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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贰叁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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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商号在秦淮河边,七俭这几日也在附近散,但好的铺面都已被占完,退一点的位置倒也不是不成,就是还没看中的。河面上船舫的灯影映出里边的暧昧,坐在河边石阶上,七俭张耳听着那不要银两的琴声,想象着如果花娘回到金陵的情形,一时想得眼角酸涩。

正摇扇沉思,身边突然一声咦吓她一跳,差点让脚和台阶错开掉水里。侧头看清旁人,原来一清秀书生,一身襕衫儒巾,确是个生员士子。见他也坐下,七俭欲站起,就听得他说:“公子喜欢我的画?”这人一开口七俭就愣了,再细仔一看,果然是女子,刚才天色暗没瞧清。

不解的嗯了一声才答:“你的画?”“正是。公子手上折扇扇面正是鸿笺所画。”她说完,又笑着要去拈七俭的扇子,七俭缩手快,没让她得逞。手中的折扇是郡主相送,扇面上就是这秦淮河景,但这出自谁家之手不得知。一女子,说这画是她所画。还真不怎么信。对方见七俭根本不信,于是又说:“我爹乃鸡笼山麓国子监祭酒,我舒鸿笺你从没听说过?”

见她一脸天真相问,七俭只得尴尬呃了一声:“大概是在下孤陋寡闻,不通文墨雅事。此扇是好友…”“不对!不对不对,你拿着我画的扇面,却不知我唐斋舒鸿笺的名号,有蹊跷,大有蹊跷。”她自说自话,边说还边握住了七俭的手不让她逃。

“以为你这么晚不回是在做什么,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来错了。”郡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七俭赶紧回头。夜色中,郡主一身黛紫锦袍显得洒脱玉立,如此玉树临风,要是初见,定以为英姿男儿。把人瞧清楚了才瞧见那一脸的不悦,也不知为何顿觉此时模样确实不妥,赶紧用力把手抽回。起身走到郡主身边,笑得憨厚。

沐海棠看她一眼,这才问道:“你与舒鸿笺相识?”“不认识,真不认识。她说这扇面是她所画,也正纠结为何我没听过她名号这回事。”七俭答完,将目光投往远处,沐海棠盯她良久,见她始终问心无愧的模样,也就不再做声。

“舒家女公子这么好兴致夜游秦淮河?”过了会,郡主边说边往下走。那舒鸿笺仔细瞧了瞧她,一脸疑惑的问:“你识得我?我怎不识得你,敢问阁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就是唐斋那位会四国语的舒家女公子。本朝官话自不用说,突厥语、扶桑语、高丽语。我可有说错?”沐海棠说完,舒鸿笺啊了一声,她的画卖得不错是事实,但有人这么了解她还是头一回。

原来是一才女。七俭当下心生敬意,见郡主和舒姑娘聊得兴起,不想打扰,于是沿河岸缓步而行。等走了一段,又举目远眺出神而不自知。不知何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暖意让她回神,回眸一看,是轻竹给她加了件斗篷。

见她回神,轻竹笑笑看往不远处说:“郡主说夜里稍凉,让你不要在此久站。沈先生此时可有意愿回府?”七俭见郡主一人站在石阶上,那位舒娘子已不见踪影,这才明白自个在此久站多时,让郡主等,确实心有愧意,于是点头应允:“我也瞧得差不多,回吧。”

马车上,郡主似是有点困乏,些许懒散的靠坐在那,不似平日端得整齐。七俭也敛首不语,车内一时只听得到外边的马蹄声和车轮声。

“世间女子,有才者不幸居多。譬如这舒鸿笺,你可有看出哪不对?”郡主突然说话,七俭昏昏欲睡间惊的抬起头,一脸懵懂的摇头,可转念又说:“她一官家小姐夜游秦淮似有不妥?这一带三教九流,按说她那样的人家是该唯恐避之不及的。”

“你识人确实不错。如你所想,她的反常皆因她是疯癫之人。她十七岁那年嫁与江南才子洪孟介,半年后就被娘家接回金陵,缘由不得而知。舒府的下人传她回府后整日疯言疯语,时而笑时而哭,舒大人请了各方名医也医不好。倒是一年多前,她忽然好转,不仅好转,且在唐斋寄卖书画,书画作品都属上乘,士子小姐们争相收藏,让她一时名动金陵。

国子监有各小国遣学使在学习我大明文化,而让舒大人惊奇的是,他家女儿和那几名遣学使只打数月交道就能说一口地道的番邦话。自此,这舒鸿笺便在国子监和唐斋出没,大家都因她有才且知她情绪时而疯癫,对她做出什么都不惊奇。舒大人爱女心切,也就放任为之。传闻她夜间时常来秦淮河久坐,也不知是在看什么。今日一见,看来她疯癫不假,有才也不假。”

郡主说完,轻竹递了茶水让她润喉。七俭则久久回味这些话,最终重叹一声,却什么也没说。隐约能猜到,那舒鸿笺为何如此。正因猜到,这才沉默不语。

第二日七俭带人去看铺面,轻竹则在统筹这一次要做的新衣布料究竟需多少。如今府里的钱银都从七俭手里出,她心中颇有微词。譬如这做衣裳的事,郡主要做多少件也要列在单子里给她瞧?这不颠倒了么。

她闷闷不乐,郡主路过时停住问道:“谁惹着你了?”轻竹一听这话,微撅着嘴拿着单子递过去:“郡主,这些事非得全都从她手上过么?”沐海棠接过单子看了一遍,指着七俭的名字说:“给她多添几件衣裳,我的不用这么多可去减两件,其他的都依你所写。府里这些杂事不用打扰她,你去办就好。”这一说轻竹可彻底不依了:“这怎能行啊郡主,她…”“她整日在外和人打交道,总要体面些。”一句话堵了回去,轻竹哦了一声就退下了。

轻竹才走,唐剑就走过来禀事,两件事,一是云南府金老板那边确实遇到了刁难,开矿许可和盐引都拿不下来。二是,余家公子现就在府外。

沐海棠听完,看了唐剑一眼:“他在金陵和谁走得最近查清楚了?”唐剑略僵直了身子回道:“还未曾查到。”“继续查,他背后的人,才是我与沈守信真正的对手。”吩咐完,又做了个让他进的手势。既然来了,她若不让进,她娘亲知道了会责怪,索性让他进,也派人通传了娘亲。

七俭带着的下人都只能撑门面撑不了场面,她和房主在酒楼谈得酒过三巡,房主还是仗着秦淮河边商贾云集不愁这房子没人租而漫天要价。七俭被他呕得心里难受,但又不得不继续谈,此处的商号货栈是要做未来全部商号的周转中心,面积小不得,合适的不多。

正谈得纠结,忽然听得有人摇铃算命,且上了酒楼。酒楼伙计也不赶这些人,因为这些人大多嘴皮子溜的很,说得客人高兴了赏酒赏菜常有的事,他们没坏处,何乐而不为。而且要万一赶走这些人,他们站门口一顿胡说八道,信风水的还真就不来了。

房主姓孙,早些年捐了个员外。他这会可能也谈得没了兴致,随手招了那算命的前来:“来给爷算一卦,算得准,爷好好赏你。”七俭见那算命先生约二十五六的年纪,下巴上胡须浓密,眼眸精亮,一身道袍被他穿得颇显清风道骨。只见那算命先生上前对孙员外仔仔细细瞧了一遍,而后退了一步惊呼:“这位相公恕我不能为你算这一卦,在下先走一步。”“欸你这破道士,什么意思?”孙员外说这话时,七俭见那算命生先直冲她眨眼,当即明白过来,也上前相劝。

不过两柱香的时辰,孙员外是对这道士感激涕零,又立即让七俭拟出契约,当即签了字。上面租金比七俭先前谈的还少了些。

孙员外一走,七俭当即让伙计换进了厢房,等和道士进了厢房,七俭当即施礼:“今日幸得道长相助…”“欸…公子说这话就客气了,我也不吃亏不是,看这赏银。”道士掂量一把手中的银两,又向七俭拱手:“在下金陵梁道远,对那孙员外,我本极熟,只是他不识得我。混迹江湖得口饭吃,以此养活三清观外那些乞儿。让公子见笑了。”

七俭摆手道:“行走江湖,事事以君子之仪来审视没有必要,且道长也是慈悲为怀,我倒是欣赏道长。在下昆明沈守信,在金陵经商,不知道长可有兴趣助我?”七俭隐约觉出这人就是能帮他去往昆明拿下开矿许可和盐引的人,于是一时谈兴大起。

两人正说到兴起,门外下人敲门而入,来者是唐刀,一脸阴沉的说让她赶紧回。七俭一看这架式就明白是郡主那边出事了,而能让郡主出事的,只有余家人。只略微思索便问梁道远是否愿意跟她一道走,梁道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把银两递到唐刀手边:“那就麻烦这位壮士把这些银两带去三清观外给那些乞儿,且转告他们,说我梁道士近期会远游,让他们自个小心。”

回到府里,却并未见余家人,找着轻竹问清缘由,轻竹也一脸深沉,良久才回:“那余家公子来府上,见老夫人却不跪,而后又以他祖父病危为由让郡主同他回昆明。老夫人本是余家老爷子的女儿,一听这话,自然是当即要跟着回昆明。老夫人要走,郡主就不得不跟着走。若老夫人和郡主一同回余府,余家人自然会让老夫人说服郡主从此留在余家。那余丰年真是卑鄙。”

七俭听完,啊了一声:“那郡主现在何处?”“后院听雨阁上呆着,护卫守下边,谁也不让上去。”轻竹刚说完,七俭转身就走,一路小跑到听雨阁前,护卫果然不让。还好她这一路过来时拉来了唐剑,护卫们虽为难,但在唐剑的目光恐吓下,还是让开了路。

上了阁楼,见郡主负手而立,衣袂飘飘,仿若傲世独立看透世事变幻的一孤者。站那良久,最终轻步走了过去,轻唤一声郡主,却没成想面前的人应声转身,继而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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