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1)
其实可颜一路上一直就没有踏实过,只是因为莫谨言的那句话,莫谨言问她,林轩霆是她要找的那个人么?
显然她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么人,或许左舞依说得对,她应该好好去谈一场恋爱了,只是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还奢望一份纯爱?
莫谨言给她带来的伤害无疑是她这一辈子的阴影,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仍旧是瞧不起自己的没有出息,为什么就是莫名的不想离开莫谨言?下意识的总是逃避,其实两年前她就递过一份辞呈给他,只是他当着她的面就给撕了,那时候他语气坚定:“你不会有比这里更好的去处,我不会给你签字的。”神色淡定,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凝着一层冰碴,安静的办公室里一声尖锐的‘刺啦’声打破平静,莫谨言三下两下把辞呈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里。
可颜苦笑:“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谁都懂,你也知道,董事长并不希望我这个不清不楚的秘书在你身边。”
莫谨言丝毫不以为意:“只要我让你留在我身边,没人可以说什么,你不用管其他人怎么说,只管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好。别忘了,当初是我把你带出国外的。”
可颜却叹气:“可确实董事长资助的我上学,你也该知道,留我在你身边,是留下了什么。”
果然这两年里他们之间微妙的有些变化,他虽然大部分还是倚着她办事,但其实貌合神离而已,在外人眼里她是多么的风光无限,和他的桃色绯闻也是不绝于耳,但其实他们之间剩下的真情少得可怜。
下了飞机,有分公司的人来接他们,气派当然是不可少的,甚至这里的总经理都来亲自接他了,说起来他们在公司里界别是相同的,只不过莫谨言身上有一层少东的光环。
莫谨言和那个经理寒暄,而可颜就负责把简单的行李交给了对方的秘书,那经理一口流利粤语,她听的十分艰难,但是大致意思却懂了,就是晚上一起吃接风宴,可颜是最讨厌吃这样的宴席的,所以她以身体不适推辞了过去。
莫谨言难得没有强求她,所以她晚上一个人在饭店里看电视,大部分台全都说的是粤语,让她真真正正有种在异国他乡的感觉,她关了电视,拿起手机给爸爸打电话:“爸,我在香港出差几个星期,您自己要注意身体。有什么想带回去的吗?”
叶保国似乎一点也不甚在意,但是还是嘱咐她:“自己注意身体。我这里一切都好,不用乱花钱给我买东西,倒是你自己,多买些东西……”
“嗯,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可颜挂了电话,长吁了一口气,又给左舞依打电话:“你知道香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
左舞依经常到香港这边玩,所以对这一带好玩的地方非常清楚,随随便便就给可颜介绍了几个地方,还问她:“莫谨言没使劲儿拴着你?不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让你跑了?”
她和莫谨言住的是高级的总统套房,而且是在高层,此刻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完全的黑色,却又被落地窗外的灯红酒绿,霓虹潋滟所照亮,只是很朦胧,可颜看着窗外美得不真实的景色,轻声道:“他一点都不在乎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我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不让他找到破绽而已……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明白!……可光是我明白有什么用?可颜,你自己也应该明白!”左舞依情绪有些激动。
可颜心知肚明她为什么这样失常,柔声劝慰:“舞依,何必勉强自己呢?我知道你的身份和我不同,但是他都已经这样了,你真的还要忍下去么?你不是眼里最不容沙子的吗?委曲求全又能到什么时候?这样的爱情,还能维系多久?我知道这件事只有旁观者清,我也没什么资格去议论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我也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才这样说的,你自己的终身大事要考虑好。”
“可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为我操心了,还是好好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吧。……我这边有电话,先挂了。”
还没等可颜说句再见,就听左舞依那边的电话断了,剩下‘嘀嘀’的忙音,在漆黑的夜幕中显得格外孤寂。
天边的云幕又黑又重,看来是在酝酿一场暴风骤雨。
她忽然觉得有些冷,中央空调冷气开得有些大,所以走到门旁去关小一些,可就当她刚走到门边的时候,大门忽然被打开了,莫谨言晃晃悠悠的从外面走进来,满身的酒气,领带松着耷拉在颈间,西服外套早已经脱下来了,可似乎还有意识的把它给带回来了,可颜见他走得实在不稳,所以忙上去扶他:“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莫谨言推开她,只顾着自己往里走,可颜也不再多事,关了大门,跟在他后面走,莫谨言把衣服扔在沙发上,自己也往沙发里一倒,头枕在沙发背上,仰着头的他有着说不出的魅力,但是可颜却是见惯了,从冰箱里给他拿了一瓶绿茶,倒在杯子里递给他:“喝点醒酒吧。”
莫谨言不理她,反而自己拿了剩下的那半瓶绿茶喝了下去,喝完了瓶子随手一扔,自己又站了起来,走向浴室。
可颜早已经给他放了洗澡水,他刚进去没多久,就听见里面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可颜猜测着是不是他把东西撞倒了,里面有很多瓶瓶罐罐都是玻璃做的,她怕他把自己弄伤,所以忙推门进去看,结果就看他衣衫不整,地下都是碎掉的玻璃,她见他的手涓涓流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鲜红夺目。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忽然抽痛了一下,随后默不言声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忽然她突然被莫谨言从地上拉起来拽进怀里,粗鲁的弄疼了可颜。
她微微皱眉仰头看他,他眼底深邃仿佛黑夜里的潭水,即使接着月光也看不分明。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祝他,可颜不由得挣扎了两下更换来了他的不满,抓着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气,嘴里也仿佛尝到了一股腥甜味儿,可颜呜呜的仿佛说的是放开我,但是莫谨言此时此刻哪里还有理智?半抱半拖地把可颜拽出了浴室,浴室里的灯微微照亮了黑暗的卧室,一张kingsize的床上两个人不停地在翻滚。
当可颜深深切切感觉到一种冰凉的气体时,已经衣不蔽体了,接踵而至的是莫谨言沉入她身体时一种深深的疼痛,他一点也不温柔,她疼了,才发出一种微弱的□□,不知莫谨言是不是听见了,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变得温柔,反而变本加厉。
月光如流水一般从窗外流泻进来,两个人的影子像是一个人的,那样契合的身体,为什么没有一颗坦诚的心?
窗外灯火阑珊,通宵不灭,只是这样的繁华下,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例会上莫谨言并没有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可颜坐在他身边也是一语不发,直到该莫谨言做报告的时候,可颜才起身把手里准备好的资料一一发到各位经理手里,走了一圈回来,她又为莫谨言连接好了电脑,此刻莫谨言的简略介绍也完毕了,转过头他就开始操作幻灯机,一切的一切没有一点不正常的样子,还如以前一样的默契,但是这种默契之下,似乎隐约有一些不和谐的气氛。
冗长的会议也会结束,重经理稀稀疏疏的走了以后,可颜递给莫谨言一杯咖啡,如同平常一样,没有一点一滴的不自然,但是她始终不发一言,从今天早上开始,不对,是从昨天他去吃饭开始,他们就没好好说过一句话,只有今天早上因为工作的问题,很简单很简单的说了几个字,但只是这几个字就能让可颜明了他的意思。
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讽刺,但是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两个人就这样别别扭扭一直到晚上,晚上莫谨言照例还是要出去应酬,却也没要求可颜一起出席,所以可颜回了饭店睡觉,天知道她有多累,一早上就忙着会议的事情,还要抽空筛选出莫齐言送来的文件,他们那边最近在搞一个很大的合资案,按理说莫谨言是不该到香港这边来的,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过来。
这么多年,可颜还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猜不透莫谨言是怎么想的,这是她多多少少感到无力,心里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