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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2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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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苏脸色阴沉,转身便走。门板被他用足力气狠狠一扳,砸在墙上砰然作响。

“他不在,你请回吧!”

显见的敌意让另两个人明显地觉察出来。凌栩顿时就不悦地说道:“不要这样,普苏!”

卢睿有些为难地站在门口,倒是没有真的就此拂袖而去,看得出来对这次的拜访颇有执念。凌栩让开了路,说道:“进来再说吧,伊瑞-桑耶还没回来。”

普苏一言不发地上了楼。客厅里安安静静,气氛一时间有些难言的诡谲。卢睿自来熟地坐进沙发里,抬头问道:“听说战事很不利,是真的吗?”

凌栩温和地问:“听说听说,你倒是听谁说的?”

卢睿淡淡一笑:“我又不是傻的。”

凌栩和他对视了片刻,也坐了下来。

“战事不利,这个说法很客气了。”他的表情平静无波,和言辞中透露出的危机对比鲜明,“应该是‘战事危急’更加贴切。”

卢睿端起水杯的动作有片刻的停滞。

“今秋的军粮基本上告罄了,全部用来维持目前的对峙状态。至于他们那两方面,我从来不认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开战是一种正常状态。”

“……什么意思?”

“不解决根本问题,迟早所有的图尤人都要反。”

卢睿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那你们,或者说,伊瑞-桑耶杜尔先生,有没有什么好的对策呢?”

身后的大门响起轻微的动静,凌栩在这时候微笑道:“这个问题,或许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他。”

在不怎么长的日子里,卢睿自诩经历过与各种各样的伊瑞-桑耶杜尔相遇的场景。无论是最初那个趾高气扬的愚蠢建筑师,还是撕下面具后气势锐利得令人胆寒的储君,又或者是不久前杀气腾腾闯入火海的那匹孤狼,伊瑞-桑耶杜尔在各个时期总会给人以一个印象深刻的出场镜头。尽管如此,这次的照面还是让卢睿小小地吃惊了片刻。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或许自己也从未了解过眼前这个男子真正的内心。

但是他很快又接受了这一点,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真正地了解过。

眼前的男子衣衫凌乱,不修边幅,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层浓重的灰色之下。他明显地瘦削下来,眼窝因此显得更加地凹陷,颧骨的轮廓也分明地开始在两颊上方出现。显而易见,他非常疲惫,双眼呆滞得有些涣散,红色的虬髯密密麻麻占据了整个下巴。虽然身形依旧高大,两条腿却似支撑不住这个身躯,随时便会倒下来。

如果说伊桑杜尔经常性出现的疲惫是拼命工作一天后正常的表现,那么如今这位的模样就绝不能用正常来形容。伊桑杜尔即使在最艰难疲惫的时刻,眼底都坚定不移地注视着目标的方向。眼前的人却像是丧失了斗志的游魂,浑身都散发着颓丧的气息。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在树林中的那场谈话里,卢睿隐隐地从他身上觉察到一种不同以往的感觉,当时分辨不出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只觉得令人不快。如今,当这种情绪显而易见地笼罩了他后,卢睿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种感觉名为绝望。

这是卢睿在看见杜尔跪在夏原面前嚎啕大哭之后,再一次得以窥见这个男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对视不过数秒,卢睿心底已经百转千回。而对面男子的惊讶程度并不亚于卢睿,甚至相比前者的不动声色显得更加生动得多。他就像一只老虎,飞快地把自己受了伤的后肢藏在尾巴后面,而后挺起前胸,尽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一如平日地强大威武。

也可能,自己的出线确实让他精神一振,以至于开口时整个人都判若两人了。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卢睿歪着头,不痛不痒却直戳痛处。

杜尔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不以为意地说道:“战事吃紧,当然会累。”

凌栩已经在不知何时善解人意地溜出了客厅。偌大的客厅里,谈客和话题几经更迭,却因为悬于头顶的战争阴云齐齐地变得沉重不堪。

眼前杯中的茶水已经有些凉了,卢睿过了半晌才轻声说道:“所有人都在努力地让结局变得不那么坏,不必把什么压力都揽到自己头上。”

杜尔抬起头,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讶,不过最后却只是无声地笑了。

低下头的角度掩过了这个动作,卢睿没有看见这个沉默笑容中的情绪。

“凌栩说,战事已经到了快要不能收场的地步,这是真的吗?”卢睿问道。

“……是的。”杜尔慢慢地点了点头。

“你们准备怎么办?”

卢睿没有听到杜尔的答复,于是抬起头来。这一刻,他发现对方的眼神正如剑一般锐利地和自己对视着。这种直视如此地凌厉,以至于卢睿以为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内心。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呢?”杜尔的嘴角噙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微妙的对视,似乎正在无声中进行一场心智的角力。

卢睿摸着鼻尖,率先移开了目光。

“总会有办法的。”他淡淡地说。

“没错。”杜尔平静地看着他,“总会有办法的。”

他双手在膝盖上用力一撑,起身站了起来,身材高大却终究显出几分疲惫。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呢?我以为你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杜尔走了开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轻啜了一口,回过头问道。

卢睿瞥了他一眼,斟酌了片刻用词,最后说道:“最近夏原叔叔康复得很快,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去看一看他吗?”

“……”杜尔明显地僵在当场。

一个说了此生不想再见自己的人,一个见到自己就会发疯的人,竟在此刻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

巨大的心理冲击甚至令他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只是断断续续地反问:“不是不让我见吗?……他不是看见我就闹吗?”

“他不可能一辈子把自己关在记忆里,总要面对现实。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而血浓于水。”卢睿忍不住地翻着白眼,觉得杜尔的反应简直傻透了。

“至于我,姑且就先退一步吧,看在你那晚说了那么多的份上。”

悲喜交加的表情令杜尔的脸色精彩异常,他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低声说道:“我去和普苏交代一下,我们立刻就走。”

卢睿想要叫住杜尔,如此小事压根不需要这样慎重。但是看着杜尔匆匆上楼的背影,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等待也许只是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楼上传来争吵,打斗,碰撞的声音。卢睿听着那些声音,觉得清晰又遥远。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这条道路无关他人。

直到杜尔走下楼梯,楼上的争斗依然不曾停歇,不知道普苏和凌栩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杜尔恍如不闻,冲着卢睿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走吧。”

他换了件衣服,刮了胡子,还洗了一把脸,瞬间又变成了风度翩翩的英俊青年。

卢睿哑然失笑,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去相亲。”

杜尔的回答则更加诙谐:“不是相亲,却是见家长。”

卢睿不会忘记这一段路途。

彼时,他坐在小车的副驾驶位置,开着车的是一个满面赤髯的乡下人,面目丑陋,言行粗鄙,不时地会转过头,冲着自己傻傻地一笑。卢睿怀揣着满腹的心事,暗自设计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逃亡计划,由此拉开了自己杯具的命运。

时过境迁,主驾驶位上的丑陋男人摇身一变成了血统高贵的英挺男人,自己也不再是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变相奴隶。但是沉默依旧,颠簸依旧,就连车窗外荒芜的景色,都像是没有变过一丝一毫。

“你知道吗?我本来选的不是你。但是你躲来躲去让我觉得挺有趣,那时候我就怀疑你可能听得懂我们说话。”杜尔心有灵犀一般地发声,并且不好意思地笑了,“在车上的时候我曾经想过第一时间把真相向你和盘托出,不过这念头只出现了十分之一秒。”

如果那时候,他真的这么做了,是不是接下来就会完全不一样呢?

卢睿这样问自己,却又觉得这种想法可笑。命运不是如果,也没有那么多美好的假设。

“说起来,我的母亲以后终归是要拜托你照顾了。他身体不好,就算意识恢复了,还是有很多陈年老病,得慢慢治。普苏医术是还好,但是地球人的身体到底有点不一样,麻烦你们给他找个好点的医生看看。”

卢睿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车子在熟悉的楼房前停了下来。天色已经不早,抬眼看去,曾经三三两两的小楼都荒废了,只有这一座,因着两个地球人相依为命,还像杂草一样倔强地透出仅有的一丝生气。

卢睿深吸一口气,正要打开车门,胳膊却在这一刻被拉住了。

他的身体被强势地扳回去,一个深吻就这样突兀地缠了上来。

那一刻卢睿觉得自己快要被箍碎了,伊瑞-桑耶杜尔像是抵死一般地缠着他,仿佛下一刻,他们就再也没有如此亲密的机会了。

浓烈的唇舌相交中,卢睿只是轻微地抵抗了片刻,就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在这几分钟里,他几乎是放任着对方为所欲为,直到窒息的感觉几乎将两人湮没,杜尔才气喘吁吁地放开了他。

白色的楼房在夕阳的余晖的沐浴里红得有些过分鲜艳。

杜尔迈着大步走到了曾经属于自己的家门口,只听见卢睿在他身后低声说道:“伊瑞-桑耶杜尔,等这次的危机过去,你就来和夏叔叔一起生活吧。”

杜尔回过头定定看着他,笑道:“其实比起他,我还是更希望和你一起生活。”

卢睿嗤之以鼻,若无其事地说:“我和夏叔叔,不是本来就生活在一起吗?”

杜尔愣了一愣,最终如释重负一般地笑了。

“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答案。”他最后这样说着,而后拧动了门把手。

卢睿的目光就定格在这样一个场景上。

无数道来自于西方的金光打在伊瑞-桑耶杜尔的身上,淡色衣料包裹中的身体反射出一圈柔和的光晕,隐隐地让人有些睁不开眼。他嘴角噙着笑意,显得气定神闲,似乎大门背后是金山银山或者是刀山火海,都不会再令他有丝毫动容。

而后,大门开启,一束激光迎面而来,瞬间击穿了伊瑞-桑耶杜尔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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