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别费劲(1 / 1)
心中一块大石放下,宁嗣音小日子过得很是轻松惬意。医生却不这么想,丈母娘那边解决了,自然令人振奋,可也让她愈发频繁地想起自家母上这座大山。
得知真相那会儿心里的堵渐渐过去,加上身边心理咨询师一劝导,她承认自己还是很没出息地每周五回去吃饭。或许是以前没有注意,这会儿紧张着母亲的态度,更为不理不睬的反倒是秦兰心。她一定是知道的,又为什么没有采取一点措施,连谈话都没有?医生烦躁地关了花洒,胡乱披上了浴袍,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走出去。
宁嗣音正盘腿在沙发上吃布丁,严子佩缓步过去,自然地要坐到她身边。芒果味儿的啊,记得是最后一个了。严子佩盯着她的手微微张嘴,示意她喂过来,宁二如临大敌般跳开了。欺身上去,一口含住勺子,宁嗣音却倒吸了一口气。
严子佩不在意地直起身,扯了扯袍襟。宁嗣音正色:“严子佩,我例假呢!”所以?“别勾引我。”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宁二小姐拒绝容易擦枪走火的一切行为。晚间本应用作交流感情的时段总是把医生撇在一边,捧着个笔记本,满面红光地点点滑滑——直到有一天忘了静音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流出来。医生不知意味地看她一眼,就见她满面通红,支支吾吾地辩解:“它它它……中了病毒自己弹出来的。”
“哦。”好像有必要关注一下自家媳妇儿的心理生理健康。
一个星期后便是严子佩生日。作为优秀的神经心理学博士,宁嗣音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她知道昏黄的光线营造暧昧的气氛,知道低缓悠扬的音乐舒缓神经,知道香醇的葡萄酒和缠绵的香薰蜡烛用来卸下心防,知道露出振翅欲飞的锁骨刺激多巴胺激素分泌,知道黑色蕾丝内衣给予小小的心理暗示……
所以当门铃响起,她深吸了一口气,让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自己平静下来,微扬起嘴角,打开了门禁。
“wow~为了迎接我吗!”
宁嗣音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迅速将门甩上,还是晚了一步。
“阿音我可是被爸妈以单身狗太碍眼为由赶出了家门,你忍心看着小王子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吗?”
宁嗣音无动于衷。
“阿同。”
“Hi~姐夫。”
严子佩诧异地看着在门边对峙的姐弟俩,又被门内的的景象惊得一顿,随后走上前亲吻宁嗣音的额头。宁嗣同瞅准时机溜进了客厅。
宁嗣音从爱人的温情里回过神来,脸这才红了个彻底,“呀!姐夫是什么鬼!“
“所以,阿音你对愚人节果然是有特殊的癖好嘛!瞧瞧这窗帘,这红酒,这蜡烛,啧啧啧…”宁嗣同一边躲避着姐姐锐利的眼神,一边作死,“还记得你在美国那几年,每年4月1号都要买蛋糕吹蜡烛呢。”
严子佩目光潋滟,静静地注视着宁嗣音,里头的戏谑和宠溺怎么也藏不住。
“谢谢。”她的嗓音温柔。
宁嗣同聪明的脑袋迅速转了几个弯,“还有还有,你蛋糕吃着吃着就泪流满面,搞得人家都不敢跟你开玩笑……“宁嗣音赶紧捂住他的嘴,给他一个警告的眼刀。
小王子开完玩笑,喝完特供饮料,很有眼力见的起身告辞。宁嗣音一眼都不想看到他,严子佩将他送到门口。
宁嗣同出了门,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
他邪邪地勾起嘴角,用一种饱含祝福的眼光凝视了严子佩3秒。
“生日快乐。“
他这样说道。
从严宁二人家中出来的宁嗣同一直挂着笑,想起了两年前的一个冬夜。哦对了,那天是他生日——
“诶诶诶——别逃啊,还有四杯!“
“我接个电话,接个电话…”宁嗣同俊朗的脸上显然飘起了几朵红云——大概是继承了宁家不会喝酒的特性,努力平稳着脚步,挣脱了技术宅们的包围圈。
“呼——“他倚在包厢门边长出一口气,掐断了仍不断回响的铃音,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远远走来了一个高挑的女人,白衬衫,深灰针织衫,浅灰格子呢大衣,修身皮裤勾勒出她自然的小腿曲线,简单的衣物在她身上却散发出别样风情。
她愈来愈近,宁嗣同的目光紧随。
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梁,肌肤胜雪,秋波微转。
她在宁嗣同跟前停下了脚步,他的呼吸一滞,遂又玩味地挑了挑眉,望进她暗潮涌动的墨色眸中。
女人专注又深情地看着他,像是透过他找寻着什么。饶是宁家三少红颜知己无数,也受不了这样灼灼的凝视。
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还在奏响,嬉笑怒骂声不绝于耳。还未等他开口说话,女人不大的声音就穿透了一切喧嚣。
“生日快乐。”
她这样说道。
他的车从地下车库驶出,经过她们的公寓楼下,他抬头看见星星点点的灯光渐渐亮了起来。那里有他守护了二十多年的公主。
唯愿你好,我的姐姐。
吃过宁嗣音精心准备的晚餐,严宁二人窝在沙发里,电视里是最近深受广大……少年儿童欢迎的喜羊羊与哈利波特。
“所以你准备了一个星期就为了这些?”状似无意地凑近她的耳朵,呼出来的热气打在耳廓上。
“谁说就……诶谁说我准备了一个星期!”宁嗣音支起身体,瞪大眼睛反驳着。
严子佩笑意盈盈地用指尖缠绕着她微卷的发梢,“你每天6点半起床做早饭。”
“煎蛋一定要全熟。”她的指腹来到了宁嗣音的眉心。
“熬上粥会回到床上补眠半小时。”划过宁嗣音不甚浓密的眉梢。
“出门时总要三番五次确认自己有没有带钥匙。”冰凉的触感来到脸颊。
“ 手包里一定会放两小袋番茄酱。”噢,眼下这人儿确实像个番茄。
“最讨厌黄瓜,连气味都不能闻。”子佩的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
“吃牛排得先切成小块。”宁嗣音感觉腰上被缓缓摩挲着,身子不自觉地瘫软下来。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硬是吼出了狼牙山五壮士的气概。
“所以呀……”严子佩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你的生理期我能不知道么,嗯?什么时候变成月底了?”她的鼻尖堪堪与宁嗣音亲昵地碰触着。
宁嗣音的脸白了又红。
这死鬼,什么都知道还看她满腔热血地闷头准备什么惊喜。
严子佩用一个火热缠绵的吻拉回了宁嗣音的思绪。
听她低低喘着,严子佩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我的宝贝还给我准备了什么?”
混蛋,亲都亲了还敢装不知道?
“什么都没有!你自个儿看电视吧。”宁嗣音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就要挣脱她的怀抱。
严子佩扣住她洁白的手腕,毫不费力地一转,宁嗣音就一阵翻天覆地被禁锢在了弥漫着芒果味儿的阴影里。
“让我看看我的礼物,嗯?”虽说是商量的语气,手却早开始活动起来。
“先解开外边的丝带……”严子佩手指轻挑,腰间用作装饰的皮带就落了地。将唇印在宁嗣音的高挺的鼻梁上,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再把包装纸拆开……”本就是有意穿着的衬衫裙只经她轻轻一扯,便衣襟大敞,内里的风光无限,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宁嗣音的脖颈上,宁嗣音不由地仰了仰头。
随着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黑色蕾丝内衣便完整呈现在了严子佩面前,衬得那人肤如凝脂,一时间让她屏住了呼吸。
“最后是一层精巧的包装套……”严子佩的手很快找到了搭扣,偏生要在她脊柱上来回流连。真当是折磨人。宁嗣音将身子一侧,那一抹雪白就跳脱出来,温香暖玉不过如此。
严子佩似是在笑她如此迫不及待,宁嗣音红着个脸死鸭子嘴硬: “我这不是看你笨?”
不置一词。
严子佩的吻突然如疾风骤雨般落下来,星火燎原般的悸动感在她全身蔓延开来。宁嗣音渐渐攥紧了身旁散落的衣物,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她迎合着。
“唔……嗯我……”那个“教你们如何反攻”帖子里怎么说来着……
“我什么?”严子佩舔舐着浑圆上的蓓蕾,含含糊糊地回应。
“我的……碗还没洗。”天知道她为什么鬼神差使地说出这句煞风景的话来。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严子佩的动作显然一顿,斜睨她一眼,身影来到她的正上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的手倒是该洗了。”
呼吸馥郁,热带水果味儿中带着丝丝冷香。
她说着扶起了宁嗣音的腰,半拖半抱地把眼前这位柔若无骨的姑娘往洗手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