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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谈过恋爱的女生,即使27岁了依然像个小女孩,无论其他方面她多么的成熟甚至事故。(比如我)
已经三个星期没有关于姜戈的梦了,看来真的过去就过去了。为了转换心情,我终于决定打扫一次房间了。在床下看到小表妹给我的明信片,不舍得扔,再次放回床头。
晚上没想到,轻飘飘的感觉又来了。不再有其他想法,默念心中名字,睁开眼睛,又是新地方。
这地方明显是间酒吧的包厢,那孩子还有这爱好?我已经驾轻就熟的坐下等他来。果然几分钟后他就到了。没有别人跟着,只有自己,潮红的脸已经有了醉意。
尽管灯光昏暗,进来的他肯定一下就看到我了,这次又出乎他意料了,不过心情可能不太好,因为他没搭理我,斜眼看到我就坐到旁边去继续喝酒了。
我飘过去,问
“明星可以随便来夜店的吗?”
他不搭理我
“别喝了,你脸好红。”
“喝醉了会很麻烦的。”
“我叫你别喝了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我夺下瓶子朝他大叫,他终于又看着我。
“怎么?喝醉了不好吗?这样不是方便你占我便宜吗?”他轻佻的样子真不顺眼。
“一码归一码。我那天是被你诱惑了,但是这不是重点,我一个鬼亲你一口你能吃什么亏!这跟你喝酒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我连诱惑鬼的资本都有,看来我是挺帅的。”他有点自问自答,这应该是已经醉了吧。
“有事说事,大男人一个喝什么闷酒,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担心也没用。”我试着安稳他。
“你说的轻松,你懂什么?自己还不是年纪轻轻连命都没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安慰我。”生气的他一样口不择言,看来这是人类通病,并不因为长得帅就幸免。不过我根本没死,这个伤害不了我。
“行,随你怎么说,别喝了。宿醉一点也不好受,真的,明天早上醒来你就知道错了。再说这种地方到处是假酒,上头的厉害,喝多了明天就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可我还想喝。”顺毛驴不再发火,改卖萌了。
“你家有酒吧,回去我陪你喝,起码是真的,也安全很多,好不?”
“那你要陪我喝。”
“一定一定,大哥,快走吧。”
回到他家我已经累得直喘气,他倒是记性好,晃晃悠悠还真的去拿酒了。
“噹!”两大凭洋酒在我面前。
“来吧,咱们边喝边聊。”我只能奉陪到底了。反正梦里我又不会醉。
“你也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了?”他坐在我身旁,喝多了可能也没顾忌。
“那你发生什么了?”我配合问。
“我的角色被人抢走了。”
“不是大事,抢回来呗,不行就找更好的。”
“为了那个角色我都准备了半年,不知哪里来的关系就把我顶了!我这么多个月的心血都白费了!”他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
“你先坐下,这世上就没有绝对公平的环境和工作。关系也是实力的一种。你争不过还是说明你不够好。”
“我难道没有关系吗?我想靠我自己罢了!我就是不想靠他,我用不着!他算什么?我绝对不会给他机会讨好我!”话已经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胡言乱语都来了,气势挺吓人,三杯就瘫了。半拖着他去休息,辛苦了这么久,直接在他旁边躺下,姐姐我实在没力气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也有点奇怪,原以为已经结束的梦境再次出现,又是去的我不认识的地方。
当天晚上睡前,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也不确定自己睡着了还会不会有梦境,再见到他。
睁眼的地方正是他的床,但嘈杂的声音来自客厅。客厅的他在接受采访,这都半夜了,还要采访?有心逗逗他,我走过去,就像空气一样的看他们来回穿梭,专门走去他正对的摄像头,他表情一下变了,但很快调整好,还挺能装,当看不见我是吧,我多做几个鬼脸,作势要打他,插他鼻孔什么的,他眼珠也不转,很镇定的回答主持人问题,就像真的看不见我一样。
坐在旁边看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采访,前段时间还是在屏幕那边看到,现在就坐在旁边,看着这么帅的人,一直看着,就有点困了。
“醒醒!”我差点就觉得我在盗梦空间了,梦里还能睡着,这是几重梦境了。叫醒我也不说温柔点,房间已经空了,这么快人都走了。
“工作结束了 ?”
“嗯。”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苟言笑。
“最近忙吗?”我打破沉默。
“看新闻不都知道了。”他干巴巴的答案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接。
“我总觉得你心情不是很好。”
“没什么不好的。”潜台词是也没什么好的吗?
明明已经熟络的气氛,几个星期后再次变得陌生。让我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我讨厌这样的负面情绪。
“其实我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其实我就想着有朝一日我能睡你就满足了。”我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噗!”喝水的他呛了一下。
“真的。下次不一定能不能见到,我也不想再说谎了,感觉你也不太想跟我说话,我也不想烦着你了。”
他张嘴准备说话,被我截住。
“我还没说完,其实我也没死,前段时间看到你的一部电影,想到了我的初恋,没想到就经常梦到你,最近也不怎么梦了,也许过几天也没有机会继续做梦,所以还是跟你说坦白好。其实你就是我梦里的我想象出来的人,当然现实中是有你存在的,但我把你想象进了我的梦里,所以只有你看的见我。”我完全坦诚。他好像真的吓到了。
“我,是你梦的虚构人物?”这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理解,他肯定也不知道自己是虚构的。
“姜戈是真的存在的,但我认识的这个你是虚构的,你明白吗?现在就是在我的梦里,这一切都是我脑海里的幻想而已。”
“这个世界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他确认的问道。
“对。”
“你也没死?你只是在做梦?”他继续问。
“是的。”我配合的回答。
他思索了一下才说。
“你,是有生病还是?”这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没病了,没有病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就是最近经常梦到你。”
“你确实没死?那你除了做梦都在干嘛?”他一直揪着这个问题。
“在上班工作,我也要赚钱吃饭。”
“所以,每次你来找我都是你睡着了之后。”
“当然了,谁能不睡着就做梦……”理解他现在心情复杂,谁能接受自己只是个幻想呢!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他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问道。
“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
“你的名字你现在还没告诉我。”他接着说。“而且过了这么久,你也没说。”
原来是这点小事。
“我叫秦倾,秦朝的秦,倾诉的倾。”我大方告知。
好了,现在我要进行伟大的事业了。有点壮烈的感觉,我拉起了他的手,他只是笑笑看着我,示意什么意思。那还能有什么意思,吃你豆腐呗。
“我早就想知道,拉着手是什么感觉了。”顺势在脸上蹭蹭。
“那是什么感觉?”他没有抽回手,任由我拉着揩油。
这酸爽,无法用言语表述,你拉着你男神你就知道了。还想起一件事,对他开口:
“麻烦你转过身去可以吗?”他乖的很,依言转身,也不问我要做什么。
我用力的从背后抱上去,能感受到面前的温暖,小心的用力抱住,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那么多年了,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和同学一起去图书馆,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后门这样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漫天的雪地里,不用靠的近就能感受到浓烈的爱意,被抱着的人我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谁,当你用几年的时间去注意一个人,只要他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你就能锁定他,我当时只是呆呆的想,我会有机会也可以这样用力从背后拥抱我爱的人吗?可我没有。
一直到今天。
他也不说话,在前面包着我的手,我慢慢闭上眼睛,就像回到了那年的雪天。
好像从未说过曾经暗恋的那个他的名字,张衍之。其实我撒谎了,当年我暗恋的他知道我,他朋友左和我的朋友小媛在谈恋爱,小媛热情又漂亮,和张衍之也变得很熟。我打心底里祝福小媛,甚至觉得开心,这样好像就离他更近了,小媛知道我喜欢他说要帮我说好话,可我害羞的给拒绝了。那天午后,她一脸神秘的笑嘻嘻找我到一旁,告诉我她跟衍之提起了我,还说了我一通的好话,而且说我很想认识他跟他交朋友,一节课后左就回了一封信给小媛,她专门拉着我到旁边要我看,说跟我有关。
我激动的打开信,小媛并没有跟我一起看,而是靠在一旁。我看到信中大段的甜言蜜语都是左写给小媛的,后面确实提到了我,他写着:
“媛,你那个朋友还真是丑人多作怪,衍之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他觉得很烦,而且他是不会理她的,你也不要理她,不会有人喜欢她,你还整天帮她找男朋友,她一定是太缺爱了!要不就是缺男人了!要是她再求你打扰你就告诉我,小王子会永远保护你的哦。”
一字一句我都记得,想忘都忘不了。我也记得小媛特别等在一旁时的表情,可爱的小脸上带着根本没诚意的歉意,酒窝一闪一闪:
“倾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左有时候说话太难听了,但我觉得要让你知道呀,这样你就不用浪费时间在不可能的事情上了呀。你说是吧?”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小小年纪的女孩,就可以知道伪装,甚至刻意用谎言伤害周围的人,不过当年包子的我不仅没有脾气,而且胆小,除了跑到操场没人的角落大哭,连怎么反击都不知道。另一方面也许要感谢她,如果不是她,可能我至今还是那个胆小寡言的家伙。那年的寒暑假我一直躲在家里看书,觉得自己很蠢,什么都不懂,为什么得不到大家的喜爱,于是把家里的书都看完就每天泡在图书馆,然后就在寒假看到了雪地里唯美的那一幕,我只能更加拼命的读书,逼着自己向前走,让自己变得更好。
现实生活是我最终也没有一鸣惊人,但一步一个脚印变成现在的我,虽然不够好,但也已经脱胎换骨。我不再胆小,也不再迷惘,我没有变成巨人,但我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就算没有背景音乐,气氛还是美好的不像话,不知何时转过身的他与我对视,我没法离开那双带着整个星空一样闪烁的眸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眼睛,看着我时就好像能给我所有需要的感情,让我舍不得离开,何况现在他眼睛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