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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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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沧岚对于姜黎的第一印象其实很浅薄。

那时她正在实验室测数据,身旁突然有人轻轻喊了一句“师姐”,她略有惊讶的转过脸去,四目相对,心下不由自主叹了一句“好漂亮的女孩子”。

很久之后两人之间也算是熟了一些,谢沧岚有一回同姜黎提过这么一出,后者耸肩一笑,答得极无所谓:“哦,确实问过很多人,对我的第一印象都是这句。”

既不骄傲也不忌讳,实事求是的反倒叫谢沧岚觉得有些有趣,不知道为什么,便接口问了一句“然后呢”。

姜黎被问得一怔,眨了眨眼睛,继而笑容里便有些狡猾的意味,含笑道:“这不是该问沧岚你自己么?”

轻轻松松便将军了回去。

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再恭敬的喊她师姐,而是更亲近的直呼其名,实验室的白大褂更衬得她容姿清丽,一双明眸虽掩藏在呆板的护目镜后,却还是晃得谢沧岚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有些逃避一般,谢沧岚垂眸躲开姜黎的视线,想了一想,转而微微轻轻勾起了唇角,答了一句:“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干嘛非要靠才华。”

姜黎愣了一下,没绷住,大笑出声。

这动静显然有些大,惹得实验室其他同学侧目,老教授刚巧抱着书进门,倒不见恼,只满脸的好奇,问:“Ivy,什么事这么开心?”

姜黎仍兀自笑了一小会,这才一边擦着眼角沁出的液体,一边答:“沧岚讲了个很有趣的笑话。”

教授听罢瞪大眼睛看看谢沧岚又看看姜黎,语带钦佩道:“能让Lilian说笑话,Ivy你太厉害了!”

小老头个子小小捧了一摞书,却非要冲姜黎竖个拇指以兹鼓励,结果只听哗啦啦啦,大大小小的册子落了一地,姜黎赶紧跑上去帮她捡,而谢沧岚立在原地,被这无心之语说的有些怔忪。

她很少会开玩笑,甚至连笑的频率都算不得高,倒也并不是可以要打造“冰山”的形象,但确实,谢沧岚总是觉得,除了勤奋刻苦,其他情绪上的波动都可有可无。

在姜黎之前,她从没试着和一个人有学习工作以外的私人交往,更别说会和人开玩笑,这么想着,谢沧岚便不由多看了姜黎一眼,她已经替老教授把书搬到了试验台上,正举手重新绑头发,因此显露出来的下颚至脖子一段的线条精细有人,衬着她如雪的肌肤,墨黑的发色,莫名叫谢沧岚觉得有些口干。

谢沧岚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居然会被美色所惑,只不过……她得承认,姜黎确实太有资本。

正这么想着,那边姜黎已同教授打了招呼往回走,半路被个学弟叫住了,对方似乎问了她什么问题,她倾身端详了片刻桌上的记录,微微一笑便开始解答,而那个问问题的德国男孩儿直勾勾望着她的侧脸,很令人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姜黎说的话。

谢沧岚又望了一会儿,转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手边的实验结果上。

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谢沧岚虽有动摇,但到底也没太往心里去。

她的留学生涯已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学位论文要赶,实习要做,更要紧的是找到能继续留在英国的机会。

有一段时间她同姜黎碰面的机会极少,在BAE研究室加班的间隙,偶尔能看到她在推特上更新些近况,不外乎实验数据总出不来的苦闷,以及为了排解苦闷又跑到哪里去游玩了——玩的时间显然是苦闷程度的两倍不止。

平心而论,如果自己的勤奋程度是十的话,姜黎至多只能勉勉强强打到一个五分。但她胜在天资聪颖,领悟力高,所以即使不花费百分百的气力,也总是能取得叫大多数人艳羡的成绩。

她们这一批同门之间,谢沧岚知道,老教授虽欣赏自己,但要论得上一个“喜欢”的却是姜黎。

有一回午茶后,她单独多留了一小会儿,不知怎么,身旁老教授便忽然叹了一句:“Lilian,要是Ivy能学你一半用心,应当已有不错的成就。你呢,虽足够刻苦,但有的时候,成功就差那么一丁点儿的天赋。”

谢沧岚笑笑,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却默默记下了老教授的这个评价。

她自知不如姜黎有才,但也明白姜黎没她刻苦,那个时候她并不嫉妒姜黎,只是觉得若有机会,倒确实可以跟她合作一次,想必,会是十分不错的体验。

因此当姜黎问起自己能不能帮忙内推她进BAE的时候,谢沧岚吃惊之余,或多或少还有那么点儿窃喜。

愣了一瞬之后,谢沧岚不动声色的边吃着自己的那份沙拉,边问她:“教授肯放你出研究室?”

姜黎似有些愧疚的抿了下嘴巴,含糊道:“我会好好和教授解释的。”

“怎么突然想进BAE了?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学业结束是要回去的。”

“唔,人的想法总是会变的么。更何况……我还没做好回去的准备。”

姜黎说这话的时候总显得心事重重,惹得谢沧岚禁不住探究的多看了她两眼,她觉察到了,像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恼火,眼神一晃,口气便隐隐有些焦躁:“你要是不方便,那我就再想别的办法。”

“可以啊。”那边话音才落,这头谢沧岚便轻巧的应了,见姜黎望向自己的瞳孔中闪烁着惊喜,她不由眯起眼睛,浅浅的笑开来,“以你的履历,BAE应当不会拒绝。”

“那就拜托你了!要不要再加个甜点?我请!”

说着她便扬手去招侍应生,衬衫袖口没系上,手一举高,袖子便滑落下来,露出她腕上细细一根玫瑰金的链子,有些旧了,但那颗星星吊坠小巧可爱,映着日光亮晶晶的,同她眉眼舒展的笑容相得益彰,一时叫谢沧岚看得有些痴迷。

两人后又先聊着吃掉了一份熔岩蛋糕,结账之前,谢沧岚像是忽然想到,问她:“姜黎,若我不帮你,你打算再怎么办?”

姜黎略有些没料到的怔了一下,继而又狡猾的笑开来:“那我就自己投简历呗,不过我想,你总不会这么没有‘前辈爱’的。”

谢沧岚扬了扬眉毛,面上虽不置可否,心下却有些了然的满足。

她不敢说自己百分百了解姜黎,但也知道她虽算得上乐于助人,却很少叫别人帮什么忙。

就像自己方才说的,以姜黎的履历,她就算自己投简历,BAE也必然不舍得错过,何况以教授在业内的声望,一个招呼便能轻而易举推她入门——即便是可惜她不继续深造,但若爱徒开口,他亦绝不会吝啬这举手之劳。

可她却来拜托自己。

谢沧岚自己刚进BAE不过一年,仍算得上初出茅庐,说是内推,其实不过是帮着递份简历跳过初筛环节罢了。

但正因这份无足轻重,反倒更让姜黎这一开口显得举足轻重。

她信任自己。

这样的认知,叫谢沧岚心里忽然涌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来。

姜黎果然很顺利的就进了BAE总部任初级分析师,和谢沧岚同在数据中心,但隶属不同项目小组。

那段日子正逢BAE业务增长的井喷期,每个部门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满负荷运转,谢沧岚早已是BAE里出了名的拼命三郎,没想到新来的一个姜黎亦是不逞多让。

以至于总有同组的同时叹为观止的同她吐槽,说“中国小姑娘都很不要命啊”。

谢沧岚总是笑笑,从不多说什么,只是时常工作到深夜看到隔壁房间还亮着灯,知道是姜黎还在的时候,便觉得心底莫名有一丝暖意,另习以为常的加班都仿佛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后来她们就常常一起结伴回公寓。

伦敦的夜湿漉漉的,迎面有风,有些冷。姜黎把自己裹在米色的风衣里,经典格子花色的羊绒围巾高高的遮住她大半张脸,却也仍丝毫无法掩盖她精致的容貌。

谢沧岚落后她半步,也把自己瑟缩在风衣里,她们两个差不多高,只是姜黎的背景很有时尚画报感,而谢沧岚却只叫人感到过分的单薄。

眯着眼睛欣赏了一小会儿,谢沧岚脚下不留心被绊了一下,顺势往前一扑便扑到了姜黎身上,后者吃了一惊转回身来,谢沧岚已然稳住身形,淡淡说了一句“抱歉”。

姜黎看了看她,问:“冷不冷?”

“有点。”

姜黎似乎是短促的思考了一下,忽然伸手挽住了谢沧岚,后者显然有些惊讶,瞪大眼睛错愕的望着她,便见她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映着路灯的光亮,有些晃眼。

“靠的近一点就暖了,走吧。”她说的极随意,挽着谢沧岚继续往前时的态度也很坦荡。

谢沧岚却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慌,愣愣地被姜黎拖着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忽然感到迎面吹来的风好似真的没有刚才这么冷了。

两人半依偎着又走了一小段,谢沧岚觉得心脏渐渐恢复了平静,她瞟了一眼身旁的姜黎,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用功。”

“赶死线的时候可比现在不是人多了,你没看见罢了。”姜黎不以为然的答。

谢沧岚瞧了瞧面前山清水秀的姜黎,又依着自己死线时的负荷想了一想,还是觉得想象不出,于是摇了摇头,又说:“你看起来总是很轻松。”

姜黎顿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眸中似有抹苦涩一闪而过,待谢沧岚想要定睛细看,却又仍只见一派清闲从容。

谢沧岚望了一会儿,有阵风吹起身旁姜黎的围巾轻擦过自己脸颊,留下一丝幽然清香,那味道明媚而甜美,照理并不衬姜黎过于抢眼的精致容貌,可又奇异的叫人觉得契合,就仿佛是冥冥中一根红线,绕着她,却也遥远的系着另一个人的小指。

这么想着,谢沧岚不自觉皱起了眉,忽然就没有了继续话说的兴致,两个人又沉默的走了一小段路,是谢沧岚租的公寓先到。

姜黎松开手的瞬间,谢沧岚莫名觉得心中一空,正有些发愣的时候,那边姜黎忽而兴致勃勃道:“沧岚,你这周五晚上有没有事?”

“要看能不能在那天之前把报告搞定。”

言外之意就是不排除要加班。

姜黎“呃……”了一下,抬手挠了挠脸颊,口气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这周末我会办个小Party,你有时间的话……要不要来?”

“要庆祝什么吗?”

“唔,又老了一岁。”

答得颇不情愿,谢沧岚没想到姜黎居然也会介怀这种事情,便觉得这样的对方有些可爱,不自觉也微微眯起了眼睛:“好啊。”

她答得如此爽快,反倒叫姜黎没想到的一愣,接着路灯的倒影便在她眸中荡漾开来,化成一滩蕴含着温柔的笑意:“那就说定了哦!”

谢沧岚摆摆手,转身上楼。

姜黎确实有诧异的理由,就连谢沧岚自己都觉得这一声“好啊”颇有些鬼使神差的意味。

除了教授的每周茶会和一些交流研讨会这类和学业有关的活动,谢沧岚几乎从不出席任何其他类型的派对或者集会。

她大概也知道这样的自己被评价做“不近人情难相与”,她倒并不在乎这些,甚至多少也有几分乐得清静的意味,但当姜黎像有些小心翼翼的提出邀请的时候,她居然觉得……很感动。

能被她放在心上,这件事叫谢沧岚觉得……很难得。

只可惜那天晚上谢沧岚终究是没有抽出身来,因有几个关键数据迟迟没有拿到,待她总算把报告提交出去的时候已然是周六的清晨。

一边揉着脖子,一边习惯性的把桌上还剩下的那点早已冷掉的咖啡喝完,谢沧岚并没有想往常一样享受到任务完成的轻松喜悦,而是头一次,感受到一种错失良辰的遗憾。

她摘下眼镜,整个人疲惫不堪,又在电脑前站了发了一小会儿呆,一回头乍见门口那个窈窕身影,恍惚了一瞬,略有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姜黎扬了扬手中的便当袋,笑道:“来做田螺姑娘的哟。”

接着便在谢沧岚稍嫌不解的困惑下,拎出帆布袋里的保温桶,随手找了张空桌子便一层一层把食盒布开。

眼见微微热气下盒子里的家常菜肴,谢沧岚眸光一动,在开口说话时,素来清冷的嗓音几不可查的显出一丝动摇来。

“你做的?”

“对呀,是不是从昨晚到现在除了水什么都没吃过?大部分昨天都在派对上消灭掉了,不过食材还有剩,我就顺手又弄了些,你凌晨才发的消息,我猜你应该还没走,就带过来了。既邀了你,又难得你应了,总不能食言。”

姜黎回答的口气及其随意,甚至是有些理所当然的味道。

BAE总部大楼通体都是玻璃幕墙,伦敦的晨曦含蓄的落在她身上,她仍穿着那件米色的风衣,头发用发带简单束起,虽未带妆但眉眼精致,被微微金色的光晕勾勒的愈发柔美,竟莫名有几分婉约的味道。

谢沧岚怔怔望着她的侧脸,一时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既酸,又软,仿佛有点委屈,又禁不住喜上眉梢。

她此前一直觉得自己形单影只没什么不好。她父母在她幼年时便离了婚,不久之后便各自又有了新的家庭,但金钱上倒一直没亏待过她。

她由外婆领大,成年后老人离世,随后独自生活的顺理成章。

异国求学,她不像旁人一般有太多思乡的机会,一路勤奋刻苦,虽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时觉得疲惫,但从来没觉得有多寂寞。

直到这一刻,鼻尖萦绕的饭菜香气,眼前是姜黎温柔身影,谢沧岚才像是突然领悟过来——这样……真的很好。

“呃,你愣着干什么,快吃吧,我想着你熬夜胃口可能也不好,所以做的清淡些,我的厨艺可是有口皆碑的哦。”姜黎边说边把筷子递给她。

谢沧岚深深看了姜黎一眼,这才接过来,笑道:“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沧岚其实专门为姜黎准备了生日礼物。吃到一半她想起来,拿出来递给姜黎

是根手链,只是姜黎打开盒子看到的时候,表情有些微妙。

谢沧岚以为她是没想到,于是淡淡解释:“我也没见你戴过什么别的首饰,就那根旧手链,想来你大概是只戴手链。”

姜黎垂眸笑笑,端详了一下,又仔细的收起来:“很漂亮,多谢。”

谢沧岚觉得有些怪,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自觉蹙眉想了一下,那边姜黎又催促她快吃,她便很快将此抛诸脑后。

后来她才明白姜黎并不是“只戴手链”,而是她只戴“那一根”手链。

再回首的时候,谢沧岚很希望她们之间只有那样一个明朗的清晨就好了。

一切都保持在最初被打动时的纯粹美好,而不是之后期待被一层一层的打落,到最后……一无所有。

那天晚上,她们两个确实是有些兴奋过头了。

第一个合作案告捷,攻破的又是困扰了一堆白人许久的瓶颈,这样的成果,亦确实是怎么庆祝都不为过的。

她们现在酒吧喝,谢沧岚难得现身庆功宴,自然被数据中心的同事们多灌了几杯,更难得是她亦来者不拒,姜黎也High了,不仅没去挡酒,反倒是跟着一起一杯接一杯的喝了。

到后来同事们纷纷败北散场,两人对望一样,在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想法,便摇摇晃晃又去了姜黎的公寓继续。

那个时候谢沧岚知道自己仍旧是清醒的,但姜黎却好似醉的有些厉害。她一手拿着红酒瓶一手拎着两只高脚杯,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走出奇怪的曲线。

接着她不知道是踩到什么东西,忽然膝盖一弯,整个人朝前一扑摔了下来,好在身前就是沙发,高脚杯落到了沙发上完好无损,拔了瓶塞的红酒却洒了她一身。

她愣了一秒钟,旋即撑起半身朝一旁的谢沧岚笑了笑:“啧,好可惜,这可是我唯一一瓶Petrus呢。”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裙,胸口玫瑰色的水渍一路爬到她白皙的脖颈上,变成宝石一般的水珠,束发的丝带早已松了,一袭墨色长发略有散乱的披过她一侧肩膀,衬着昏黄灯光下她迷蒙的双眼,叫谢沧岚忽而有些口干舌燥。

近乎被引诱一般,谢沧岚倾身靠了上去,她双手撑着沙发,把姜黎禁锢在中间,一低头,对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她呼吸时的潮湿热气,叫谢沧岚不觉感到一阵眩晕。

大约是姿势别扭,姜黎下意识的动了一下,脖子上的酒珠便向下滚落了几分,谢沧岚目光一暗,下一秒,双唇已经凑了上去。

微微的果酸先叫舌头打了个颤,肌肤的触感却如顺滑奶油叫人忍不住想多尝一点,谢沧岚一路往上细细舔干净她脖子上的红酒,最后扫过她的下唇,没收到任何阻挠的钻进了姜黎口中。

一个循循善诱的吻,可到后来又仿若疾风暴雨般剧烈,到后来分不清是谢沧岚先褪下姜黎的连衣裙还是姜黎先脱掉谢沧岚的衬衫,直到忽然被压在沙发上的姜黎忽然惊呼了一声“好疼”。

谢沧岚迷迷蒙蒙的停下来,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是因为自己压着姜黎的手腕,以致于她手链上那颗小星星吊坠的一角扎进了皮肤里,又因互动间拉扯,居然在姜黎手腕上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来。

她顺势便把那颗吊坠拨开,正要低头去吻她的伤口,姜黎却忽然从她手中挣脱,紧接着猛地推开了谢沧岚。

谢沧岚被摔到一旁,困惑地看着姜黎。

姜黎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仍有不正常的红晕,但双眼已然从迷离渐渐清醒过来,然后慢慢染上惊慌和愧疚的色彩。

她快速的拉起已然被褪到腰间的连衣裙,把脸埋进双手里静了片刻,说:“我们都喝醉了。”

那口气有点像是在为自己开脱,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这样不对,谢沧岚,这样不对。”

谢沧岚仍觉得身体异常滚烫,可心里却猛地一凉。

她仍就着被推开的姿势发愣,那边姜黎已经从沙发上离开,像是羞愧难当,拿背对着谢沧岚,那根玫瑰金的链子绕在她腕间,因下垂的手势,小星星吊坠也荡了下来,反射着灯光,倒真有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感觉。

但这微不足道的光亮亦让谢沧岚觉得刺目,她别过脸,像是想了一些什么,然后突然问:“从没见你戴过我送你的那条手链,是不喜欢么?”

姜黎原则自然垂下的手指抽搐了一下,接着用一只手紧紧握住腕上的手链,声音里透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歉意和无可奈何的甜蜜:“不是的,我只是……总是舍不得换。”

谢沧岚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终于冷了下来。

两人极有默契的当这天晚上的擦枪走火不曾发生,谢沧岚第二天一早平静的回了自己公寓,之后新的项目被分配下来,两人各自忙碌,偶有合作。

谢沧岚在BAE的第三年,姜黎在BAE的第二年,两员干将双双入选天才墙的候选名单,笑得部门老大合不拢嘴。

谢沧岚其实去年就有过提名,只可惜最后输给了爱丁堡分布的一个英国小伙子,这是第二次,从她去年的表现来看,确实很有竞争力。

姜黎是第一年入选,作为一个新人来说,她确实表现抢眼,但老实说,一个刚在BAE工作一年的新人上天才墙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毕竟这里聚集着业内最顶尖的优秀人才。

当大家都觉得这一年的天才将从谢沧岚和另一个白人之间决出的时候,令人意外但说得上名副其实的,最后被挂到墙上的确实姜黎。

“上墙”仪式上,谢沧岚站在队伍里看着姜黎的照片被挂上天才墙,与她同列的如今皆是业内举足轻重或者正越来越有影响力的同行,谢沧岚脑子里忽然又想起当年老教授对自己说过的话:

“Lilian,要是Ivy能学你一半用心,应当已有不错的成就。你呢,虽足够刻苦,但有的时候,成功就差那么一丁点儿的天赋。”

回头再一想,英国人讲话何其内涵,Ivy是成就,而Lilian连成功都差一点。

若能合作却是幸事,可归根结底,她得不到她,也赢不了她。

谢沧岚跟着人群一起拍手,她脸上有淡淡的笑容,可眼中确实一片冰封。

她得不到她。

那么在遇到她之前她刻苦努力取得的和想要取得的所有就绝不能失去。

她不能一无所有。

她不想再一无所有。

一年后的春天,S市,BAE亚太区总部。

彼时的HR经理胡靖云忽然截下正要去坐地铁的谢沧岚说顺路载她一程,后者似有所感,点头上车。

红色的甲壳虫驶离BAE园区,胡靖云状似漫不经心,却单刀直入:“研发中心主任的位子,史蒂夫属意姜黎。”

“哦,众望所谓。”

“真的是众望?”

“……”

“我有办法拉她下马。”

谢沧岚眯着眼睛,用食指擦过车载空调的出风口,然后收回来,前后五秒的沉默,才再开口:“你想要什么?”

胡靖云志得意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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