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新年番外(1 / 1)
1
聂泽x唐笑
除夕,小雨。
唐笑蹲在闺房里玩坟头蹦迪,两条腿一抖一抖,一点形象都没有。
聂泽的妈妈早在感恩节前就飞到了南半球过冬,和新交的高大威猛英俊男友到处秀恩爱。
唐笑“大发善心”,带聂泽回家过年。
“囡啊。”唐妈在客厅里喊唐笑。
“嗯。”唐笑应了一声,不轻不重,手上的节拍一点儿不差,稳稳地打死一只蓝色水滴怪。
“囡囡?!”唐妈又叫了一声。
“哎——!”唐笑琢磨着唐妈耳背呢,声音抬高了点儿。
“过来贴对联!”
唐笑换了把大剑在手,朝外头喊:“聂泽贴对联!”
还没等到聂泽应声,唐妈踩着大棉拖吧嗒吧嗒冲了进来,一手搭上唐笑的肩,摇得十分用力:“死丫头,叫你你还使唤别人了!”
唐笑用的是手柄,给唐妈这么一摇,手上不稳,立刻打错了节拍,一个没注意给鬼咬死了。
“妈——!”唐笑发出一声抱怨。
唐妈连拖带拽把唐笑弄起来推到门口:“你老公都在外面等你了!”
唐笑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当面被人说“你老公”什么的,果然还是太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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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对联这事儿,唐笑是熟手。唐妈向来自诩弱不禁风,唐家的对联一直是唐爸和唐笑共同贴好,这回有了女婿,当然不用劳动唐爸这把老骨头。
聂泽人高马大,贴个对联都不带拿凳子垫脚的,稍微踮起脚尖伸长了手就能够着门框上头。
“歪了吗?”聂泽回头问唐笑,一手按着横批一手拿着胶带纸。
唐笑手里不知何时又拿了个wiiu认真游戏,闻言抬头。
“还成。”说完她又低下了头。
完全被忽视的聂泽:“……”-_-|||
才贴了一半,唐笑突然抬起头,补了一句:“哎别贴,太低了!”
然而已经贴好了。
“怎么办?”聂泽有些无辜地看着这位马后炮小姐。
唐笑眨眨眼:“撕了重来吧。”
可怜的聂苦力只得按照媳妇儿的指示默默撕下横批,用剪刀弄干净多余的胶带纸。
“可是我够不着那么高。”聂泽努力伸手,还是只能勉强把横批贴在最靠门框边缘的位置。
毕竟他是一米九不是九米一。
唐笑见他够得那么努力,有点心疼。
——好像是够不着呢,怎么办呢?
她努力思考了半分钟,终于想出个好办法。
“不然你抱着我上去贴吧?”她把掌机放到玄关里的小凳子上,跃跃欲试。
“好啊。”聂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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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唐妈羞红着一张脸凑到唐爸身边,小声说:“你看,我们闺女和女婿感情多好,好有情趣的!”
话音未落,外头踹来一声短促的尖叫。
“欸你别摸那儿我好痒的!下来点儿!……诶,对,抱紧点……别撒手啊!”
唐爸:“……”Σ( ° △°|||)︴
2
三言x猪腰
正月初一,雨夹雪。
这场雪来得突然,连天气预报都没能预知,江言醒得早,出去想倒杯水,顺便就看见了窗外的皑皑白雪。
阳台上多肉没收,雪一下,保不齐得冻死。
他披了件睡衣,匆匆就走出去搬花盆。
来来去去的次数多了,朱小瑶便被吵醒了,打着哈欠扶着门框问江言怎么了。
“下雪。”江言言简意赅。
“哦。”朱小瑶应了一声,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一声痛苦的哀嚎,跟着江言一起搬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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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折腾,两个人都再睡不着了,干脆开始准备早餐。
“过年了,吃春卷吧。”朱小瑶说。
江言自然是好的。
他们两个都是厨艺小能手,从冰箱里拿了早准备好的春卷皮,开始一起准备材料。
“你拿韭菜和萝卜做什么?”朱小瑶拿着个小布袋子,不解。
“馅。”江言说。
朱小瑶:“……”Σ( ° △°|||)︴
“可春卷不应该是甜的吗?!!!”她晃了晃手里的小袋子,她原本打算先做红豆泥的。
江言没说话,不过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你在搞笑吗?”。
#手动拜拜#
朱小瑶坚持自己的甜党观点,打电话给唐笑求证。
清晨六点半,万年睡虫和她的睡虫老公正在被窝兽的怀抱里不可自拔。
唐笑只回了朱小瑶两个字:“呵呵。”
听在朱小瑶的耳朵里却成了“甜党是邪教”的意思。
从前听闺蜜的,现在听老公的,毫无主见天真无邪的朱小瑶同学的三观受到了颠覆。
“可是我真的喜欢吃甜春卷。”朱小瑶痛苦地对江言说。
江言“嗯”了一声,继续调馅。
流理台上放着两个碗,一碗韭菜萝卜馅儿,一碗红豆沙馅儿。
3
陆阐&齐奕(讲道理,是&不是x,不是cp不是cp不是cp)
正月初二,天气晴好。
十一岁的小陆阐坐在琴房里看书,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勤奋什么的,只是这间屋子的隔音比较好——他身子骨弱,家里人怕外头的鞭炮声吓着他。
没坐多久,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传了进来,并且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
陆阐被吵得心烦,把琴凳拖到窗台边,跪在上面,拉开窗户往下看。
花园里,一个小不点儿正拖着一名高大的、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男人的羽绒服角,满脸眼泪横流。
活像是拐卖儿童的现场。
敏锐地感觉到陆阐的注视,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比起他的穿着打扮还稍显得稚嫩的脸。
原来还是个大男生。
并没有预料中的惊讶、怜悯或者害怕,男生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可称之为温和的笑意。
可陆阐对他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大概是因为那个哭声太让人心烦吧。
他连个表情也欠奉,不耐烦地合上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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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他就再次见到了那个“哭包”。
这回她倒没有哭,一张小脸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竟然还挺可爱的。
她坐在大男生的怀里,一脸认真地剥橘子。
然后陆阐便听到保姆介绍,这个穿着打扮略显成熟的男生是沈伯伯家的二儿子,而这位姑娘,则是齐叔叔家的小女儿。
明明上门拜年的是沈伯伯家的人,这个没断奶的小姑娘凑什么热闹?
“要下去和他们玩儿吗?”保姆小心翼翼地问这位靠在扶手上居高临下的小祖宗。
一个没什么意思的大人,一个奶味都没褪的“哭包”,玩什么?
陆阐十分冷艳高贵地“哼”了一声:“不去。”
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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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坐稳,哭声又响了起来。
陆阐不耐烦地走出房间,哭包整个人都八爪鱼似的缠在沈二公子的身上,抽抽搭搭地,一手捏着半个橘子,另一手紧紧地攥着沈二的衣裳。
隐约能听见厅中的大人含着笑意劝着“你就让她喂你吃一片嘛”、“……小姑娘可较真儿呢”之类的话。
鼻涕、眼泪和橘子汁一齐蹭到了沈二的衬衫上,看着都扎心。
陆阐一脸嫌恶地想要转身。
哭包下意识地在沈二的衣服上蹭了蹭鼻涕,抬起头。
“哇!!!精灵王子!!!”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满是喜悦。
陆阐不由得回头,想看看“精灵王子”是什么鬼。
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正与他的视线对上,一种名为喜悦的心情透过眼神交换撞入他的内心,小哭包脏兮兮的脸上尤有鼻涕,盈满泪花的眼睛却十分的亮。
“王子!!!”她喜悦地又喊了一声。
陆阐终于明白了她口中所谓的“王子”,一脸不快地想要抽身而去。
“阿阐,快下来见见你朝哥哥和小妹妹。”陆奶奶很满意齐奕的称呼,一脸高兴地招呼。
陆阐只能臭着一张脸慢吞吞地下楼。
陆奶奶还一边解释着:“我们家阿阐身体不好,所以走得慢。”
陆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