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一次任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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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刮过,明诚问:“毒菇为什么要求败?”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哦。”明诚继续问,“那你有想过自从回上海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
他揽起何曰的腰贴着自己,双唇靠近她的脸颊,何曰撇开脸,有些羞涩,“没想过。”
明诚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她,眼里盛满笑意道:“那你可以想一想嘛。”
何曰踮起脚,难得释放出热情,一个深深的吻过后,何曰得意地扬起头道:“光想是没有用的。”
明诚意味深长的说说:“不急,收了我的聘礼就是我明家的人,我们还有一辈子时间慢慢做。”
“那个,其实我不收聘礼也是明家的人。”
“……哦。”
很快,何曰迎来了振奋人心的第一次出任务,她把那黑色开叉旗袍洗了一遍又一遍,就连明楼都看不过去了,提醒道:“别再洗了,再洗都发白了。”
傍晚时分,夜幕还未完全降临,何曰挽着张石走在街上,两人脸上带着笑,不时靠近窃窃私语,和其他在街上走的新婚小夫妻没什么两样。张石晃着手里的箱子道:“第一次来上海,还不知道晚上住在哪儿。”
何曰笑着道:“临来时,小姐妹就告诉我住在起瑟林饭店是最时髦的,我们就住那吧。”
“依你的。”
两人走进起瑟林饭店,要了一个二楼的房间。一进屋子,何曰反锁上门,张石拉上窗帘。箱子打开,何曰取出了一个望远镜驾到窗户上。张石看了眼墙上的钟,“再过十几分钟,钱毅就要出发了,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何曰支起胳膊,“我们现在开始对表。”
两个人调完时间后,就来到楼下的咖啡馆,挑了靠窗的位置静静等待。墙上的钟指针行走,待响起整点钟声时,对面的建筑大门打开,一辆宾利轿车从里面驶出,何曰扭头看向窗外,透过车窗玻璃,正好能看到盛装出席的钱毅正坐在后座上。她对着张石微微一笑,“月亮都出来了,我们上街逛逛。”
他们走到街上,路过起瑟林饭店旁边的铺子时,人群一阵骚动,有个人大呼道:“我的钱袋没了!”另一个人也叫了起来:“我的也没了!”这时众人都下意识去摸自己口袋,有不少人都丢了钱袋,顿时一片喧哗,不少人嚷嚷着要请巡捕来,就连对面青帮大门口站岗的护卫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何曰与张石相视一笑,若是待会儿他们发现这些钱袋都在铺子柜台底下,继而又看见这铺子存放的红枣糕在都是长了一圈绿毛的,会是什么反应?
他们绕过大门走到围墙下,为了防止有人翻墙而入,围墙上都拉起了刺丝。何曰见四周人的注意力皆在那个店铺上,从袖子里甩出飞爪抠在墙内的树上,起步时连蹬墙面借着力便飞到树上,动作如行云流水,前面加一起不到三秒钟,张石如法炮制,也进了青帮的总部。
张石掏出自己口袋里的火折子,低声道:“按原计划,我去放火,你去偷那协议,就在钱毅的办公室里汇合。”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就要下树。何曰对他说道:“不要紧张,我们会成功的。”
张石笑了,“是,会成功的。”
何曰眼瞧着张石身影离开在视野里,她没有下树,而是垫脚提气走到树枝边缘,毕竟不是真正的轻功,树枝不堪重负往下狠狠压了一下,眼瞧着就要摔下去,何曰瞅准时机再次扔出飞爪,直接从半空中以抛物线的弧度荡进了楼里。
她将黑色旗袍的开叉处提上去系成结,抽出一根峨眉刺来。走廊狭窄,开枪后子弹会反弹,十分危险,且容易惊动敌人,用近战的冷兵器反而是最安全的。何曰一路堤防,不料却没有遇到过往巡逻的人。她心里有些忐忑,却来不及多想,拔出盘头发的簪子往锁上一捣,门便开了。
钱毅办公室里的摆设与之前一样,她将办公桌的抽屉及柜子均查看了一遍后,就在书架里做功夫。何曰还记得当那初看《肖申克的救赎》时,她对其中藏着鹤嘴锄的圣经印象深刻,也许重要的文件就夹在了哪本书里。
她正在翻时,张石已经放火成功,到了办公室里,见她还没找到,心中起了一丝焦躁的念头。他说我再去找找别的地方,开始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就连一人高的古董花瓶木托底部也没放过。有个不对劲的画面一闪而过,何曰难以抓住这细若游丝的线索,她放下手里的书开始苦思冥想,那一日看到的钱毅办公室究竟有哪里是不合常理的。她的嘴唇都快被咬破,眼睛滴溜溜反复看着屋子里的摆设。
忽然,她灵光一闪,大叫起来:“是那盏台灯,那灯白天时也一直是亮着,没有关过。”
难道机关就在台灯上,张石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遍,里里外外都摸过了,也没找到东西。何曰说:“把灯关上试试。”张石依她说的,按下了台灯的按钮,灯光忽然熄灭,房间笼罩在黑暗中,然而并没有变化。
何曰不解,颓然坐在地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月光透过雕花窗户冷冷映在书架上,由于雕花图案的阻隔,只有几本书被月光照亮。她心中的奇异感再次升起,伸出手抽出了那几本书。房间里忽然发出了响声,书架分成两半,向两边打开,一座密室呈现在他们眼前。
张石赞叹:“好巧妙的设计。”他们俩走进密室里,这里布置也简单,格局和外面差不多,就如一个普通的书房那样。书桌的抽屉是上锁的,何曰继续发挥她做贼的天赋,将锁撬开,张石调侃道:“你的格斗不行,这些旁门左道的技巧学的倒好,以后若是快要饿死,还能去别人家里偷钱。”
何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偷钱犯法,我不偷这个。”
“那你偷什么不犯法?”
“偷人。”
“……”
说话期间,何曰已经从抽屉里翻到协议书了,张石兴奋道:“我们拿了快走吧,任务终于要完成。”
“等等。”何曰出声阻止了他,张石疑惑地回过头,却看见她手里捧着一张在书桌上拿的照片,脸色发白,何曰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快过来看。”
张石接过照片,这是一张全家福,前面坐着两个老人,后面站着一大家子人,两个孩子被放在老人的左右两侧,照片有些泛黄,看起来已拍了不少年,他奇怪问道:“这张照片怎么了?”
何曰指着左边那个孩子道:“这个小孩就是钱毅。”
一看还真是,五官一模一样,“嗯。”
她的手指又移到了旁边那个上面:“你看他像不像我们死掉的徐俨长官?”
张石的脑袋“嗡”了一声,他结结巴巴地说:“他们怎么会是一家人?”
何曰脑海中记忆的碎片翩然飞起,拼凑在了一块,王天风当初在上海被青帮的人追杀,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青帮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要依靠军统不能得罪,为何会设下圈套来杀他。徐俨上了山想要逃,四周到处都有眼线,他究竟要逃哪里。如果他与钱毅是亲人的关系,这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那他们如今收到风声,来偷这协议,是不是钱毅早就料到的事情,或者说这风声就是他故意放出来,想要诱惑他们入局。
何曰心中一惊,狠狠推了张石一下,“快跑,我们可能上当了。”
这时,屋外的警报鸣起,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间似乎被包围了。