。

当时时祎正在跑步机上慢跑,她没有穿鞋,走路的时候了无声响,她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这就是她选择的男人,她乐意把全部的自己交付于他的男人。

她敲了敲门房,时祎微怔,他按停了机器,拿过一边的手巾向她走来。

汗水顺在他的额头流下,他没有穿上衣,麦色的肌肤上铺着一层薄汗。安如的视线至上往下在他身上滑过,从肌到腹肌,每处皆是无可挑剔。单是看着就觉得力量无穷,蓄势待发。她想起了昨晚的一幕,突然觉得自己在狮子的屁股上拨了一把毛。

当时她被他逼得厉害,伸手就在他脸上挠了一记,她气在头上,下手不知轻重,不一会儿,那处就凸起了又细又长的红痕。他脸上丝毫不见愠色,只是懒洋洋地蹭她的鼻尖,在她耳边半真半假地警告:“再跟我动手,我就把你的爪子给绑起来。”

若他真要跟自己计较,她想她肯定不好有什么好下场。看他这强劲而结实的体魄就知道,对付自己,他本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时祎同样打量着她,自己的黑色衬衣正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她把衣袖挽起,露出小截皓腕。衣摆虽长,但也只是勉强落在她的大腿,诱人的风光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眼前。

昨晚虽手忙脚乱,但她身体给他感官带来的冲击和震撼,他此时还记得十分清楚。她那寸丝不挂的娇躯又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的体温倏地升高,浑身燥热。

作者有话要说:安如姑娘,你别再早晨招惹饿着的男人,不然你真的伤不起。

第二更在今晚十点左右,我本来想早点更的,不过我码字的速度实在很慢,一个小时才几百字,捂脸

祝大家周末愉快哈

vip章节 23第二十三章

安如看着他走近,突然觉得很有压迫感。在她的印象里,他虽然高大,身材魁梧,但气场从来都是低调而内敛。听说人在最放松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恢复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安如觉得,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他本就不是表面这般无害。

“厨房里有吃的,饿了先吃。”他脸色如常,说完便径自越过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看见他后背的抓痕密密麻麻的,安如的脸又是一红。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她才举步前行。

吃完早餐,安如窝在他的公寓里宅了一个上午。她在他屋内闲逛,看到好奇的东西便拿在手里研究,研究不出来的就跑到他跟前问他。

他闲着没事,倒是耐心地解答她的疑问。说着说着,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问她:“安如,昨晚是你的安全期吗”

她的手一抖,握在她手中的古董花瓶差点粉身碎骨。时祎并不在意,只是紧紧地盯着她,她看着他表情严肃,觉得好笑。

放下花瓶,钻到他怀里乱扭。他却按住她的肩,声音有点沉:“先别闹,我昨晚没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

“你担心什么怕我顶着个大肚子找你负责吗”她边问边在他硬邦邦的膛捶了下。

“我担心你。”他握住她的手,然后放到嘴边吻了下,“你还小,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要孩子。”

安如不乐意了,她反驳:“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小呢”

他一怔,随即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也不见得有多大。”

听出他意有所指,她的脸微微发热。她楸住他的衣襟,恶狠狠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的第一次还给我,还给我啊”

安如满肚子都是气,若非他这么嘴贱,她也不打算秋后算账的。她向往了许久的第一次,就这样噩梦般的结束了。原本应该浪漫而美妙的初夜,留下的回忆除了痛还是痛。

“还给你那你又打算献给那个男人”他掐住她的下巴,目光森地看着她。

她被她看到心里发毛,张嘴便要在他的虎口处。他缩回了手,便听见她说:“献给谁不好呢总之就不要给你”

他的手扶在她的腰间,暧昧地游动,他不以为意地说:“还给你行啊,那你也把我的还我。”

她嗤笑了声,“你没有跟别的女人做过谁信啊”

“干嘛摆这副表情,吃醋了”他好笑地问。

“我才不为你而吃醋。”她反驳道。

安如原本想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不料他的手却在自己腰间恣意地乱挠,挠得她全身发痒,最终只能窝在他怀里娇笑不已。她妙曼的身躯在他身上磨蹭,正若有似无地唤醒着他的渴望。

他忍无可忍,最终将她压在身下,牢牢地把她钉在沙发上。他伸手拨开她额间凌乱的发,贴在她耳边轻声低喃:“你以为只有你痛而已么”

突如其来的温存让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他那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垂上,她别过脸,声音如水:“你为什么不跟别人做”

“这事不应该跟自己爱的人做吗”他说得很认真,脸上丝毫没有往常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她的身体一顿,她伸手将他的脖子勾了下来。他稍稍转脸,贴着而的脸在他耳旁轻声问道:“那你爱我吗”

“爱。”他动了动唇,云淡风轻地吐了个字。

“这么轻易就说出这个字,是不是缺欠了点诚意呢”安如在收紧了手臂,箍着他的脖子。她话虽这样说,但心中却非常欢喜。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无非就一句我爱你了。

时祎借力将她抱起,安如曲着腿坐在他大腿上,他丝毫不介意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这是因为出于本能。”

中午的时候,时祎带她出去吃饭。午饭过后,他便把她送回施家。途径繁华的商业区时,他把车子停靠在路边,然后让安如等他一会。

街道上人来人往,安如打开了车载广播,音箱里传来了播了一半的英文歌。沉厚的男声,声线里头夹着道不清的唏嘘,她听着听着,不自觉地发怔。

时祎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纸袋和一瓶水。他将瓶盖旋开,然后递给了安如,安如接过,疑惑地看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纸盒,拿在手上仔细研究。

纸盒的颜色很素,上面写着一串串工整的英文。安如好奇便凑过去打算看两眼。她眼尖,看到几个熟悉的单词,声音也变了:“避孕药”

时祎点头,他将裹着药片的箔纸掀开,然后将药递到安如那边,“吃两颗。”

车厢是怪异的沉寂,安如没有接,她静静地看着他手心上东西,心里发凉。她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轻飘飘地说:“我不想吃。”

“我说过了,我是为你好。”他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似乎已经做好与她长期抗战的准备。他的声音很温和,但语气却强硬无比。

“你不要再让我吃这种东西,否则我会觉得你再侮辱我。”安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指甲,并不愿看身边的男人。

时祎将音响关上,气氛又沉闷了几分,车上的暖气咝咝吐着热气,那低闷的声响竟成了两人对峙的配乐。

良久,他终于将药片放回了药盒里,然后慢条斯理地启动车子。

一路上,两人都一声不吭。直到车子稳稳地停靠在施晴家的私家小道时,时祎才出言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他这次直接将那盒药放进了她的手袋的暗层里面,然后拉好链塞回她的手里。

正当安如动了动唇想说话时,他便先她一步将她的话堵了回去:“你先别拒绝。你不吃,没有关系,等你回香港以后,我会向你的父母坦白一切,然后我们结婚。”

“你凭什么”安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讶异道。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这责任不只是那些法律条文或者海誓山盟,最重要的是要对你的身体健康负责。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事,后果却让你去承担,这样的要求对你来说很过分。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会这样做,我不会冒这个险。”时祎坦言道,他顿了顿,“吃还是不吃,你自己选择。”

他都说得很平静。安如没有在他脸上发现任何情深款款的痕迹,那字字句句甚至像公式那般可怕。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这话说得动人无比。她还是认输吧,反正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输。

下车之前,时祎按住她的手,她疑惑地转头看着他,他沉默了许久,问:“你后悔吗”

安如不料他提出这种的问题,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心中千回百转,她不过也是一个等爱的女子,在世间寻觅爱侣,寻觅到但求共聚。敢于交出自己的真情,为爱勇敢,她并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她叹了口气,柔声答道:“我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微博看到苏芩的一段话,我觉得十分赞成。大家或许也看过这段话,“最好的感情,就是两人在一起,互相降得住。正所谓一物自有一物降。刁蛮任的人也会遇上让他们忘记了耍浑的人。高贵抑或犯贱,都需心甘情愿。降不住你的人,你则做不到心甘情愿。大家总在问什么才是对的人 有钱有权的、有才有貌的......细想来都是浮云。只需找一个降得住你的人。”

我觉得,时祎和安如大概也是这种状态,虽然是妥协,但两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下次更新,我会贴一个时祎的番外。我想你们都跟安如一样不了解他,我担心你们不喜欢他了,于是我就决定先码一个他的番外,我真是他家的亲妈如果不喜欢看的亲可以跳过不看哦。

vip章节 24第二十四章

回去以后,安如就默默地把药吃下去了。从小到大,她未曾吃过比这药还苦涩的东西,这种味道,还真应该铭记在心。她捧着玻璃杯,上面还残留着温水的余温,不过数秒,那温度便迅速地流逝。

晚餐的时候,安如也没有离开过房间。那小小的药片似乎堵住了她的心,灌下再多的水也无法让它融化,她难受得想哭。

施晴不知道怎么跟她父母交代的,她晚饭过后把饭菜端到房间来。当时安如正在窝在床上,被子枕头胡乱地堆在了一起,她缩成了一团,那模样倒像受了伤的小动物。

放下餐盘,施晴走到床边唤她,她没有应声,反而将被子拉得更高。施晴不顾她的意愿,很执着地把她拉出来。安如最终还是拗不过施晴,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施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拿起枕头就往她身上招呼,“看什么”

没有看见她脸上有泪痕,施晴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在哭。”

其实安如很少会哭,尤其在人前。就算她与施晴再亲密,她在施晴面前放声痛哭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这种骄傲和倔强似乎深埋在她的骨子里,若想撼动,她必定会伤筋动骨。

安如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走到浴室洗了个脸,然后自动自觉地坐在椅子上吃她的晚餐。施晴也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拖着头看着她。

“你昨晚去哪里了”施晴问。

安如的手顿住,半晌才恢复过来,她答道:“你昨晚怎么跟姑姑说的”

“我说你在茉茉家。”施晴答道。

“哦,我昨晚在茉茉家。”安如随口应道。

施晴翻了个白眼,她用叉子叉了块放进了嘴里,边嚼边说:“不过呢,我爸妈好像都不太相信。”

安如没有吭声,她想远在香港的父母或者已经知道自己彻夜未归的消息。施晴还是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她慢悠悠地把饭菜纳入腹中,良久才说:“我后天回去了。”

“这么快吗”施晴追问。

“嗯。”她应道,对这座城市,她始终没有归属感,觉得疲倦的时候,她总想回到属于自己的港湾,降落在自己的空港。

施晴踌躇了半响,还是问道:“你跟阿祎又吵架了吗”

安如放松了身体瘫坐在椅子上,她闭了闭眼,说:“没有。”过了一会,她又说,“应该是吧。”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就像个垂危的病人一样衰弱。施晴一副了然的表情,她说:“我就知道,阿如,你们能不能太平一点呢”

安如沉默,她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施晴不及她这般好定力,倒是叨叨絮絮地把时祎将她错认成安如的旧事重提了一遍。末了她还很感慨地说:“他这么急切地来跟你见面,我觉得他也是很想很想你的。他这样波澜不惊,居然也会这样冒失地认错人,我觉得他的魂魄都被你勾走了。”

原本紧绷的脸一点一点地柔和了下来,安如说:“他哪有这么喜欢我”

说虽如此,但她扬起的唇角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欢喜。施晴看她笑了,悄悄地送了口气。但到了睡觉的时候,她的心又被提到了半空中。

施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安如正趴在床上看杂志,看见了心仪的衣服,她就把施晴招了过去。施晴磨磨蹭蹭爬了上床,凑到她那边端详了数秒,摇了摇头就说:“不好看,丑死了。”

“你这没眼光的家伙。”安如一听就恼了,她看了下施晴的睡衣,继而攻击道,“你的衣服才丑死了,你看看你的衣服把我穿成了小孩子的模样了。”

“那你别穿啊”施晴说毕便伸手去拽她的睡衣,两人又乐呵呵地闹成了一团。

施晴向来不是安如的对手,这次也毫不例外。安然将施晴制住,居高临下地问她认不认输。施晴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安如刚才挠她的痒痒,痒得她在床上打滚。

对付施晴,安如就这么一招,不过却万试万灵。施晴好不容易直起了身体,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袭击她。结果她们的睡衣都被扯得歪歪扭扭的,安如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刚刚还嘻嘻哈哈的施晴突然静默了,她呆呆地看着安如,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察觉到她的变化,安如顺着她的视线瞧了瞧自己的肩。

原本白皙的肌肤,如今却红肿一片,隐隐约约还能看出,这是牙印。施晴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她伸手拉了下安如的领子,果然,锁骨周围都是如此。

安如拍掉她的手,整理好自己的睡衣。她没有什么要说的,叹了口气,她伸手将床头灯关了,说:“我累了,睡觉吧。”

房间里一片漆黑,寂静的房间只听见丝被翻动的声响。

施晴最近习惯了她这种喜怒无常的状态,她轻轻地躺在她身边,不敢说话。

辗转了许久,安如也无法入睡。施晴也没有睡着,她转过身,唤她:“阿如。”

安如突然不动了,片刻,她才幽幽地应了声:“嗯。”

得到了她的回应,施晴倒是觉得词穷,觉得说什么也显得不合时宜。

两人又陷入了怪异的沉寂。良久,安如主动地说话了,她似乎在自言自语,把昨晚到今早的遭遇都说来出来。

施晴没有说话,或许安如正是需要一个机会去倾诉。她太要强,不太喜欢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露人前。

“他居然强迫我吃这种药,我不能理解,我也不能接受。”她说着说着,从暖和的被窝里爬了起来,靠在床头的软包上喃喃自语。

施晴终于了解安如闷闷不乐的原因,她想了想,问:“阿如,阿祎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曾经有一个姐姐。”

安如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中,并没有听清楚施晴的话,她迷惘地摇了摇头,又想起施晴可能看不到,所以又说:“没有。我一直以为他独生子。”

“很多以前,他姐姐就死了。”施晴说道。

“死了”安如惊讶非常,过后又追问,“怎么死的”

“自杀。”施晴低声说。“阿祎的姐姐叫时曦,我以前也有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她曾经教过我弹钢琴。不过,她二十来岁的时候,她就自杀了。”

毕竟是有关一个大家族的隐秘,这件事被埋藏得极深,施晴也是听慕景韬说过才略知一二。

时曦属于典型的大家闺秀,行为大方,举止文雅,她通五国语言,擅长琴棋书画,学习成绩颇为优异,是长辈连声称赞的对象。她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如无意外的话,他们将会在未来的数年内成婚。

在众人眼中,时曦应属于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只配遥遥仰望。可惜,她所托并非良人,她的未婚夫欺瞒着她,与自己的老同学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几近奔溃,她本不敢想象,自己决意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居然如此不堪。

当时,时曦的情绪已经极不稳定。她的人生一帆风顺,完美无瑕,碰上这样的事情实在让她难以接受。尽管如此,但她的家人还是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时曦迟早也能走出霾。正当大家心怀希冀时,时曦却被查出怀有身孕。

这个消息让时曦的情况瞬间糟糕到极点。处于母的本能,她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但长辈们基本都持与之相反的意见,因为这不仅关乎到她的名声,还维系到家族的名誉。

不久以后,外界就传出了时曦怀孕的小道消失。时曦的处境便更加困难。上流社会的人言相当可畏,小道消息传得非常难听,电视、报纸、杂志不断地对此事大肆渲染,尽管时家不断封锁消失,但三人成虎,事实真相被扭曲得面目全非。

迫于长辈和外界的压力,时曦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她尽管很配合医生的治疗,但情绪还是不能自已,服下过量的安眠药,最终抢救无效而溘然长逝。

“阿祎不是那种做错事却推卸责任的人,他也许真的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才让你吃药的。”施晴把知道的事情说完以后,又说道。

施晴说得断断续续,安如听得很辛苦。她沉默了许久,心中百感交集。她突然有些心疼他,心疼得莫名其妙。

离开g市的时候,时祎去送了安如的机。安如将那盒药交还到手里,他打开检查了下,发现药板上空了几格,接着他又将药盒整理好,继而把它扔进了垃圾箱。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姐姐的事”安如仰着脸,目光锁在他清俊的脸上。他今天穿得很轻便,下巴的胡茬剃得干干净净,看上去似乎年轻了好几岁。

时祎的脸僵了僵,沉默了过后,他问:“施晴说的”

安如点了点头,委身缩在他怀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或许是感动心安,他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下巴抵在她的黑发上,好半晌才说:“我难过。”

安如能够感受到他的哀伤,她双手绕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温声说:“我是一个有血有的人,我一直都对你展示我最真实的一面,我的快乐,我的愤怒,我的不安,我的痛苦我的一切一切,我都很想跟你分享。两个人在一起,那就意味着要包容对方的缺陷和不足,我希望能够让我感受到你的情绪,我更想看到最真实的你。”

感情从来不是艺术作品,不过想把不满意的地方删减除掉,无论是好是坏,他们都要一律接收。爱情也不是菜单,想吃什么菜式什么口味都可以随便挑选。在享受情爱的同时,也是需要付出的。当然,一段感情难以做到付出平均,两个人里总要有一方是付出得更多。安如偶尔也会想,她自己要付怎样的代价,才能让他这颗金刚铁石般的心动容。

“我知道了。”他低声说,候机大厅人来人往,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安如,记住你说过的话。”

广播里传出提醒乘客准备登机的提醒,安如动了动身,但他却没有松手,直到安如疑惑地唤他,他才说道:“不要生我的气,有机会我再慢慢跟你说。”

安如低头,轻声地应好。他的手臂还横在自己腰间,没有放开的意思,她只得说:“我要走了。”

时祎似乎想挽留,只是没有适当的理由,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周遭都是匆忙的脚步,他们却走得很慢。临别时,她说:“我爸说想见见你,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时祎的番外还没有写完,到时候我再贴上来哈~

呼吁大家出水留言呀,积分送不出去很忧伤

ps.最近的更新速度貌似很不给力,我不是故意滴,大家也可以养肥再看哈。

vip章节 25第二十五章

初春的天气十分反复,晴雨不定,让人情绪也不甚稳定。前些阵子的气温回暖,安如就把厚重的衣洗以后全部收起,不料这两天又有冷空气南下,害得她不得不再度将收好的衣被翻出来。

从g市回来以后,她就没有再见过时祎。他似乎很忙,每次通电话的时间也不长,而且声线里透着难掩的疲惫。偶尔他也会给她发发短信,他通常在凌晨的三两点发送,那时安如早已入睡,等她查阅短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某天清晨,她开机以后就看见有一条未读的短信,她打开,里面的内容让她有点惊讶。时祎说,他今天会抵达香港拜访她家的长辈。

自从上次在机场提及了一次,安如就没有再提起过这事。时祎这样突然的来访,还真让她措手不及。她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只是那些儿戏的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尚未能上升到现在这样的高度。把男人带回家这样的举动,她还是头一回经历。

安海融在晚上有应酬,因此他们约在了中午。跟父母约好了餐聚的时间,安如便开始焦虑。她喋喋不休地跟时祎交代家人的喜好,她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和自己一样喜欢这个男人。

相对于安如的顾虑,时祎却显得十分从容。抵达她家时,他还是一副闲适的样子,犹如在信步闲庭。不过,当他与安海融谈话时,神情是认真严肃了许多。他们不过是闲话家常,安如一直在偷偷打量爸爸和爷爷的神色,她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于是是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们聊的话题十分广泛,从经济到民生,从气候到饮食,明明是那样一个简单的小问题,最终都被他们说成了大事。只是,他们并没有向时祎探听他家里的情况,对他的态度更似是好久不见的好朋友,而非。

这顿饭吃得尚算愉快,时祎的子并不沉闷,加上他举止得当,谈吐不凡,倒是让大家挑不出毛病。时祎离开的时候,陈宇诗非常真诚地请他有空时多到家里坐坐。安如本想送他出去,不料他却搂着她的肩,说:“安如下午还有课,我送她到学校就好。”

安如下午没有课,她原本打算在家里窝着。时祎事先没有跟她提过,因而她的表情甚是茫然。不过她家爷爷倒是笑道:“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范围,安如自在了不少,她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晃着。他转过头,她也恰好对上了他的目光,两人相视而笑。

私家小道静谧非常,凉风吹动了道路两旁的绿树,发出甚有韵律的声响。安如看见他的车子,停下了脚步,仰脸问道:“我们去哪里”

时祎突然将她拥入怀中,不消半秒,他滚烫的唇便落了下来。满腔的想念倾泻而出,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安如被她的举动弄得有点发蒙,直到他灵活的舌窜进了她的口腔里,她才如梦初醒。

她伸手勾住他的后颈,踮起脚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口。他吃痛,箍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她整个人一轻,双腿腾空,转眼就被他压在了车身上。安如今天没有系围巾,他低头就咬在了她的颈窝上。

那又痒又酥的感觉让她发笑,她别开脸推着他的肩娇斥道:“干嘛咬我你这吸血鬼”

时祎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我这只是以牙还牙。”

安如笑得眼睛弯弯的,“那我应该回敬你什么”

他低笑,额头抵她的额头上,“你说呢”

额头上的温度高得有点惊人,安如有点不确定,她的腿勾在他壮的腰上,将他拉近,她的手按在他的脑后,讶异地问道:“怎么这么烫”

“没事,有点发烧而已。”他语气淡淡地说,继而将她放下,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安如有点担心,于是追问:“都发烧了,还说没事你看医生了吗吃药了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一边的她在问长问短,时祎却默默地发动了车子,他的注意力放在路况上,待她将所有问题问完以后,才答:“生病是很正常的。我看了医生,今天还没来得及吃药。我不去医院,没劲。”

细细打量,安如还真发现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刚才在席间,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谈笑风生,一切自如,若非他异常的体温出卖了他,她还真不知道他居然带着病。

方才吃饭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为了注意仪态和礼节才吃得这么少,现在想来,应该是他正病着所有没有胃口。安如很不放心,于是问“刚才的饭菜应该不合你的口胃吧要不我陪你去喝点粥吧吃过以后就把药吃了吧”

“真哆嗦。”他分神懒懒地撇了她一眼,“我不喜欢吃粥。”

安如想起了碰见他与江舒曼在茶馆吃夜宵的时候,他面前似乎也摆着一碗没有动过的粥。她回想了下,确实发现他似乎很少会吃粥。她想了想,说:“都生病了,还这么挑剔做什么”

“人不是因为生病,所以才有更多特权吗”他边说边拐了个弯,接着又问,“你下午什么时候上课”

“我今天只有上午有课。”她答道。

“那成,我吃粥,你煮的。”他突然爽快的应承,末了还加了一个让安如甚是为难的条件。

鉴于时祎公寓里的厨房整洁得像样板房一样,他们得先到超市购置一些厨具和食物。安如很少跟陈宇诗或者玛丽去超市买菜,所以她一直跟在时祎身后,看着时祎将需要的物品放进购物车内。

看着时祎兴致勃勃地选购了满满的一车物品后,安如终于忍不住出言提醒,“那个,其实我只会烧开水泡方便面而已。煮粥什么的,好像很高难度。”

他不以为意,“不会是吧我教到你会。”

安如也不算什么可塑之才,不过时祎倒是耐心,一步一步地教她洗米、下锅、调火候。她听着听着就在一旁发呆。时祎瞧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满地说:“你听懂了吧”

看着黏在手中的米粒,接着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时祎,她犹犹豫豫地点头。

时祎也不管她是否真的学会,居然把剩下的任务全部交给了她,然后悠哉游哉地出了厨房。

因为没有经验,安如并不能掌握水和米的比例。她大致地衡量了下,于是只往锅里盛了三分之二的水。幽蓝色的火焰轻轻摇曳,渐渐地,有一层薄烟升起。安如揭开了锅盖,然后把洗好的米全部倒了进去,急促滑落的米溅起了已经烧开了水,其中三两滴溅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她哇哇大叫。

闻声进来的时祎问她怎么回事,她干笑了声,说:“没事,我激动而已。”

他无声地笑了,过去用勺子舀了舀没有成形的白粥,评价道:“看着还行。小心糊了,糊了我就不吃了。”

安如掐住他的手臂,怒道:“你大爷的,再挑剔我就把你也煮了”

调好了火候,他们就一同到外面看电视。安如倚着他的肩,将每个电视频道都换了一遍。她有点放心不下,隔几分钟又跑到厨房看看那锅白粥,当她第三遍准备往厨房跑的时候,时祎终于忍不住卷住了她的腰,说道:“我刚才开玩笑的,白粥不容易糊,你不用搅得这么频繁。”

安如瞪他,之后还真不动身了。隔了大半个小时,她按耐不住,动身想去看看自己的杰作。当她想示意他松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他睡着了。

安如没有见过他的睡容,尽管眼底的乌青乌青的,反而生出一种别样的感。她伸手抚过他微微皱起的眉头,看样子他睡得并不舒服。看了一会,她便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走到厨房看看白粥煮好了没。

怎么说她也是第一次煮粥,她乐呵呵地把白粥盛到碗里,心里有说不出的成就感。将白粥端了出去,时祎还没有醒过来,她过去用手背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那温度似乎没有退减下来,她将他摇醒,说道:“粥好了,赶紧吃,吃完得吃药了。”

时祎睡得迷迷糊糊,被她叫醒以后,正睡眼朦胧地看着她。他懒洋洋地半躺着,与平日那副风流不羁的样子甚是不同。她多看了几眼,问:“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他低叹了声,说:“熬了几个通宵,是挺累的。”

“做什么这样拼命了”安如随口问道。

但他只是笑笑,没有答话,安如也不在意,她搅着白粥,说道:“你去洗个脸,出来的时候粥就凉了。”

闻言,他还真走到卫生间洗脸,出来的时候,额前的头发还沾着水珠,衣襟上还弄湿了一小块,他的动作有点迟钝,现在看着还真有病态。

安如把粥推到他面前,他道谢,然后慢条斯理地吃着,那样子还真像在吃毒药,每吃一口就皱一下眉。安如看不过眼,夺走了他手中的勺子,道:“有这么难吃吗”

话毕,安如也吃了一口。他放松了身体,背倚在靠背上,说:“不难吃。”

除了粥有点稀,小米不够糯软,味道有点清淡,其他一切还好呀,她在心里想道。

时祎被她半强迫半威胁,最终吃了两大碗。在她的监视下,他又把退烧药吃了,过后她才肯离开。

安如这几天有空的时候总是往他的公寓跑,何梓嫣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了。难道她今天还没有出门,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何梓嫣从身后抽走了她的手机,道:“跟谁发短信呢看你笑得这么开心。”

扬声器里传来了游戏结束的提示音,安如拿起抱枕就砸了过去,“我差点就能破纪录了”

何梓嫣看了看屏幕,无所谓地说:“无聊,最近不流行玩这个游戏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更有难度的。”

游戏的安装包比较大,下载需要好几分钟。何梓嫣挤到她身边,大大咧咧地说:“今天怎么不去陪男人”

“他今天没空。”安如答道,她把腿放到沙发的扶手上晃着,头自动地枕在了何梓嫣的腿上。

“难怪你这么落寞。”何梓嫣嗤笑了声,游戏恰好安装成功,她把手机还给了安如,“好了,你试试,这个好玩。”

游戏的页面纷繁多彩,安如看着也很喜欢,于是按照游戏的提示音一步一步的点了进去。不料,手机屏幕突然闪了两下,瞬间就黑屏了。她把手机递到了何梓嫣面前,“诶,怎么回事”

何梓嫣“咦”了声,试着把手机重启,开机以后,手机不再是黑屏,但跟黑屏差不多,满满的一个页面都是一行行的英文和怪异的符号。她觉得奇怪,猜测道:“应该是刚才我设置的时候不小心扰乱了手机原本的程序吧,拿去给师兄修理一下就好了。”

安如拿过手机按了两下,没反应,接着又塞到她手里,“那就赶紧的,我晚上还得出门呢”

何梓嫣认识几个留校读研的师兄,他们十分擅长于解决这类手机电脑的疑难杂症。她耸了耸肩,“知道了,我这就去。”

两人结伴出了门,安如身上没有了手机,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她们去了学校附近的商业步行街逛了一个下午,何梓嫣扫了几套春装,她就只买了一本食谱。

午后的阳光非常灿烂,她们选了一所风光独到餐厅休憩。饮品和甜品逐样逐样地端了上来,就在此时,何梓嫣的手机便响了。她看了看号码便接了,她说了两句,就把手机递给了安如,“师兄说,让你接。”

安如挑眉,接过手机,“师兄好。”

他应了声,直奔主题,“你的手机系统有点问题,看样子是被植入了病毒,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哪一种。不过据初步的分析,应该是一种很顽固很深入的窃听程式。”

“你确定”安如不自觉坐直了身体,追问。

“我只是怀疑,破解高级指令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暂时没有确切的答案。我建议你换一台手机,这样高端的病毒,一般的杀毒软件是扫描不出来的,恐怕难以清除。”

何梓嫣看见安如的脸色都变了,她好奇地看着安如,用口型说:“怎么啦”

安如似乎陷入了沉思,她久久没有说话,直到电话那端再度传来声音,“具体的情况,我们见面以后再谈吧。”

她的眉头锁得很紧,好半晌才应好,约定了时间地点便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或明天会把时祎的小番外写完,没有兴趣的亲可以不看。

正文二十六章周一才更新滴~

祝大家周末以及六一儿童节快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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