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1赵雨森余天商场较量武东晟试探（1 / 1）
余天在办公室坐立不安。看了看门外安静的景象，他拨通手机上的一串号码：“喂，你们的人一再失手，就不要再跟我提钱。呵，事情没办成就算了，为什么寄U盘给段雨霖？……我是想让他们分开，那是因为我不希望段雨霖知道‘货’的存在。我提醒你们：最危险的就是段雨霖，但是最可怕的是段雨霖的同伙——武东晟。只要拔了武东晟这根刺，段雨霖就什么也不是了。从现在起，不要管段雨霖，盯紧武东晟。怎么做？你们看着办吧，都是一条船上的，不为了钱，你们也要为自己想想。”
“咚咚。”门外助理在敲门。
余天挂了电话：“人都齐了吗？”
“都齐了，余总。”助理道，“都在会议室，就等你过去。”
余天穿好外套，来到公司会议室。各部门领导都神情严肃地等着他的到来。余天坐下，一脸不悦地道：“你们谁先说啊？”没有人回应，连平时发言积极的高总都没有接话。余天示意助理把手里的文件给他。拿过文件，余天看着上面的数据，他压着内心的怒气，对所有人道：“为什么这批货的销售量突然直线下滑？是工厂做得不够精细？”
工厂陆师傅赶紧回应：“这批货工艺完全没有问题的，之前下单的客户都反响不错。”
“那是推广出了问题？”余天继续质问。
高总回：“推广力度一直很大，业界内外，都很追捧这个系列。”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销售环节出了问题？”除了临时接管公司常务，也作为销售部总监的余天，不满众人推卸责任的表现。见众人又不吭声，他道：“既然我们的销售量突然直线下滑，那必定是有公司的销售量突然上升吧。销售部副总监，我想知道，你们的市调情况。”
销售部副总监不得不道出实情：“我们动作慢了。”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说：“最先设计这个系列的就是星露，他们的想法最多。根据昨天回来的调查显示，与星露相比，我们的价格不占优势。”
“我们的价格已经很低了，他们再低就是在故意跟我们耗。”高总道。
副总监摇摇头：“价格低不是因为想薄利多销，而是因为他们对材质进行了改变。我们的产品是18K金，他们主打铂金和10K金。”
“10K？”所有人都惊讶了。
“喜欢铂金的人不在少数，这个对我们也没有冲突。而选择K金的人，除了款式多，最主要的就是它价格便宜。虽然现在国内K金市场主流是18K，而国外也早就开始流行14K、10K、9K，人们消费认识也早就开放了。无论是18K还是10K，它都不是足金，人们当然选择价格更便宜的。”副总监解释道。
高总道：“可这不代表我们18K金款就没有市场啊？”
副总监不无失策的表示，“星露当然不会放弃18K金，在推广10K系列和铂金系列的同时，他们同样铺了18K的货，做配套促销活动，客户们在下单时，也往往都是三种同时大批量下单，给终端消费者更多的选择，自己采购也方便，何乐不为！”
“的确。”陆师傅叹道：“这个系列是星露最先研发的，他们的设计和工艺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余天终于明白造成销售量下滑的缘由。他道：“推广10K并不是星露的主要目的，他们的目标除了铂金系列，还是利润更高的18K。这一切，都是星露销售总监赵雨森用的手段而已。用新鲜的材质，造成聚拢效应，然后卖18K金，抢我们的份额。”说到这里，余天心里对赵雨森充满憎恶，也似乎全然不记得本来这个系列就不属于贝海，是贝海，是他，当初盗取别人准备申请专利的产品。
……
与此同时，星露珠宝的销售部赵雨森正在展厅与客人商谈，订单签到手软，望着一拨拨满载而去的客人，赵雨森的心里总算畅快不少。夜晚，他与其他几位公司高管一起聚餐，庆祝终于反败为胜，打赢了这场憋屈的仗，出了一口恶气。
“这回推广做的不错，多谢哥们了。”赵雨森给张总到了杯酒。
张总与赵雨森碰着杯，“我看还是你这主意出得好。10K与18K搭配促销，确实够吸引人的。”
赵雨森道，“你不知道，在家停职的日子，我就在想，得赶紧把市场份额抢回来，没办法才想了这么个投机取巧的方式。还好，都来得及。客户在贝海下单的时候，无非是先要试水市场，等尝到甜头，就会大批量下单。这个时候，我们将10K和铂金系列推出来，同时铺18K，是再合适不过了。呵，贝海偷去的蛋糕，在我们面前是星露嘴角擦掉的。”
“呵呵，我说哥们你也真够有两下的。”张总道。
“没办法啊，不赶紧想出个办法，怎么对得起周总一个月就让我复工的诚意。”赵雨森喝了口酒，“再说，我怎么能让贝海的余天就这么给耍了。还有专利的事，始终就这么搁浅了。这口恶气，我还没出呢。”
“放心吧，有的是机会。”张总道。
正聊着，赵雨森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段雨霖来电。跟众人道了声失陪，他赶紧找无人的地方接电话。
“喂，赵总。”段雨霖下班在家，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暂时就住这里，不去你那添麻烦了。”
“你——”赵雨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妥当，只道：“我们找个机会当面聊聊吧。”
“好。”挂了电话，段雨霖心里终于轻松不少。忽地，她想起厨房正在煲的汤，赶紧钻进住房，同时打开一旁的IPAD，照着里面的菜谱往汤里放材料……
晚上7点，舒心也终于回到家。打开门，她就闻到一股香味：“哇，好香啊。你在煲汤？”换好鞋子，直奔厨房，她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段雨霖在厨房正试汤。“哎呀，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开始进厨房煲汤”舒心以哄小孩子的口气道，“嘿嘿嘿嘿，值得鼓励啊！”
说话间，段雨霖已经盛好一碗汤，递到舒心面前：“帮我试试咸淡。”
嘿，想做给别人喝就直说嘛，还帮你试试咸淡。舒心想着就觉得这人倔强得有意思。不过天性善良的她，还是端着碗喝了一口，老实说，味道一般般，不够心意已经是“历史”最好了。她扎巴着嘴：“嗯，咸淡刚刚好。你这第一次做，味道就能这么好，看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段雨霖没回舒心话，自顾自地拿出保温桶，把汤往保温桶里倒。
“哎哎哎，这是干嘛？”舒心道，“要带走吗？这么好喝的汤我只能喝一碗？”
段雨霖停下手中的活，表情玩味地看着舒心，她知道舒心是在故意打趣自己。
良久，舒心笑笑道：“对门的还有半小时下班，你等会儿再送去吧。”见对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伸出碗：“不介意的话，再赏我一碗吧，你亲手做的，我喜欢喝。”
被人戳破心思的段雨霖，的确是有些尴尬，这递来的碗又让她没时间尴尬，赶紧给朋友盛汤。其实，她也是个聪明人，朋友的细心，她岂会一点也感觉不到。
舒心吹吹咧咧的喝完滚烫的汤，道：“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最近出了个新片，听说可好看了。”
段雨霖想了想，语：“下次吧，我今天有事。”
舒心摸着下巴思索，道：“我票都买好了，你不去可就废了。”
“你邀那个向君去吧。”段雨霖只小心的倒着汤，对电影似乎没任何兴趣。
“他出差了。”舒心语，“你真不去啊？……要去见……武东晟？”
听到舒心这似乎不太开心的语气，段雨霖手里的动作停了停，继而一边继续手中的事一边语：“你这个人也真奇怪，一段感情说放及放，一个人，要熟悉就熟悉，想陌生就陌生。我不知道，武东晟在你内心是什么位置，但是……”
“你不要误会啊。”舒心慌忙摇着手道，尴尬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去看看电影，散散心。我现在……已经确定跟向君他……”
“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解释。”段雨霖从来不会考虑气氛的尴尬与否，只说自己想说的，“电影另找朋友去看吧，我今天不想去。”
“好吧。”舒心失落道。刚踏出厨房，她又想起事情来，“对了，那个……上次复查，陈医生说下个月……”
“知道了，吃了药，已经好多了。”亲自试汤的段雨霖，听不进朋友多的话。
……
在家等了近一小时，段雨霖才提着一保温筒的汤出门。不想刚出门就遇到对门的武东晟也出来，看样子，他是要外出。段雨霖庆幸自己只是稍微侧了身子出来，另一只手和汤都还在门后屋里，这被撞见，她那清高又敏感的心，不知道该有多尴尬。
“要出去？”武东晟笑着先打了招呼。
“哦，嗯。”段雨霖支吾回应。武东晟要外出，这会儿跟他说汤，实在是太不合适。
“我也正准备再回公司呢，方程又在那里加班，我得帮下他。”武东晟道，“你要去哪？一起走啊。”关上门，他已经走到楼梯口了。
夹在门口的段雨霖没有勇气出来，只道：“哦，我忘了拿东西，你先走吧。”说到这，她赶紧退回屋里并关上门。手中的保温筒都有些拿不住。的确，自己过惯了清高，现在要放下脸面，像个小姑娘一样去给一个邻居送汤，这简直是太幼稚了。但是……自己也习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是少有自己办不成的事。再说，一点小事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都能给宋总盛汤，为什么不能给武东晟煲汤？！想到这里，段雨霖只手大力推开门，整个人跨了出来，只可惜，空空的楼道里，只有她一个人，一提汤。
深夜23点，武东晟在公司仓库的桌旁休息。工作之余，他一有时间就在思考追杀自己的幕后主使。在上次烂尾建筑工地遭袭之前，可以确认九狐等人对自己是已经收手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们又重新将矛头对准自己甚至是追杀灭口？武东晟仔细回想着。百思不得其解的他，不得不从头开始回忆这件事情。段雨霖在白峰的酒吧为自己找证人，自己去白峰酒吧，等等……白峰酒吧门口——可是停着余天的奥迪车。这辆黑色的奥迪，那牌照，那数字，自己可是再清楚不过了。难道这事和余天有关系？
白峰和余天就算没有交集，那么通过段雨霖，他们是可能认识的。在白峰交易毒品的当天，余天出现，这会不会太巧合太敏感？一开始，九狐等人不过是想要拿回偷拍的照片，而后来，却想要杀人灭口。假设这件事情的幕后是余天，那是什么刺激他，让他改变主意？……身为大型珠宝商，身家不菲，犯得着去和毒品扯上关系吗？
方程端了两杯热饮过来，武东晟接过递来的一杯热饮，喝了口，道：“问你个事儿。”
“你说。”方程也坐下来休息。
“贝海珠宝公司，你知道吗？”武东晟问。
“当然知道。”方程道，“你忘了，那个区是我负责的。贝海跟安达有合作，国内的单都是我们公司在做。”
“取件的都是你？”
“可不，差不多三两天就得去。”
聊着聊着，武东晟就直言道：“下次取件是什么时候？我帮取一次吧。坐个顺风车，去办点事。”
方程道，“具体取件时间得看对方需要，到时候我叫你就行了。我说，你去干吗？想买首饰？”没等武东晟回答，方程就眉飞色舞道，“找我你就对了，告诉你，我跟那些发货的可熟了，展厅那些姑娘我都能叫出名字，几件珠宝首饰，我拿个员工价没问题。”
呵，这哥们，本来还没想好什么理由呢，都他自己找好了。“好啊，实在是感激不尽。”武东晟顺势道。
……
很快，贝海有一批首饰要发货。开车取件的方程在半路捎上武东晟，加上其他两位同事，一行4人去了贝海国际。
到了公司所在地，两位同事在楼下等，方程和武东晟虽然穿着安达国际的工服，在方程早已混了个脸熟的情况下，依然接受了层层的安检，一番签字登记后，才得以顺利去楼上取货。武东晟跟着方程来到贝海的商品部，方程忙着和发货人清点货物，武东晟观察者周围。
商品部与展厅相连，站在商品部门口，整个珠宝展厅一览无余，包括一个标有“经理室”牌子的门。在确认余天并不在展厅后，武东晟假装看货，走到一节柜台旁，一边“看”货，一边透过透明玻璃门，朝经理室望去。可惜，余天依旧不在里面。武东晟只得换着角度，目光在整个楼层搜寻。
“看了半天，选中没有啊？！”方程趁空过来，“还没选好啊。送谁呢？”
武东晟笑而不语：“走吧，下次再看吧。”
方程一笑，对柜台的姑娘说：“上新款叫我啊！”得到姑娘热情回应后，他兴奋地揽着兄弟的肩往回走，边走边嘀咕：“要送谁呀？我来猜猜，应该不是舒心吧，除了段雨霖也没合适的人选……”
没有遇到余天，武东晟有些沮丧，两人和贝海的员工推着一推车的货物准备下楼了。武东晟怎么想都有些不甘心。“方程，你们先下去，我去下洗手间。”武东晟转身再次穿过大大的展厅，去了洗手间，拖延下了时间，他最后走出来，来到电梯门口。方程等人已经下楼，电梯也正在一层层上楼。他扫兴准备进电梯下楼。
电梯终于上来，门开了，余天等一行人从里面走出。一时四目相对，这让措手不及的余天眼神出现了一丝错愕。
终于等到机会了，武东晟没想到会这样遇上余天。他赶紧摘下工作帽，让眼前人看清楚自己。同时他很自然地朝对方这位合作客户的大领导“恭敬”低了下头，“礼貌”道：“余总。”
余天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瞬间收起那让人不轻易察觉到的错愕，他摆出一贯的领导架子，鼻子里轻哼一声“嗯”，就不再看此人，和他的下属们若无其事地进了展厅。
余天的表现太镇定，所以余天可能有问题。这是武东晟得出的结论。电梯里的他，回想起到那天晚上与方程的交谈——
“要去贝海取货，就你一个人肯定不行的。珠宝这类奢侈品，取件人都是固定的。上到大领导，下到小保安，都得‘刷’我这张脸才行。就算正规换人取货，也是要双方出个证明走流程的。”方程道，见朋友面露难色，他说，“不过谁让你是我朋友呢，我带你去一次好啦。”
——在贝海靠“脸”通行的方程，应该与余天打过照面，余天就算叫不出方程的名子，也应该记住了方程的脸。但是刚才，余天在只见到一名非往日取件的安达人员的情况下，一副毫不相干的样子就离开了。正常的表现难道不应该是询问一声“安达取件人是否换人了”吗？！武东晟猜想着，出了电梯，武东晟才看见方程等人已经在车上等候多时。
上车后，武东晟问一旁的方程：“刚才贝海的销售总监余天回来了，你见过吗？”
“回来了吗？”方程并不知情，“我一直在车上等你，没看见呢。”
“你确定没看见？”武东晟再问。
“哎，别说人，就这会儿，一辆车都没经过这。”方程确定，“兴许，人家不是回来了，只是从楼下的工厂去楼上而已。”
这就说明，余天今天是完全没有见到方程。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另外‘可疑’的安达人员从展厅出来，真的就该这么淡定吗？……
武东晟的猜测不无道理，只是一时错愕的余天，没有准备没有勇气直问那一心要处理的人。他在回到办公室的路上，先去了商品部，问了里面的负责人：“物流公司取件人换了吗？”
“没有啊，还是原来那小伙子。”商品部回，“哦，他今天还带了个同事帮忙取货。”
余天回到自己办公室，额头不禁一凉。这个武东晟，几次都死里逃生，居然找上门来，难道已经发现自己了吗？为了反扑所以今天来试探自己？刚才还故意脱下帽子，怕我看不清楚他的脸？还好自己反应够淡定，假装不在意不认识。想到这里，余天不由得握紧拳头。庆幸自己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上次自己去会段雨霖，武东晟就躲在旁边回避自己，按照设想，两人应该“从未谋面”，但是刚才在无人介绍的情况下，他喊了自己，这说明他已经完全知晓自己的身份。是你的女朋友段雨霖告诉你的吧？敢单枪匹马去白峰酒吧的武东晟，几次都干不掉，的确是个厉害角色，得小心这个狡猾的人。话说这段雨霖，是哪里找来这样一个人……
……
傍晚，下了班的段雨霖，因为一天工作的劳累，回到家连灯也没有开，晚饭更没兴趣做。打开电视，她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小憩。电视机在播放着热闹的广告，却让空间显得更孤单。“咚咚”的敲门声被嘈杂的广告声混淆遮盖，直到段雨霖的手机在一旁震动，她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拿起手机，是武东晟来电。关了电视机，她接通电话：“喂？”
“吃晚饭了吗？”武东晟拿着电话问到。
“哦，还……没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一不二的她总容易心虚容易不自然。
“我也没有呢。”他笑言，“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想喝汤，可是又不会做。你会吗？”没等对方回答，他再次道：“要不我来你这蹭碗汤喝吧？”
啊！真有这种巧事？！她很是诧异。之前都……现在居然要上门来喝汤！对着电话，她再次不自信地说：“我……只会一种，也不定好喝。”
“没关系。”他说着，“赶快做就行了。”
“哦。”她听到这话竟有一丝感觉时间紧急的慌乱。
“哎别挂，先把门打开。”他站在门口已久。
开了门，他才发现客厅黑漆漆的。主动开了灯，就见她一言不发的去厨房，又是开冰箱又是接水，洗菜切菜一番忙碌的样子。居然还抽空去房间拿了IPAD，似乎是在查菜谱。厨房门口的他，心里被一种惬意的美好填满。“要帮忙么？”他问。
“不用。”她一口回绝，眼睛还盯在菜谱上，仔细地查看着，一副要干出番天地的样子。
他想起那天上午上班间隙，舒心特地跑来告诉自己，说看完电影很晚回到家，发现桌上原封不动放着一滴未喝的汤，而那汤，是段雨霖打算送给自己喝的。他当时就想起，难怪那天晚上出门，遇到她在门口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简单的靓汤做好了，不管是否好喝，武东晟很捧场地喝了两碗，并给予称赞。受到鼓舞的段雨霖自己也开始尝试着喝了几口，似乎自己亲手做的，就还不是太糟糕，那味道喝下来，竟也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满足。
喝完汤，武东晟要说自己的正事了：“雨霖，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要告诉你。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见对方认真在听，他继续说：“我觉得，让九狐追杀我的人，可能跟余天有关系。”
简单的一句话，让段雨霖吃惊不小。“为什么？他怎么会……”
“余天跟白峰认识吗？”他先问道。
她点点头：“认识，通过我认识的。白家生意没有余家大，白峰以前就挺巴结余天。”
他加深了对余天的怀疑：“之前我去酒吧找白峰，在酒吧门口看到了余天的车。”
“他们两个认识，余天去找白峰，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她不明白余天被怀疑涉毒的原因。但紧接着，她又发现疑惑，“等一下，你怎么知道那车是余天的？”
一句话把他给问住了，刹那的哑口无言后，他迅速反应：“不，我见过。我们公司跟贝海有合作，我和方程经常去贝海取件，我经常遇到他、还有他的车”
她信了。问：“就因为这个，所以怀疑他？”
“当然不。”他道，“你记不记得，上次他特地来这里找过你，我怀疑就是那次，他发现原来我们认识，所以他更害怕我们抓住他的把柄联手对付他。要知道，在那之前，九狐他们收手了，可自从他来过后，第二天我就开始接二连三地被九狐袭击。以前不过是想要证据，后来居然是杀人灭口。”
她想想好像有道理，但又好像不能直接断定两件事之间有联系。
“我知道你很疑惑，其实我也一样，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而已。”他继续说，“昨天，我去贝海取件碰到了余天，按理说，没有见到直接取货人方程，余天应该有所警觉，可是看到我，他却表现很镇定，甚至是若无其事，我觉得这不正常，也加深了我对他的怀疑。”
她想了想，还是难以置信：“贝海的财力虽然不如星盛集团的雄厚，但是作为一家民营珠宝企业接管人，余天不至于走这条路吧？！”
“我也是这么想。”他点点头，“所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告诉你，是希望你以后能够谨慎点。在他面前不要随意透露什么，小心他暗箭伤人。”
她点点头，思绪却陷在这个幕后黑手身上。余天有什么理由涉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