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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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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筠呆坐了一下午,晚饭也没什么心思吃。

直到天完全黑了,房间里暗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远处邻居家的灯火逐一亮起,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要去开灯。

门窗紧闭,裹着大衣,却还是浑身发冷。她不得不把暖气又调高一些。

明明已是春季,气温却丝毫没有回暖。

仿佛漫长的冬季永远看不到尽头。

不知到了几点。

浑浑噩噩中,手机响起。

那声音响了一阵又一阵,她才迟钝地接起。

“林小姐?”

秦秘书的声音。

“嗯。”

“林小姐,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打给您,希望没有打扰到您。”她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

“那个Lisa又来找黎先生了。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这事,她最近天天来找黎先生,动不动就搔首弄姿,一看就是动了歪脑筋的。我真是看了她就讨厌。”

林筠静静听着。

“刚才肖先生叫我定了一家歌舞厅,他们三个一起出去了。我相信黎先生的人品,但女人勾引起男人来,要是还喝点酒什么的,保不准出什么事……您还是小心一点吧。”

“……你说的那家歌舞厅,在哪里?”

“就是xx路那家,挺有名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谢,那您保重身体。”

“嗯。”

听到这事,林筠却似早有心理准备一般,没太大反应。

他流连酒吧,彻夜不归,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下,总算明白他都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

憋不下去了吧,所以想要离婚。

心底生出的一股怒意和悲切,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竟让她有了一丝决然的勇气。

反正都过不下去了。不如去当面问清楚。

再好的歌舞厅,包间里都不免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黎深抱胸坐在沙发一角,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肖玉泽。后者笑盈盈地给了服务生几张百元大钞当小费,叮嘱道:“记得姑娘要叫清纯漂亮点的。”

服务生乐得连连点头应是,飞速跑出去了。

“你说带我来喝酒?”对此,黎深感到很怀疑。

“别急嘛,我还能骗你?”肖玉泽往沙发上一坐,长长的双腿伸直了搁在桌上。“已经叫人送来了。”

黎深看一眼边上一直看着他的Lisa,说:“没事你可以先回去了。”

没等Lisa说什么,肖玉泽已笑着说:“哪儿有你这样赶人家美女走人的。Lisa,听说你唱歌不错,怎么不来两首?”

Lisa美目含笑,谦虚又落落大方地道:“肖先生见笑了。”起身走上了台,“既然肖先生想听,那我就献丑了。唱得不好还请不要介意。”话是对着肖玉泽说,眼睛却看着黎深。

有人轻轻敲门。

肖玉泽开门后,接过来人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棕色的酒瓶。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商标厂家,只有一个类似批号的英文标签。

肖玉泽拿着它在黎深面前晃了晃。

“我一个朋友研发的,还没有大批量生产。”他拔出瓶口的木塞,倒了一些在杯子里,“这种酒酒精含量低,对胃肠道无刺激,口感好,最重要是喝完有类似醉酒的晕眩感。放心,绝对没有副作用。怎么样,够朋友吧?”

要的就是这个。某人直接一把夺过酒瓶,仰头就灌。

“哎哎,不是你这样喝的……”

一小时后。

Lisa又一次递过来一杯白酒,黎深看也不看地接过就喝。

肖玉泽眼疾手快地抢过来,“再喝你回去又要吐了!”

黎深瞳孔有些涣散,半醉半清醒地垂着头。

桌上的棕色瓶子早就见了底。

“阿泽,我不知道怎么办……她稍微求我一下,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肖玉泽头疼地揉乱了卷毛,“想不出就不要想了。”

“黎先生如果需要人倾诉,我随时可以哦。”Lisa又靠过来一些,声音和她身上的香水一样甜美。

黎深根本没注意到她。昏昏沉沉的,几乎就要睡过去。

人总是在快要失去时才懂得珍惜。

虽然,林筠也不觉得自己有得到过。

以往,她认为黎深尽管不爱她,但至少责任在。即使偶尔会担心,可她从未想过他真的会去找别人。

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也得不到他的爱,她就那么顾影自怜、小心胆怯地缩在壳里。潜意识里知道,他其实在她身边,他总会回来。

这多少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然而一旦发现他可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回家之前怀里躺的、亲吻抚摸的,是另一个人,她就完全无法接受。

光是想一想,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淌。

所以说,女人在爱情面前毫无理性可言。

一小时之前,她还绝不会想到,自己会这么挺着个快生的肚子,惊世骇俗地冲到夜店里,什么也不顾。

身后好几个侍应生,好言相劝,她也并不理睬。看这样子气势汹汹的,多半是来闹场子的。待要强硬拦住,又看她大着肚子,怕有什么闪失要担责任,迟迟不敢动手,只好就这么跟着。

然后林筠打开包间的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黎深靠坐在沙发上,衬衫有些凌乱。一个身材姣好的美女端着酒靠在他身上,嘴唇几乎碰到他颈侧。另一边,还坐着两个清丽可人的姑娘,以及一个拿着麦克风,不知在用什么鸟语唱着歌的卷发男人。

“黎深,你真的在这里……”

亲眼看到他,她却又呆住了,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想象和看到还是不同的。看着那女人依偎在他身上的样子,林筠觉得自己简直是跑来找虐受的。

黎深一看见她,酒立时醒了一半,猛然从沙发上站起。然而突然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他眼前几乎全黑,身体晃了晃,险险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闭着眼摇了摇头,过了两三秒,他睁眼看着门口仍不甚清晰的她,有些吃力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他这样问,林筠差点眼泪又要掉下来,“我……你还问我来做什么?”

黎深快步走到门口,撑着墙说:“不管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我送你回……不,我打车送你回去。”

林筠看一眼沙发上的Lisa,自嘲地轻笑,“这么不想她看见我?哦,差点忘了,你也不想看见我。”

“你在说什么……”黎深不甚清晰的头脑,忽然想到什么,愕然道:“你以为我跟她——”

“算了,我都亲眼看见了,由不得我不相信。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连离婚都等不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抬头用充满怨愤和控诉的眼神望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黎深皱眉说:“不是的……”

“阿深,你这老婆……”肖玉泽打量着挺着大肚子前来捉奸的林筠许久,最终下评语:“果然异于常人。”

——就是个奇葩。

“你闭嘴。”黎深没好气道,“帮个忙开车,先把她送回去。”

“不用。”

都不是什么好人。

林筠转身就走,打算自己去打车。

结果还是被黎深拦下来。他叫肖玉泽去取车,自己陪着林筠往外走。

到了车里,一人坐在一边,谁都不说话。

本以为他多少会解释几句。可谁知一直到回了家,他都一句不说,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什么。

而怒气过后,沉寂的夜晚,更多的涌上心头的,却是无法抑止的悲伤。

她闹又有什么用?无非是把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丢掉而已。

她嫉妒,羡慕,却没办法像那个女人一样躺到他怀里。

在他心目中,她什么也不是。

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是她对不起他在先,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怪他找别人?何况爱情面前本没有对错,就算她没做过这些事,他也不见得会喜欢她,她凭什么要他不跟别人在一起……

她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要换成别人,估计早就……说实话,他没带回来陪夜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之前想让他好好找一个喜欢的人,不要再消沉下去的,明明是她自己。没想到亲眼看到后,却完全无法接受……

看他微微弯着身坐在那里,皱着眉,脸色有些发白,林筠忽然说:“你是不是又胃痛?”

他看她一眼,平淡地说:“没事。”

何必在她面前硬撑……

哪有他那么对待自己的,明知道喝了胃痛还去喝。他们分开以后,会有其他女人照顾他吗……他会为了那女人,爱惜自己一些吗……

逼自己不要去想,林筠低声说:“刚才……是我太急躁。”

黎深抬起头。

她吸了吸鼻子,不去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关系……你想跟她在一起就跟她在一起吧,我不介意。”

反正他们也呆不久了。

他不是要离婚吗。她哪里有本事留住他。

黎深微微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你……说真的?”

她心灰意冷地,轻轻“嗯”了一声,再也不想说一句话。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

他坐在暗处,久久没有动静。

深沉的午夜,很静很静。

不知是否又下起了小雪。

坐得久了,手脚麻木而冰冷。

尽管冰冷,她一动也不想动。在这片寒冷寂静中,她麻木得什么也不能想。

就在她快要坐着睡着的时候,她听到他说:“我知道了。”

“明天我就去办手续。”他声音平静无波。又似疲倦已极,有一丝嘶哑,“你放心,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她听着他的话,闭上了眼睛。不止手脚,连全身到心底,都冰寒一片。

她想,要是能这样睡过去,而明天永远不会到来,那该多好。

然而,第二天还是一睁眼就到了。预想中签了他名字的冰冷的离婚协议书,却并没有等到。

不是说黎公子突然办事没效率了,而是林筠早上下楼时精神不佳,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时,一不当心自己把自己给绊了。

这一绊就绊到了医院里。

一开始,她郁闷她怎么没把自己给蠢死。

几个小时后,她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真能死过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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