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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薇花落尽长安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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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依忙忙梳妆更衣来到晓月馆的前厅之时,孟绍濂正听寒池说卢秀微之事,见她来了,便拉她身旁坐下:“见你睡得熟,便没有喊你。”

此言一出,寒池微微失神,随即恢复如常,继续讲搜查结果。

文依半路开始听,一会儿便也得些头绪—卢秀微正是死在了自己的寝宫海姝殿,被发现时面目青紫,有中毒迹象,寒池已让人检查了卢秀微一应饮食,在一碗墨樱百合复花汤中发现了毒物。

孟绍濂听罢大怒,急传东宫御膳房总管唐金泉。

唐总管被带到时已经面无人色,磕头不住,只会絮絮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见孟绍濂不语,更是直要惶恐地昏死过去。

“这毒是怎样混入复花汤中的?如实说,还可有全尸。”曹维商道。

“奴才真的不知道啊,皇上若是不信,现在御膳房的紫金钵中尚有残汤,皇上着人取来,奴才当着圣上和各位大人的面喝了。”唐金泉面无人色,但这话说得倒是没有犹豫。

孟绍濂点头,忙有人赶着去了。

这里绍濂问文依:“若是没有睡好,再去睡会儿吧,听来听去都是污秽,也没什么好听的。”

文依听孟绍濂如此说,正是合了自己心意,若自己久留与寒池之间眼神交错之际难免就会有窦漏,曹维商何等人也,自己还是躲了为妙,便起身道:“谢陛下关心,臣妾正是没有睡好,见妹妹这样,也是难过,臣妾不愿再听,这就告退了。”

孟绍濂点头应允,拍了拍她手,文依便回身往后面去了。

这里便有御膳房的人捧了紫金钵来,钵中正如唐金泉所言,还有约半盏汤羹,因为隔夜有些冷滞,略显得稠了些。

唐金泉端起钵便要喝下去,汤汁尚未到嘴,只听得一声碎响,钵体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原来寒池不及上前,只得以内力吸住紫金钵摔于地上,现在汤汁落在雕花理石之上,扬起粘稠白沫,甚是恶心。

曹维商跟着就道:“汤中有毒!”

寒池目光如隼,环视四周,见刚刚捧汤前来之人正从袖中抽出明晃晃一缕臂刀,一刀砍向唐金泉,动作之快,让在场之人全都目瞪口呆不及反应。

寒池冷静超于常人,早已飞身而起,只是距离较远已不及拦住刀锋,便一把抓住唐金泉左腿向后一拉,臂刀擦着唐金泉脸颊而过,应声落于地面,经过十九次反复压磨筑成的雕花理石坚固非常,此时炸裂而碎。

那人见一招未成,竟飞身扑向皇帝,寒池因拉唐金泉乃是于飞身途中进行,本就没有着力之点,全凭一己超人内力,此时将此人拉出,已经力尽,再要前去护驾几乎没有可能。

皇帝周围不过皆是侍女,已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躲避,刺客狂妄一笑,刀身轻抖,刀尖直指皇帝前胸,力道之猛,一刀下去,孟绍濂必要毙于刀下。

可惜他错了……

当他看见自己的断臂与臂刀带着一股喷涌的血液同时落在地上之时,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许寒池正在他的前方,平静地看着他。

“这……这怎么可能?”他看看地上的断肢,又看看自己光秃秃的肩膀,犹是不敢相信。

早有侍卫上前将他擒住,寒池伸手点了他血眼,防他失血过多而死。

“说!你为何要杀了卢才人,又为何刺杀朕?”孟绍濂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语气冷极。

“哈哈哈……皇帝小儿!毒是老子下的,可老子压根就没打算杀了那小丫头!她还不值得老子动手,老子也没打算杀你,是你自己要为你那小老婆找什么狗屁真凶,你若是上来一刀砍了唐老头儿这没根的玩意儿,让他顶了名,老子早就出了皇宫逍遥快活去了,谁稀罕杀你?哈哈哈……”刺客说罢又笑。

“推出去,五马分尸。”孟绍濂道。

寒池没有说话。

曹维商却坐不住了:“皇上,还没问清楚此人来历。”

“不需要问了,推出去!”孟绍濂道。

侍卫过来将此人拉走。

“哈哈哈……五马分尸……哈哈哈,皇帝小儿,你数错数了!四匹就够了,老子早有一只胳膊被许寒池砍掉了!许寒池,我方大敬你是条汉子,却没想到你竟成了这皇帝小儿的鹰犬,还把自己的女人也送给了他!哈哈哈,看来方大这辈子就只能敬佩自己了!哈哈哈……”狂妄的笑声充斥了整个宫殿。

不一会,侍卫拿托盘捧了他的头回来,孟绍濂厌恶地挥了挥手道:“下毒之人既然已经找到,卢才人也得瞑目,以嫔礼下葬吧,就葬在洛阳,这是她的家乡。”

曹维商出列应“是”。

经过一番变故,孟绍濂有些烦闷,起身向后走,忽地回过头,问到:“许统领,刚才这狂徒说,你将自己的女人送给了朕,朕倒是想知道,你与卢才人是否真的有旧?”

寒池心中一松,孟绍濂会此事推到已经死了的卢秀微身上了。卢秀微出身云衔,这个推辞糊弄在座一干人等,太好不过,便正色道:“皇上勿信,卢才人虽然出身云衔,但与我并无半点瓜葛,事实上在卢才人成为皇上妃嫔之前,臣对她几乎并无印象。”

“嗯,看来道听途说之事是能毁人清誉的。朕不许再有人提及此事,死者已已,再有人敢毁我爱妃和许统领清誉,此人便是下场。”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内室走去。

本来今日便是启程赶往长安之时,只因卢秀微之死便耽误了下来,好在风平浪静地过了两日,一应丧礼已完,皇驾便启程直奔长安。

接连两次扑朔迷离的行刺都被皇帝极快地处理带过,众人不禁心存怀疑,各种猜想也更是不胫而走,其中最多的便是,皇帝不理政事,只喜与江湖人士结交,偏听偏信寒池之话,残害江湖人士,意图支持许寒池登武林盟主之位。

寒池听说,也是一笑,对葛庭道:“你说我真弄个武林盟主当当如何?”

葛庭道:“亏庄主还笑得出来。你可知为何皇上千挑万选选中了您出使那木措赫?”

寒池道:“说说看。”

葛庭策马于寒池之侧,两人均在队尾,前面便是寒塘,见无他人,葛庭皱眉道:“自然是看重了您在江湖的威望,现在江湖谣言四起,必会影响庄主的声望,此去若不能一呼百应,就凭同您一起出使的兵部那几个草包,如何经过神秘的罗敷岭,到达凶险不可测的那木措赫,又如何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孙少爷和余少爷也是成名江湖已久,又有巨大的后援支撑,竟如此惨死,可见此路凶险。”

寒池默然……目光停在前方不远的车上。

见寒池不语,葛庭也感抱歉,余公羽和孙梦昀出事之后,他们几乎不敢再寒池面前提起。

“我……我……”葛庭支吾道。

“你说江湖中谣言四起,损了我的威望,一路出使会少了相助?”寒池问,知葛庭怕自己难过,便拉回了话题。

“是啊,是大大的不利。”葛庭道。

“我看未必。”寒池轻笑道。

“为何?”葛庭不解问道。

“你会背叛我吗?”寒池问。

“这是什么话?当然不会,我是最衷心的葛庭。”葛庭道。

寒池笑而不语。

葛庭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是你自己放出风去说要当武林盟主的!你是想试探谁是真朋友!”

寒池苦笑道:“我好像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吧?你把我想得太高深莫测了!”

“你难道不是吗?”葛庭道,“别走……别走,你难道不是吗?”

文依也听说了种种传言,这几日孟绍濂走到哪里都带着文依,赶路时亦是让文依坐在自己身边,好在皇上的九龙车内极宽敞,文依便靠窗坐了。

“再过一日便到长安了。”孟绍濂道。

“嗯。”文依道,“皇上,我总是觉得那日方大是冲着我来的。”

孟绍濂稍一迟疑,道:“你……”,想了想,又觉得无需隐瞒,便道:“朕也是这样以为。”

“不过,那晚我也饮了那汤,为何没事?”文依不解道。

“你喝的虽也是墨樱百合复花汤,但不是御膳房做的,是朕让碧生熬的,这个季节墨樱正盛,你连日病中,这汤很适合你,卢才人死后朕问了碧生,碧生说她去御膳熬汤之时遇到了卢才人的侍女小珍,见自己正在熬汤便问了一句,碧生说是给娘娘煮汤,小珍便也要御膳房煮了汤……”

“那为何我没事?毒不是应该放在我的钵里吗?”文依道。

孟绍濂道:“因为熬好之后,只剩下了一包洁粉糖,小珍说卢才人极怕苦,便拿了过去放在了卢才人的钵中。”

“皇上是说……那糖是……”文依问。

“是,掺了□□,后来侍卫找到了糖包。”孟绍濂道。

“方大不料小珍会半路杀出来也要煮汤……小珍是为卢秀微争了一死。”文依自语道。

孟绍濂点头:“卢秀微死后,方大曾想逃出去,只是……”

“只是,有人要他死?而且死之前,要将我和寒池之事公诸于众。”文依道。

孟绍濂点头,颇有赞许之色。

“这周围还有潜伏之人?”文依道。

孟绍濂微笑道:“不要怕,宫中更多。朕会护着你。”

“方大与三塘镇刺杀皇上的可是一路?”

“朕着人看了,方大没有图腾纹身。”孟绍濂道。

“他们也可以不用带有图腾纹身之人,第一次已经被葛庭发现了,这次不用也在情理之中。”文依道。

孟绍濂点头:“你说的有可能,但是这两拨人确实不是一路,三塘镇要杀朕和曹维商的是那木措赫,这次奔着你来的是谁尚不得知。只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江湖中人。他们还有一个目的,若是刺杀你我不成,那么寒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残杀江湖人士,甘为朝廷鹰犬,李不掂、鲍威、方大,无一例外。他们比朕想得速度还要快,行事还要歹毒。”

良久的不语,二人皆在沉思。

孟绍濂慢道:“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栖。夕阳岛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去年时。”文依望着窗外出神接道。

落日西沉,月华初上,暮色中骊山远远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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