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1)
来美国已经大半个月了,住在俐温在这边买的房子里,平时除了医院的事情,还是闲的时候多。
这天,我正百无聊耐的宅在屋里玩电脑,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会是小偷嘛。我有点紧张,拿了扫帚权当防身,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试探一声:“谁啊?”
门口的声音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我所熟悉的声音“是我。你在家,那就开门吧,我懒得找钥匙了。”是俐温。
我打开门,他站在门外,拿着一个大包,一脸疲惫。“怎么还没睡?”他边说边走进来。
“这两天比较闲。白天睡多了。不过,你怎么来了?”我和他一起向客厅走去。
“丫头,你忘了吧?今天是你的生日。前二十年都跟着我过我的生日,如今倒是不习惯你自己的了?”他走过来,从后面搂着我的脖子,“生日快乐,俐珍。”
是了,和他做双胞胎的二十年里,都是过的他的生日,原来今天才是我自己的生日啊。
今年二十七岁,七年里我的名字叫做车导贤,那七年我的生日是今天。
从老妈把我带回吴家,改做吴俐珍,我忘记了我的名字,忘记了我的身世,忘记了我的痛苦的记忆。
但他替我把这些保存了下来。
俐温说完祝福,从包里拿出老妈做的料理,把紫菜包饭摆成一个圆,一边说“来的匆忙,也不好带蛋糕。快到十二点了,就先用这个凑合吧。”他在中间的紫菜包饭插上蜡烛,要我许愿。
我虽然为他的创意感到好笑,却还是从善如流的许了愿。愿:我所关心的人,都平安幸福。
许完愿,吹了蜡烛,吃过“蛋糕”,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方方正正的,像是书。
我正要拆,他连忙阻止我,“等我明天回去你再看吧。”
我马上转移注意力“你明天就回去?怎么这么赶?”
“嗯,最近是挺忙的。”他揉揉眉心,“下周就有空了,下周,下周我再来看你。”
“算了吧,这样太赶了,也没什么事儿,你别来了。下下周我就回国了,你等着吧。”
他点点头,我看他眼皮都在打架,推他,“去房里睡吧,你房间还在,睡一觉,明天还要赶飞机。”
他摇摇晃晃回了房间,我失笑,这是时差还没调过来吧。
我也窝在自己被窝里,却有点睡不着。想起他的礼物,心里跟猫爪挠了似的。“反正我还没答应他不看。”这样想着,拆开礼盒,果然是书。
花了很久看完了这本书,这是俐温为我写的书。
我的眼睛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润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故事,一个关于初恋的悲剧,却让我有几分代入感,仿佛他是男主,我是女主,但是这是个悲剧。
书里有段话让我印象深刻。:
对男人来说初恋是什么呢?不能轻易忘掉吗?拆开后还想翻开看的吗?有折过的痕迹也没关系的吗?
根据情况就不一样了,一次被折上那就感谢了,再次翻开看是留恋,翻开两次看的话是悲伤,翻开三次的话,是痛苦。
这样反复翻看着变烂的话,心也会被撕碎。被撕碎后忍耐到麻木为止。就是这样的了。
我想,我大概有些明白了,他的焦虑从何而来。
他该有多痛啊,在过去的那些年。
我跳下床,走到俐温床前,他眠浅,醒了,半睁着眼睛看我“怎么了,哈啊”说着打了个哈欠,瞌睡还缠着他。
我摇摇头,思忖着。
他也不勉强,看我衣服,又说“怎么穿着睡衣就过来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冷不冷,上来床上说。”说着掀开被子,给我挪了个窝。
我和他面对面躺着,开口道“新书我看了,我很喜欢,谢谢你。”
他“嗯”了一声,突然醒了瞌睡“啊?!”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看了啊,哦,奥,好。”
“但我不喜欢女主角。”我又说。
“嗯?”
我努力组织语言,“俐温呐,我是不是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你。我,爱,你。我很高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你。一个如此爱我的你,一个如此关心我的你,一个如此懂我的你,一个和我如此合拍的你,我爱你,即使你是我的亲生哥哥,我也会爱你,即使乱伦,即使不被别人理解,我也会爱你。”
这一番告白颇废了我力气,我顿了顿,带着轻松的笑意“更何况,更何况,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哥哥,那么,我就更有理由爱你了。还好你不是啊。”
他听我说完,眼底泛起波澜,一把扯过我的肩膀,紧紧搂住我,嘴唇贴在我耳侧,“你知道,我听了你的话,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吧?”他的声音像是风的私语,拨弄我的心弦。他的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身体,我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灼热。
我也把嘴凑近他的左耳,说出最甜蜜的话“那么,就做你想做的吧。”
话音未落,他已抚上我的脸,“吧”字已被吞没在他的口中。他嘴唇和手,都像着了火,使我的嘴唇,脸庞身体也跟着燃烧起来。
他一手抚着我的背,一手游离在我胸前,想解开我睡衣的扣子,我也如发炮制。他的嘴总算离开我的嘴,埋在我颈间。然而,甫一得空歇,我嘴里溢出的声音竟是“偶吧~”粘腻的我自己听了都要脸红。
他听见这一声,猛的一震,快很快更迅速的投入到他正做的事了,更热情的。
当清晨阳光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呃……好象有点不对劲。闭眼重睁。啊!昨天晚上,天哪,我做了啥,我想我的表情已经完全失控了。俐温也睁开眼,声音还有点不清晰,“早~”“早……”嗓音嘶哑,更让我想起昨晚。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一直逼我叫他偶吧,一叫偶吧就激动,激动又要我叫哥哥,恶性循环一晚上,我嗓子也嘶哑了,身上也酸痛不已。难道“偶吧”两个字是催,情的药吗???再也不想叫他哥哥了,也不想看到他!想到昨晚,脸颊滚烫,又看到他漏出被子的半个胸膛,我恨恨的转过身去,这个人,怎么就若无其事了,还“早”,早个鬼。
心里腹绯着,却忍不住注意他的动静。他凑过来,埋着头靠近我,一只手搭上我的腰,露在外面的肌肤更清晰的传达身体的感受,他的鼻尖蹭过我的脊背,像一阵细密的电流,我整个人都有点酥。喂,这个人,你是痴汉附身了吗!打住,节奏不太对,不能一大早就擦抢走火啊,我一面扯着他的手,不让他在我身上下滑,一面说“你不是今天的飞机吗,什么时候走?”
他一点不受影响,手虽然不动,却也让我觉得危险,平静的说“昨晚就改了,明天再走。”
“不是说还有重要的工作吗?”
“没你重要。”他在耳边低语。
再换个话题,“对了,你来这边,要不要跟信赫哥见一面?”
“不见,就这么点时间,哪有空见他。”他果断否决。
“不过,信赫哥的话让我有点在意,他说见过一个和我长的特别像的人,我在想,会不会真的跟我有关系呢,毕竟小时候的事情我也不敢确定,不是吗?”那么像,会不会是双胞胎之类?
俐温终于有点不满,翻身仰面躺着,有点委屈的不耐的语气,“干嘛总提信赫啊……算了,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他还认识一个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对。”
“知道写小说最重要的本事是什么吗?”他顿了顿,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是瞎掰,有的说成没的,没的说成有的,就你信。是不是傻?”
这会儿真是一点旖旎气氛都没了,我不满的揪住他耳朵,“是,我傻!我就信了,作家先生不能信是吧,那我干嘛信你,滚回你韩国去吧!”
他又忙不迭的讨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