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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厅内,台上的婚庆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念着贺词:“恭喜董先生、王小姐,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现在,新郎可以拥吻新娘了!”

站在一旁西装笔挺的新郎期待这一刻已久,此时早已按捺不住,抱住新娘就深深吻下去。顿时,掌声雷动,席间的气氛被带向□□,欢呼声与激昂的音乐久久回荡在大厅。

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在座的亲朋好友们有的感慨唏嘘,有的评论着新郎与新娘是否相配,只有个别人——比如林筠——还在埋头吃喝。

“哎哎,好歹这是人家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你怎么看也不看一眼?就知道吃。”旁边的死党郑琴实在看不下去了。

林筠满手油腻地抓着一只螃蟹使劲摆弄,嘴边还有几滴酱汁,“那是李伯伯的客户的儿子,我又不认识他。”——人家的幸福关我毛事。

“啧啧,”郑琴一脸嫌弃地,“你看看你,嘴角,右边,快擦擦。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人家新娘,打扮得多漂亮!再看你自己,哪儿有人穿T恤牛仔裤来参加婚宴的?!”

“废话,新娘当然漂亮了,又不是我结婚,我打扮什么。”

一听这话,一旁郑琴的母亲也忍不住开口了:“筠筠啊,是要打扮打扮了,咱们自己人没关系,但是……”略有深意地望望四周,压低了点声音道,“你爸、你郑伯伯、李伯伯的朋友们家境都是不错的,这宴请的亲戚朋友里多少总有一些年轻有前途的小伙子,你可要留心哦~”

林筠剥蟹壳的手不禁顿了顿。遭了,这话题一出来……

果然,对面的李太太立刻接到:“是啊是啊,筠筠你今年几岁了?25有了吧?这机会不等人的哦,再过几年就老姑娘了哟!”

“有没有谈过男朋友呀?现在是单身吗?吴阿姨正好有个朋友的儿子现在没女朋友,小伙子高高大大的,现在在银行里做,一个月好几万的,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吴嫂你有这资源不早点说!快帮筠筠约出来见个面……”

林筠满头黑线,略一思索,当机立断,抬头呵呵傻笑:“不用啦不用啦吴阿姨,我有男朋友了,他现在在北京做生意,等过两年稳定了就接我过去,然后……”微微别过头,露出个“你们都懂”的无限娇羞的小表情,然而视线却在看到某处时呆了呆。

“哦……原来是这样。”众阿姨恍然大悟,顿时一个个都表示很欣慰,又带点意犹未尽的遗憾。

郑琴面无表情地用手肘碰了碰林筠,极小声地道:“哎,你前年说男朋友去日本开公司了,去年又说男朋友在美国读研,今年又去北京做生意了,你逗我呢?”过了一会儿却不见林筠回答,“怎么了?”

“明明是在逗我……”林筠眯眼看着一个方向,轻声呢喃道。接着猛然低下头,怕被看到似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谁?”郑静莫名其妙。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林筠一路低着头,灰溜溜地奔向洗手间。已经那么多年了,容貌多少有些改变,光凭一个侧脸实在无法确定是他,而且……他不是在英国吗?可是直觉上,她觉得那个人就是他,她看一眼就想起了他。何况他们父辈在一个圈子里,他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

好不容易排完队上好洗手间,她走到外间的洗手台前,冷不防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妈呀她刚才就是这形象吗?这脏兮兮的脸蛋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这身衣服外加刚才从头到尾的狂吃猛喝……她一把拧开水龙头使劲洗脸洗手,一边心里默念:他一定没看到一定没看到一定没看到一定没看到……

“咦这不是筠筠吗?好久不见了呀……”

林筠擦了把水一看,是盛风集团的张董事长,也是父亲的老朋友了,连忙笑着打招呼:“张阿姨好。”

“哎。你大学毕业以后就没见过你了,怎么样,在哪里工作?结婚了没有?”

“哦我在一家出版社上班,结婚还没有……”

张阿姨一听就皱了眉:“上次听老李说你没交男朋友我还不信,”

“我……”

“筠筠啊,你听张阿姨说,现在好男人都很紧俏的!”张董丝毫没给她插嘴的空间,“你也老大不小了,趁现在还年轻漂亮赶紧的!再下去不是你挑男人而是男人挑你了……”

林筠实在不胜其烦,又开始随口就编:“张阿姨,不是我挑,是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在英国……”只是这回不知怎么和事实很接近。

“哦是吗……那也要赶紧了!这么远别跟洋妞跑了呀……”张董直接当成了男朋友,“还是趁早结婚的好,听说黎家公子也要结婚了呀,这年头的好男人哟……”

怎么可能赶紧,人家都不认识她……慢着,她刚说谁?

“等等,张阿姨,你说的是……黎赫?”

“不是,黎总大儿子不争气,整天游手好闲他管都管不住,小儿子……也不用我多说了,我们几个的小辈里就数他最有出息。最近刚回国,他爸别的不担心,就想他早点成家,前两个月就在跟他商量结婚的事了。今天听说是双方家长已经定下来了,正在谈一些今后项目融资的事呢。你也知道这种商业上的联姻多少有些家族利益在里面,难得黎深也没反对。我刚还看见他了……筠筠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愣怔许久的林筠才反应过来,“我大概是刚才吃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张阿姨,我先回去了。”

“这样啊,没事,你回去休息休息吧。”张懂温和地笑笑,林家这小姑娘还是总跟个小孩子一样啊。

大厅一角,黎深回到座位。邻座的朋友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刚听说你未婚妻今天也来了,怎么样,有见到吗?”

黎深没有回答,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朋友知道他一贯这幅德行,也不追问,起身道:“洗手间人还多吗?”

“还行。”

“晚上的事别忘了,我先过去了。”

“嗯。”

夜风微凉。

明明酒店门口还灯火通明,人群熙攘,三五做伴地叫车、等公交,或寒暄告别,没走几分钟却全然暗了下来,宽阔公路上往来的车辆也隐没在绿化树丛后,静静穿梭。

公路远处愈发幽暗,黑沉沉的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一对小情侣牵着手从桥上走来,沿着栏杆悠闲漫步。女孩抱着男孩的手臂,仰头专注地看着男孩。男孩却双手插入裤带,目视前方。女孩用力把男孩的手拉出来,还抱着摇了摇,男孩仍然没理她。女孩拉着他的手臂不走了,娇嗔地说了句什么。男孩被迫停下脚步,终于转头看向女孩。忽然,他露出一个极温柔的笑容,手上一用力,就把女孩揽入怀中,低头吻住她的唇。

林筠瞥了几眼那对小情侣,浑浑噩噩地继续往前走。

刚才一滴酒都没喝,她应该是很清醒的,可是,又为什么脑中一片迷茫?

想什么都要反应很久似的。

脑子里都是他当年穿着衬衫、从容不迫地演讲时的样子。

那年夏天,烈日灼灼,操场上的矮草似乎都要冒烟。那时又闷又热的她也像现在一样昏昏沉沉。

可是看到他走上台,干净的白衬衫,干净的演讲稿,清淡又独特的声音……只能说,她从未听过谁的演讲,如此令她入迷。

……她暗恋了他九年。

想想都觉得可笑。总是对自己说反正他也没女朋友,对自己说下次见面再好好跟他说,对自己说以后有的是时间,然而……从头到尾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句。

只是由于父辈都是经商,时常有来往,而黎深的辉煌事迹总是为圈子里所有长辈们津津乐道,有关他的,不论正事还是绯闻也总是传得飞快,但从未有任何关于他有女友的切实消息,所以林筠一直认为他是单身。

结果人家这就要结婚了。

这其实本来并没有什么。

既然都没有开始过,也就无所谓分离,无所谓结束,无所谓他是否会喜欢她。没有得到过,也就谈不上舍不舍得,放不放手。

喜欢黎深的远不止她一个,因他结婚而伤心的女孩也不知有多少。尽管暗恋他这么多年,她也并未付出什么,失去什么。她早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也许,她早就自我暗示过无数次会有这样的结局。她做足了准备。因而,在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甚至是现在,她都只是怔怔的,怔怔的。

心里像有一个声音在说:看,这一天终于来了。

没有什么霎时间的痛彻心扉之类,就是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有什么一直牢牢抱在怀里的东西,忽然消失不见了。

那个地方空落落的,冷飕飕的,就像这桥下在黑暗中泛着波光的江水,不断摇动。

她停下脚步,背靠着一处栏杆,轻叹一声。

好想像刚才那个女孩一样,看到心仪的男生温柔地对她笑,拥抱她,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想把自己对他的所有爱慕、崇拜、思恋都告诉他。

而她不会再有机会。

她可以继续默默地想着他,偶尔见他一面。但所有曾经的期望、小小的幻想都到此为止。

他将要,或者说已经,属于别人。

很快,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就会与他住在一起。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可以天天看到他,拥抱他,为他做所有妻子应该做的事。而他会像刚才那个男生一样,微笑着抱住她,亲吻……

林筠忽然感到很恶心。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甚至不能祝福他。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满脑子的负面情绪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怎么才能……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包里找出钱夹,在一堆卡片里翻了翻,找到一张材质高档精美的会员卡。

直接把卡上的地址告诉出租车司机,不到半小时就抵达Fascinating Stories。这是郑静父亲名下的一家高级夜总会,郑静很久以前就怂恿林筠来玩,但林筠对此不感兴趣,从来没有来过。这时候想起来,她突然很感谢当初郑静给她介绍这个地方,实在太符合她此时此刻的需求了。

尽管第二天她就悔青了肠。

虽说本质上是夜|店,但Fascinating Stories的格局层次绝对是本市最高,没有之一。店内装修、饮食不亚于任何一家酒吧甚至酒店,什么低调奢华、物欲横流之类的词用在这里都不过分,更不会有任何非法的色|情或药品交易存在,因此有不少商业人士也会将一些合作项目的商讨地点约在这里。当林筠走到那栋极具欧式风情的建筑物前时,由于她一身学生气的打扮,且第一次光顾,尽管她是林氏集团的独生女,保安竟也没有认出她来。不但没帮她拉门,还欲言又止地打量她好久,差点把她拦在门口。

林筠自己推门进去。外面看上去只是一家门面不大却有些风格的小酒吧,内里则完全是另一番天地。不过林筠也没心情欣赏,径直走到吧台的一个角落,拿起酒水单翻了翻。

不认识她不要紧,认识卡就行了。对于酒保投来的狐疑的目光,林筠取出那张有郑静父亲亲笔签名的会员卡,又翻出一张从没用过的林氏银行的信用卡,往吧台上齐齐一放,酒保立马该干嘛干嘛去了。

那晚林筠纯粹想放纵一下、发泄一下,顺便麻醉自己,因此没在意自己喝了什么,只是把平时饭局上父亲禁止她喝的酒挨个点了一杯。她也没注意周围有什么人,反正“Fascinating Stories”在安全上有绝对的保障,没有谁可以强迫谁干什么,也绝无偷盗下药之类事件的可能。

所以,她很安心地一杯接一杯把面前齐刷刷的一排酒杯往嘴上送,很安心地把自己灌醉,又很满意地发现自己好像醉得产生了幻觉。

幻觉里是她最想见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醉的。头很晕,桌椅、墙壁在晃动,舞池的音乐和喧嚣的人声都在渐渐远去,模糊不清。而他出现在她面前。

果然喝醉是有好处的。虽然胃里灼热难受,头脑也昏沉胀痛,但是却能看到梦中都不曾出现过的他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脸庞,听到他关切地问她:“你没事吧?”

她仿佛恍惚又看到当年他站在操场高台上,淡然从容又暗含着未来尽在手中的自信,为全校做开学致辞的样子。

反正是幻觉,反正别人看到也就是一个酒醉的女孩在胡言乱语而已。只有这一次,她想亲口说出来。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

如她期待的那样,他微笑了一下,那么温柔,那么宠溺。接着,他低下头,在她耳边悄声道:“那么,你爱我么?”

她颤抖了一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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