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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傲雪寒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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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罗长耕带着寒池来到一处山洞,说所见之人就藏在洞内。

寒池打量了一下四周情况,这个山洞洞口开阔,看起来并不易藏人。及进了洞内,走了半柱香时间,已觉崎岖异常。

罗长耕一直没有点亮火折子,全凭对道路的熟悉一直向前,寒池亦跟随。

时至盛夏,洞内却十分清凉,偶尔闻得滴水之声并脚下潺潺水流,根据走势,这山洞是一路向下的。

走了半个时辰,只见不远处微现光亮,罗长耕道:“前面到了。”

寒池点头,只见光亮处竟是一个天然的风眼,光束从外面打过来,投在地上。

罗长耕走近一处石壁,从怀中拿出一个物件,借着风眼投来的光,寒池看到那是一把石钥,只见罗长耕将石钥插入一个看似天然的孔洞中,石壁应声而开,灰尘四起,在光束下纷然飞舞。

暗处,是一个开阔的所在,有一张石桌,上面摆放着两三个碟子并碗,一个竹篮里面放着茶壶,上面盖着一块兰花冷布,桌角上放着一个砚台并一只半干的笔。

远远的床上,坐着一个妇人,发髻整齐,神情安然,想是正在绣什么,十分专注。

“寒池,来。”罗长耕道。

寒池跟着村长一路走了过来。

“梅姑,你看看,你可认识他?“罗长耕对妇人道。

安静坐在床上绣花的梅姑抬起头来,看了看寒池。

寒池心中一动:这人怎的这般眼熟?

只见梅姑大约 50几岁的年纪,脸上皱纹密布,鬓边一缕白发尤是明显。

梅姑定定看了一会儿寒池,又看了看村长,道:“不认识。”说罢又低头绣花,仿佛绣那花儿是最最要紧的事情。

罗长耕叹了口气,道:“坐吧,孩子。”说罢,坐在了石桌边的椅子上。“

“寒池啊……你可听你娘给你讲过,她出生时的事情?“罗长耕道。

“讲过一些。“寒池坐下道:”也是断断续续的。我娘常说,我家公家婆过世以后,一直是您和罗娘照顾她。“

“哎……”罗长耕笑着,似在回忆般,叹气道,“那是罗敷岭最漂亮的冬天,岭上的梅花早早就开了……”

寒池静静地听着罗长耕讲着往事,母亲给他讲过的琐碎记忆,被慢慢串了起来……

那是一个罗敷岭的冬天,竟是少有的温暖,岭上的梅花早早便开了,漫山遍野,红□□嫩,分外迷人。

只一株人称“梅王”的金钱绿萼含着满满的花苞,却迟迟不见一朵开放。

忽一日,气温骤低,天降大雪,傍晚时分罗敷岭的人们忙着升起火炉取暖,迎接这貌似刚刚开始的冬日……

月华初上,村头罗家忙乎了整个下午,终于迎来了一声响亮的哭声,一个女婴诞生在了冬日初至的罗敷岭上。

巧得是,这一夜罗家村四个有孕的妇人,接二连三地诞下了孩儿,而且都是女婴。村上的稳婆忙了整夜,四家之间往返的路都走出了深深的脚印。

天刚刚亮,早起出来耙柴准备生火做饭的人们,惊奇地发现,罗敷岭的“梅王”一夜之间竟然将所有的花苞都绽放开来,大雪之下,白梅似雪,雪似白梅,将整个罗敷岭沉在香雾之中,仿若幻境,雪中寒梅英姿峭然……

人们听说纷纷出来观看,也包括刚刚当上爹的四个男人。

人们此时正欣喜不已,就有人说,昨晚降生的四个女婴定是不凡,这梅王就是在等贵人降临方才吐芳。

这人一说,人们纷纷赞同,四个刚当爹的男人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罗长耕那时不过20多岁,因为念过几年山下的学堂,后来科举不中,便在了罗家村办了一个小私塾,教给村里的孩子认些字,正是村里有些学识的人。

于是四个男人纷纷来求他给四个女娃起个好名字,罗长耕想了想,便指着梅王道:“既然是这梅花和大雪迎来了四个孩子,那么他们便以‘傲雪寒梅’为名吧。”

于是,这四个生在罗敷岭同一个夜里的四个女孩便以‘傲雪寒梅’为中字,起了名字。

随着年月增长,人们发现这四个女子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好就好在各有妙处,竟是这罗敷岭上不出其右的四朵寒梅。

四人中出生时辰最早的便是寒池的母亲——罗傲卿。

傲卿生得冰雪聪明,端雅大方。只可惜长到十几岁时父母相继生病去了,傲卿便跟着当时已是村长的罗长耕夫妇生活,直到一次跟着罗娘去山下赶集,遇到了寒池的父亲许镜尧,两人情投意合,不久便远嫁中原。

第二个孩子,是四姐妹中最美貌的姑娘,罗雪柔。

罗敷岭自来便是出美人的地方,柔儿的娘更是十里八村儿都出了名的美人儿。雪柔不仅继承了母亲所有的优点,更生得肌肤胜雪,性情柔和,正如其名,这个出类拔萃的美人毫无意外地成了富贵之人,正是那木措赫王主之妻,牧云郡主的母亲,那木王室的王后。

第三个孩子姓方,是罗家村少有的异姓人家,但是方家祖上就落户在罗家村,与村里人亲厚非常,并没有因为异姓有什么不同。

而这个女子正是文依的母亲,方寒真。

说来也怪,这个女子竟似是带着满腹诗书而来,什么书到了她手上,不过半日,便是不忘。四、五岁上,罗长耕便大呼再教不得了,文依的家公便把寒真扮了小子模样,送去山下的私塾,几年下来,山下的私塾也教不了了。

文依的家婆就主张女孩子念这么多书无用,可家公觉得女儿天赋如此,不能埋没,便不辞辛苦,送过白犀谷,到了离罗敷岭最近的莫阳城读书。

这一读便认识了同窗苦读的顾延平,两人心相悦之,待顾延平科举得中,便亲来罗敷岭提亲,这成了当时罗敷岭的佳话。

而“傲雪寒梅”中最小女子……

罗长耕叹了口气,指了指仍在专注绣花的妇人:“这便是……李梅梦。”

寒池不禁吃了一惊,这个满脸沧桑的女子,竟是年纪不过四十许的李梅梦,是母亲口中最俏皮可爱,最有主见的梅姨。

罗长耕看出寒池诧异,叹气道:“十五年前,有一日,我和你罗娘下岭去买过年的裁衣布料,回来时已是傍晚,在山洼子里看到了梅姑,遍体鳞伤,神智模糊。你现在看到的她已经好很多了……当初刚回来时,给吃不吃给喝不喝,直连自己的……便溺也往脸上涂。”罗长耕说完仿佛往事历历,不禁唏嘘,老泪纵横。

寒池慢慢站起身,走到梅姑身边,蹲了下来,望着李梅梦布满皱纹的脸,轻声道:“梅姨,你看看我,你觉得我像谁?”

李梅梦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仔细端详了一下寒池,低头想了想,忽然起身,指着寒池道:“你……你……你是王爷,你是王爷……是你吗?是你吗?你是来接梅儿了吗?”说着竟一头扑在寒池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寒池以为自己颇有些像母亲,也许李梅梦能认出故人的影子,不想,李梅梦竟将他认作“王爷”。

王爷是谁?寒池轻轻拍着怀中的梅姑,边想到。

忽地,怀中的李梅梦停住了哭声,抬起头来,又仔细看了看寒池:“不对,不对,你不是王爷,你怎么会是王爷,你比王爷年轻……我……我这是怎么了,我竟然让别的人抱了一下,我怎么和王爷说……我。”说着竟自紧张起来,不断以手抚摸鬓角,整理衣衫。

“梅姨,我娘姓罗名傲卿,是您结拜的姐姐,我是您的外甥,许寒池。”寒池见李梅梦满脸慌张,忙道。

“傲……卿,傲……卿,你说……你说傲姐姐?”李梅梦自言自语道。

寒池微笑点头。

“傲姐姐还活着吗?还活着吗?你告诉我,她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被我连累了,是不是?你告诉我。”李梅梦大声哭道,眼角密布着皱纹的大眼睛满是惊恐。

寒池心中疑惑顿生,道:“梅姨,我娘已经过世了。”

李梅梦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时间只会喃喃道:“死了,死了……终究是死了。死了……死了,那个毒妇没有放过傲姐姐。”

寒池剑眉顿蹙。

李梅梦显然是没有注意寒池的表情,仍在自语:“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傲姐姐死了,再没有人能帮我找回我的孩子。是我害死了傲姐姐……是我相信了那个毒妇的话。”说罢忽然向着针线笸箩里一柄竹剪狂奔而去。

寒池身手何等迅疾,眼见不好,李梅梦是要寻短见,一个箭步跃出,竹剪已瞬时握在手中,李梅梦扑了一空,踉跄倒下,被寒池伸手拉住。

搀扶下的李梅梦面目赤红,不断以手抓挠喉咙,似是十分痛苦。

罗长耕急忙奔过来,从李梅梦腰间挂着的香囊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死命塞进她口中,又忙倒来水,半撒半入灌了下去。

一时,李梅梦才慢慢面色渐缓,呼吸虽急促,总是出来了这口气。

寒池问道:“梅姨有病在身?”

罗长耕叹了口气,摇头道:“哪里是病,是毒……她刚来时犯过两次,险些人就不行了。我们见她满身都是刀伤,也不敢冒然请大夫来瞧,只得找了山上的巫医,看了说是中毒。只是不知是谁曾救治过,可惜尚未治好便没有再治。才落得时时发作,不知何时就会毙命。巫医便给了这种丸药,说是虽不能根治,但是急用可以保命。”

寒池点了点头,来探李梅梦的脉,如巫医所言,正是中毒之相,此时脉象纠结,虽服了药仍是杂乱不堪。

寒池握住李梅梦手腕,将一缕真气送入她血脉,希望可以借助内力将心脉导顺,减轻她的痛苦。

果见一时李梅梦气息渐缓,寒池也是松了一口气,忽觉放开手腕之际,李梅梦的手腕之上有隐隐几道痕迹划过,再定睛一看,果然几道紫气若隐若现……

启灵草!

李梅梦所中乃是——启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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