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二(1 / 1)
六年了,我没有一刻不再记挂着你,我们之间最后的离别让我感到恶心!你被那几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把你推上了车,你拼命的挣扎着,就像被鹰擒住的小鸟一般,那么努力又那么无力。我被那群家伙揍得瘫软在地上,我的耳边响起你的呼救声,你娘绝望的哭号声,还有你爹的叫骂呵斥声,那群家伙邪恶的笑声、骂声让我恶心,我想冲上去,身子却好似上了锁,动弹不得,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我们却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相遇……六年前的我是懦弱的,六年后的我呢?更加懦弱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会遇到你,我以为那次我们离别后,一切都结束了。那个叫做李家坳的地方,层层深山阻挡,每日,我抬眼望去只能将看到山!山!山!我们之间是山阻隔了,不!是比这山更严峻的命运!在那个暴力、愚钝的男人的折磨下,我好像已经记不清你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走了5天5夜,逃过了追捕,忍受了饥饿与黑暗,终于离开了那重重深山,原来逃过深山的阻隔也就摆脱命运阻挡,我遇到了你,再次看到那已经渐渐模糊的脸。这真的是你吗?我心中的你是一个健壮。阳光的青年。现在呢?发生了什么?你的腿怎么……虽然你穿着名牌西服,可是你却是那样的消瘦而黯淡,那个总是燃烧着激情之火的眼神去哪里了?那双悲伤、失望的眼睛是你的眼睛吗?为什么要这样相遇,还不如不要相遇。你不再是你了,我也不能再靠近你,你身边有了妻子——一个美丽、能干,最重要的是,我从她看你的眼神中读出那种深深地爱,我根本没有信心可以超过她的爱。因为我都不相信现在的你是我一直忘不了的你。
“长伟这是怎么了?”
“没……”
刘雨霏看到谢长伟紧紧盯着玲子,一面颤抖,一面流泪。又看到玲子脸色发白,低着头,两只手使劲拽着衣角,着实吓了一跳,她赶忙抱住谢长伟,抚慰他:“怎么了?没事,这位是代替王姨照顾你的人,不是外人,你不要害怕会吓到她的。”
“老赵!还愣着干什么?把长伟带回房休息!”
等到老赵把谢长伟带回房间后,刘雨霏忙上前握住玲子冰凉的手,陪笑道:“对不起,我先生身体不太好,有点认生,吓着你了。第一次来家里就让你受到这样的惊吓。真的对不起。”
“太……太……没……事”
“不是不让你叫我太太吗。”
“嗯……”
王姨也拍拍玲子的肩膀安慰道:“其实长伟是个好人,只是身体不好,性子就怪一些,你和他相处好了,真是找不到这么善良的小伙子了。”
“嗯……”
“看你吓成这样,我们边喝茶边说吧。”
“嗯……”
王姨端了三杯茶,摆好后对玲子说:“看到没?你用的这个镶金边的杯子是招待客人给客人的。还有一套青花瓷的和一套水晶的,这要根据场合去使用,用哪个倒时候雨霏会告诉你。这个晶莹剔透的冰瓷茶杯是雨霏的茶杯,长伟的和其它的杯子我再和你说。还有,你也要准备一个自己的杯子。”
“嗯……”
“王姨,先让她喝口茶定定神。玲子,你生日是几月的?”
“1983年2月12日。”
“我们是同龄,不过我的生日是6月28日,那时正值梅雨时节,所以我叫‘雨霏’。你要是不嫌弃,我叫你‘玲子姐’吧。”
“这……这……使不得!”
“其实我和我先生也是苦出身,机缘巧合才比别人过得好一点。咱们这家里不要讲究这些。至于我先生,你还是和他慢慢熟悉了再说。说实话,他人真的很好。”
“是呀,玲子,别讲究这些,雨霏长伟都不在乎。”
“好……”
之后,刘雨霏和王姨又为玲子介绍了家里的一些情况,而玲子只是木然的“嗯……”,“好……”回答。谢长伟则躲在楼上的一角,默默注视着玲子。
又说了几句,刘雨霏便让王姨安排玲子去房间休息。夜里,玲子在整理行李,窗外,一弯新月挂在天边,一抹微弱的月光照在窗台上,留下淡淡的、柔柔的痕迹。玲子不知怎么,撂下手中的活儿,站在窗前,呆呆的望着那弯新月:“月亮虽然会变圆,但却不再是今天的月亮。何况你我的命运呢?我们注定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人,我唯一可以做的只是以保姆的身份好好照顾你,让你舒舒服服地生活,会再找回那朝气蓬勃的眼神吗?”
王姨和刘雨霏正在客厅一角聊天。
“玲子,你觉得怎么样。”
刘雨霏小声说:“人看上去很老实,只是怎么呆呆的……是长伟哥吓着了?”
“平时大大方方的,可能有些认生。明天我再教教她,让她渐渐习惯。”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我回房看看长伟哥。晚安!”
“快去吧,晚安!”
房间里,谢长伟坐在落地窗前,眼睛红红的,泪水仍旧充满眼睛,几分黯淡地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显脸色的苍白和心境的苍凉。刘雨霏轻轻推开房门,谢长伟仍旧没有感觉,直到那双熟悉地手搭在他的肩膀,当那可以融化他内心的温度又一次温暖了他时,谢长伟才感到刘雨霏来到自己身边。
“今天怎么了?把新来的保姆吓着了。”
“我……对不起……只是她的遭遇和我认识的那个人好像,所以一时感情冲动了。”
“哦,是那个女人。”
“什么……”
“其实我心里知道,你心里一直深藏着那么一个人,你留给她的位置,我们谁也进不去,谁也替代不了……”
“对,因为我的无能,她遭受了和玲……子一样的命运,我真的……真的好愧疚。”
“既然这样,我帮你把她找回来吧。”
“不!”
“不管怎样,她是你爱的人呀,你可以忍受她忍受那样的命运?是我吗?我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是你快不快乐。”
“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我们的命就是这样,不管怎么样。她只是过去,只是回忆!可你,是我的现在、将来……人要是想生活下来就要抛弃过去的束缚,而快乐的为过去、将来生活。”谢长伟握住刘雨霏的手,泪水又一次不由地落下。
“长伟哥……”(你说这样的话我真的很高兴,可是你的心呢?还是我要自私一点?)
“好了,明天我向那位道歉吧,毕竟现在找一个可靠的人很难。”
“好的,我帮你洗澡,早掉休息吧。”
除了有时出差让老赵代劳以外,每一次都是刘雨霏亲自为谢长伟洗澡。虽然谢长伟很瘦,但是由于腿根本使不上力气,移动谢长伟成了个艰巨的力气活。刘雨霏每一次都会自已也跟着栽进浴缸,精心扎好的发髻一瞬间变得湿淋淋的,刘雨霏只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胡乱扎起头发说:“哈哈,没事!”她总是细心地为谢长伟擦背。洗头。谢长伟也会调皮的捧起一把水淋到刘雨霏身上,刘雨霏也不示弱,接了一盆水浇在谢长伟头上。浴室里除了四溅的水花,就是两人爽朗的笑声。此时,谢长伟会忘记一切的忧愁,只看着刘雨霏,孩子般爽朗地笑着。包括今天也是。
玲子,是时候结束我们的缘分了,如果我再那样愚蠢的执着,不仅害了你,还会害了身边这个人。你就以其他身份暂时留在我身边吧。我会用我的方式帮助你,重新开始生活,重新站上舞台。而我呢。只会做你最好的朋友……到那时,我们的缘分彻底斩断了……
第二天,玲子六点就起床与王姨一起准备早饭,顺便熟悉一下家里人的饮食习惯。
“他们吃饭都挺简单的,雨霏早晨吃一个蔬菜三明治,喝一杯牛奶或者柳橙汁。不过必须是这个牌子。长伟虽然嘴上说无所谓,不过他更喜欢吃中餐,油条豆浆、或者清汤面。”
“哦。”(这么多年了,口味还是不变。)
大概7点,刘雨霏和谢长伟来到餐厅。
“长伟、雨霏,今天这顿饭是玲子做的,我只是说了一下你们的口味。”
“好的,那我尝尝你的手艺了。这个三明治看起来不错。”
谢长伟什么也没说,只是呆呆地看着玲子,而玲子虽然一再闪避,但是也时不时的瞟他一眼。
“嗯!味道不错,玲子姐,你的手艺真好。王姨、玲子,快坐下来吃饭。”
“这……”
“他们不讲究外面那套,我们是同桌吃饭的。快坐下吧。”
“长伟哥,别只顾着埋头吃面,说说,人家手艺怎么样。还有你昨天和我说的。”
(这么多年,面还是这个味道。)谢长伟用力把噻了满嘴的面条咽进去:“……味道好!昨天,是不是把你吓住了。真是对不起,以后……不会给你造成不便了。”
“先生,没有……”
“你会做油面条吗?那是我们老家的美食,原来家里有个人做的油面条真的很好吃。”
“会……”
“玲子,你不是上次说你们家也爱吃油面条吗?我真的不会做,他就想吃个油面条,我做的总是没味道。”
“那好,玲子午饭就做有面条吧。”
“好……”(还是喜欢吃油面条呀!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给你做你喜欢的油面条。)
原来,玲子和谢长伟总是会躲在玲子家的小厨房里。“长伟,想吃什么呀?”
“油面条!”
“怎么又吃这个,每次想替你改善一下伙食,你就知道吃这个。”
“我就爱吃你做的油面条!”
“你吃不腻呀!”
“只要是你做的,一辈子我都不会吃腻。”
玲子红着脸,慌乱的做面条。谢长伟则笑呵呵的坐在那里看着玲子。
吃过早饭后,刘雨霏来到公司。不过,在门口遇到了林德江。
“叔叔早,您的身体好了?上次的事情对您打击肯定不小吧。”
“是呀,手下做出这种事情,谁心里会好受。”
“您也别太自责,我和长伟本来想探望您的,只是最近公司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总经理还是要以公司的事情为重,我这个糟老头子没什么的。”
“过两天忙完了,我和长伟去拜访您,您不会不乐意吧。”
“怎么会,高兴还来不及呢。侄儿媳妇还真是有一套,那群在兴元镇闹事的那么长时间都平息不了,你竟然那么轻易就解决了。”
“叔叔过奖了,其实没什么了。只是有人告诉我要会利用身边的资源优势。”刘雨霏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是……”
“叔叔,我先走了,您也注意身体,不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劳累过度。”
望着刘雨霏的背影,林德江长舒了一口气:“死丫头,越来越咄咄逼人了。”
“副董事长,她不会知道什么吧……”
“知道什么!就凭她,我有的是对付她的办法!”
刘雨霏在办公室里长出一口气:“每次和他说话真是累。”
“总经理,马上设计团队就来了。”赵秘书为刘雨霏递上一杯水。
“好!托尼也来了?”
“是的。”
几分钟后,设计团队到来。刘雨霏已经在办公室迎接。
“麻烦大家了,这个剧场对我十分重要,所以我要亲自确认一下。我已经听到赵秘书的介绍了,感觉很不错。”
“总经理客气了,您能关心这个项目,应该是我们的荣幸。您看,这是我们的设计图。整体的来源是百老汇的剧场,不过会加入一些欧洲歌剧院的概念。”
“很漂亮,会是一个亮点。不过我希望加入一些传统的中国元素。不过我不要混搭,现在一些所谓的中西结合不过是简单的叠加或者雷人的混搭。而我需要的是一种真正的结和。希望你们可以在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中找到这种交汇点。”
“这个……”
“不要担心,如果有需要,时间可以适当延长,钱也不要发愁。”
“谢谢总经理,我们一定会努力做最好的!”
刘雨霏和小剧场的设计团队就设计方案又谈了一个小时后,设计师们才离开。临走时,那个叫托尼的设计师留在最后,等同伴们都走出办公室后,瞧瞧对刘雨霏说:“总经理,有一位姓王的客户托我把这个给你。”说着,递给刘雨霏一张折好的纸条,礼貌地离开。
等到办公室没有人后,刘雨霏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今晚老地方见。”,“看来是有进展了。”刘雨霏笑道。
一上午,虽然表面上故作平静,但是谢长伟的内心波澜四起,根本不能像往常一样静静的坐在玻璃落地窗前发呆。他坐在客厅里,表面上认真地看着电视,实际上却总是看着认真劳动的玲子。玲子虽然总是在闪避,但是一不小心的一瞥,就会激起强烈的火花,内心却如同火烧一般既灼热又痛。但是越是这样的痛,却越情不自禁的去看那个不该再那样看的人。
“哎呀,没有油了,瞧我这记性。玲子,我去买油去,你就照我说的做,顺便看好长伟。”
“好……的。”
王姨出门买东西,老赵是负责庭院的,很少在别墅,偌大的别墅只有谢长伟和玲子两个人。
谢长伟摇着轮椅缓缓走到玲子身边:“那天听王姨说,才知道你过得这麽苦,而我……”
“那你呢?怎么就……”
“说起来复杂,你肯定很奇怪,当年那个穷小子,竟然成为残疾人富豪……”谢长伟的眼圈变得红红的。
“还是喜欢吃油面条……”
“喜欢吃你做的……”
“先生,我是你的保姆!”玲子急忙跑到门口,靠在谢长伟看不到的一堵墙边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出事。我的心为什么还会跳这么快”
“是呀,该结束了……”
晚上下班,刘雨霏让司机送自己到小区门口,等到司机走后,她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很不起眼的车子,独自开车离开。
晚上的广场总是那么热闹,璀璨地灯火映照在喷泉的水柱上,反射出奇异的光彩。情侣们在这里享受着比喷泉更璀璨的爱情。孩子们拉着父母的手尽情撒娇,老人们则再有点古老的欢快音乐中热舞,重新绽放青春光彩。虽然是夜晚,但是黑夜中,灯火下的生命更加生机勃勃。
刘雨霏则像一个普通游玩的人一样,欣喜地欣赏着夜景,走累了则在长椅上休息。
一个身形好似有些熟悉的男人坐在她的身边,以熟悉地沉稳声音说:“你来了。”
“是的,宗权大叔。”一头干练的两鬓斑白的短发,胡子却已经剃掉,留下一张纹痕深重,饱经沧桑的瘦长脸。一双透着缜密而坚毅的眼睛,在璀璨灯火中仍旧绽放出光彩。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他的脸上,整个人好似一具雕塑,有着特殊的魅力,深邃的眼睛,在无言中传达出一种隐藏的力量,黑洞似得力量。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王宗权照常下班后走回家,即使如今是宏达集团地位崇高的大股东,他仍旧住在那间肮脏的办公室。刘雨霏和谢长伟多次为他搬家,他只是勉强笑笑,说:“要那些有什么用?没人和我分享……”
走在昏暗却混乱的街道,耳边仍旧回想着熟悉地酒醉者粗俗的吵闹声,还是老板娘千篇一律的荤段子,但是,每听到这些他还是会开心的笑起来,或者习惯性的调侃老板娘几句,然后便踱步回家。
“砰!”一个人应声倒下。刚才还酒醉微醺的客人们如同被一阵冷风吹过,立刻清醒。刚才还满脸堆笑的老板娘满面惊恐:“杀……杀人了!”酒客们四散逃走,老板娘也草草关了店门。刚才还喧闹的小街顷刻间寂静而黑暗。
“嘿嘿,结束了。”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黑帽的人,慢慢收起手头的家伙。
“是谁派你来的?”
“什……什么!你……你不是死了!”
“就你,还想杀我,我好歹也是刑警出生,三天前,你跟踪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想看看你做什么。”
“算……你有本事。”
“快说!是不是林德江派你来的!”
“……”那个人一个飞腿向王宗权扫来,王宗权勉强避开:“小子,有两下子。”那个人又掏出枪向王宗权射击,王宗权向地上一扫,那个人绊倒了,王宗权急忙跑上前,将他手中的枪取走,反剪住那个人的双手,用力朝那个人脸上重重打了几拳,几拳下去,那个人早已嘴角。眼角渗出血来,力气也变弱了,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
“林德江竟然找到这么厉害的人。”
“看来你真是有两下子。”
“别给我使迷魂药!林德江给你多少钱!”
“10万,并且之后安排我去国外。”
“我给你15万,美金。并且让你去国外经营一个店铺,怎么样?”
“我凭什么相信你。”
“砰!砰!”两个人应声到下:“那是他要杀你的人,你可以去看看。”
那个人过去一看,的确是林德江的人,叹了口气,道:“成交!需要我做什么?”
“你明天告诉林德江,说我死了……”
第二天,林德江会所的包房,看到本来要死的人出现到自己面前,不由得惊吓道:“哦,任务……任务完成了。”
“你不是知道,今天你和那个总经理一起去认尸体,并且警方的DNA数据显示是那个人。”王宗权按林德江的计划,制造了火灾,造成自己烧死在办公室的假象,因为天黑和种种原因,昨天的目击者都承认是煤气爆炸。
“哦……”
“兑现我的呢?你那个花样是搞不定我的,乖乖给钱,我也会乖乖闭嘴。”
林德江没有办法,只能兑现承诺。但是在那个人也在三天后车祸身亡,这不是林德江做的,而是他想不到的那个人。不过,不管如何,心头大患除去了,真是轻松。
一年前,王姨在菜场买菜时,一个小贩递给她一张纸条,说务必交给刘雨霏。原来是王宗权的,上面写着:“我还活着,不过为了大局着想,先不要告诉长伟。”就这样,即使看着丈夫的恐惧与难受,刘雨霏也没有说,因为正有着一个真正可以守护谢长伟的计划在进行……
“差不多了。这周去王屯的仓库。”
“真的!王大叔,那个都可以……”
“他是天才黑客。”
“长伟最近怎么样?”
“还是那样,很忧郁。我还是想告诉他您还活着,这样他会高兴一些。”
“又犯糊涂,等到计划完成了,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可是,长伟又不会破坏计划,他是我们尽力要保护的人呀!”
“这次的计划很危险,但是成功了就可以彻底除去敌人,我只是不想让长伟陷入不必要的伤害,雨霏,请你再忍耐一下。我们必须保护长伟,保护公司。”
“好……”
“希望这些是对的,林德江心狠手辣,好像我们也是……”
“……”欢乐的广场里。坐着无言的心事重重的两个人。
“玲子,饭先放在那里,雨霏回来问问她吃不吃,不吃也记得给她喝一杯咱们做的这个麦香牛奶。”
“哦,太太每天都这么晚回来呀。”
“玲子,先生太太你叫的方便?”
“我还是习惯这么叫,但是我心里是真心待他们的,这两天我也看到了,他们真的是好人。”
“好的,随你吧。管那么大的公司,又那么多事情,当然忙。”
“只是先生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宅子,还真是孤独……”
“哪个女人想抛头露面,这不还是为自己的家里。”
“对不起,王姨。”
“这些话和我说可以,不要说给别人就行。”
“是……”
“王姨、玲子姐,我回来了。”
“这麽晚,吃饭没?”
“有几个事情处理,就晚了。我不饿,喝杯麦香牛奶。哦,对了,王姨,明天我订了在咱们酒店的VIP包房吃饭,晚上就别准备了,玲子姐也一起去。”
“哎呀,搞这麽麻烦干什么。又是送那些东西,又吃饭的,我本来自己坐车就行,还偏偏派张司机麻烦一下。”
“就这么说定了,王姨,您再唠叨我可就生气了。”
“罢了,罢了。”
“太太,您的牛奶。”
“不是说咱这家里不讲究那些,别先生太太叫。”
“我……”
“刚才我说这孩子了,她说这么叫顺口,就这么由着她。”
“这怎么可能顺口,可能是还生疏,先这样,咱们熟了再说。”
“是……”
“玲子,明天我带长伟外出,你跟着顺便看看。王姨您就好好收拾行李,有什么就叫老赵帮忙或者给我打电话。”
“管够,陪长伟出去散散心。”
“……好……”
谢长伟坐在房间里,在昏暗的台灯下心不在焉的翻着那本已经破了角的《雷雨》。忽然,灯亮了,觉得眼前一晃。
“这么黑怎么看书呀?”
“我没事。这么晚回来。”
“哦,处理点事情,明天休息,一起出去玩。”
“真的!不过我不想逛街,又是花园。”
“哎呀,你有点创意好不好。看!”刘雨霏拿出一张图纸。
“好漂亮。”谢长伟放下书,凑过去看。
“这是未来的小剧场。”
“是吗!跟我在网上看到的欧洲的大剧院一样!”谢长伟的眼睛绽放出光彩,满心的憧憬与羡慕。
“这是一稿,最后会有点变化,等到最终图纸出来给你看,明天先去场地看看。然后,去你喜欢的小店吃小笼包,怎么样?”
“我想去看看未来的小剧场场地,可是不想……”
“我知道,长伟哥,难得约会,不能想普通人一样吗?就像原来开小店的时候……”刘雨霏明亮的眼睛中露出令人无法拒绝的渴望。
“好,我真的好想,好想那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