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 > 52 第五十二章 浩浩飞羽(下)

52 第五十二章 浩浩飞羽(下)(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辅猫]有你牵手,不负一生 [辅猫]缘,妙不可言 论Talker的自我修养/言之狱 假如时光倒流(焰愁同人) 世界唯一的你(焰愁同人) 暗夜将至 萌宝缺盖:王妃快让本王爱 重生之天后一家都是腕 [红楼]黛玉重生之无悔 豪门霸宠:喵星女仆要翻身

楚桓是朝廷专用来防范白衣社的密探组织的首领?

温良玉想笑,却笑不出来,于是脸上只出现了一个类似抽搐的表情。楚桓又盯着他看了一会,推开他僵直的双臂,起身走了。只剩下温良玉兀自盯着舱顶发呆。

夜还未过去呢,沧浪江上黑黝黝的。他忽然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与胡不归聚饮后剩下的百花杀,费劲地抹在自己的右肩胛上。将两面铜镜比着照,他看清自己身上并没有出现羽纹,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落。接下来只需找个借口试试左康就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白衣社中人了,这对他来说并不难。可温良玉心中一抖,却失去了要这样做的勇气。

如果左康肩上真浮现了飞羽痕迹,他要怎样面对楚桓,又要怎样面对左康?左康这样的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云在青天水在瓶和三百年前白衣社、海上羽人的宝藏吗?如果楚桓所言不虚,他又怎能接受左康的所有信任和亲昵都是伪装,一切不过来源于三年前就布好的算计?

温良玉又一次倒回榻上,舱外仍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彷徨。

离开迷津渡口后,船上多了两个人:沈昀和百草枯。原来沈昀以前去过桐州,和红鹫有一段往事。胡不归捉到红鹫后逼她为那画舫姑娘解蛊,愤恨之余更是对她百般磨挫、连脚筋都挑断了。数年后重逢看见红鹫变成这个样子,沈昀又气又痛,两人自去纠缠,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而百草枯在离开迷津渡口前就换上了特制的全套甲胄,周身从上到下都被青铜包裹,唯有下巴处可以掀开一道缝隙进食——有这样一身铠甲,他就不怕被阳光照耀了。

“那个越人姑娘是在正午时分被带进渡口的,当时我们都在地底沉睡,因此没能发现她。”百草枯这样和温良玉解释红鹫的事:“镜中塔和我们一样昼伏夜出,因此我们没在上面布镜。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能摸清我们渡口中的门道。”

“把她带进迷津渡口的就是如今白衣社的人,所以你们的机关应该是难不倒他们的。”温良玉淡淡地说。

百草枯从青铜面具后瞟他一眼:“他们?小友,我一直以为你就是现在白衣社的人。”

温良玉不由语塞。百草枯既然保管了三百年白衣社的宝藏,自然是想将其留给传人的吧?如果坦白了自己不过是那些珍宝的觊觎者,他会怎么想,接下来的道路还怎样在一起愉快地玩耍呢?

于是温良玉沉默地没有再说,只是转过头将眼望向舱外。眼下正是薄暮,夕阳快要落下去了,晚霞如一尾金鲤把江水映得通红。河道两旁夹着赤色的山崖,碧青的竹海随着山风起伏,船队就在这晃动的竹影中悠悠前进。

一起旅行的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沈昀和红鹫乘一只小筏远远落在最后,她安静坐着,他撑着篙子;侍琴的小船晃荡在船队中间,他在翻晒一些别人认不出的药草;楚桓负手站在第一艘大船的船头,衣袖被江风鼓荡凛凛如一袭战袍——他们都在这里,唯独少了左康。事实上自从百草枯上船后左康就经常见不着人,温良玉已经有好几天没好好和他聊聊了。

——咦公子,我刚刚明明看到左少侠在喂鱼的……一眨眼到哪去了?

有一次温良玉问起左康时,侍琴一脸疑惑地这样说。

——白衣社的人很善于使用动物的。左康近来鬼鬼祟祟,只在夜里回来白天都不见人影,不知在传递什么消息。

有一次楚桓提到左康时,满脸不屑的这样说。

他究竟在忙什么呢……

“小友,小友?你可听到我的话?”百草枯的声音传来,温良玉这才回过了神:“前辈见谅,刚刚说了什么?”

百草枯无声地笑了,虽然厚重的青铜面具严实地罩着他的脸、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说:“你近来的精神很是恍惚。不但和三年前见到你时不一样,和几天前在渡口再见时也不同。”

你在三年前所见到的,和现在所见到的本不是同一人。温良玉心中想着,浅笑问道:“前辈在三年前见到的我,是何种模样呢?”

“你为何要问这个?”

温良玉拾起一杯茶,晃了晃里面的茶叶:“就当是,好奇吧。”

“这样说起来的话。”百草枯也端个杯子凑近嘴边,青铜面具嘎嘎作响:“三年前的小友你,堪称一个侠字。”

侠以武犯禁。三年前的玉公子,正是以武力打破了挡在迷津渡口地面上的封锁。

——没错,我是为白衣社的宝藏而来。

百草枯至今记得那个意气风发得近乎趾高气扬的年轻人,他已有许多年没见过这样璀璨的神色。玉公子漂亮地挽个剑花,在白衣社遗民的首领跟前坐下,指节轻轻扣着桌面。

——我要和你谈笔交易:我给你寻来不死丹救你们于水火,你把藏着的典籍给我解我的难题。莫问我是怎么知道不死丹和这典籍的,你只说肯不肯吧?

这边百草枯一边形容,温良玉一边在心中嘴角抽抽: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当年的玉公子都是个拽得要死的装x犯,不知这阅人无数的农药大叔怎么地就被唬住了。接下来的谈判细节百草枯没说太多,总之玉公子就杀到桐州献身于他伟大的理想事业了。临别时玉公子和百草枯揖手作别,踏上了来接他的船只……

“等等。”温良玉打断了百草枯的话:“那时我坐的是自带的船吗?”

土人船只通常没有敢进入鬼码头的。难道玉公子杀进迷津渡口破阵前还放心船只漂在外面?不怕被渡口里的人断了后路?

“不,是有人来接你。”百草枯回答:“你临走前向水中投了一些饵料,不多时浮上一尾鱼来。那鱼出水来接了你的饵料又潜下去,不多时远远的一条船过来把你接走。”

“我由此知道小友你是有我社中秘术助力的,对你的承诺就更放心了。”

社中秘术就是指白衣社的流传。而那善用鱼的人……

温良玉脑中浮现出沧浪江中白跳子游过来的身影,双目忍不住一阖。

是左康……

左康呢?左康现在在哪里?

温良玉只觉猛然间被抽干了全身力气。百草枯看温良玉脸色突变,知是有什么心事被触动。他经历三百年人事枯荣,自知进退之理,又不关痛痒地说了几句闲话后,与温良玉回了各自舱房。

回舱后,温良玉直愣愣盯着舱顶直到傍晚。大船上都是楚桓的人,他想了想还是叫来侍琴,嘱咐若是看到左康立时请他过来说话——总不能一直逃着,是好是歹他要当面问左康个究竟。

暮色四合,朔日的夜空看不到一丝月色。约摸过了子时,温良玉忽听泼啦之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钻出来了,紧接着是侍琴声音:“左少侠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去了那里,我家公子一直寻你。”

左康竟是从江里出来的,难得侍琴居然守到了他。温良玉听得左康声音略带尴尬:“我有些小事这几天一直不得闲,你家公子恢复得如何?你和你家公子替我道个歉,我忙完了这些事再去见他。”

这番话语气匆匆,侍琴的声音显然是急了:“左少侠慢着,我家公子有要紧事与你商议。眼下已是深夜,你便是着急也不急在这一刻。”

左康竟是刚出现又想走,温良玉想象着侍琴栏他的样子,心一点点沉下来。楚桓与左康不睦,左康要避着他做事也情有可原。可难道左康竟连自己也要躲着吗?

舱外侍琴和他还在喋喋地纠缠,左康终于不耐烦了,压低声音喝道:“你这不懂事的孩子,你可知我们现在是怎样的处境,还只顾这样缠我。”

“是我让他等你的。你倒对我说说,我们现在是怎样的处境。”

左康一僵,这竟是温良玉的声音。他慢慢转身,看到温良玉握着情殇剑站在舱房门口,神色晦暗不明,登时嗓子有些发干:“嗯,良玉?这么晚了你怎的还不歇息。”

“我在等你。”温良玉话语明了:“我有些话想和你聊。”

“已是深夜,你该好好歇息。有什么话非要急在这一时?”

“你也知已是深夜。你又是有什么事,非要急在这一时呢?”

“我……”左康语塞。

“你去了哪里?”温良玉看看他:“要出去为什么不坐船?”

左康全身都在淌水,衣裳头发湿嗒嗒地粘在身上。温良玉叹了口气:“来我舱里换身衣裳吧。”不由分说地他上前拉住左康的手,左康略一迟疑只得与他进来。温良玉嘎地关门移过灯盏,朱红的火苗闪过,整个舱房都亮起来。

“良玉,你要问我什么?”左康已发觉温良玉神色异常,坐下时不由忐忑。

温良玉取过两只碗来,掂过一坛酒沙沙斟满,又给左康丢过一身干净衣裳来:“陪我喝几杯,我们很久没在一块饮酒。”

“大夫说过,你不宜……”左康吐出半句,顿了顿说道:“好,我陪你。”

酒是百花杀,来自桐州最烈的酒。温良玉灌了一口,辛辣的酒味呛得眼睛发烫。当他还要再要端起来时,左康一把按住他的手:“剩下的我替你。”接着把温良玉的酒碗拿过去一饮而尽:“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

喵了个咪的你这架势……这不显得老子是酒壮怂人胆么?

看看酒坛中剩下的量,温良玉估摸一下,如果自己学左康,只怕还没等问出话就已经被放倒在这里,只得瞪着通红的眼问:“三年前我到过迷津渡口。是不是你在渡口外接应的我?”

“谁告诉你的?”左康面色一白,随即狠狠心说道:“是。”

温良玉又问:“我离了迷津渡口后向你辞行,是不是?”

左康声音一抖:“是。”

“早在白石堡我刚从小上清阁取出云在青天水在瓶,你就认出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了,因此在沧浪江中你才跟着跳江,触动它引来大鱼——是不是?”

迟疑很久,左康才艰难回答:“是。”

这个是字震得温良玉心头一个哆嗦,咬着牙站起来:“你为什么……”

左康半晌不语。一手掂起百花杀,温良玉另一手就要去扯左康衣裳。左康把右肩紧紧捂住:“不必试了。我是白衣社的人。”

劈手扯住左康前襟,温良玉的目光通红。左康抬眼看他:“良玉,我从没想过要害你。”

他说他自己从没想过害他。那枸雪城中玉公子突然中的花蛊呢?那沧浪江上突然出现的白衣社杀手呢?那小上清阁中那显然备着白衣社的幻境和酷似左康的人影呢?温良玉盯着左康微红的双眸,只觉心中比他还要难过。手上变得沉重,终于颤了一颤放下了。看着左康,温良玉低声道:

“究竟是为了什么——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左康脸上浮出苦笑,这句话未免太过欲盖弥彰。一时两人都没说话,只有灯花噼啪作响。好一会左康才坐下来,慢慢又给自己斟了一碗酒:“你可知云在青天水在瓶究竟是什么?”

“那是来自海国的宝物,羽人公主给文皇帝的纪念。文皇帝的传人可凭此瓶到海国找她,据说一切异化的东西在里面都能恢复原来的模样。”

“对。所以当初你对我说你要去取这件东西……”左康慢慢饮了一口酒:“因为你希望它能恢复异化的情感和人心。”

恢复异化的人心?温良玉不由自主按住胸口:“那岂不是要把心挖出来?

左康神情古怪:“要不要把心挖出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对于很多人来说,云在青天水在瓶不过一把钥匙罢了。凭它就能打开白衣社的宝库,但这个宝库不是指随兰龄公主归国的那些,而是真真正正曾经存在于我们世界的东西。”

“武皇帝扫平白衣社不久,白衣社的秘术典籍就被最后一任白衣社主人焚毁了。后来文皇帝病情危重,武皇帝想起不死丹的传说,记起当初出征吴地时漏网的那支白衣社遗民派人再去寻找,始终没有找到——可白衣社遗民的传说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三百年前的白衣社秘术是所有人都垂涎的,三百年里也间或有风声传出有人误打误撞遇见了白衣社的遗民。他们提出唯有用不死丹做交换,才肯把保守的三百年的白衣社秘密呈出。不死丹早已绝种,本来这也只是个传说罢了,可直到那一天,良玉你忽视找到我,说自己寻到了白衣社遗民的踪迹,接下来要去取云在青天水在瓶来。”

那是我们的理想……温良玉脑中又浮现出胡不归狂热的脸以及楚桓所谓白衣社的理想:“所以你要我去给你取这玉瓶?可既然这把钥匙的秘密早已公之于众,怎会三百年才有人尝试用它去打开的白衣社宝库的大门呢?”

左康黯然一笑:“不是我要你去取。我虽是白衣社的人,却对这只瓶和它背后的东西没半点兴趣。事实上我根本不知你究竟怎么确认迷津渡口就是传说中白衣社遗民隐居地的,需知不仅仅是武皇帝,那群活死人三百年来也千方百计地隐藏踪迹。”

“三年前你对我说寻到了传说中白衣社遗民的隐居地。我在外面接应,看你走进那片浓雾去。你在雾中经历了什么我在外面一无所知。直到你终于出来,告诉我事成了,你已与活死人们达成交易。可你不告诉我你将去往哪里,直到你突然中了那种恶蛊,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去往桐州。”

“你不知道我去桐州……那我在白石堡停留一月,是在等白衣社的另一批人而不是你了?”

胡不归和那封迟到的信都证明白衣社在暗地接应玉公子,更别说小上清阁中武皇帝的幽魂所等正是白衣社的人。

左康摇头:“不是我。”

“那你知道我是在等白衣社的谁吗?”

又一摇头,左康道:“良玉,白衣社已不是过去那个庞大严密的组织了。如今的白衣社零零散散分很多派系,除了高阶首领,成员间彼此并不相识。”

这就和胡不归说的一致了。左康犹豫了片刻又说:“楚桓是世子,朝廷都是忌讳白衣社的。我身为社中人不好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只想着悄悄护送你到吴地,找出当年你要会的人。这样才好把当年的事查个水落石出。”

细细思量,左康这番话倒还在理。良久温良玉在桌上一弹:“得找到胡不归。他当初既能赶到白石堡,对我的行动只怕比你更清。”

——可是胡不归已成敌人。

左康未及说出口就觉船身猛然一震,仿佛突然触碰到水下礁石。酒坛哗的滑下来,温良玉一下摁倒左康——

嗖嗖嗖嗖一片响。无数羽箭穿透窗棂射了进来。

目 录
新书推荐: 八零重生:我养废了白眼狼们 绿我可以,分手不行 出口成真!对照综艺女配发疯爆红 神豪,但日常系 惠妃不想养崽(清穿) 我们[暗恋] 潮湿咬痕 穿成冷宫弃妃,我在后宫开小卖部 继兄宠我掌心娇,亲哥红眼悔断肠 一宵半夏:司教授的心尖孕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