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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昆冉深隐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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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顶好的季节,昆冉谷地周围种了绵延三里的扶摇花。碧山重叠,扶摇花红得妖冶,就像青山捧住了一把相思豆,明艳而情深。

听闻扶摇花每十年盛开一次,且花期较长,能这样大片大片种植扶摇花的,实在惊人。

一座院落矗立在花海之中,清晨天寒,院落周围仿佛氤氲着雾霭,好似仙宫,但走近了便可看见,这是一座古宅,且是一座很古老很古老的宅子。建造的十分精致,用的也是上好的木材,牌匾上隐隐约约的朱红色,上面的字遒劲有力——别有洞天。

不知从哪儿飞来的柳絮,像一场大雪,漂浮在空中。

柳絮未散,扶摇摇曳,远方重峦叠嶂,山腰起着岚岚的雾气,隐约瘦山,忧愁风雨。

长夙终于找回了意识,缓缓转醒。脖后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个男子。她猛地缩到了床角里,去找自己的短剑,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换了衣服,好在短剑就在她的耳边放着。

他赤/裸着上身,正有一个小婢将药膏涂在他肩膀的伤口处,极其认真又谨慎。

除了恕离,还能有谁呢?

长夙见过的人不多也不少,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恕离这样的人。他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他的心里没有是非,没有生死,所有的举动,全凭一时喜恶。

长长的黑发无任何束缚,任其垂下。长长睫毛掩不住不容靠近的寒气,面容英朗而苍白,但就是这样一副浩然的面孔上,那一双乌黑乌黑的眼睛好似桃花秋水,说不出的妖异。

恕离的余光瞄到长夙已经缩了起来,并没有看她,配合着婢女将伤口包扎好。

长夙看着恕离,即便是他赤/裸着,长夙并没有感到羞赧,并不是她不知礼度,只是那样的后背太过触目惊心。

几道纵横的疤痕斑驳,极其怪异和丑陋,还有细细碎碎的刀疤杂落其间。

伤口包扎好,小婢去拿衣衫,恕离转而看向缩在一角的长夙,问:“好看吗?”

长夙摇了摇头,换来恕离的轻笑。他套上小婢递过来的白袍,那样丰神朗月的颜色,疏懒地穿在他的身上,却凭空让人觉得妖媚。

“这是哪?”长夙问。

恕离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昆冉谷地,南肖的地界。”

“我可以走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走得了的话。”

那便是不能走了。

长夙现在又饿又渴,如果是想要逃出去,好歹也应该有力气。她说:“我渴了,也饿了。”

恕离倒没有想饿着渴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小婢去端点饭菜上来。此时恕离正背对着那个小婢,自然是看不见她的神情,可长夙看得一清二楚。

亦是生得花容月貌,眼睛中带有敌意地瞪了过来,好像在警告霍长夙一样。

待她忿忿地退下之后,霍长夙继而将目光凝在恕离身上,说:“她对我有敌意。”

恕离颇为同意地点点头:“意料中事,她喜欢我。”

霍长夙说:“她喜欢你,跟我没有关系。”

恕离眯了眯眼,靠长夙又近了近。长夙将短剑反手挡在胸前,以防他再靠近。恕离轻声道:“怎么会呢?若我想把你留在身边,不就和她有关系了?”

长夙冷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恕离的目光移到长夙的身上,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狠狠一拽就将她扯进了怀里,那把短剑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可他似乎并不怕。

实际上,长夙真不敢杀他,她之所以会昏倒是因为恕离还有帮手,她必须想办法活着出去。

恕离贴在她耳畔耳语:“乖孩子,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留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长夙觉得耳边痒痒的,但背脊却麻麻的,她向后仰了仰,躲开了恕离,怎么都觉得有些恶心,皱着眉道:“你放我走,我不要呆在南肖国。”

恕离侧了侧首,问:“哦?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还有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穿容阳士兵的战袍,功夫也不错。”

“这不关你的事!”

恕离疑惑地问:“为什么呢?你脱过我的衣服,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或者你觉得我不好看,所以不想留下?”

“恕离!”长夙咬着牙吼出他的名字,“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恕离继而笑得阴狠而狰狞,阴郁的眼神不能再深沉了,他的笑声渐渐消减,他猛地捏住了长夙的脸,声音放得极其轻,说:“好孩子,不要再惹我生气了。你一定不会喜欢南肖男人的滋味。”

说完恕离就退下床去,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衫,睥睨了长夙一眼,唇角勾起了嘲弄的弧度。

从窗外透出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他的身上和面容上,再盛的阳光都抵不过他如雪的白袍耀眼。

可即便是这样的光,那双墨色的眸子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光亮。

“只要你听话。你可以尝试着逃出去,但犯了错,总要受到惩罚。如果你敢,大可逃走。”

可长夙真得敢。

恕离让长夙陪着用饭,让长夙为他夹菜,让长夙替他挑出鱼肉中刺,让长夙给他斟酒,除了动口咽下去之外,恕离这顿饭吃得没动过手。

而长夙异常地顺从,没有一点拒绝的迹象。原本恕离以为长夙便是认了,可他没想到,长夙真敢逃。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低估她,一个能上战场的少女,一个能利落地废了那么多马匹的少女,一个能有本事将他从重伤中救火的少女,一个刀架在脖子上都能冷静辩解的少女。

恕离因失血过多,气色很难在一时半会儿恢复,来到昆冉谷地就是为了养伤。用过饭之后,恕离便让长夙给他扇着风,悠悠入睡。

长夙见恕离睡熟之后,便挑起自己的短剑准备跑路。

在门外仅仅守着刚才送饭来的小婢,见长夙出来,登时就对她动了手。小婢的武功不算太差,但长夙对付起来绰绰有余。

还未待她的手打过来,长夙就率先扼住了她的手腕,反手将她的胳膊拧在了身后,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小婢疼得呲牙咧嘴,长夙松了点儿手劲,压低了声音,说:“如果你敢叫,我就告诉恕离,你想要杀了我。”

小婢杏目圆瞪,被她这样的诬赖激怒了,却被她制得动弹不得。长夙轻悄而谨慎地说:“告诉我这里有几个人埋伏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小婢扭着头,唔唔了几声,长夙松开了捂着她的手。小婢呸了一声,亦是小声说:“若这里有鬼影守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你最好放开我,不然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是没有的,恕离居然又骗她!可不得不说,因为没有所以长夙看不见,正因为她看不见,才会觉得那些人一直在。

长夙说:“你大人刚才说要娶我做夫人,如果你还想留在他身边,最好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她说了假话,可她确信这个小婢会信。

小婢嘲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就你,还想跟着大人?等到大人玩腻了,或许你连一个小婢都不如。”

长夙觉得妒火中烧的女人思维真是可怕。长夙亦不慌不忙地笑了声:“能不能长久我也不在乎,但只要现在恕离对我兴趣,我就有能力把你送走。”

“你!”小婢恼羞成怒。

长夙反而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小婢退后了几步,怒气冲冲地瞪着长夙。长夙说:“反正我留在这里也无聊,跟你斗斗或许还有趣一点。”

长夙说着就拔出短剑,掠过自己的衣衫,狠狠地在手臂上划了一道,顿时鲜血纵横。长夙疼得捏着手臂,却还是冲小婢笑了笑,说:“你信不信我告诉恕离,你想要杀我?”

小婢又惊又怒,说:“你个疯子!”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有胆量这样伤害自己。

“告诉我,怎么离开这儿!”她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极有气势。

小婢知道让她留下,自己就一定留不下,如果失去了在大人身边伺候的资格,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但若是放走她,万一大人生气该怎么办?

长夙知道她的犹疑,说:“你只管说是我自己逃走的,随便在身上弄点小伤,你们大人不会为难你。”

小婢权衡再三,伸手指了指外头的路,说:“一直走,大概有五里可以看见一条上山的路,翻过这个山再走一段路,便能到达楼沙。”

长夙的话说的清淡,但小婢却听出来了森森冷意,她说:“忘了告诉你,你给他敷得药膏里有麻痹之物,容易让人意识不清,以后还是别用了,会傻的。”

***

青山断,重又重。久旱逢甘霖,还有比这更令人欣喜的吗?

这一场大雨下得极久极长,淅淅沥沥得亘古绵长,迢迢不断,扶苏岭开出漫山遍野的花。

从蒙蒙雨幕中缓缓走进楼沙客栈一个高大的身影,外头穿着黑色的披风,用来遮雨,浓眉朔目,气势凌人,是单明。

店小二赶紧迎了上来,说:“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来人扔给店小二一锭足足的银子,店小二惊喜地接到了怀里。忙不迭地往他身后瞧了瞧,停在客栈外还有十几匹马,马上皆是相同的装束,是容阳的人。

楼沙是容阳和南肖交界处,容阳人并不少见,但这打仗的关头见到容阳人就奇怪了。可客栈是做生意的,管他哪国人,只要是钱,哪还有不接的?

店小二说:“各位远道而来,天寒雨冷的,便在客栈住下,小的给各位客官都备上最好的客房。”

单明沉声道:“不必了,跟你打听一个人。”单明从袖中拿出一副画像,展在店小二的面前,问:“你可曾见过这个人?”

小二仔细地看了一番,又仔仔细细地在脑海里搜索一番,确定地摇了摇头:“没见过。”

“你再仔细看看!”单明起了怒气,吼道。

小二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说:“真…真没见过…”

单明叹了一口气,转身冲着门口马上为首的人摇了摇头。那人黑色的风袍下露出一渺紫色,宽大的风帽下掩着清俊的面容,在看到单明的回应之后,握着马缰的手越握越紧。

即使是可能性这么小的地方,他都找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半点儿下落?

容杳心中痛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她虽没有实战经验,但她这些年的剑术进展得很快,遇上敌军,也是可以保命的,为什么就这样杳无音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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