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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别丢下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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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戊一愣过后,连忙探手将浣娘揽于怀中,跳开几丈远后再轻轻将她放下,他望向浓烟冒起之处不禁皱了眉眼,沉声道:“ 浣娘,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语罢转身便准备离开。

“祁修……”

却见浣娘抬手低喊,已是微微色变。

眼前漫天弥散的烟雾,与刺鼻的浓烟令浣娘不禁一瞬心慌,猛然间心下突突跳着,呼吸亦随之骤急,紧接着便觉得眼前一花似看见了一片火海,脑海中‘轰然’一声若平地惊雷起,似有什么自脑海深处喷涌而出,令浣娘一瞬间刷白了脸,她伸手抓住姜黎戊的臂膀,满脸的惊慌与无措:“别走……!”

浣娘的反应让姜黎戊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颔首看向她,轻声问道:“ 浣娘?你怎么了?”

但浣娘却似听不见一般,抓着他臂膀的双手不断收紧,眉眼间皆是慌张惊恐,瞳仁更是微微涣散,聚不住焦点,嘴里不住叫着:“别走……你别走!”

那声音带着乞求,最后脱力一般瘫倒在姜黎戊怀中,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似听见宋良生慌张地唤着她的名字。

…………

****

月上中天,寒冬冷夜中,却未觉一丝寒凉,四处皆是刺目的焰火与灼热,漫于空中的浓烟混合着焦味,呛得人喘不过气来,蒙蒙间可见……火光一片!

浣娘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紧紧靠卧于一个人的胸前,那人的身上有令她心安的味道,只是此刻那胸口剧烈起伏着,带着闷咳,忽然那人向后骤移,紧接着是木柱坍塌之声,便听一声闷哼,好似被什么挡了一下……

不知又过了多久,浣娘觉得四周的空气已不再那么呛人,而那人的声音忽而从头顶传来,却仍是隐约不清:“ 若……浣娘便……照顾……”

紧接着浣娘便感觉自己被交由另一人怀中。

她努力想要将眼睁开,却仍是灰蒙蒙地一片,却也隐约可辨,方才说话的这人便是祁修,她张口想要出声唤他,声音却堵在喉头,怎么也发不出来……

祁修抬手轻轻向浣娘探去,那只手由额际辗转抚向脸旁,那声音深情又哀伤此刻更是带了轻颤,说出的话,更不知是说给浣娘听还是说给自己:“ 浣娘,等我回来,我一会儿……就来接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脸上温柔的触感犹在,那身影却已头也不回地投身于那片火海之中……

“别走……!”

“祁修……!”

是什么?是什么即便不顾性命也想要维护?

祁修……丢下我一个人,你怎么舍得?

…………

****

由于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戏台子被毁,戏剧只得被迫改期,幸运的是有惊无险没有人因此受伤。

或许,除了浣娘……

浣娘晕倒的最后一刻,宋良生恰恰赶到,神色惊慌地唤着浣娘的名字,却怎么也唤不醒她。

他将浣娘抱回家时发现浣娘全身烫得惊人,这情形似足了三年前……

穆歌将桃酥留下帮忙照顾,而她与姜黎戊则去镇上请了大夫,临走前宋良生特意嘱咐须得是回春堂的洪老大夫。

“回春堂?”穆歌轻声念着忽然想起:(那不正是前几日与宋先生偶遇之地。)

谁都看得出,浣娘于宋良生而言真的很重要。

一番折腾后终于还是将大夫请来了。

鹤发鸡皮的老大夫,一身深灰长衫,此刻坐于浣娘静卧的床前,一手搭着脉一手抚着长须,眼神凝重又严肃,看得几人也不由绷紧了神经,大气不敢出,唯恐扰了大夫诊脉。

宋良生更是一副坐立难安却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样,实在是焦心得很。

半晌,那老大夫轻叹了口气,抚着长须缓缓摇头,给出的结果竟是药石罔医……

宋良生不信,胀红了眼,抓着老大夫的手不肯撒,急道:“ 三年前能救如今为何却不能了?”

洪老大夫一声叹息:“ 浣姑娘忧思繁重,郁结于心,此乃心病,三年前她能醒过来便已是奇迹,却并非老夫之能,更何况,浣姑娘如今的情况比之三年前更要糟糕……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宋先生还是……哎!”

还是如何?洪老大夫最终还是没忍说出口,但众人也都明白那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可那样的结果,宋良生不肯接受更不愿死心……

洪老大夫磨不过最后留下了一张方子,却也叫宋良生莫报太大希望:“ 五日后浣姑娘若是还不能退热,便……”洪老大夫说着又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穆歌也问过姜黎戊,能不能送浣娘上子虚谷,姜黎戊只是摇头道:“ 浣娘如今的情况已经不起颠簸,而此去子虚谷也非几日便可到,这般折腾倒不是怕会更糟,只是担心撑不到那日……”

…………

这五日几人轮番照顾着浣娘,宋良生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浣娘身侧,对着尚未醒来的浣娘兀自说着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更别提憔悴了多少。

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四日夜晚,浣娘身上的热渐渐散了,只是仍然未有转醒的迹象,迷迷糊糊间似叫着‘祁修’与含含糊糊的一句‘不要丢下我……’,但总算是性命无虞了。

宋良生满眼的疲惫,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可落定下来,他看着穆歌二人轻声道:“二位定然有诸多疑问吧。”

前几日因着浣娘尚未脱险,许多疑问也只得压在心下,而如今浣娘无碍,宋良生放下心来也决定要将一切皆告于他们……

他轻叹了一口气,复又满脸怜惜地偏头看向了浣娘:“ 其实早在三年前祁修就已不在人世了,只是浣娘她……不愿接受……”

“……?!”一直以为是个负心郎的戏码,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从宋良生低低的轻语中,穆歌了解到,三年前,居于临江城的祁府走水,祁修将浣娘自火海带出交于宋良生后,又闯进那熊熊火光的宅宇,为的是能将他们唯一的孩儿一并救出,可是最终,祁修连同他们的孩儿皆没能再出来,浣娘醒来后听到的却是丈夫与孩儿的惨死,她无法面对更不愿相信,终于在抑郁中病倒了。

那一日,浣娘握着榻前宋良生的手带着乞求道:“ 良生,你能带我去……”

那是浣娘与祁修的约定,待两人垂垂白发之际便寻一个景色秀美的小村庄,安度余生……

于是宋良生带着浣娘来到了醉茗乡,因为那儿曾是宋良生出生的地方。

来到醉茗乡后浣娘的病情却愈演愈烈,在一次昏迷了五天五夜后,当浣娘再次醒来时便将一切痛苦皆忘了……

浣娘说,三年前,祁修离开时让她在醉茗乡等他回来,但这不过是浣娘的妄想,醒来后浣娘固执地将这妄想作为真实,她忘了那场大火,忘了她与祁修早已成亲,更忘却了他们之间曾有个孩儿名唤祁汐。

她唯独记得的只是——祁修让她等他回来,于是她便静静地待在醉茗乡等着他,等他回来娶她,这一等便等了整整三年……

而宋良生亦伴随左右,一步未离,他不忍看着浣娘伤心,于是同她一起守着这场梦,不忍打破……

这样的结果对宋良生而言本应该是最好的,可他渐渐发现这于浣娘而言不过饮鸩止渴,每隔一顿时间浣娘便会再次陷入昏迷,而每一次的昏迷都有可能令浣娘再也无法醒过来,想要真的治愈,唯有让她自己想起一切并接受它的存在,洪老大夫说,这是心病,唯有将心伤抚平方能治愈。

可宋良生害怕将一切告诉浣娘,他怕浣娘同当年一般承受不了。

直到姜黎戊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他决定让姜黎戊慢慢唤醒她的记忆,一点点,一丝丝……让她慢慢接受所有……

~~

怪不得宋良生愿意与他们做这笔交易,怪不得浣娘执着地认定姜黎戊就是祁修,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穆歌觉得其实在心底深处浣娘对这一切一定是明白的,姜黎戊的出现于她而言是场不愿醒来的美梦,最美的梦若是无法实现那便会是最残忍的梦,因而即便沉溺其中她也不愿醒来……

宋良生慢慢说着浣娘与祁修的过往,却对他与浣娘的过往三缄其口,只是他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淡淡苦涩,诉说着他们的过往,曾也很美……

当天夜里,穆歌让满面疲累却仍不愿离开的宋良生陷入沉睡后,踏入了属于他们两人的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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